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人欲泪,这如何能叫人不心生怜悯。
尤其是林雪瑶还如此的懂事体贴,比任何人都知道体谅他的难处。
倘若是谢云舒那个女人也能这般,就好了。
想起那个叫自己头疼的人,苏承哲的眼神就倏然变冷了。
他豁然起身,抬手,用布满薄茧的手指揉弄一把林雪瑶的脸,眼神却不知落在何处。
“她若是能像你这般懂事便好了。”
他不着痕迹地喟叹一声,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林雪瑶变白的脸色。
“瑶儿放心,你这些日子尽心服侍老夫人和我,连两个孩子都那么喜欢粘着你,不知为她这个大夫人缓解了多少压力,她应该感谢你才是,区区一个生辰宴,又不是什么难事她就应当尽心为你准备。”
他的这番话林雪瑶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满心都是那个处处比自己优秀的商户之女。
不,也许听话懂事,知道何时该示弱博取同情,是她唯一能比过她的优点了。
察觉到苏承哲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脸上,林雪瑶急忙收回心事,脸上重新挂起宽慰的笑容。
“这些都是瑶儿应该做的。”
时辰不早,两个孩子吃完了糕点,都各自回房间休息。
苏承哲点点头,转身欲要离开。
林雪瑶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抬头,一双清澈完美的眸子中满是楚楚可怜和祈求。
“侯爷没有陪伴瑶儿的这些天,瑶儿每晚都会梦到林家被灭门时的惨状,每次惊醒都再难入睡,侯爷今晚能否陪着瑶儿,哪怕让瑶儿睡在外屋?”
苏承哲没想到林雪瑶会说出这种话。
他心里是喜欢林雪瑶的,可之前那两次都是在醉酒的情况下,意识不清。
倘若让他真的和对方同宿,他又有些退缩。
并且脑海中有出现了谢云舒那个女人的脸。
苏承哲心事重重,抽手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林雪瑶云袖下面的双手紧紧握起来,指甲陷进了掌心,却痛不自知。
第二日一早。
天未完全亮,镇安侯府祠堂的门便被人推开。
听到身后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谢云舒用尽全身力气,挺起跪了一夜早就疲惫不堪的身体。
她的目光落在正前方的三炷香上,眼皮沉重,却不曾露出丝毫妥协与软弱。
她像柔韧的藤蔓,任凭外力如何拉扯弯曲,都不曾真正断裂。
“你可认知到错误?”
冰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错?
她不去借钱给林雪瑶过生辰宴,便是她错了?
这些年她尽心尽力服侍公婆,相夫教子,把自己过成一个牵线木偶,完全失去自我,才是做大的错误!
谢云舒目视前方,完全视苏承哲为空气。
被忽视的感觉,是苏承哲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尤其是在谢云舒这里。
这让他心中有火却无处发泄,憋闷至极。
“明日母亲安排你和刘国公的夫人见面,当年她曾欠母亲一个人情,你去与她说道,提起侯府的难处,她定会愿意出手相助,全当是还了这个人情。”
说得轻巧。
既然如此,为何老夫人自己不去找国公夫人说道?
想必这个“人情”十分微末,至少还没到痛快借钱这一步。
卑微求人的事情让她去做,好处他们占着,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谢云舒抿起唇角,眼底一抹冷意闪过。
她不会按照老夫人和苏承哲的安排去走!
苏承哲迟迟都等不来谢云舒半个字的回答。
哪怕她义正言辞地拒绝自己,也好过现在这般视他为空气。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同意了。”
他的语气冰冷,且带着一丝厌烦。
“侯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又是这种语气。
苏承哲一拳重重砸在旁边的柱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他额角露出根根青筋。
“哼!”
“你最好别是在心底又打着什么算计!”
谢云舒冷笑出声,斜眼睨着身旁令她厌恶的男人,语气冰冷森寒。
“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到底要我怎么做,侯爷才能满意?”
谢云舒的态度虽依旧恶劣,可总算不再拿他当空气。
苏承哲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
“你若恪守本分,尽心尽力完成我吩咐的事情,对母亲、对孩子悉心照顾,我便恢复你掌家之权,让你继续做侯府的大夫人。”
面前有一盆香灰,苏承哲的话在谢云舒耳边回荡,她直直地盯着前方。
心中有一种想把这一大盆香灰全部扣他头上的冲动。
“嗤!”
谢云舒一手提起裙摆,一手扶着跪了一夜、早已疼到麻木地腿,缓缓地站起身。
她看也不看苏承哲一眼,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祠堂。
苏承哲额角的青筋又有爆出地迹象。
除了气愤,他心底还有一股连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情绪。
尤其是看到谢云舒坚韧、固执,分明痛到极致,却强忍着不表露半分的表情,这种感觉就会愈发强烈。
他真是厌恶极了。
谢云舒刚回到自己院里,就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她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香香软软的床榻上,镜心在给她的膝盖敷药,镜花则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
“夫人,您真是受苦了,侯爷也太不是人了,为了逼您借钱,竟让您在祠堂生生跪了一夜!”
