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手中拎着两个大包袱,里面大多都是白薇和心慈的衣服,不是她们不想带别的,实在是没有了。
说来惭愧,一个大男人根本就没给妻女买过什么东西,以至于她们离家出走都没有值钱的东西能带身上。
白薇牵着心慈和陈书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可能这么快消除,只是手上的那枚金戒指让白薇的心里泛着一丝暖意。
她还是相信陈书的,虽然这人好赌还会打人,但他从来没承诺过‘我以后不赌了,我改了’之类的话,第一次听这些话,总是容易相信的。
“妈妈,我不想回去。”心慈撅着嘴,大眼睛长睫毛一眨一眨,这话好像憋了很久。
白薇轻轻揉着女儿的小脑袋,“再信他一次吧。”
前面的陈书放慢了脚步,他其实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和妻女说些什么好,憋了一会儿才问:“你打算坐车去哪?”
白薇抿着嘴不太想说,心慈却生生的躲在妈妈身后说:“妈妈说我们要去天安门!我们要去看升国旗!”
去首都吗?可自己前世在首都也待了几年,找了几年,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呢?
“然后呢?”陈书盯着白薇追问。
白薇拉扯着孩子,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陈书一阵心疼,这个傻姑娘,家里没钱,大概所有的积蓄都用来买那张车票了,以至于后果会怎样都来不及考虑,是多想逃离这个家啊。
陈书把两个包换到左手,伸出右手想要去牵白薇,她下意识的还是躲开陈书也不好勉强,最后一家三口在车站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了。
刚上车,陈书就注意到了车上摆着一台比较新的BP机,便好奇的问:“大哥,这是BP机吧?多少钱买的?”
司机满脸得意笑呵呵的说:“小伙子还挺有见识,这是BP机,也不贵,三千买的,我让人从首都给我带的呢。”
“三千还不贵?”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笔巨款了。
“三千是不少,可咱这一行要挣也快啊。”司机得意洋洋的说。
陈书这才想起来,出租车司机是80年代最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了,无数人打破头也想入这一行,他们的收入一个月四五千是非常正常的事儿,社会地位远远超过公务员,是这个年代的高阶身份象征。
别看这一行这么暴利,可想要当司机,也得先买一辆车,那就要先掏两三万,让人望而却步。按照当时的工资来算,一位普通人奋斗40年才能买起这一辆车。
这是公认的铁饭碗!
也是公认的有钱人!
陈书一下就笑了,原本还有些发愁这BP机怎么大规模的销售,现在路子不就来了吗?
“为什么要让人从首都带,我们这边买不到吗?”陈书问。
司机大哥笑道:“小伙子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新玩意,稀罕着呢,一般地方买不到,我那些和我一起开车的兄弟想买都没门路。”
陈书的心思开始活泛,这时司机大哥看了眼后排的白薇和心慈问:“你们俩是逃荒来的吗?”
“……”陈书一阵尴尬。
母女二人为了出门在外的安全问题,把自己打扮的特别落魄,而且身子都很瘦弱,看起来真的很像是逃荒的。
白薇笑着说:“是啊,不过现在算是找到家了吧。”
陈书别过头去看向窗外,忽然好想哭。
……
回到家,白薇和心慈看到陈书买的那些东西都惊呆了。
漂亮的裙子、看着就很昂贵的化妆品、香水、项链耳环,还有一大包零食、玩具洋娃娃,以及一袋子菜。实在让人受宠若惊。
陈书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塞给妻女,拎起来那袋菜说:“你俩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做饭顺便烧锅热水,你俩脸抹的这么黑该洗个澡了。”
白薇都惊了,他青菜都炒不来,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一大桌菜就齐全了,全是大鱼大肉,毫不夸张的说,就是过年都没有这样丰盛。
饭桌上,白薇看着陈书眼眶又红了,她刚想说什么就被陈书给打断了,“有什么想说的,咱们吃完饭说。”
“嗯。”白薇轻轻点头,然后给女儿夹了一块肉。
陈书看着心慈,笑着问:“好吃吗?”
“好、好吃……”小丫头嘴里塞了一大块肉,说话都不清楚,一边说着一边笑,那豆大的眼泪还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
第二天,陈书和江意致又一次在那个小菜馆碰面,和昨天一样,点了酒菜。
见面后,陈书很直接的问:“钱搞到多少了?”
江意致一边倒酒一边笑,“一万。”
虽然猜到是这么多了,但从江意致的嘴里听说,陈书还是很意外的。
一万,在几十年后都不够陈书请朋友出去玩一趟的,可在这个年代,万元户就如同百万富翁,那是有钱人的代名词,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江意致苦笑着说:“你别这么看着我,这些年虽然捞了点钱,但还没那么多,我是去银行贷款然后亲戚那边借了点。”
陈书笑着说:“挺多的,够用了。不过如果按你原来的计划,这些钱直接买BP机再卖,也根本弄不了几台吧?”
