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绾绾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在和慕桑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喝醉了,这里是……?
不对,她的小宝贝呢!
她猛地坐起来,开了灯,就看到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龙飞凤舞遒劲肆意的几个字:我有事出门了,给你买了披萨,你叮一下吃。
俗话说字如其人,然而盛景衍温柔矜俊的外表却是跟笔锋完全不符。
十分钟后,南绾绾踩着拖鞋,一边吃着刚刚烤好的披萨一边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她给小宝贝发短信:【宝贝儿,你在干什么呀?】
过了几分钟,盛景衍回她:【叫我名字。】后面跟了一个笑眯眯的表情包。
南绾绾从善如流:【锦衍,你在干什么鸭?乖巧坐地.jpg】
墨锦衍没说话,只是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昏暗的灯光下,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男人手指骨节分明,握着黑色的调酒器,黑与白界限分明,莫名的性感和暧昧。
南绾绾:日!要流鼻血了!
原来她的宝贝儿还是调酒师!
南绾绾撒娇道:【我也要喝你调的酒。】
墨锦衍给她回了一个笑脸。
南绾绾美滋滋的。
她的宝贝儿果然比容时这个狗男人上道多了。
她如果向容时提要求,这家伙恐怕只会回她一个字:滚!
啧。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说曹操曹操就到。
南绾绾刚吃完最后一口披萨,打算去做个瑜伽消耗一下热量,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容狗】两个字浮现在屏幕上。
大晚上,他打过来做什么?
南绾绾嫌弃捡起手机,细长手指慢吞吞划开屏幕:“喂?”
手机里,容时的声音冷静的传了进来:“绾绾,容叔叔住院了,你赶紧过来人民医院。”
眸孔剧烈的收缩一瞬,南绾绾小脸一白,猛地起身,抓起手机就跑了出去。
*
医院门口,容时在等她。
暮色里,男人修长的身影影影绰绰,见她过来,从黑暗中隐现。
他掐了烟头,走过来低头看向她,声线清冷:“下午跑哪去了?”
南绾绾身上还穿着睡衣睡裤,脚上是房间里的拖鞋,想到他早上对她做的事情,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你长眼睛不会看啊?”
容时扫视了一圈她身上的衣物,语气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道:“我已经给她在外面找房子,你不需要搬出去住。”
南绾绾推开他,往手术室的方向匆忙走去。
她才懒得管那朵小白花住在哪里,容时红杏出墙的那一天,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死人了!
南爸爸在聚会上喝酒喝到胃出血,匆忙的被工作伙伴送了过来,到现在进手术室做手术,已经过去一个钟头了。
南绾绾在手术室外无头苍蝇一般转悠,急的掉眼泪。
南妈妈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出意外死了,怕自己在外工作忙,后妈对她不好,南爸爸到现在都没有续弦,可以说,她是被南爸爸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大的。
父女两感情很深刻。
这也不是南爸爸第一次喝酒喝到吐血,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严重。
南绾绾哭了一阵子,直到容时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冷面冷心情绪没什么变化的狗男人,拍掉他的纸巾,把气撒在他身上:“不要你管!”
