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孟琉璃吃了早膳,就匆匆去东篱院给母亲请安。她得知昨晚父亲依旧是在雪姨娘的落梅轩,心中微恼,知道孟仙娇和孟若青一定是将自己的话添油加醋的传给她了,所以她是要给自己下马威啊!孟琉璃冷笑,她回到自己的琉璃阁,滚落假山时额头的伤还隐隐作疼,只是现在已经结了痂。“绿绣,将匕首拿过来。”她对着忙前忙后的绿绣,轻声唤道。“姑娘要匕首做什么?”绿绣疑惑的看着孟琉璃,但还是将匕首拿过来,递给她。孟琉璃没有理她,撕开纱布,就对着结痂的伤口挑了下去。伤口立刻流血,绿绣惊呼,“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这可是要留疤的呀!”她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跑过来,想要给孟琉璃包扎。孟琉璃阻止了她,等到觉得差不多了,她笑着看向绿绣,“绿绣,给我包扎吧!”绿绣心疼的将伤口包扎好,嘴里还喋喋不休,无非就是一些伤口留疤破相之类的话。孟琉璃微笑,没有阻止她,她知道绿绣是为了自己好。眼看着时辰快到巳时,孟琉璃吩咐绿绣去做些吃食,她知道雪姨娘每天都在午时唤父亲去她那里,她要在雪姨娘之前,就将父亲带到母亲的院子里去!绿绣手巧,很快就将食盒端上来。孟琉璃很满意,就带着她往父亲的书房走去。书房很雅致,四处都是高风亮节的竹子,一排排的栽在两侧。“扣扣扣!”孟琉璃敲响了房门,里面立刻传出一个严肃的声音,“谁?”孟琉璃知道父亲外冷心热,于是扬起明媚的笑容,朝里面的人唤道:“父亲,是璃儿!”“是璃儿啊!进来吧!”孟琉璃推开房门,叫绿绣留在外面,自己端着食盒进去。见到父亲孟廷正在看书,她笑了,将食盒摆在几案上,走到父亲的身边,“父亲,璃儿准备了些吃食,您尝尝?璃儿有些事情想要禀告。”孟廷放下手中的书卷,朝着她点头,“正好,为父也有一些话要跟你说。”孟琉璃敛下眼睑,她知道昨天雪姨娘准是向父亲告状了,好在自己有了准备。“那父亲先说吧!女儿听着。”孟琉璃笑着将点心拿出食盒,就等着孟廷开口。“璃儿,爹爹是怎么教你的,你是长姐,你要以身作则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你昨天怎么将你二妹和三弟欺负的那样惨?”孟廷本不想说,但看见孟琉璃跟没事人一样,心中郁结,还是说了出来。孟琉璃一怔,继而委屈,“爹爹,你怎么这么说璃儿?璃儿向来是秉承父亲的教诲,好好照顾二妹和三弟,何时欺负他们?”孟廷见孟琉璃还不承认,有些失望,“昨天我去看了你二妹,被你羞辱的差点自杀!只不过是玩笑,为何这般……”这般、得理不饶人!孟琉璃心下了然,原来雪姨娘是用这招将父亲弄走的!于是计上心来,她撩开额前的刘海,露出纱布,眼中噙着泪水,“父亲怎可凭借雪姨娘的一面之词,就断定错在女儿?要真是玩笑,二妹和三弟为何生生将女儿从假山上推下去!雪姨娘让他们来道歉,难道我说都说不得?还要好生供着他们!”孟廷见她这么说,立刻望向她的额头,果真额上有纱布包包扎,包扎处还隐隐渗透着血迹,只是刘海遮住,他没有瞧见罢了!一时语噎,孟廷望着孟琉璃无措、失望、震惊的眼神,一股愧疚油然而生,“这、雪姨娘不是说只是小打小闹……”孟琉璃冷笑,她放下自己的刘海,“雪姨娘到底是二妹和三弟的亲生母亲,自然是帮着他们!”孟廷脸色微沉,觉得孟琉璃的话在理,又想到雪姨娘控诉和孟仙娇偶尔叫她母亲,心中愤怒,继而他又扬起一个笑容,摸了摸孟琉璃的头发,低声说道:“这件事父亲会给你一个交代。”孟琉璃将孟廷的神色看在眼里,这肖国是绝对不可以乱了尊卑,孟廷是知道的,如今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父亲不生气才怪!不过,还有更重要的戏等着雪姨娘呢!“璃儿相信父亲,不过璃儿这次来,是想让父亲去看看母亲,母亲这些天想父亲想的紧。”孟琉璃天真的笑道。孟廷听她这么说,一时惊喜,没想到一直避讳她的安氏竟然会主动找她!他和安氏是少年夫妻,年轻时又经历大风大浪,心中难免有一丝柔情。又想到昨天安氏似乎是派纸鸢来找过他,只是雪姨娘风风火火过来哭诉,他也就打发纸鸢离去。不过他答应纸鸢,稍后再去问她,只是被雪姨娘拖着,竟忘了这回事!今天想来,真有些对不起安氏。“走吧,正好为父也想你母亲想的紧。”孟廷笑着说道,眼中一闪而过怀念,被孟琉璃抓了个正着。“母亲!你看璃儿带谁来了?”到了东篱院,孟琉璃立刻跑进内屋,发现安氏正坐在窗户旁,细心的照顾着自己送来的七色堇。“是谁?”安氏转身,却见帘子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撩了起来,安氏一怔,“廷哥?是你……”“芙妹!”孟廷听到久违的呼唤,脸上带着激动,又见安氏穿着单薄,脸色苍白,屋子内只有星零家具,面上露出愤怒,继而是对安氏深深的怜惜。“这么多年,你受苦了!”他抱着安氏,心疼的说道。本以为这个雪姨娘是良善之人,却没想到……孟廷的心中越发怪罪起雪姨娘。“啊!将军!”纸鸢正从厨房端着菜,一进门就看见孟廷,惊呼一声,孟琉璃立刻示意她出去。纸鸢激动的出去,她知道夫人心里是多么想念将军啊!孟琉璃也是时候插嘴,“父亲,璃儿听说京城郊外有一位名医,住在十里竹林,璃儿想将她去请回来,给母亲治病!”孟琉璃昨天从东篱院回去后,就派绿绣打听了破腹救人反被责打的庸医。是的,就是庸医!这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孟廷一听,看向怀里苍白的人儿,立刻点头,“好!璃儿!那你就去请吧!”丫鬟婉秋奉了雪姨娘的命令去请孟廷,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得知孟廷是被孟琉璃带着去了东篱院,立刻回去禀报。雪姨娘得知此事,气的直咬牙,她没想到以前愚不可及的大姑娘竟然摆了她一道,她冷笑一声,顿时计上心来……
期待自觉2022-05-11 05:03:51
绿绣见这人对孟琉璃这么无礼,气的脸色发青,她怒道:凭什么要我们姑娘给你倒水。
薯片爱笑2022-05-12 10:32:23
