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不耐烦了,绿梅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福身告退。
将门轻轻的掩上,绿梅回头和刘慈对视了一眼,一同走下台阶,站在院子上。
绿梅抿了抿嘴,低声道,“姑娘好像不喜奴婢贴身!”不过就一会的功夫,感觉就被姑娘嫌弃了!
这让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在主子身边伺候的绿梅有些气馁。
刘慈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急,姑娘刚来,对我们也不了解,我们也不清楚她的喜好,你有这种感觉是很正常的!”
“你也看到了,姑娘貌美,还是这些年来公子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只要她不是个坏的,肯定会有大造化的!”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了解姑娘的喜好,摸清她的性格,然后展现自己的能力,这样,你才能一直待在姑娘身边!”以后才能跟着一块飞黄腾达!
听着刘慈的安慰和教导,绿梅勉强将自己的担忧给放了下来。
看着一脸慈祥的看着她的刘慈,像是想到了什么,绿梅将自己的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的道,“刘妈妈,有您在身边的感觉,真好!”有她在,她才是个会有人疼爱的孩子。
宁安五年,景国南方,三年大旱,民不聊生,大旱过后,洪灾频现,人相食。
当时,还不叫绿梅的李梅八岁,李家一家为了活命,举家搬迁,一路向北。
没想到因为灾民过多,为了不引起动荡,许多城池拒绝接收灾民。
绿梅一家无奈,只能继续往北,好不容易找到居所,还没等彻底安稳下来,李母就因为重病倒下了。
她一病,不过两天就花光了一家子身上还带着的银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三天后,哥哥和最小的弟弟也因为重病倒下了。
绿梅一共有五兄弟姐妹,绿梅行三,上有已经十五岁的哥哥和十四岁的姐姐,下有两个弟弟,分别是六岁和四岁。
两个劳力都倒下了,一大家子都等着吃喝呢,可是仅靠李父一个人赚的银钱,根本就不足够家里的花销,更别说还要给妻子孩子治病。
为了活路,李父想了三天,最终还是决定卖孩子。
不卖孩子,可能一家子都得饿死病死;卖一个孩子,得来的钱就能治好孩子,还能给家里多个活路。
绿梅的姐姐已经十五岁了,算半个劳力,平时还能接点刺绣活赚钱,不可能卖!
哥哥是长子,而且也病了,不可能卖,两个小的也不可能卖,算来算去,就只有绿梅合适!
于是,绿梅就被李父给卖了。
好在,因为李父内疚要将她给卖了,特地了解了许久,才将她卖给了一个专门给高门大户供丫鬟的正规牙行!
绿梅很幸运,直接就被牙行带着一路向北进了京城,然后又被带到凌安县,就被当时已经是大别院小主管的刘慈相中,买了回去,改名绿梅。
绿梅长相甜美,嘴又甜,就被刘慈一直带在身边,时间长了,两人的感情就深了。
刘慈性格和善,却很不善言辞,绿梅勤快却被养得有些单纯,觉得她好,就真的一直待她尊敬有加,亲近有余,没有生过孩子的刘慈当然就心软了。
一来二去,就认了她为干女儿。
绿梅因为小时候吃过太多苦了,进了大别院,就一直想着要往上爬,好在她有刘慈在旁教导,倒也没有起什么歪心思,可是目标却变成了,让自己成为国公府的一等丫鬟。
作为主家在凌安县的临时居所,大别院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原有的主管主事都是主家派的,算一等。
后面再加的人,除非有主家的正经主人同意,否则最高也只能是二等。
绿梅在大别院,努力了六年,也不过是让自己升到二等,再高就没办法了。
她不甘心,她想要一直待在府里,府里不缺吃不缺喝的,只要听话,就能活得好好的。
可是如果一直都是二等丫鬟,那么到了二十五岁,她就要被散出府。
到时候,她如果好运,还能认识一个品相良好、勤恳老实的小厮给嫁出去;运气不好,只能回到家中,被父母压着嫁人,因为年纪大了,她能嫁的只有两种,要么是因为品行不好没人肯嫁的才耽误了的老混混,要么是年纪轻轻的已经没了老婆的男人,这种大多数也意味着要当后娘。
可是只要她成了一等丫鬟,到了二十五岁,她就可以自梳为嬷嬷,伺候到身体实在不行了,如果主家有良心,还会安排养老……
即便不安排,也不用怕,到了这个时候,身上一般都会有一定的银钱傍身,只要不是大手大脚的使唤,安安稳稳的花到死去加上棺材板也是够的!