容时蹙了蹙眉心,看她哭红了的鼻头和穿着粉红色兔子睡衣的小身板,还是脱下身上的长风衣外套盖在南绾绾娇弱的肩头上,把人搂到怀里来,“南叔叔不会有大事,你放心。”
南绾绾趁机把眼泪鼻涕都糊在他衬衣上。
容时有点洁癖,但是看她哭成这样,也忍了。
算了,今天不跟她计较。
半个小时以后,南爸爸终于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他做了全身麻醉,还在昏睡,不能接受家属探望。
南绾绾坐在病房外,哭到打嗝,容时冷静的向护士询问南爸爸的各种问题,然后下楼给她买了一杯热牛奶回来。
“胃溃疡导致的胃出血,老毛病。”他把牛奶递给她,“已经消炎止血,接下来要住院几周看看情况。”
南绾绾哭了一大场,眼睛红的跟一只小兔子似的,穿着粉红色的毛绒睡衣,小小一只,可怜又可爱。
容时声音轻柔几分,“今晚我守夜,你回家休息吧。”
她摇了摇头,声音恹恹的:“不要。”
容时也没说话,只是坐下来和她并肩坐着,陪她等南爸爸苏醒过来。
这样的夜晚,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当年南爸爸第一次胃出血住院的那天,也是容时坐在她旁边陪着她。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很小,容时也才十八岁,快要高考的年纪,晚自习的晚上,他穿着校服匆匆跑过来,看到手术室外快要哭晕过去的她,冷静的替她处理家属签名和医生问诊各方面的消息。
那个时候她懵懵懂懂的,却也知道容时很可靠,依赖着他,想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直到容时突然去美国留学,消失在她生命里。
喜欢一个人久了,会有戒断反应的。
她不习惯生活里没有容时,一哭二闹,想要逼南爸爸把容时从美国叫回来,但是容时铁了心不肯回来,她也拿他没办法。
后来,她也就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了。
其实,一个人生活也没什么,没有容时也没什么,容时喜欢上别的女人,也没什么……
以后不跟容时结婚,也是没什么的。
她花了好久才想明白这件事。
……
南绾绾低着头,捧着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
南爸爸生命没有大碍,她也冷静了下来,想到刚才在容时面前哭成狗,不免觉得有点丢脸。
容时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倒是有点好笑,也知道她在想什么,道:“都这么大了,还哭成这样,现在才觉得丢人?”
南绾绾拿眼角瞥了一眼他脸上难得的笑意,慢吞吞的道:“你回去陪小白花吧,我在这里陪爸爸。”
容时看着她,没说话,只是眼神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南绾绾怕他误会,又道:“我没有吃醋。”
说完,立刻有点懊悔了。
感觉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果然,容时嗤的低笑了一声,偏过头去,没再开口。
南绾绾垂着长长的睫毛,有点意兴阑珊的愤怒,但也懒得计较。
他以后会明白她的意思。
*
南绾绾在外面呆了一晚上。
后半夜的时候,因为哭了太久,体力不支,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被横放在长椅上,身上裹着容时的长风衣。
“醒了?”
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容时递给她一次性牙刷牙杯,“去刷个牙。”
南绾绾揉了揉眼睛,声音哑哑的问道:“我爸爸怎么样了?”
“南叔叔已经醒了。不过你确定要这个样子去看他?”
南绾绾一觉醒来,眼睛肿了,嗓子哑了,脸上泪痕未消,头发乱七八糟,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不过她一个三十八线小明星,也没有狗仔拍她,不修边幅倒也没事。
她被容时牵着去了附近的洗手间刷了牙,又洗了一把脸,整理妥当了,又被牵着下楼吃了一顿早餐。
容时给她点了一碗面,看着她吃,道:“等下龙叔给你送衣服过来,你换好了再去看南叔。”
南绾绾知道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看了会让南爸爸担心,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
容时喝着咖啡,沉默了下去,片刻,才道:“那个男人是谁?”
南绾绾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没有什么想回答他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时轻轻地嗤笑了一声,缓慢的喝了一口咖啡,清冷的声线听起来有点轻漫和冰冷:“慕桑那丫头只会给你出鬼主意,你听她的话,会吃亏的。”
他果然是了解她。
连慕桑给她出主意都猜到了。
南绾绾越想,就越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么了解她,竟然还带叶清欢回家,摆明了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嘛!
这什么绝世狗男人,渣了她以后,还一本正经的给她分析她以后吃不吃亏?
