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着话打开记事本,找到联系电话,用床头案几上的另一部座机按着号码。
“铃铃铃……铃铃铃……”
京城,深夜的一座四合院里,西侧厢房内,传出了清脆、温婉的电话铃声。
正房门口,正在站岗的一个精干、魁梧,三十岁左右的健硕青年,疾步走向侧房,脚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青年人抓起听筒,故意压低声音道:“您好,我是穆易中校,请问您是……?”
听筒内传出老人苍老而浑厚的声音:“你好,穆易中校,我是万老首长解放前的警卫员小陈子、陈国忠。老首长身体还好吧?这么晚了打扰你,还要打扰老首长,深感歉意……”
台省,别墅里的陈老,快八十岁了,在万老首长这里,永远称呼自己小陈子,一接通专用电话,对老首长的这种高山仰止,油然而生。
“陈老前辈好,好长时间没有听到您的声音了,您请放心,老首长身体依然硬朗,我也祝您身体金州。您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知老首长。”
穆易中校放下听筒,抬手看了眼手表,稍作迟疑,还是疾步、轻盈地向正房走去……
台省,庄园正房里的陈国忠老人,手拿听筒和万老首长通着话,手激动的有点抖,声音也有点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激动。
通话几分钟后,陈老恭恭敬敬地说道:“好,首长,我等您老的电话。”
通完电话,陈老放下听筒,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二十几分钟后,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陈老急不可耐地抓起了听筒……
京城宾馆的总统套房内,陈子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拿着手机,不住地看着荧屏,时刻等着爷爷的电话。
陈子墨神不守舍,度秒如年,二十几分钟后,他手里的手机终于响了,他赶紧按了接听键:“爷爷我在听。”
手机里传出陈老悲伤的声音:“子墨,你哥哥已经遇难了,始作俑者还把你哥哥的死,嫁祸给了你没过门的嫂嫂路阡陌。
“你现在就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立即回国去江城,顶替你哥哥的身份,查明他的死因,并保护好你哥哥的女朋友、路阡陌。
“你哥哥是进升副科的关键节点,你必须拿下这个副科进人官途。
“以你博士的学位,和M国集团董事长的资质和人脉,在官途上叱咤风云是顺理成章的事;可国内的体制,和意识形态,跟M国大相径庭,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你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查找你的亲生父母。据爷爷所知,她们已经不在了,但现在的情况看来很是复杂,并非是事实。你务必搞清楚真实情况,也还了你爷爷的最大心愿,让你爷爷死也瞑目……
“你立即启程回国,乔装潜入江城,多了解你哥哥生活、工作中的一切事宜,为顶替你哥哥的身份做准备。在医院没有假公布你哥哥病好出院以前,你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江城的水很浑,也很深,知道你哥哥没有死,一定还会更疯狂地加害于他,当然是加害于你,所以你是很危险的,虽然你有点功夫,但也要格外小心。你明白爷爷的意思了吗?”
陈子墨没有打断爷爷话,一直等爷爷讲完才说:“爷爷,为了国内我分公司业务的事宜,我昨天也从M国回国了,现在就在京城,我想回哥哥工作的地方,一块处理哥哥的后事,麻烦您给我安排一下。”
“啊……你回国了?就在京城!这真是天意,这样就好处理了。我马上就给你安排。我给你地址……不,给我你的具体地址,我让人去接你。”
“好!爷爷我随时可以出发。爷爷,事已至此,您不要过度悲伤,多保重身体,孙儿离不开您。您赶紧休息吧。我一定为我哥查出真相,惩办真凶,即使龙潭虎穴,我也在所不惜。
“我父母的事情,孙儿一定给您一个最真实的结果。爷爷,您再没有别的吩咐,我就挂电话了。”
“好的,随时跟爷爷联系。”
“好,那我挂电话了。”
“好……”
陈子墨挂断电话,早已是涕零四射,抱头痛哭起来。爷爷确定还有一个孪生哥哥,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已经死了;又第一次听说父母可能还活着,让他情不自已,肝肠寸断,嚎啕大哭起来。
此刻,深夜的江城中心医院,三楼急救室内,夏秋雨直挺挺地躺在推床上,大夫宣布夏秋雨已经死亡。
路阡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出,刺穿整个医院,划破漆黑的夜空,冲上云霄。
三楼急救室里,路阡陌趴在还留有余温的夏秋雨尸体上,哭昏厥好几次了。
路阡陌再次被大夫掐着人中穴醒来,她一把推开大夫,再次趴在夏秋雨的尸体上,慢慢、柔柔地亲吻着他残留余温的面颊,双唇、鼻子、眼睛……
在一旁的大夫、护士,她的同事们看到此情此景,都心疼地潸然泪下。
突然,路阡陌跑到窗前推开窗户,嘴里语无伦次地发出一声惊悚的悲鸣:“秋雨,我来陪你了……”一头扎出窗外。
窗边的年轻大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路阡陌留在窗内的一只脚,她的整个身子悬在了窗外半空,命悬一线。
生死一瞬间,又过来一个大夫抓住了路阡陌的另一只脚。
路阡陌拼命挣扎着,嘴里撕心裂肺地喊叫着:“放开我,我要去陪伴我的秋雨,我要到那边和我的秋雨结婚……”
就在此刻,走廊里又一阵骚动传来,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疾步走了过来,为首的刑警队、郝水清副队长面无表情,严肃地向窗前跑着的曹主任,问道:“曹主任,发生了什么事?”
