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玉兰听了这话,只得不情不愿地把门完全打开,侧身让白知夏进来。
白知夏坦然自若地跨进门槛,眼神飞快地扫了一圈屋内的陈设。
红木太师椅,八仙桌,墙上挂着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角落里还摆着一台在这个年代稀罕得不得了的半导体收音机。
这户人家的底蕴,比她想的还要厚实。
许振国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乡下女人。
虽然穿着粗布衣裳,身形也过于丰腴,憨是憨了点,却不像个奸猾之辈。
“你说,你和我许家有娃娃亲,到底怎么回事?从头到尾,说清楚。”许振国问。
白知夏也不怯场,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帕仔细包着的东西,露出里面一只银镯子。
她将镯子递上前:“我娘秦换娣临终前嘱咐我,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拿着这个信物来京市许家,说你们会认。”
许振国没接,只是垂眼看去。
那是一只成色十足的雪花银镯子,上面雕着精细的缠枝莲花纹,一看就不是乡下铁匠能打出来的手艺。
他想起来了。
二十多年前,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响应号召下乡支教,人生地不熟,多亏了当地一户人家照顾。
女儿信里虽然没说名字,却说过对方是个极善良的女人。
后来女儿回城,为了感谢,确实送了银镯子过去。
只是……女儿后来难产去世,确实家里没人听过娃娃亲这档子事。
他心里疑云重重,但镯子是真的,那份恩情也是真的。
许振国半晌才沉声道:“姑娘,这门亲事……年代久远,又是口头之约,当不得真。这样吧,你一个人从乡下来不容易,当年你娘也确实帮过我们家。我给你一笔钱,再给你开张介绍信,你回乡下盖个新房,好好过日子。”
一旁的周玉兰眼睛顿时亮了,用钱打发走,这可是最好的结果!
谁知白知夏却摇了摇头:“老爷子,我读书少,但知恩图报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她把镯子收回来,不卑不亢地直视着许振国:“我是按我娘的遗愿来投奔,不是来要饭的。”
开玩笑!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她还是知道的。
一句话,把许振国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深深地看了白知夏一眼,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姑娘,不是我许家不认账。只是……我那孙子许雁辰,前阵子出了任务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婚事,实在是不方便……”
“人没死就行。”白知夏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我不嫌弃。”
“你——”周玉兰气得差点跳起来,“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会不会盼着点好的!”
白知夏没理旁边跳脚的女人,对老爷子继续道:“这样,我想先去看看他。”
许振国犹豫了。
孙子的脾气他知道,现在正是最颓丧的时候,赵文静刚来闹过,再让这么个……媳妇去刺激他……
可他的目光落在那对手镯上,又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女儿,终究是心里一软,点了点头,对周玉兰道:“玉兰,带她去雁辰房里看看。”
许雁辰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白知夏一脚跨进去,视线便直直地落在了床上那个男人身上。
他靠着枕头半坐着,手里正捧着一本书在看,眼皮微垂,长长的睫毛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男人的眉眼轮廓极为锋利,鼻梁高挺如山脊,薄唇紧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
病气虽然削弱了他的体魄,却意外的让他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冽和孤峭。
这张脸,比她想的还要对胃口。
似乎是察觉到了陌生的视线,许雁辰缓缓抬起漠然的双眼看向白知夏。
“她是谁?”
许振国跟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为难,叹了口气解释道:“雁辰,这位是……白同志。早些年,你娘还在乡下的时候,跟她娘给你订下过一门娃娃亲。”
“娃娃亲?”许雁辰的嘴角极轻地牵动了一下,他把书轻轻合上,放在床头。
“爷爷,”他平静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赵文静刚走,您就费心给我找了个新的。我是废了,不是快死了,心急也不能做出这种事。”
“同志,让你白跑一趟了。”他对着白知夏客气又疏离地说,“许家现在的情况,你看到了。我一个废人,实在不想拖累别人。爷爷,给她拿二十块钱,再开张介绍信,送同志回吧。”
白知夏却没理会他上来就开始赶客的态度,反而好奇地问向许振国:“他怎么了?”
许振国叹息道:“唉,执行任务的时候,从驾驶室上摔了下来,伤了腿。”
“驾驶室?”白知夏挑了挑眉。
她记得在县城看到的“铁盒子”,驾驶室离地也不高吧?怎么就能摔成这样?
见许雁辰不愿意,周玉兰也连忙上前劝道:“爸,您看,雁辰他正烦着呢,就别让他再受刺激了。还是让这位同志先走吧!”
眼看就要被赶出去了,白知夏也不慌。
既然是投奔,总得拿出点能留下的价值。
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忽然开口:“我能治好他的腿。”
屋子里瞬间一静。周玉兰最先反应过来,嗤笑道:“你?你吹什么牛!协和的专家都说没办法恢复了,你一个乡下来的能有什么办法?”
白知夏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把她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这位大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就不能盼着点自家人好?”
周玉兰被噎了一下,许振国却是浑身一震,猛地抓住白知夏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你……你真有办法?”
白知夏却不急着回答,她揉了揉肚子,一脸疲惫:“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我现在又累又饿,脑子不清醒。等我歇好了,吃饱了,再说。”
她在此之前得先确定一件事。
许振国一听,立刻会意,立马回头对周玉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东边那间客房收拾出来!再去做点吃的!”