南绾绾道:“容时,我这辈子吃的最大的亏,就是从你身上得来的。”
容时顿了顿,漆黑清冷的眼眸看了过来,南绾绾放下筷子,一句话也没说,接了店门口员工递给她的衣服,转身离开了。
*
她去卫生间换了身上皱巴巴的睡衣。
衣服是新买的,也是她的尺寸,估计是容时报给龙叔的。
他真的是了解她,也真的是可靠,不过他不乐意跟她在一起,那也没什么办法。
病房里,南爸爸刚刚醒过来不久,手背上插着针头,正在输液。
南绾绾站在门口,看着他瘦了一大圈的脸和苍白的脸色,明明哭了一晚上,又忍不住鼻酸想哭了。
她还小的时候,也有阿姨想做她妈妈,但是他怕她不高兴,都不敢带家里来,后来年纪大了,更是没心思了。
其实他早点给她找个后妈就好了,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生了病,也孤零零的一个人住院里没人照顾。
灰狼明亮2022-06-25 02:58:35
南绾绾看过去,发觉那个男人长得也是很好的,跟盛景衍不一样的长相,眼睛很大,却是单眼皮,修长高大,有些邪气。
鸵鸟机灵2022-06-24 20:28:35
他敲了敲门,没见到叶清欢来开,于是直接推门走进去。
美满给爆米花2022-07-19 07:23:15
容时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拿她没办法似的:我又怎么了。
玩命鱼2022-06-24 11:44:08
南绾绾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没有什么想回答他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钢铁侠爱笑2022-07-18 13:17:02
她睡得软乎乎的,头发蓬蓬的散落在枕头上,一张小脸因为酒精的熏染,看起来娇嫩可口。
土豪就老鼠2022-07-06 10:59:18
容时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回头,修长身影消失在她面前。
儒雅爱棉花糖2022-07-18 11:10:22
她见到容时,抬起那张清秀脱俗的小脸,委委屈屈的叫了他一声:阿时。
铃铛专一2022-06-23 15:53:56
南绾绾抿了抿唇,因为舌尖肿胀的缘故,发出来的声音有点变调:不告诉你。
送外卖爱拍风景照的我,撩到了高富帅不时替她夹菜,告诉她“这个好吃”“那个不辣”。饭局结束离开时,唐榛小声说:“你不用这样照顾我……”沈彦州停下脚步,站在街灯下看着她:“我想照顾你,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你的职业,不是因为身份。”唐榛怔住。沈彦州补上一句:“我一直都知道,你值得被这样对待。”那一刻,她的心彻底乱了。第九章我说我想买相机.
错付后,我撞见他的双面人生陪闺蜜去夜店那晚,我醉得糊涂,误将一个陌生男人当成了她为我安排的“惊喜”。隔日醒来惊惶失措,我匆匆逃走。回家后,发现梳妆台上他留的纸条,写着名字与一句“你误会了”。我只当是托词,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几天后在商场偶遇,他一身矜贵正装,与那晚判若两人。他径直走向我,将我拦住,眼底带着了然的笑意。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离奇的错误。而那场始于混乱的误
我早已不再爱你我在医院里给我的丈夫洛焕生打了无数个电话,却只听到忙音。最后一次总算接通,只能得到他不耐烦的回复,说加班解决严重问题,让我不要烦他。再打,他把我拉黑了。我爸一直到死都没能见到他女婿最后一面。我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洛焕生的青梅李安月更新了一条朋友圈。这是我在之后操办丧葬事宜的时候,在手机里看到的。洛焕
直播审判:老公逼我当众认罪结婚三年,我以为丈夫的羞辱是爱。直到他将我推上全国直播的审判庭,亲手碾碎我的人生。可当他亮出最终“证据”时,却对镜头笑道:“好戏才开始。”而我,在废墟中攥紧了他染血的日记
姐姐的KPI里有我回到公司时,智云算力的办公室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演奏一首焦虑的交响乐。客服小妹哭丧着脸,手里抓着两个听筒:“老板,客户都在退款!他们说新闻上说了,时媒闪推是智商税!”老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咆哮声:“公关呢?马上发声明!就说时媒闪推的核心算法被黑客攻击了!无论如何不能承认
给弟弟做了三年的替身得知她死讯时,会是什么表情?那双总是冷峻的眼里,可曾有过一丝动容?他可曾为她……伤心过?这两年来,他又可曾想起过她,哪怕只有寥寥几次?是啊,她回来了。沈虞重活一世,成了两年后的沈知微。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长梦初醒;可对那个高坐明堂的帝王来说,却已是七百多个日夜的更迭流转。两年光阴,足以磨平多少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