
就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分开人群走来:“老夫是顾郎中,让我来看看。”
他蹲在美妇人身边,捋着胡须号脉良久,最后叹息着摇头:“回天乏术了。失血太多,胎儿怕是已经......”
“你错了。”秦玉兰打断他的话,声音清冷,“母子都还有救。”
她吩咐桃夭和婢女将产妇小心抬上停在路边的马车,找附近的行人借了把小刀和缝衣针。
“你要做什么?”顾郎中惊诧道,“这种情况下动刀,只怕......”
秦玉兰没有回答,转身钻进马车。车厢内光线昏暗,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迅速刺入产妇穴位止血。
“含住这片人参。”她将参片塞入产妇口中,同时观察着对方的面色。
婢女看着秦玉兰拿起匕首,吓得脸色发白:“姑娘,你......”
“你出去等着。”秦玉兰淡淡道,声音不容置疑。
外面的人群议论纷纷,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冷眼旁观。
“这小坤道也太狂妄了。”
“连顾郎中都说没救了,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
“唉,可惜了这对母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车外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一个注定悲伤的结局。
突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寂静。
“母子平安!”桃夭抱着包裹在襁褓中的婴儿从马车里钻出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围观的人群顿时哗然。
“这...这怎么可能?”
“简直是神医啊!”
“太神奇了!”
秦玉兰最后走出马车,她的衣袖上沾着血迹,面色有些疲惫。她看着躺在车内已经脱离危险的美妇,眸光微动。
这一刻,她终于认出了这位美妇的身份——威远公世子妃柳氏。
半年前威远公出海剿倭,遭遇不测。朝廷震怒,株连九族。世子为保全柳氏,不得不与她和离。而她腹中,正怀着威远公府最后一脉血脉。
上一世,这对母子都没能活下来。柳氏在绝望中走上一条不归路,最终惨死宫中。如今,既是天意相逢,秦玉兰又怎会袖手旁观。
婢女抱着孩子跪地叩首:“多谢神医救命之恩!小姐大恩大德,我家夫人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而已。”秦玉兰轻轻摇头,目光落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带夫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修养,这几日要格外小心。”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止血的药,每日服用一粒,连服三日。”
婢女接过瓷瓶,又要下跪,被秦玉兰扶住。
“不必多礼。”她转身欲走,却被婢女拉住衣袖。
“小姐!”婢女咬着嘴唇,“我家夫人......”她欲言又止,眼中含着泪。
秦玉兰明白她的担忧。威远公府倒台,柳氏处境艰难,这对母子的未来充满凶险。但这些话,她不能说,也不该说。
“好生将养便是。”她只能这样说。
婢女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头,磕头时头皮破了皮,点点鲜血渗了出来,却浑然不觉。
秦玉兰转身离去,长街上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阳光洒在她清瘦的背影上,仿佛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桃夭快步跟上,小声道:“小姐,您救了她们......”
“莫要多言。”秦玉兰打断她的话,“此事到此为止。”
顾郎中快步上前,满脸惊叹:“姑娘医术高明,不知师承何处?我实在是远不及她。”他的目光中充满敬佩,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眼前这位年轻女子,竟能在片刻之间化解如此危急的情况,实在令人叹服。
“青云山派,道号问心。”秦玉兰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病榻上已经安然入睡的产妇。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对这一切都驾轻就熟。
“青云山?那不是道教门派吗?”人群中有人惊呼,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周围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有质疑,有惊叹,更多的是好奇。
秦玉兰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转身向外走去。她的背影挺拔而优雅,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这股清雅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飘散,让人想起深山古寺的清晨。
“真是神医啊!”有人由衷感叹,“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医术,实在难得。”
“可惜走得太快,连道谢都来不及。”另一人附和道,眼中闪烁着敬畏的光芒。
北街一处幽静宅院前,青砖白墙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几株老树伸展着枝桠,为这座宅院增添了几分静谧的气息。庭院内,桃夭正忙着收拾屋子,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小姐,咱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桃夭一边擦拭着木桌,一边兴奋地说道,“再也不用看那侯府的脸色行事了。”
秦玉兰站在庭院中央,目光扫过四周。这座宅院虽不及侯府奢华,却处处透着一股难得的清净。
突然,她的目光转向大门。隔着门缝,她看到赵管家正站在外面,仰头打量着门匾上遒劲有力的“青云山”二字。两侧的对联笔力苍劲,意境深远,与整个宅院的气质相得益彰。
