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李新圣没拿走那几百块钱，反而从口袋中又掏出几十块放在桌上。
他用偷来的烟换成钱，买来生活用品，又摘了多朵小雏菊戴在惠姨耳畔，自那后，常常去照顾她。
他代替张辉，给惠姨煮饭、擦身体、清理脏污。
这一照顾，就是五年。
他想给惠姨买轮椅，但是没钱，便去偷。
烟酒好偷轮椅难。
那一天，他抱头蜷缩在地，四个彪形大汉先挥拳再脚踹，把他打到满身是伤。
他拖着满身伤，恰巧路过工地。
他问包工头招不招人？
包工头问：
「你多大了？」
他说：
「十六。」
于是包工头交给他一顶安全帽。
可是其实啊，那时他才十三，但扛水泥搬砖时从不喊苦喊累。
一个月后，他攒到钱，为惠姨买回轮椅。
还买回一只鸡。
惠姨把鸡腿和鸡翅让给我和李新圣，李新圣不要。
她轻声哄：
「乖，你们还要长身体。」
我啃着鸡腿，看李新圣低头扒拉米饭。
米饭很快变成粥。
那天夜里，他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繁星，告诉我——那一刻，他好像拥有了母爱。
12
空气长时间凝滞，女警深深叹口气：
「那他为什么不继续在工地工作，而是选择重新偷盗？」
我刚想开口，车子缓缓停在惠姨家门口。
穿过破旧木门，一架轮椅翻倒在发霉潮湿的庭院。
不远处，一个女人衣服沾屎，倒在尿液滩中。
她就是惠姨。
我咬牙切齿走上前，熟练地将她抬到内屋换衣服。
女警要帮忙，我说不用。
惠姨很轻，即使我才十二岁，也可以轻而易举将她抬起。
换衣服时，屋内明明无风，窗帘却莫名晃动。
我确定他还在，默不作声踢倒椅子。
女警听到动静走进来，敏锐察觉到屋内还有第四人的存在，便掏出枪，小心翼翼巡视一圈，果然在屋内发现一个陌生男人。
「他就是李新圣？」
我摇摇头，不动声色地捂住惠姨嘴巴：
「不认识，可能是小偷。」
女警存疑，打电话将陌生男人交给其他同事处理。
等警车走远，惠姨收回目光，让我招呼客人坐下。
男警捂紧鼻子，摆摆手说不用：
「还有要紧事要处理。」
我平静地看着他，心里想，有那么臭吗？
其实没有，脏的是他的心。
女警重新巡视一圈，并未发现李新圣身影。
我收回目光，对她道：
「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选择继续偷盗吗？」
「跟我走。」
耳机稳重2025-04-04 11:31:08
他再一次去到那家轮椅店，再一次被四个大汉团团围住，任凭拳打脚踢。
音响单薄2025-03-22 19:25:37
「那他为什么不继续在工地工作，而是选择重新偷盗。
贤惠迎戒指2025-04-03 13:11:32
惠姨不给，他用棍子夯惠姨，剪断惠姨长发，往惠姨饭菜中吐口水。
酷炫有指甲油2025-04-01 19:50:46
我摇摇头，苦难的只有他，我的生活并不苦难，甚至很幸福。
稳重的店员2025-04-01 21:09:36
拳打脚踢说明他心情舒畅，长鞭尖刀说明顾客挑剔他做的饭菜难吃。
笨笨可乐2025-03-28 10:50:06
院长是个人面兽心的虚假变态，不喜热闹，无论哭或笑，声音稍大些，他会用细针，扎入我们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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