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云棠打开卧室的一道暗门,踏入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
火,整间暗房仿佛被烧了个彻底,处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只有仔细看去,才能发现那些跳动的火焰只是铺满墙壁的虚假花纹。
顾云棠煞白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墙上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的赵福源还在无知无觉地笑着,在一片火红的墙上,就好像被火苗吞噬了一般。
……
“铃铃铃”
顾云棠是被白月的电话吵醒的。
“怎么了?怎么今天起得这么晚啊?”
顾云棠平静地抛出深水炸弹,“我离婚了。”
“你终于想通了?!”
“我真是不懂那个姓贺的有什么好的,让你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家里为他洗衣做饭三年!”
顾云棠却只是微笑,她并不后悔。
她花了三年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也该回到正常生活了。
“那你们财产怎么分的?别告诉我你三年的青春只换回来一些房子、车子。”
“他分了我5%的股份。”
“多少?!百分之五!这得多少钱!”
白月在电话里没出息地算了起来,“亿、十亿、百亿……啊!这零我都数不清!”
顾云棠笑着给她泼冷水,“听着是多,扔进我那个项目里听不听得见响都不一定呢。”
白月瞬间丧了下来,“别提了,别提了,技术部门聚餐你来不来?我给你说,这女人啊,没了爱情,事业就得……”
顾云棠眼里含着笑意,“我会去的。”
白月在电话那头激动得差点没跳起来。
“真的吗?!你真的要来?!你是不知道我为了挡住那些要见你的迷弟迷妹们废了多大力气!”
白月煞有其事地一本正经道,“您站在原地不要走动,小弟这就开着新提的保时捷去接您!”
“小弟绝对绝对会给您终身难忘的体验!”
半个小时后,明黄色的保时捷如疾驰的闪电一般划破整条街的寂静。
驾驶座上一袭贴身长裙的妖艳女人是白月,她旁边的女人身着驼色西装,长发披肩,微卷的弧度有种别样的慵懒——正是顾云棠。
白月忍不住侧头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呦,今天怎么穿这么帅啊?终于舍得放弃您贤惠的碎花小裙裙啦?”
顾云棠微微撩了撩头发,一派云淡风轻,“已经捐出去了。”
白月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橱柜的衣服!一件不留?!”
“一件不留。”
白月摇头晃脑,感慨万分,“当一个女人能一口气把她所有的裙子都捐掉的时候,她还有什么不能狠不下心来去干的呢?”
顾云棠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告诉白月她的贤妻良母风只是三年限定,转而提醒道。
“别贫了,到地方了。”
白月去停车,顾云棠抬头打量这个白月信誓旦旦给她惊喜的地方。
乍一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餐厅,甚至谈不上豪华,只有往旁边看才能发现暗藏的玄机。
硕大的“夜色”招牌倔强地闪着不明显的光——旁边赫然是一间酒吧!
白月一把揽过顾云棠的肩膀,得意地挑眉。
“怎么样?姐妹挑这聚餐的地方合适吧?白天聚完餐,晚上咱就转战酒吧喝酒,庆祝我们棠棠得到了自由!”
“每次约你你都忙得要死。”
白月冲顾云棠挤眉弄眼,“你长这么大去过酒吧没有?”
顾云棠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怀念之色一闪而过。
“酒吧啊,严格来说,不算去过。”
白月神神秘秘地搂着顾云棠往餐厅里面走,“今晚姐妹让你见识一下人间极乐。”
包厢里,工作室的成员们闲极无聊,开始侃七侃八。
一个圆脸的小姑娘突然压低了嗓音,凑到众人眼前,“喂,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K今天要来!”
众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齐齐大笑一声,七嘴八舌地嘲讽她。
“怎么可能!K怎么会来!咱们工作室都成立多么长时间了,K要来早来了!”
“就是啊,咱们上个项目做出那么大的成果,庆功宴人家都没来呢。”
“对了,你们说K会是什么样子的人啊?”
“我猜,按照他那种把整个论坛都杀个血雨腥风的性格,他肯定是个心理变态的抠脚大汉!”
“还有可能是更年期的大妈!”
