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愧是夏棶亲女儿,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完全和夏棶如出一辙。
倪云白勉力笑出来,问了一句:“怎么没见弘开?”
“他临时有事。”夏早柑的目光落到了薛沛榕身上,嘴角带了愈发明显的笑意,“沛榕今天很漂亮。”
薛沛榕藏在背后的手紧紧绞在了一起,她从来没有一刻不觉得夏早柑虚伪做作。这个女人每次跟人说话的平和姿态,都像是在对商场或餐厅的服务员展示自己的礼貌教养,充满了施舍的味道。
薛沛榕低头含笑不语,心里恨恨地想:夏家这三个人里头,夏早柑虚伪做作,夏午橘自命清高,夏晚橙目中无人,总之都是如出一辙的装模作样。
夏早柑好似还想和她说话,却又被突然响起的骚动打断。
旁边有人惊讶出声:“这里怎么还有出租车?”
薛沛榕抬头,一辆明显区别于其他豪车的黄色车辆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过了许久,礼宾才后知后觉地去开车门。
车门打开的下一秒,一个年轻女孩儿便从车里跳了出来。黑色长发如瀑,宝石蓝色的长裙衬的她肌肤雪白,一张惊艳璀璨的容颜,在灯光下有种光彩夺目熠熠生辉的感觉,行走间裙摆摇曳飞扬,像一朵绽放在夜色中的花。
一时间,周围无数的热切目光全落到了她身上,暗自惊叹。
轻易夺走了全场瞩目,女孩儿目不斜视,扬起的小脸明艳到极致,却不带一丝媚俗,好似生下来就是为了我行我素地活着。
太讨厌了!
薛沛榕无声地心底怒吼着:真想把夏晚橙那张骄傲自满的脸给狠狠踩在地上碾碎。
“沛榕姐这裙子打哪买的?”
夏晚橙上下打量了薛沛榕一眼,明眸浅笑:“怎么有种过时很久的感觉?”
自薛沛榕脸上,夏晚橙能清晰看到她克制隐忍的神情。想来薛沛榕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自甘平凡知足常乐的寻常女孩儿,偏偏她上辈子要把一个朴实憨厚的标签贴在这人身上。
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如此识人不清,也难怪她上辈子死得凄惨。
倪云白还是温温柔柔地:“身体好些了吗?看着清减了不少。”
夏晚橙掩面轻咳了两声,才笑道:“好像是瘦了些,我始终还是没有沛榕姐这日渐丰润的福气。沛榕姐这脸蛋如今看着可真喜庆,实在应这八月十五的景。”
姐妹俩并肩走得远了,耳里似乎还能听见薛沛榕磨牙暗骂的声音。
夏早柑轻笑着附在她耳边说:“你如今讲话越来越刁钻刻薄,真不知道跟谁学的?”语气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夏晚橙鼻子一酸,紧紧握住了夏早柑温暖的手。
“姐,你这辈子一定会大富大贵长命百岁!”
韩瑜这生日的阵势比夏晚橙想象得还要盛大不少。
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韩瑜还因为她儿子夏苜欠下的赌债去当铺变卖嫁妆首饰。一年时间刚过,她就能在这良宵佳节如此体面盛大地庆生。
正月十五的夏家,比夏夜繁星璀璨还要耀眼的,是各位夫人小姐身上暗夜流光的钻石珠宝。
“夏晚橙居然来了。”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不知是谁这么小声说了句。霎时间,那条在暗夜里被红灯笼点缀的石板小路成了在场诸人目光投射的交汇地。
夏晚橙是谁?如若有人这么问起,大概稍微了解一点柏海豪门八卦的人都会这么回答你:
柏海知名女富豪夏棶的小女儿,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夏家三小姐。只可惜,和她端庄娟秀的大姐不同,和她美艳聪慧的二姐也不像,夏晚橙同样也没有继承到母亲夏棶半点的智慧和能力。打小,就是个空有一副华丽皮相的酒囊饭袋。
这不,才听说这酒囊饭袋在前些日子跟家里卖水产的罗文林私奔未遂跳了河?要换做别家千金,说不准就隐姓埋名移居海外了,唯独这个厚脸皮还敢出现在这种场合。
也不知道已经烧成灰的夏棶能不能被气得活过来。
“她爹继承了夏棶的全部遗产,又找了个后妈。后妈带了个女儿,又给她爸生了个儿子。将来就算薛明就作了古,这夏家的财产也会给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继承,半毛钱都落不到她手上。她和她舅舅的关系又......”
“她两个姐姐还好,夏早柑虽然嫁了个比她大十来岁的老男人,但多少也有点闲钱。她二姐读书成器,以后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唯独她......”
因着夏晚橙走得近了,这些熙攘的讨论戛然而止。这反倒让夏晚橙有些好奇,唯独她什么?她们要说什么?
唯独她夏晚橙没有依靠?唯独她夏晚橙是个被亲爹抛弃的孤女?唯独她夏晚橙只能受夏家庇荫养不活自己?
说来也好笑,上辈子的夏晚橙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一直觉得罗文林是她的归宿,是她后半生的依靠,所以......
