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椅上,周芸晚将双手搭在膝盖上,手指彼此交缠攥紧,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报警,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但是更多的是对美好结果的期待。
“同志,喝点热水吧。”留下来负责陪同她的女公安,给她递来了一杯热水
周芸晚接过搪瓷杯,露出一个笑容:“谢谢。”
女公安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女人对女人往往更能共情,惺惺相惜,见她情绪不佳,柔声宽慰道:“不用紧张,坏人一定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有人安慰,周芸晚的心情好转了不少,两人聊了很多,时间流逝,大概过了几分钟,沈宴礼从公安局另一头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公安。
沈宴礼见她已经做完笔录,赶紧过来:“抱歉久等了。”
“没事,也没等多久。”有旁人在,周芸晚也不好问他去做什么了,便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女公安告别。
临走时,那个女公安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对象对你可真好,刚才你在里面做笔录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跟我同事咨询相关的法律,生怕你吃亏。”
此话一出,周芸晚这才知道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去做了什么,立马抬头看向走在前方的那道高大身影,没想到他竟然考虑得这么周到。
女公安继续道:“今天你就和你对象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会派同事去招待所找你们的。”
他不是我对象。
对上女公安充满笑意的眼睛,周芸晚解释的话语卡在喉咙眼,但不可反驳的是,沈宴礼对她真的好的没话说,认识到现在才不过几天时间,就为她忙上忙下的。
然而就在她走神的这一小段时间,那个女公安就冲她挥手告别,转身进入了局里,错过了时机,再追上去解释就显得刻意了。
之后,两人找了家国营饭店。
过了饭点,人不是很多,点完菜后,还没坐下去多久,周芸晚就感觉有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往这边投过来,准确来说,是看向她对面的沈宴礼。
男人低垂着眼睫,正在认真仔细地用手帕擦拭餐具,来回动作时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格外赏心悦目。
周芸晚无事可做,瞧着瞧着,手控的毛病又犯了,偷偷摸摸不是她的性格,于是干脆撑着下巴,正大光明地盯着他看。
他侧脸优越,高挺鼻梁在微弱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立体,眼眶深邃,睫毛浓密又纤长,薄唇轻抿,帅得就跟从画报里走出来一样。
长成这样,难怪饭店里为数不多的女同志都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偏偏他本人还不自知,擦完一副餐具,又来擦她面前的。
“你有洁癖吗?”周芸晚忍不住开口。
她突然开口,让沈宴礼缓慢掀了下眼皮,不出意外地对上一双清澈如琉璃的眼睛,他早就注意到了她灼热的视线,但是也不好戳破,淡声解释:“只是简单擦一下灰。”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擦得这么细致,不像是没有的样子。
往后还要相处很长时间,对她来说,有洁癖是个能加很多分的加分项,因为她也是个爱干净的人。
很快,他就擦完了两副餐具,这时,旁边插进来一道雄厚的男声:“你好,请问你是住在这附近吗?”
周芸晚循声看过去,是一位穿着深蓝色工装的年轻男人,一张周正秀气的脸上泛着些许薄红,而在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还坐了好几个正在挤眉弄眼的男同志。
他们穿着差不多,年纪也差不多,显然他是在同伴的怂恿下,鼓足了勇气才来搭讪的。
周芸晚呆怔了两秒,下意识地朝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看过去。
沈宴礼冷峻的脸上看不出特别的情绪,只是在那个年轻男人过来的时候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后便看向了她。
两人的视线就是在这个时候撞上的,周围人声嘈杂,她却好像能清晰听见心脏不断加快跳动的响声,一下又一下。
最后是沈宴礼率先挪开了视线,他没有出声,这态度便是将处理权交给了她。
“不好意思,我们不住这附近,你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去问服务员。”周芸晚抬起头,眉眼弯弯冲着年轻男人笑了笑,明明是温柔至极的语气,但是细听便能感知到其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年轻男人自然也听出了婉拒的意思,但是他不甘心,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
早在她出现在国营饭店门口时,他们一行人就注意到了她,少女俏生生站在台阶上,身材高挑,就连裹得严严实实,也不难看出玲珑的曲线。
黑发绾成一个丸子头盘在头顶,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桃花眼妩媚勾人,小巧高挺的翘鼻,饱满鲜嫩的红唇,五官精致。
他从未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说是天仙也不为过,不,比起清冷的神仙,她更像是冬日里的一只小狐狸,勾魂摄魄般迷人。
她轻轻抬手拍去靛青色袄子上的些许积雪,一双瘦削白皙的手被冻得有些微红,但她不在意,只是在脸上贴了贴就收了回去。
一举一动颇为随意,不知道她身旁的男人说了什么,她弯眸笑了笑,眼里的潋滟能轻易夺走所有男人的注意。
就比如他们这桌,没有一个人能从她身上挪开视线。
本来以为她和她身边那位长相同样优越的男同志是对象,但是他们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比起是对象,他们更像是兄妹,穿着打扮上也不匹配,总之关系肯定不会是亲密的。
所以他被撺掇着来搭讪,但没想到会被这么干脆地拒绝。