檀香从院内飘出,缭绕在空气中,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神宁静。赵管家正要抬手叩门,却不料一盆冷水突然从天而降,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桃夭探出头来,故作惊讶地说道,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芒,“我正在打扫卫生,不小心泼出去的。”
赵管家强忍着怒气,努力保持着体面:“侯爷命我来请大小姐回府。”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但还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节。
秦玉兰刚走到门口,桃夭已经抢先一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声音之大,让赵管家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侯府高贵,这等门第实在攀不上,请回吧!”桃夭在门内大声喊道。
赵管家铁青着脸,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显得格外狼狈,衣服上的水渍在阳光下泛着光。
“小姐,我是不是太冲动了?”等赵管家走远,桃夭有些忐忑地问道,眼中带着担忧。
“做得好。”秦玉兰轻声说道,“有些界限,就该划清楚。”
侯府内,楚老夫人握紧拐杖,青筋暴起:“她竟敢拒绝?”老夫人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母亲,这种不知规矩的女子,留在府中只会惹是生非。”孟氏在一旁添油加醋,,“您看看,这才出府几天,就开始目中无人了。”
楚老夫人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她长得如何?”这个问题看似随意,却暗含深意。
赵管家想起那扇紧闭的门,心中不快:“粗鄙不堪。”他故意贬低道,“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楚青柔听闻此言,嘴角微扬。
活泼用路人2025-05-06 00:45:27
她在侯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却要沦为一个养女。
聪慧和小松鼠2025-05-04 02:37:03
本想着得过且过,买壶酒在小巷子里悠哉游哉,谁知刚要琢磨下一个目标,就被堵在了巷口。
冬日义气2025-05-20 06:06:10
那是自然,云清骄傲地说,少观主可是青云山第一天才。
激动打外套2025-05-13 14:57:16
秦玉兰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病榻上已经安然入睡的产妇。
铃铛高高2025-05-05 03:59:47
楚威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囚鸟与暖阳慕瑶则变本加厉,不断在陆时衍面前挑拨离间。她会故意在苏晚的咖啡里加过量的糖,然后在陆时衍面前抱怨苏晚故意整她;她会把苏晚重要的文件藏起来,然后告诉陆时衍苏晚办事不力,耽误了他的工作;她甚至会故意摔倒,嫁祸给苏晚。每次,陆时衍都毫不犹豫地相信慕瑶,对苏晚冷嘲热讽,甚至恶语相向。“苏晚,你就这么容不下瑶
她的荒野隔着梦十八岁那年,谈夏被一个陌生男人酒后凌辱了。她报了警,顶着巨大的压力和恐惧,硬是把那个背景深厚的男人送进了监狱。可那场噩梦留下的阴影太深,深到她此后几年,只要被男性稍微靠近,就会控制不住地发抖、恶心,甚至呕吐。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毁了,脏了,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去爱,去生活。直到裴宣礼出现。江城
现在证据确凿,我们可以报警了。”周总说。“不。”我拒绝了,“报警太便宜她了。”我要的,不是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我要的,是让她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我要让傅予沉亲眼看看,他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我挂了电话,立刻登录了我的社交账号。鉴定机构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和我预料的一样,我的
婆婆忌日,前夫一家被我送上灵车,全家崩溃了决定自己去做一次亲子鉴定。他必须知道真相。无论那个真相有多么残酷。而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靠在沙发上,平静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顾屿学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润沉稳的男声:“念念,怎么样了?”顾屿是我的大学学长,现在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在我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倾听我、支持我
真千金她是自恋狂我天生自作多情,总以为全世界都喜欢我。七岁那年,因为拉屎没擦屁股被所有同学取笑。而我却以为全校都在陪我玩一场声势浩大的暗恋。十五岁时病情加重,我默认所有靠近我一米的生物都爱我到无法自拔,拿着砍刀逼他们写关于我们的言情小说。警察强行将我送进精神病院。在医生一次次的高压电后,我的亲生父亲找到了我。医生送
被西装暴徒盯上后,她每天都在跑路【异国恋乖乖女强制爱跨国追妻】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乖乖女,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赚钱,带父母过好日子。可好日子没等到,先等到了一场绑架。绑匪:“小姑娘,委屈你了,只有抓了你,才能引出他。”她慌了:“你抓错了,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后来,他如天神降临,将她救出狼窝,还承诺会补偿她。本想赶紧远离这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