就是因为如此,绿梅才会心心念念想着要升到一等。
于是,今早,在有人到大别院要人过来伺候的时候,绿梅才会一脸坚决的背起包裹过来。
刘慈完全是不舍得,也是不放心绿梅,才一块跟着过来的,要不然,她一直在大别院当一个小主管也是行的……
房间内。
洛思云褪下身上最后一件衣裳,然后踩着浴桶旁摆的阶梯,进了浴桶。
略微滚烫的水一接触到皮肤,她就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有点烫!
但可以接受,略微感受了一下,确定适应了,才完全迈进去。
站到桶里,洛思云就发现了不对,仔细感受着脚底的触感。
这浴桶里面居然是一边高一边低的,还有坐的地方。
找准位置,坐下去,热水刚好漫过肩膀,在全身都浸在热水里的一瞬,洛思云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啊——”好舒服!
身后的桶壁被心思灵巧的匠人特意做出了一个弧度,十分贴合人体构造,靠上去让人放松!
洛思云感叹,连个浴桶都设计得这么巧妙!
老祖宗们真会享受!
靠坐在浴桶里,感受着热水的包裹,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失了,舒服的让人直犯迷糊。
洛思云将头靠在桶檐,身子微微下沉,将下巴以下的地方都泡入水里!
好一会,感觉快呼吸不畅了,才坐了起来……
看着水面上的花瓣,花瓣似乎是特意挑选过的,瓣瓣大小均匀,颜色也都差不多。
真奢侈!
洛思云忍不住拨弄了几下。
乌黑色的长发瀑布般披在身后,发丝落入水中,在花瓣间游移舒展,如调皮的在水里嬉戏打闹精灵儿。
水汽上腾,在发髻间凝汇成水珠,微微晃动时,缓缓滑落,直到精致的下巴!
在那留恋停留,却又再下一滴水珠到来前,利索的滴落水中。
抬起玉臂,将手搭在桶沿,透明的水珠沿着玉臂一路向上,最终冲向圆润的细肩……
溅起的水珠带动里面的花瓣,一朵调皮的刚跳上光滑的肩膀上,还未停留,水珠就迫不及待的一跃而上,将它冲落……
调皮的水珠沿着鬓角而下,再顺着修长的脖子,在精致的锁骨前略微停留,最后沿着中间的白暂的纹路,没入水中……
光洁白皙如初雪的玉背被水打湿,哪怕在房里,也白的发光,透着健康耀眼的光泽。
乌发在水中拨弄,花瓣被赶至一旁,纤细的腰肢在水中半掩半藏,将露未露……
正房。
已经梳洗完毕的李星毅半躺在小榻上,眼睛半眯半睁。
元安拿着帕子单膝半跪在他身后,认真的给他绞头发。
室内一片寂静,岁月静好!
“她现在在干嘛?”
李星毅突然问道,打破了这份宁静!
元安手上不停,“估计是在梳洗中,毕竟舟车劳顿了好几天!”不好好洗洗怎么干净的了!
况且,姑娘家应该都挺爱干净的!
“扣扣扣!”敲门声起。
李星毅抬头。
“进!”
门被推开,元福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他,然后恭敬的道,“公子,这是老夫人今早送到的信!”
李星毅将信接过,坐了起来,边拆边问,“祖母有说什么吗?”
“老夫人说是叫公子您尽快回京!”都出来一年了,再不回去,她都要怀疑他死外边了!
打开信封,先是大致扫了一眼,确定没有很重要的事,才一字一句认真的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
想了想,将信仔细的重新折起来,放回信封里,递给身后早已将帕子放下的元安,“仔细放好!”
“是!”
看向元福,李星毅沉吟了一下,道,“我明天回去吧!”从这里回京城,得两个时辰,今天晚了,还是明天吧!