“这膝盖都没法看了......”
镜心心疼得止不住哭,好似疼得人是她一样。
镜花亦是眉心紧皱,忧心不已:“夫人,趁热把这碗粥喝了吧,从昨天到现在您一口东西都没吃。”
谢云舒安慰了二人几句,便把瘦肉粥几口喝进肚中。
她躺着休息了好一会,终究是不想坐以待毙。
生辰宴马上就要到了,如果她再不付诸行动,到时便只能像前世一样,在众人面前忍受羞辱,眼睁睁看着心腹丫鬟镜花死于非命。
“你们二人去备车,陪我出去一趟。”
凌云典当铺。
里面的人认出谢云舒,赶忙迎上来。
“我找你们家万掌柜,想求她单独见面,麻烦你前去通报。”
那人知道谢云舒和自家掌柜的关系,连连笑着点头。
“夫人您先这边请,小的这就去通报。”
健康给跳跳糖2025-04-07 12:57:17
玉佩的赎金,恐怕还要您再多宽限几日了,这次云舒前来,还有一件事想请万掌柜帮助,待此事完成,除了赎金,另有至少三千两银子作为感谢礼金。
心灵美等于大船2025-04-24 13:34:10
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到底要我怎么做,侯爷才能满意。
安静打音响2025-04-28 11:27:40
苏承哲还陷在心事之中,面对老夫人的吩咐,有些心不在焉。
酷酷大门2025-04-08 06:55:11
我感染了风寒,恐怕无法去见老夫人,劳烦你帮我转告一声,叫她不必担忧我。
如意闻棉花糖2025-04-14 06:35:18
她微微俯首,左手拇指摩挲着右手腕上的白玉镯,眉心微蹙,心事沉沉。
甜美笑楼房2025-04-11 16:37:05
在朝堂之上,苏承哲力挺备受皇上宠爱的大皇子,而唯一能与大皇子对抗的,就只有摄政王顾锦钰。
干净迎发带2025-04-14 09:09:15
看着镜心手中的戒板,苏暖害怕得扑到哥哥怀中,哇得哭出声。
方盒大胆2025-03-29 07:34:00
夫人,咱们已经没钱了,侯爷和老夫人还要给林雪瑶置办生辰宴,这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您不能去借。
当兵五年回家,老婆孩子住在了别人家我只回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孩子出生,请了七天假。第二次是爷爷去世,请了五天假。加起来十二天。其余的日子,我都在边防线上。零下三十度的哨所,四千米海拔的雪山,我扛过来了。就想着退伍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下了大巴,我没打电话。想给苏敏一个惊喜。五年了,该给她一个惊喜。我提着行李,走过县城的主街。年味很浓,
游戏而已?女友当众接受学弟表白,我笑了被前一段失败的感情打磨掉表面的尘埃后,露出了内在温润而耀眼的光芒。“我……”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陈默紧张地看着她,手心都冒出了汗。“苏晴。”他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但很柔软。“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感激,也不是因为想摆脱过去。”“就是单纯地,被你吸引。”“我喜欢你的
第七年,雨季不再来”念念开心地接过:“谢谢爸爸!妈妈,爸爸说他要在巴黎住一个月,可以每天接我放学吗?”我看向沈叙白,他眼神紧张。“如果妈妈同意的话。”他说。我点点头:“可以。”他松了口气,笑了。那笑容里,有感激,有悔恨,也有小心翼翼的期待。画展最后一天,沈叙白来了。他站在《7317》前很久,然后找到我。“我知道是你,
枕边人,对门妾我得赶紧回去一趟。”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火急火燎的出门了!关门声干净清脆。他毫不犹豫的离开。我似乎听到电话那头是个女声。让我的思绪无法平静。打开旧电脑。大概太过于自信,他从没有对我设置过任何密码。书房里。我打开许久不用的电脑。页面刚打开,微信自动就登陆了。内心还在忐忑,手上却果断点开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
霜落乌啼情散尽跟妈妈嫁进顾家五年,沈清霜便做了顾家那位清冷禁欲的掌权人五年见不得光的情妇。又一次被禁脔般折腾了半宿后,她带着一身蕾丝羽毛赤脚下床,蜷缩在阳台上,用加密账号拨出了一通电话。很快有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你决定好了?”她蜷缩成小小一团,头顶月朗
我姐想让我帮她养儿子,我笑了我姐为了精神小伙离家出走多年后,忽然带着儿子回来了,求我收留他们。上辈子,我看我姐不容易,让她儿子住在了我家。我精心培养,供他上大学,找到了好工作,帮他成家立业,还把房子过户给他当新房。而他结婚的时候,却拒绝让我参加婚礼。婚礼上,他对亲朋好友说:“寄人篱下,每天都要看人眼色生活我真的是受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