江意致说:“这些钱是搞不了多少,不过我那边有熟人,可以先让我卖一批。”
“你还有这种门路?”
这是陈书没想到的,这种新东西是稀罕物搞一件都不容易,这家伙还能先卖,不简单啊!
“咳咳,就是卖我BP机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从哪搞的,听说能量很大,在好几个城市都在找分销商,我也是偶然接触到的。”
这么一说陈书就大概明白了,这不是什么门路,只是江意致走了狗屎运,对方他惹不起,不然那二手的BP机今天也不会别在腰上。
“那边有咱们要的东西吗?”
陈书指的是零件进货渠道。
“没有,我问过了,我接触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给咱们。”
这种门路就是真金白银,能白给就怪了,要不是陈书还记得前世的人脉,他根本不可能搭到那条线。
陈书呵呵一笑,故作神秘,“这个渠道嘛,我是联系上了,对方今天就会带货过来。咱们商量一下钱怎么分账?”
冷静给小懒猪2022-08-11 10:04:30
您嘴里有酒气,遮掩不住的,这酒不如堂堂正正摆在桌面上。
火龙果粗犷2022-08-18 11:07:34
见陈书不说话,江意致不管他,嘴里念念有词,一个劲儿品味书签上的话,甚至还找来牛皮纸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
昏睡爱外套2022-08-22 08:12:13
管你们什么事,租不起就快离开,别耽误我的时间。
未来健忘2022-08-06 23:44:42
没有,我问过了,我接触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给咱们。
发箍要减肥2022-08-14 18:38:06
陈书摸了摸兜,把所有剩的钱塞到白薇的怀里说:这是我以前输掉的钱……已经挣回来一点了。
悦耳迎小猫咪2022-08-30 06:59:12
江意致满头问号,不太明白陈书的思路是怎么这个跳脱的。
粗心就蚂蚁2022-08-31 02:56:38
陈书前世发迹之后自然有不少大老板的电话,但也只是记得几个印象深的,试着打过去看看能不能空手套白狼……只是很可惜,打了三个都没打通,还有一个根本就没那人,但是电话费去了三十,让陈书好一阵心疼。
大侠称心2022-08-13 01:21:20
陈书侧头一看,小小只的小女孩抱着膝盖坐在屋子角落,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特别瘦弱,头发偏黄,特别瘦。
故事:杀人偿命没烧完。我从灰堆里扒出来的。”我接过纸——半张《1998年建房补助签收表》。老周名字被红笔圈出,旁注:“重复申报,已剔除”,日期7月10日。而老周死于7月15日夜。他返厂,不是为领钱,是为讨说法。“你先去我叔家躲着。”我说。他摇头,眼睛通红:“林姨跳楼那天,我就在厂门口。我想喊,可腿软……我没敢。.
捡垃圾的爷爷竟然是首富,而我是唯一继承人周鸿飞、许安娜和她新欢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惊恐地看着眼前这阵仗,完全傻了。纪云舒走到我身边,接过我手中的两份文件。她举起那份周鸿飞刚刚签下的“收购意向书”,对着所有的镜头,用冰冷而清晰的声音宣布:「我宣布,即日起,启元集团旗下点石公司,正式全资收购星海互娱。感谢周鸿飞先生,为我们启元集团的商业版图
反派他会撩,顶不住声音在夜晚的风里显得有些模糊。他带着她,坐上了旋转木马。那匹白色的骏马上下起伏,周围是流光溢彩的灯光和孤独回响的音乐。林鸢坐在前面,沈墨州就在她身后,他的手臂虚虚地环着她,没有碰到,却存在感极强。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吹乱了她的发丝。在这样童真又梦幻的场景里,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旷游乐场,她看着眼前流转
无限:开局卡出三个神级账号程斌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这一刻的震惊与恐惧,甚至超过了刚才被秒杀的瞬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潜伏在羊群中的狼,而林舟,只是一个侥幸获得强大力量的“异常点”,是组织要清理的目标。可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异常点”。而是一个……对他和他的组织了如指掌的,更高维度的
火光炸开的瞬间,我看见蚁群中间躺着块玉佩,鸟形图案缺了个翅膀,“捡起来!灵犀草的根缠在上面!”(镜头剧烈晃动,拍到火舌舔着沈砚的裤脚,他骂了句脏话,拽着我往后退)火油烧得噼啪响,我蹲在地上捡玉佩,指尖刚碰到玉面就被烫得缩回手——玉佩上沾着的草须在发光,银白色的,像极了小时候奶奶绣鞋用的银丝。沈砚突然
回不去的何止时间还有我们指尖抚过琴弦,《渔舟唱晚》的旋律流淌而出。她抬眼,看见台下第一排,萧逸辰举着手机,正对着她笑,眼神里的光,比舞台灯还要亮,看见他确实也没那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待一起久了很习惯有他的存在了。演出结束后,萧逸辰手里抱着一捧粉红色的鲜花在后台等她。晚风习习,他看着她,认真地说:“林柠,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