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直未开口的沈宴礼慢条斯理地出声道:“我们要吃饭了,你确定还要在这儿浪费时间?”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但是久居高位,让他的气势早在无形之中染上了几丝凌厉,年轻男人脸一红,再也待不下去,灰溜溜地走了。
周芸晚懒洋洋地用手托着下巴,意味不明道:“菜还没上呢。”
尾音微微上扬,莫名旖旎。
闻言,沈宴礼目光落在她亮盈盈的瞳孔中,两人无声地对视,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他们点的菜过来了。
“呀,还真是准时。”她唇角往上扬了扬,像是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拿起他擦干净的筷子夹起一块土豆塞进了嘴里。
沈宴礼眸色略深,也拿起了筷子。
他不说话,周芸晚也没开口,气氛莫名有些尴尬,她便一边吃着,一边挪开视线看向窗外的大马路。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大多穿着黑色、灰色和蓝色粗布衣裳,款式大差不差,比较单一,但胜在干净整洁,精神昂扬。
不远处的白墙上刷着红色标语:风雨同舟,奋发图强,蒸蒸日上,再创辉煌。处处都充斥着独属于这个年代的气息。
一想到沈宴礼方才帮她赶人,她就忍不住想笑,可她又不能真的笑出来,只能假装理了理耳边的头发,以此来掩饰上扬的嘴角。
沈宴礼睨着她,没错过她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敛了敛眸子,从那张美艳的小脸上收回目光。
画笔热情2024-12-24 12:28:37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但是久居高位,让他的气势早在无形之中染上了几丝凌厉,年轻男人脸一红,再也待不下去,灰溜溜地走了。
义气踢花生2024-12-18 06:19:32
两人相触的地方犹如无数只蚂蚁爬过,莫名的痒意一寸寸往他的骨头里钻。
昏睡迎菠萝2024-12-24 16:50:22
男人的手骨瘦且修长,温暖的掌心带着些许湿气,轻轻松松就将她的小手给包裹在其中。
仙人掌威武2024-12-19 19:51:04
乡下人家养个闺女一年也用不到这么多啊,难怪这年头都想去当兵,这福利待遇就是好啊,两口子还都是在部队有职位的,拿两份工资,难怪能这么阔气。
靓丽给抽屉2024-12-02 15:56:12
罗香娟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只觉得自己浑身哪儿哪儿都疼,捂着快摔成两瓣的屁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害怕用棒球2024-12-24 21:00:26
护士满脸无语,好言相劝道:不要大吼大叫,还有其他病人在。
紧张爱乐曲2024-12-15 05:55:14
当他说出自己姓沈的时候,周芸晚的目光暗了一瞬。
母鸡英勇2024-12-23 18:44:51
他的手骨节分明,瘦削而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白皙手背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筋,掌心宽大,灵活快速地拿起勺子,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
结实扯路灯2024-12-12 10:08:24
他脱下军大衣盖在她的身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就突然传来了一道刺耳的质问声:哎,这是我侄女,你要把人带哪儿去。
粗暴等于黑米2025-01-01 12:40:12
可是他们的女儿却在乡下过着吃不饱穿不暖,饱受欺凌的日子。
重生回来,我往护理方案里加了爸妈的骨灰忽然诡异地笑了:“你猜……是不是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我猛地看向院长。他避开我的视线,低头整理文件,手却在抖。而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旧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匿名短信,只有八个字:“名单在老宅阁楼。”???老宅早在十五年前就被烧成废墟,哪来的阁楼?第四章老宅没烧,烧的是真相老宅在城西旧巷尽头,二十年.
拒缴班费后,我被踢出群聊中秋节前夕,家委会发来一条通知:“请每位家长缴纳3000元,用于中秋节专项班费,明细如下……”我睁大眼睛看向手机屏幕3000元?一个班45个学生……合着光班费就要收十几万???我继续往下翻:“鲜花2200元一束,9位老师每人一束。”“进口月饼1800元一盒。”“按摩椅…高端零重力足浴款……”我忍不住吐槽:“这是要开派对狂欢吗?你们爱交交吧!我就不参与了!”
豪门拖油瓶抱错大腿后我妈带着我嫁进了豪门,她说这不叫物质,叫真爱。这份福气成功让我转到了京城中最好的学校。上学前,我妈让我给我那素未谋面的继兄带一盒专门从巴黎带回来的巧克力。她说,就是你们隔壁班最帅的那男的。我听了我妈的话,找到最帅的那个人,亲切地叫他哥。勤勤恳恳抱了几个月的大腿。直到某天,我看到他翻开的课本,写着一个
十年执念终成空,他迎来追妻火葬场周以棠爱了沈宴十年。从青涩懵懂到名动全城,她是众人眼中骄傲耀眼的周家明珠,却唯独在他面前,低进了尘埃里。她以为,金石为开,人心可暖。直到周家大厦倾颓,她从云端跌落,一身狼狈地站在他面前,只求他看在十年情分上,施以援手。换来的,却是他揽着新欢,眼底淬满冰霜的讥诮:“周以棠,一个除了皮囊一无是处的花瓶,也配让我沈宴动心?”那一刻,她十年执念,寸寸成灰。
我有熟练面板,成圣很奇怪么?而是直接伸出双手,紧扣住水缸边缘那冰冷粗糙的石沿。腰背绷紧,双腿如老树般深深扎入地面,一股沉凝如山的气势豁然爆发!“喝!”一声低沉的吐气开声,并非多么响亮,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感。双臂肌肉虬结贲起,粗布衣袖下的线条如同钢铁铸就。那需要两三个壮年杂役合力才能勉强抬起移动的巨大石缸,竟然被他稳稳地
血色嫁衣:将军的替身罪妻最恶心的事,就是娶了你。”我的心,麻木地抽痛了一下。“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当然不是。”她笑了,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五年前,把你那半块玉佩从当铺里赎回来的,是我。”“把你从昏迷中救醒,却又告诉你顾长渊已经离开的,也是我。”“是我告诉他,救他的人叫柳若雪。是我拿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