胖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娇娇弱弱的女子会出现在他身后,还将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顿时汗都冒出来了,他哭丧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想、想回家……胖男人说完话,眼珠子一转,就疯狂拽着孟琉璃的胳膊,打算用蛮力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他朝着呆若木鸡的随从,怒吼一声,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将这个女人给我……可话还没说完,孟琉璃就一刀结果了他,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善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悲凉保卫大雁2022-05-22 07:59:35
绿绣刚想问,就听见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只见笼子里的人张开嘴巴,对着那油腻腻的手指一口咬下,顿时鲜血迸出,也惊退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老师长情2022-05-13 11:05:12
孟琉璃冷笑,她回到自己的琉璃阁,滚落假山时额头的伤还隐隐作疼,只是现在已经结了痂。
百合迷人2022-05-22 21:47:02
孟琉璃四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发现一切都是沉寂毫无生气,唯独一株红花,分外显眼。
活力给水壶2022-05-14 18:55:13
绿绣望着这对姐弟灰溜溜的出去,高兴极了,但她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流珠,脸上的笑容淡去,她试探的问道:姑娘,那流珠……孟琉璃这才发现,流珠还泪眼汪汪的跪在地上。
秀发落后2022-05-16 14:37:27
有在听奴婢的话吗绿绣见孟琉璃发呆,大着胆子,用手去抚摸她的额头。
冬天聪慧2022-04-28 09:39:41
她停顿了一下,突然笑着开口,不过,如果你愿意求我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孟琉璃怔怔看着她手里的仲儿,紧紧咬着牙齿,嘴里有一股腥味,她眼中带着哀求,好。
人人都说我是疯子,我却把义妹嫁入豪门眼神陌生得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是。”我松开手,像甩开什么垃圾。“滚出去。”江柔踉跄着,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房间。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坐回床上,却毫无睡意。傅斯年的出现,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一个我完全无法掌控的变数。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
祝君良缘,我嫁早逝储君“这钱”“该得的。”沈执看着我的花店,转移了话题,“生意怎么样?”“还好,刚起步。”我们聊了几句,气氛有些尴尬。沈执似乎不擅闲聊,很快便告辞离开。林晓凑过来,眨着眼睛问:“晴姐,那是谁啊?好有气质!”“一个老朋友。”我轻描淡写地带过,心里却泛起涟漪。之后几个月,沈执偶尔会来花店,有时买束花,有
帝阙缠:太后不承让谈何容易。顾丞相的案子尘埃落定后,宫中渐渐恢复了平静。萧彻却比往日更加繁忙,既要整顿朝堂秩序,又要处理顾丞相留下的烂摊子,常常忙到深夜才休息。即便如此,他依旧每日抽空来长乐宫请安。这日傍晚,萧彻又来了。他坐在桌前,疲惫地揉着眉心。我端来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陛下辛苦了。”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眼中闪
我的生死与悲欢,在他眼里无足轻重嫁给他五年,我从未成为能让他破例的人。新年招待会,他说我的旗袍不合时宜;异国被劫,他让我按流程联系警卫队;弟弟在战乱区失联,他坚持“非建交地区通讯需中转”的公约。我当掉所有嫁妆,在黑市雇车队找回弟弟时,他已因感染奄奄一息。当我抱着弟弟冰冷的身体回到使馆,他刚批下的救援许可才姗姗来迟。看着我隆起的腹部,我终于明白,在他恪守的“规矩”与“国际公约”
沈书宁秦霁川秦霁川出轨被曝光的那天,我差点一尸两命。后来,他的小情人官宣结婚,而我官宣离婚。……狗仔怕我一尸两命,在我生产后,才曝光了我丈夫秦霁川出轨当红小花的事。堂堂秦氏集团的总裁,怕小白花被伤害,连夜将人送去了爱尔兰。“都是那些狗仔乱发的,根本没有出轨的事。”秦霁川站在病床前,没有对我刚生产完的心疼,只有轻描淡写的解释。我眸中平静,将一叠照片扔在了他面前,照片上,清晰地拍下了秦霁川和小白花宋曼出入各种场所
他给了我一张新脸,让我亲手狩猎背叛者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耳钉里,只有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顾言,你在听吗?你一定要在外面啊。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中式盘扣褂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像个大学教授。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我绝不会把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变态的“藏品”收藏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