“反正性格怪异是没跑的,多少人为了见K一面,出价都出到几千万了。”
一个戴眼镜的瘦长男人男人一锤定音,刻薄地嘲讽圆脸姑娘。
“总而言之呢,K是绝对不会来的,你也别听风就是雨的,造谣也要讲讲逻辑。”
圆脸姑娘急了,顾不上保密不保密的了,大声反驳。
“怎么不可能,今天订包厢的时候白月告诉我的!”
眼镜男人的声量比她还高,震得整个包厢都能听见。
“白月那个女人满嘴跑火车,谁信谁是狗!K的技术水平大家有目共睹,遮遮掩掩不肯见人,我看啊,八成是心理有问题,有大问题!”
门外的白月终于忍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包厢门,叉着腰泼辣开骂。
“去你爹的张天冬,你才满嘴跑火车呢,你全家都满嘴跑火车!”
被当事人听见了,那人也不尴尬,眼镜下的细长双眼一眯,理直气壮地嘲讽。
“你不满嘴跑火车?那你把K带过来啊,K在哪呢?K在哪呢?”
白月冷笑一声,得意地侧身,将身后的顾云棠露了出来,“小兔崽子别找了,你姑奶奶在这呢!”
女人身量高挑,面容妩媚精致,慵懒地站在门口,自成一道风景。
——无论怎么看,都和众人对K的猜测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整个包厢都陷入诡异的沉默之际,眼镜男第一个跳出来提出了质疑。
“我不信!你说你是K,那我还说我是K呢!我问你,当初我和K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比赛的内容是什么?”
顾云棠沉吟片刻,面上露出迟疑之色,但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你这个问题有些难度。”
眼镜男刚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紧接着又听顾云棠说。
“因为我对你毫无印象。”
眼镜男的笑还没成型就僵在脸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你……我是‘飞翔的眼镜’!技术榜排名前十的人!K不可能对我毫无印象!”
顾云棠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说输了我就倒立吃翔的人就是你吧?”
女人艳丽的脸上露出恶魔一般的微笑。
“对了,我记得上次你的确是输给我了,不知道你的翔吃没吃呢?没吃的话现场补上,你觉得怎么样呢?”
眼镜男苍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狼狈地找借口尿遁。
白月望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呦,这是迫不及待地想去厕所吃自助餐了。”
白月扭头扫了众人一眼,雪白的下巴微抬,得意洋洋的像只孔雀,“怎么样?还有人要质疑吗?”
一个胖胖的女生站了出来,盯着顾云棠的眼睛控诉不满。
“好,就算你的确是K好了,可是工作室都快成立两年了,你把我们挖过来后就对我们不闻不问!”
“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得出来,她心中对此积怨很深。
顾云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对着众人剖析伤口也是不现实的,难道她要说她忙着和贺江玄玩角色扮演吗?
万般歉意,最后只化为一声沉重的“抱歉”。
白月心疼地摸了摸顾云棠的肩膀,保护欲和使命感瞬间爆棚。
“我们棠棠是有苦衷的,你们不知道我们家棠棠遭遇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老公心眼比针还小,只允许棠棠做家庭主妇,给他洗衣做饭,我们棠棠想做什么都得偷偷来,要不然,唉。”
白月长叹一声,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
果不其然,越来越多的同情目光向顾云棠投射过来。
“幸好我们棠棠勇于反抗,现在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爱情算什么?搞事业的女人才是最棒的!”
这下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又夹杂了敬佩与肯定。
顾云棠夹在中间哭笑不得,她从来不知道,白月竟然凭借一星半点的表象自己拼凑出了一个“真相”出来。
……离事实差着十万八千里,但又莫名地逻辑自洽。
白月心疼地推着顾云棠向里走,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
“怎么样?活生生的K你们今天见到了吧?以后不许说我们棠棠性格怪异了!”