急诊室的曹主任急促地喊道:“郝副队长,快过来救人!”
“快来救人!”
郝副队长吩咐着身后的警察,一起飞扑到窗前和另一个警察,一起拽住路阡陌。
另一个警察边拽,边不友善地说道:“她这是要畏罪自杀!”
一边的女大夫气愤地回怼他:“你这警察,还有没有良心?她是看到心爱的人死了,万念俱灰,不想活了,要随他而去,以身为心爱的人殉葬。听到她心爱的人死亡后,她已寻死过两回了……”
警察看着眼前这个被救上来的女人,披头散发,衣不遮体,被悲痛折磨地扭曲、变形的路阡陌,依然像风雪摧残过后的雪莲,傲娇无比,更有种维纳斯,刺穿心灵的断残之美,都为之惊得目瞪口呆。
“啊”的一声,刺穿长空的惨叫,在急救室内回响,没有回过神来的所有警察都吓得一愣。
就看到刚被救上来的路阡陌,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后,甩开众人又趴在了夏秋雨的尸体上,嘴里突然变得轻柔、温润地呢喃着:“秋雨,我的乖,不怕啊,我一会儿就来陪你。说好了结完婚我就给你生个孩子,到了那边我马上就给你生,你喜欢男孩,我就给你生个儿子,你喜欢女孩,我就给你生个姑娘……
“你先走一步,我收拾好你最爱的刮胡刀,你最爱看的那本,酒鬼辍饮的著作《海州梦》,和你的手表,稍后我就跟你来……陪你……照顾你……”
路阡陌呢喃着泪如雨下,打湿了夏秋雨苍白如纸的面颊,她轻柔地一点、一点吻干净,泪水再次打湿,她再次吻干净。
刑警队的郝水清副队长,和几个警察看到这一切,也明白了刚才发生的实情。
郝水清副队长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的神情变得犹豫不决,大脑飞快的运转、判断着,他脑海中又浮现出报案人送来的录像,路阡陌跑到阳台,抱起夏秋雨的双腿掀出了阳台。他脸色骤变的严峻,眼神凌厉,没有再犹豫,拿出了手铐,就去铐路阡陌……
矮小就小蘑菇2025-10-18 00:46:21
心想,就他们两人的身手,完全可以打服他的整个刑警队。
吐司粗犷2025-10-29 13:49:21
贺鹏举接过电话,不屑地放到耳边说:您是……哈哈……噢,是单副厅长啊,故意把副子说的很重,因为他的靠山是翟潇闻正厅长。
彪壮闻外套2025-10-31 09:16:09
万老首长想交代给他的另一项特殊任务,毋庸有任何置疑了……。
敏感笑豌豆2025-10-10 06:26:50
此刻,那个戴着大口罩的军医走近推床前,动作麻利地脱掉白大褂,摘掉口罩——赫然是死者夏秋雨的孪生弟弟,陈子墨。
诚心爱帆布鞋2025-10-20 04:22:52
路阡陌呢喃着泪如雨下,打湿了夏秋雨苍白如纸的面颊,她轻柔地一点、一点吻干净,泪水再次打湿,她再次吻干净。
时尚用果汁2025-10-10 12:09:34
屋里的老人抓起床头上的电话:子墨,是不是又做到那个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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