活该死不瞑目。
“看你这样子不像为情所困大病初愈嘛,早知道我今天就给罗文林发请柬了。”
夏晚橙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她舅舅夏杙好福气生了对龙凤双胞胎。哥哥叫夏苜,妹妹叫夏芙,年纪就比夏晚橙大几个月,却自小都和她合不来。
这会儿夏芙携着一众或面生或眼熟的年轻男女过来,眼神很冒犯地往她身上戳,嘴里半点不饶人:“我可真替我死去的姑姑丢脸!”
“不许胡说!”夏早柑倒吸一口气,身子有些微的颤抖。
“我胡说?”
夏芙昂着头,动了手术的鼻梁在灯光下凸出了一个怪异的形状。她看向始终未发一言的夏晚橙,只当是心虚,便讥讽道:
“柏海城里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夏晚橙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罗文林?以死相逼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我姑姑要活着估计也得被她气死。”
夏晚橙有些感慨,当真是今日不同往日了。要是母亲还没死,夏芙敢这样同她们姐妹说话?
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如今就连过往的穷亲戚都能过来蹬鼻子上脸,踩上两脚。
在夏晚橙浅薄的认知里,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生物会吃同伴的尸体,那就是蟑螂。
似乎脑袋上长了两根触须的夏芙仍在说:“其实能嫁给罗文林也不错,以后他要是继承了他们家的生意,你就跟着他一起出海捕鱼卖海鲜。到时候我就让大家多去照顾你们生意。”
“也不枉我们亲戚一场是不是?”
可靠保卫纸鹤2022-06-10 22:19:41
不单名头是假的,就连上头的宝石钻石也全都是人造质地。
甜美等于睫毛2022-06-19 22:40:13
韩瑜也笑,笑了有一会儿才说:就是你母亲结婚时候戴得那条宝石项链,小橙说不知道,不是在逗舅妈开心吧。
棒棒糖自然2022-05-23 19:19:55
见车窗簌簌上升,车子往前移动,顾访棋赔笑道:都怪我这老年人的记性,劳你特意为我跑这一趟。
灰狼壮观2022-06-08 05:08:46
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韩瑜还因为她儿子夏苜欠下的赌债去当铺变卖嫁妆首饰。
裙子鳗鱼2022-06-01 00:43:23
夏午橘无语:现在好了,人人都知道你打了亲舅舅。
伶俐演变纸鹤2022-06-12 23:44:16
车祸瘫痪后的那段日子里,她活得狼狈不堪猪狗不如,完全丧失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服饰默默2022-06-09 01:12:12
这是她二姐夏午橘,印象中最后一次见她还是那年去探监,之后夏晚橙再听到她的消息,就是她在狱里寻了短见。
玫瑰优雅2022-06-19 09:19:11
她耳里只能听见血液沸腾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呼啸的风,狂妄的雨,震荡的雷,带她穿过了黢黑的隧道,最后有洁白的雪飘扬下落。
人人都说我是疯子,我却把义妹嫁入豪门眼神陌生得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是。”我松开手,像甩开什么垃圾。“滚出去。”江柔踉跄着,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房间。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坐回床上,却毫无睡意。傅斯年的出现,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一个我完全无法掌控的变数。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
祝君良缘,我嫁早逝储君“这钱”“该得的。”沈执看着我的花店,转移了话题,“生意怎么样?”“还好,刚起步。”我们聊了几句,气氛有些尴尬。沈执似乎不擅闲聊,很快便告辞离开。林晓凑过来,眨着眼睛问:“晴姐,那是谁啊?好有气质!”“一个老朋友。”我轻描淡写地带过,心里却泛起涟漪。之后几个月,沈执偶尔会来花店,有时买束花,有
帝阙缠:太后不承让谈何容易。顾丞相的案子尘埃落定后,宫中渐渐恢复了平静。萧彻却比往日更加繁忙,既要整顿朝堂秩序,又要处理顾丞相留下的烂摊子,常常忙到深夜才休息。即便如此,他依旧每日抽空来长乐宫请安。这日傍晚,萧彻又来了。他坐在桌前,疲惫地揉着眉心。我端来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陛下辛苦了。”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眼中闪
我的生死与悲欢,在他眼里无足轻重嫁给他五年,我从未成为能让他破例的人。新年招待会,他说我的旗袍不合时宜;异国被劫,他让我按流程联系警卫队;弟弟在战乱区失联,他坚持“非建交地区通讯需中转”的公约。我当掉所有嫁妆,在黑市雇车队找回弟弟时,他已因感染奄奄一息。当我抱着弟弟冰冷的身体回到使馆,他刚批下的救援许可才姗姗来迟。看着我隆起的腹部,我终于明白,在他恪守的“规矩”与“国际公约”
沈书宁秦霁川秦霁川出轨被曝光的那天,我差点一尸两命。后来,他的小情人官宣结婚,而我官宣离婚。……狗仔怕我一尸两命,在我生产后,才曝光了我丈夫秦霁川出轨当红小花的事。堂堂秦氏集团的总裁,怕小白花被伤害,连夜将人送去了爱尔兰。“都是那些狗仔乱发的,根本没有出轨的事。”秦霁川站在病床前,没有对我刚生产完的心疼,只有轻描淡写的解释。我眸中平静,将一叠照片扔在了他面前,照片上,清晰地拍下了秦霁川和小白花宋曼出入各种场所
他给了我一张新脸,让我亲手狩猎背叛者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耳钉里,只有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顾言,你在听吗?你一定要在外面啊。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中式盘扣褂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像个大学教授。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我绝不会把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变态的“藏品”收藏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