白知夏被安排进了房间,她第一件事就是脱了衣服进了这个时代的“净房”。
当她看到镜子里那个黑胖的身影时,自己都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皮肤黝黑粗糙,身子壮得像头熊,五官也实在是不能入眼。
不行,这副尊容,得改!
她拧开水龙头,看着热水哗哗流进白色的大浴缸,脱了衣服把自己整个泡了进去。
闭上眼,她开始调动体内那丝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气流。
还好,虽然一身通天彻地的法力早已烟消云散,但神魂深处,还残存着那么一丝灵气。
在这个没有妖魔鬼怪的太平世界,这一点点,也够用了。
灵气在她四肢百骸游走,洗涤着这具身体里积攒了十几年的杂质。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眼,浴缸里的水已经变得浑浊不堪,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
她起身再看向镜子,镜中的人虽然还是胖,但皮肤却肉眼可见地白皙细腻了一点,不再是那种灰扑扑的颜色。
看来,改造形象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但既然灵气还在,那男人的腿伤,她就有十成的把握了。
白知夏擦干身子,穿上衣服,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径直又走向了许雁辰的卧室。
男人正靠在床头,手里还拿着那本书在看,神情专注。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见又是那个胖女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你又来干什么?”
白知夏却不答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走到床边,在许雁辰的注视下,猛地掀开他身上的薄被,伸手就去扯他的裤子!
“你干什么!”许雁辰被女人大胆的做法吓了一跳。
“听话,让我看看!”
激情等于蜜蜂2025-12-23 00:34:39
白知夏眼皮都没抬一下,又舀了一勺小米粥,吹了吹,才慢悠悠地送进嘴里。
明亮踢康乃馨2025-12-16 02:25:16
医院里的大夫也说,岁数大了,底子亏空,药石罔效,只能这么吊着口气。
音响可靠2025-12-23 09:41:51
里面是一个木盒子,一打开,一根形似人腿、须根茂密的老根茎就露了出来。
画板认真2025-11-28 00:22:34
白知夏瞥了一眼托盘里冷掉的饭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往事帅气2025-12-12 21:00:10
她咬着牙,极不情愿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蜻蜓舒适2025-12-20 07:02:18
许久,等冷汗几乎浸湿了后背,白知夏才停了手,对着男人命令道:行了,你现在试着,动一动你的腿。
小蚂蚁顺利2025-12-08 04:21:28
许雁辰只觉得一股湿热的气流轻轻吹拂在他的耳廓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冬日温暖2025-12-21 23:18:10
协和的专家都说没办法恢复了,你一个乡下来的能有什么办法。
轻松演变诺言2025-12-13 12:58:56
赵文静心里盘算着,连街也不敢逛了,转身就急匆匆地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香蕉与超短裙2025-11-30 11:55:17
王顺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回了床上。
我能透视智商税既然这东西这么好,您不来一碗?”王大锤脸色一僵:“我……我已经修成正果,不需要这些外物了。”“是不需要,还是不敢?”我一步步逼近他。“这油桶上的生产日期,可是三年前的。王博士,您的量子技术还能穿越时空改保质期呢?”王大锤后退一步,撞到了桌子。赵桂香却突然挡在他面前,像护犊子一样。“林默!你干什么!你
重生后,我只想躺平,高冷女总裁却急着攻略我刘副总坐在我的房间里,给我递了一根烟。“小陈,你在公司的处境,我都看在眼里。”他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江宁这个女人,野心太大,手段也太狠。你是个有才华的人,跟着她,迟早会像我一样,被她架空,最后踢出局。”我没有接他的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刘总有话直说。”“好,快人快语。”刘副总笑了笑,“我知道,风
工作三天被辞退,获得千亿赔偿金【穿书+真假千金+摆烂打脸+甜宠+搞笑】林清欢穿书了,穿成工作三天就被公司辞退的废物假千金。上一世作为顶级牛马,被工作和不仁道的上司虐了千百遍。这一世就算作为假千金,她也要勇敢摆烂。不成想,竟意外觉醒了锦鲤体质。刚被公司开除,就获得了千亿赔偿金。陪闺蜜去买首饰,随手开了一个九块九的盲盒,中了一千克金
二百的流水席嫌贵?不干后全村慌了城里人喝得惯吗?”我没跟他们争吵,拎着空桶回了家。下午,一辆钻井车就开进了村子,停在我家院外。工人们叮叮当当地开始作业。村民们都看傻了。“他……他要自己打口井?”“这得花多少钱啊!”刘全福闻讯赶来,指着钻井队的工头就骂:“谁让你们来的?这是耕地,不准私自打井!”工头拿出一张盖着红章的许可证:“我们是
春野不知乔木深全校都知道,全系第一的三好学生林乔,和校霸陆执野是好兄弟。
温向琴周承泽1985年8月,高考志愿填报现场。“温同志,你高考考了全市第一,京大教授都想亲自邀请你入学,正好你家人跟丈夫都住在京市,志愿就填京大吧?”老师笑呵呵的一句话,击得温向琴的立刻站起身:“不,老师,我要报国防大学!立志科研,为国贡献!”重生一次,她再也不会执着于抢不回来的亲情和爱情。她要走得远远的,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