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用过了,下人很快把餐桌收拾干净,抬了出去。楚逸暄漱了口,修长的十指拈着洁白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嘴,然后放回到面前青衣下侍恭恭敬敬托举着的盘子里。
他那张好看的脸再度转向了许柔止,嘴角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王妃做好准备了吗?”
许柔止一惊:“你真要侍寝?”
楚逸暄微笑着,点了点头。
许柔止咽下最后一口食物,“你真的能行?”
楚逸暄邪魅一笑:“王妃试试,不就知道了!”
擦!
许柔止脸一红,她还从来没跟哪个男人做过这种事情呢,臭男人,竟然要她试试他那方面是不是和他的脚残废!
两个人的对话,让碧苏有些害羞,也有些紧张。她担心地看了看许柔止,楚逸暄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碧苏只得福了一礼,匆匆退出房去。
门外,碧苏不安地看看许柔止,慢慢地,把门轻轻地带上了。
对面的阁楼下,桑沃若紧张拉着苏乐瑶的衣袖:“不好,姐姐,碧苏都出来了,王爷和那个女人肯定要开始办事了!”
“别急,”苏乐瑶虽然自己也有些焦急,但还是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再等一等!这女人只不过是东宫安插在王爷身边的一颗棋子,并非真心爱慕王爷,王爷若要跟她亲热,她必会抗拒,咱们须得给她抗拒的机会。”
桑沃若担心地道:“可她万一不抗拒呢?万一为了完成任务,获得王爷的信任,她主动向王爷献身呢?”
苏乐瑶摆了摆手:“不会。如果她真会主动,早该主动了,都两年了总在等着王爷的召见。”
桑沃若虽然担心,又觉得苏乐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得紧张地屏住气息,继续等待时机。
房间里,楚逸暄已经坐到了床前,似有意、似无意地将一只手搭在许柔止的肩上。许柔止不由身子一僵!
妈蛋,虽然没有恋爱经历吧,但她也不是那么封建保守的女人,她怕他什么?这么一个病秧子,一脚就能把他踢飞了,她还怕他干什么?
楚逸暄凝视着她的眼睛,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怎么,你很害怕?很紧张?”
许柔止情急:“废话!我可是个黄花闺女!”
楚逸暄笑了。“是本王的错。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却被本王忽略了那么久。所以,今天一定要好好弥补于你,可好?”
“不好!”
“为什么?”
“我一肚子的伤啊!”许柔止的紧张情绪已经渐渐缓和下来,“除非,你想弄死我。”
楚逸暄皱了皱眉头,“我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许柔止得意地歪着脑袋:“既然你有心要履行做丈夫的义务,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表现好,我会考虑提前召你侍寝的。”
“就今晚。本王会温柔一点的。”
说着,楚逸暄搭在许柔止肩上的手,缓缓地移到了她的后背,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紧勒在她细腰上的衣带。
“喂!”许柔止反过手去,一把抓住楚逸暄的手,“你敢霸王硬上弓,小心我把你踢成残废啊!”
楚逸暄蹙起了眉头。
“你真不愿意?”
“今晚不愿意!”
许柔止没有把话说死,她说的可不是不愿意,只是今晚不愿意!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的身份不是齐雨了,而是齐王妃许柔止。楚逸暄是她丈夫啊,楚逸暄要履行夫妻义务,她没有权利拒绝。
但毕竟现在她身上有伤,这一次拒绝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楚逸暄不能拿这件事做文章吧。
楚逸暄并没有收回手,只是蹙着眉,凝望着许柔止。
许柔止迎着楚逸暄的目光,非常坚定,但心里也在打着小鼓。
特喵的,楚逸暄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那个苏乐瑶独占心理可不是一般的强啊,她能容许楚逸暄在她房间留宿?
好吧!
许柔止放开了楚逸暄的手,手臂转而勾到楚逸暄的脖子上,对他妩媚地勾唇一笑,娇滴滴地道:“既然王爷如此厚爱,贱妾今晚就好好服侍王爷就寝吧!王爷是要一次呢,还是两次呢,还是三次呢?”
房门“啪”地推开了!
苏乐瑶与桑沃若怒气冲冲地出现在房门口,一红一紫两道身影煞是引人注目。
“女人,你好不要脸!”两人进了房间,站在阴沉着脸的苏乐瑶旁边,桑沃若指着许柔止,咬牙切齿地道:“什么一次两次三次的?亏你还是太子师的女儿,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许柔止收回手,皱了眉头:“我没有听错吧!一个侧妃竟敢干涉王妃和王爷履行夫妻义务?东洛的律法允许你们这么猖狂嘛?”
“别跟我说什么律法,在齐王府里,只有家法!”苏乐瑶冷冷地走到楚逸暄身边,“齐王府的家法可不会对淫溅的荡妇格外开恩!”
“什么,”许柔止满不在乎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难道苏夫人和、桑夫人和王爷,你们晚上不是一次、两次、三四次的啊?”