元福提醒,“公子,明天小公子生辰!”
手套聪慧2023-08-13 04:58:40
以后,你就呆在这里吧,伺候的丫鬟婆子我给你备好了,每个月月底我也会派人给你送一百两银子过来做花销,不出意外不是元安就是元福,注意着点,别傻傻的信人。
美满闻发箍2023-08-04 10:41:49
心里想着,洛思云一脸恭敬的走到珠帘前,对着里面的人影行了个半蹲礼,婢子洛思云见过公子,公子万安。
乐曲寂寞2023-07-24 02:21:48
身后的绿梅刚想跟着进去,元安伸出手横在她面前,不给进。
炙热用天空2023-08-02 02:26:03
洛思云褪下身上最后一件衣裳,然后踩着浴桶旁摆的阶梯,进了浴桶。
冥王星细腻2023-07-16 06:52:06
可惜,末世来临不过短短一个月,她就死于一场地震,还是被一栋高楼活活压成肉泥死翘翘那种。
温柔笑云朵2023-07-16 19:13:02
终于听到命令了,小丫鬟松了一口气,清脆的回了一声,是。
外向迎音响2023-07-18 05:13:32
不过谁这么缺德,给人下这种玩意,也不怕把人搞死……忙着吃瓜的洛思云,完全没想到自己和一个中了药的大男人同在一室甚至是一张床上,会有什么后果。
过时迎玫瑰2023-07-29 04:29:51
嗅着洛思云床上的散发出来的香气,黑暗中,李星毅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红色,身子微微弓起。
山水迢迢,永不再见沈清洲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更大的让步:“如果割让项目还不能平息各位的怒火……那么,沈氏集团旗下的股份,我可以让出百分之五,作为对几位小姐的补偿。”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惊人。沈清洲以为,这足以显示他的诚意。然而,宋母却嗤笑一声,毫不领情:“清洲,你以为我们是来跟你做生意的吗?我们要的不是钱!是我们的女儿受
车祸后,我成了顶级学霸我照常运动完出发去学校,公告栏前早已水泄不通,我轻笑一声,看来是月考成绩公布了,我轻声走了过去。窃窃私语声在见到我时骤然停止,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她就是苏小小,年级第一!”“以前还是倒数十名,这也太厉害了!”无视他们,我径直走到陈雅等人面前:”陈雅,”我扫过她扭曲的脸,“上次赌约,你说我考第一,
归漠北:此心安处是长风”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却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且……臣女伤重,恐京中水土于养伤不利,思乡情切,反成挂碍。求陛下……成全。”句句恳切,字字在理,将自己舍身救驾的功劳摘得干干净净,只求一个离去。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心意却硬如漠北的磐石。皇帝久久没有说话,手指轻轻叩着御座的扶手,目光在赵清瑶身上,又
桃花烬·爱成殇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没关系,我会等。等你什么时候愿意相信我了,我再告诉你一切。”说完,他站起身,转身离开了静思苑。沈清辞坐在地上,心里一片混乱。萧玦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相信谁。但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自己查清当年的真相。不管真相
闪婚后,把禁欲大佬哄成宠妻狂魔圈里有个共识。傅时序是简知的命。但在傅时序一次次为了寡嫂丢下她后,简知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傅时序和寡嫂的床照。这次,她毫不犹豫离开,和相亲广场找的男人协议拼婚。并且大度表示,“离婚的时候,联系我就行。”然而男人抬眼看过来,眼底清冷,声音也淡漠,却字字清晰:“我们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简知:“......”直到前任后悔想要挽留,醋意大发的男人把她堵在床角。她才后知后觉,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
竹马推倒孕期的我,我净身出户嫁给天煞孤星”我的心沉了下去。妹妹?他看着我的眼睛,没有半分往日的情意。“她是丞相失散多年的女儿,身份尊贵。我需纳她为妾,以稳固朝中局势。”他的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我与他青梅竹马,相伴七年,他说过此生唯我一人。我曾以为,这是我一生最坚固的依靠。“顾黎阳,你答应过我的。”我的声音在抖。他皱起了眉,脸上浮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