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子疼,内心一肚子反驳的话,此时却说不出来。
我赶紧打开桌子上的一瓶水,匆匆忙忙灌了下去,然后把剩下的水一扬,全部泼在谢景行身上。
他眼睛红得想吃人,拳头硬得似乎想打人,牙齿咬得腮帮子梆梆硬,呼吸急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先发制人,疯狂开怼。
「谢景行,你有病吧?我做了什么?老娘救了你儿子!如果不是老娘,你儿子还在被关禁闭。」
「七岁的孩子被关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你想没想过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疯?」
「他每天被逼着吃自己不喜欢的饭菜,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你见过他的笑脸吗?」
「他小小年纪就无欲无求,你自己倒是声色犬马,夜夜笙歌,想怎样就怎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长到七岁,第一次坐旋转木马,第一次去海洋公园,第一次泡温泉。」
「你这个当爹的干了什么?跟着帮凶一起指责他、惩罚他、孤立他。」
「让他觉得自己是坏小孩,是没人爱的可以被人随意欺负的小孩。」
「老娘带你儿子带得这么好,你应该给老娘发奖金,而不是掐老娘的脖子,你个神经病!!!」
我骂得痛快,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感觉谢景行要是敢反驳,我能和他对着干三百回合。
然而,谢景行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我就是这样过来的,郁家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我懵了。
原来神经病是遗传的。
罪恶代代相传,直到有勇者将它毁灭。
这么看来,长大后跳海的谢承钧反倒是将一切罪孽都终结的勇者。
我忽然连骂谢景行的劲头都没了,我只是怜惜在爱里长大的前任姜月,她大概没想到自己带着满腔爱意嫁进了一个神经病家庭。
我冷笑道:「你自己淋过雨就要撕了承钧的伞?你这么信奉这一套,一定很爱你爸爸妈妈吧?怎么你结婚也没见他们来?」
谢景行面容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他摔门而去。
我嘁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我在原主的脑海里竟然搜不到一点点关于谢景行爸爸妈妈的事情。
我立刻翻手机通讯录和微信联系人,看有谁可以打听。
翻到了一个叫做王雪的女生。
这是原主的朋友,当初就是她介绍原主进入高端酒会,一步步认识谢景行并结婚。
我戳了戳王雪,和他打探谢景行爸妈的事情。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呦,郁太太现在终于想起我了啊?我还以为您已经嫁入豪门,瞧不上我这个穷酸朋友了呢,我哪儿有什么人脉资源啊,这种高端的八卦我可打听不来,您另请高明吧。」
哦,原主一攀上谢景行,害怕谢景行查出来她以前到处勾搭有钱人的事情,果断将从前的姐妹删的删,拉黑的拉黑。
王雪还是我刚刚从通讯录里放出来的。
我不动声色地转了一万过去。
「打发叫花子呢?」
我咬咬牙,又转了五万。
小说里的货币不值钱,阔少们抬抬手都是百八十万的消费,我的思想观念还没跟上,六万块钱让我的心在滴血。
王雪没理我,半天发了一长串消息过来,然后才把钱收了。
「你的价钱只够打听这么多,就这样了,郁太太。」
哎,原主真是大手大脚,这么明码标价、直爽实诚的闺蜜说扔就扔,太浪费了。
我查看着消息,有点幸灾乐祸。
谢景行的爸爸妈妈被他扔进了一个养老院。
养老院的条件不是很好,两个老人在里面日夜盼望着儿子能接他们出去。
可惜,谢景行一次也没有去。
这件事情不算太保密,但没人敢当着谢景行的面说。
我忍不住想笑。
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所以谢承钧真的很像谢景行。他厌恶着父亲,最终却也走上了父亲的老路。
我现在深深认可了一句话:如果一个家庭里孩子抑郁了,那么他一定是整个家庭里病得最轻的那个人。
这个家真正的病人是谢景行。
谢景行是一个成熟的霸总,他的观念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改过来的……
而且,我也不喜欢救赎。
因为救赎这两个字,是将自己摆在了上位者,拯救者,优越者,怜悯者的角度,这背后是隐藏的控制欲,是一种不平等的关系。
我不认为每个人都喜欢救赎,我也不会狂妄地认为自己可以救赎别人。
我只能帮他人一把,让他有力量自己走出灰暗。
我可以陪伴谢承钧长大,培养他正确的三观,让他有力量走出郁家的泥潭。
但谢景行,我爱莫能助了。
方盒贤惠2025-05-26 21:06:59
「你的价钱只够打听这么多,就这样了,郁太太。
炙热与黑裤2025-06-13 11:09:14
「李雅雅,这几天你太放纵了,既然已经做了郁太太,就安守本分,做好你分内的事。
天空负责2025-06-19 22:11:53
他儒雅又诚恳地道:「太太,是我不对,您指点的是。
石头英俊2025-06-13 12:30:14
我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说话,只盯着。
小巧闻白猫2025-06-08 23:06:57
我摸摸他的小脑袋,他愣了一下,微微转过头,有一点害羞。
激昂方鱼2025-06-19 15:32:04
刚打开衣柜想把婚纱换下来,这小豆丁就闯了进来,满眼敌意地看着我大声说:你不准动妈妈的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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