“等等。”角落里一直安静坐着的俊美少年站了起来。
“我哥哥说他还有问题想请教一下K女士。”
甜美与乐曲2023-03-21 14:09:15
女人全身的布料极其简单,却一点风尘气都不显,肤若凝脂,全身白得好像能反光。
狂野和奇迹2023-03-23 04:58:57
可听着听着,男人冷峻的面容变得越来越阴暗,最后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耳机虚拟2023-03-21 14:16:53
接过陆平林从背包里掏出来的电脑,饶是顾云棠也感到了头疼。
怕黑等于大象2023-03-24 04:52:07
她花了三年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也该回到正常生活了。
御姐重要2023-04-12 22:46:24
孰料苏暮烟骤然收力,顺着顾云棠的力道直直向下倒去。
小熊猫专注2023-04-07 21:24:25
我那些研究员也一言难尽,只能我这个院长请你吃饭赔罪了。
无奈给芝麻2023-03-29 22:50:31
这是调配关键数据的仪器,顾女士还是换其他的吧。
鸡翅唠叨2023-03-23 04:03:18
今天是顾云棠和贺江玄三年契约的最后一天,是他们离婚的日子。
小猫咪我带着许愿系统重生了拒绝转世成人后,我选择重生再做主人的小猫咪,阎王爷还送了我一个许愿系统。可是我不太能够理解人类的语言。主人老是喊着“要鼠要鼠”,于是我给她安排了20只大老鼠在床头列队。可她半夜惊醒,目瞪口呆连连后退,不像是喜欢的样子。后来她天天希望“高升”,我灵机一动,让房东把我们从没有电梯的一楼赶到了六楼。主人每
父亲心梗被拒诊,医生让我准备后事”刘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把病历本往桌上一摔:“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拿百度看来的词跟我拽?没钱治就直说,别在这耽误我时间。”这时候,护士跑进来说:“刘主任,王局长到了。”刘伟立马换了一副奴才相,转头对保安喊:“把这两个闹事的赶出去,别冲撞了领导。”被推搡出诊室的那一刻,看着呼吸微弱的父亲,我
有被爱幻想症的我清醒后,未婚夫却后悔了我有被爱幻想症,从前爱竹马爱得死去活来。但是竹马意外离世后,我悲伤到差点自尽。是秦政飞出现在我的世界,对我无微不至,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我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又得到了想要的爱,可当我把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他名下后。却在结婚前夜,发现秦政飞动情的搂着我的后妈道:“我才不要陈嘉禾,她有病。我只要继承陈家的一切,包括你在内!”“陈嘉禾的父亲已经被拔掉氧气管十多个小时,那个老头再也没法碰你。”我这才明白,原来我
许知意顾廷昭京圈皆知,顾家二少顾淮远带着99亿天价彩礼求娶女友许知意。新婚夜时。许知意以为嫁的是情投意合的顾淮远,却没想到看到的是他瘫痪六年的大哥顾廷昭。五年后,许知意为找回顾廷昭失落的戒指,坠海身亡。回光返照之际。阎王告诉她:“你虽已成婚,但你还是处子之身,不能投胎。”“给你三日时间,结束姻缘,再入地府。”……许知意满身伤痕,一身湿透回到了顾家别墅。她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枚钻戒。刚回房,她就看到身着一袭深色
地契在手,卖or不卖?收复三镇!可那场大捷,真是今上打出来的吗?”沈知微猛地站起身。“史书记载,景和十三年冬,今上率五万精兵奇袭辽军大营,歼敌两万,一战定乾坤。”张诚盯着她,“但娘娘知道吗?那五万精兵,是从南方平乱的部队里临时调来的,本不该出现在北境。他们的军饷、粮草,走的是另一条账——就是沈侍郎查的那条!”烛火噼啪作响
裴溪月宋砚台裴溪月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阎君身边小童,十八岁时便会回到阎君身边。但全家都以为妹妹裴云瑶才是真童子,活不过十八岁。他们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妹妹,连裴溪月的未婚夫长宁侯宋砚台,也要悔婚娶裴云瑶。直到十八岁生辰。宋砚台和妹妹洞房花烛,而裴溪月魂归地府,所有人才知道。原来真正童子命的人,是裴溪月。……“砚台,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成婚?”当裴溪月的未婚夫,宋砚台第十九次避开婚约不谈时,她忍不住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