“我们才没有!”桑沃若脱口而出。
“怎么,”许柔止吃惊地望向楚逸暄,“原来你根本就不行啊?”
“大胆!”苏乐瑶恼怒地指着许柔止,“对王爷说话竟然如此放肆!”
许柔止撇撇嘴,“齐王府真是有家法没家教啊!在王爷和王妃的面前,小小两个侧妃居然大呼小叫的,到底是谁放肆?”
一直沉默不语的楚逸暄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身走门外走去,只扔下冷冷的两个字:“好了!”
许柔止抬眼望着苏乐瑶和桑沃若,“王爷说好了,你们没听到啊?”
“你……”桑沃若有些生气,苏乐瑶却看了她一眼,朝楚逸暄追了出去。
桑沃若回过头来,瞪了许柔止一眼:“哼!”
许柔止撇撇嘴,人可终于都走了,她也松了口气。碧苏关门进来,紧张地道:“王爷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又……”
许柔止皱着眉头,此时,她完全地收起了嬉皮笑脸,“碧苏,尽快帮我弄到医书。”
她也预感到了啊!
今天晚上这件事,虽然楚逸暄未必是真要在她这里留宿,但一定也打翻了苏乐瑶和桑沃若的醋坛子。
女人的醋坛子一旦被打翻,那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像苏乐瑶和桑沃若这样本来就擅弄心计的女人!
这一晚上,许柔止久久没能睡着。
这是她穿越来到这个陌生时空来的第一天,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要紧的两件事,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发生多少事,日子才能过得安生些。
不过,她是一定不会轻易认输的,不管苏乐瑶和桑沃若想出什么招数来对付她,她一定会见招拆招,绝不会栽在苏、桑的手上!
二更的鸣锣声响了。
与皇帝商议完了第二天朝堂上亟需解决的问题以后,皇太子楚逸昭这才带着随从从皇宫里走了出来。
等候在宫外的手下将马车赶了过来:“太子爷,请上车吧!”
楚逸昭伸了个懒腰,正要登上马车,抬眼却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个跟头摔倒在地,摔到了马车面前。
楚逸昭不由皱起了眉头。手下已经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惊动太子殿下大驾!”
“原来是太子爷!”摔倒在马车前的青衣小侍慌忙爬起身来,向楚逸昭躬身深施了一礼,哭道,“小的是齐王府的家奴,王爷突然病重,小的进宫禀报陛下,好求陛下派两个医术精良的御医去给我家王爷医治……”
“三弟病重?”楚逸昭疑惑地皱眉,楚逸暄病重,许柔止为何没有将消息传递出来?
不过想想,兴许是因为许柔止下毒一事令楚逸暄生疑,所以病重的消息隔绝了许柔止,没有让许柔止知道。
楚逸昭立即拉起那青衣小侍:“走,快带我去看看!”
那青衣小侍忙道:“可是,太子爷,小的还要进宫禀报陛下……”
“放心!”楚逸昭转过头,对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说道,“我先随齐王府的人去看齐王,你们速速入宫,将齐王病重的事禀报父皇。”
楚逸昭的手下会意,应声答道:“是!”
“走吧!”楚逸昭挥手。
马车匆匆向齐王府疾驰而去。
许柔止的房间里,灯熄了,房间里无比安静,碧苏起来添过火,屋里暖烘洪的,许柔止把胳膊搭在被子外面,睡得真香。
一向很少做梦的许柔止,她做梦了。
她梦到自己又穿越回去了,她变回了齐雨,回到了她执行任务的那个现场,只不过,恐袭已经结束,维和部队也已经全部从战地撤离,空旷的场地上,除了隐隐的血迹,就只有轻轻的风在耳边悄然吹过。
她失落在站在风中,呆呆的。
真的穿越回来了吗?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脚,真真实实的,有血有肉的,呃,胸口上的伤也没了,完好无初啊有木有!
小小的激动取代了失落的感觉,得,穿越回来了真好,不用再在那个什么鬼齐王府跟那两个狡猾讨厌的女人周旋了,这太好了!
生活在现代,压力再大,也不会比那个什么鬼齐王府里随时可能丧命要好吧!
许柔止决定去找大部队,然后还要回军校继续学业呢!
这时,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悄悄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善良迎荷花2023-08-03 10:29:56
今天晚上没有得逞,她们一定还会想出更可怕的办法来陷害王妃的。
平淡闻大侠2023-08-12 15:43:04
苏乐瑶立即瞪了桑沃若一眼,桑沃若忙闭上嘴巴。
刺猬不安2023-08-07 10:30:38
许柔止叹了口气:那你不问问他,基本上间隔多长时间来一次啊。
棒球彩色2023-08-04 18:36:20
许柔止撇撇嘴,人可终于都走了,她也松了口气。
河马听话2023-08-10 02:43:55
楚逸暄点点头,不过,本王身子一直不太好,一年当中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药庐里度过的,王妃也是知道的。
眼神体贴2023-07-29 14:36:54
许柔止揽过碧苏的肩,压低声音道:你想办法帮我弄一本药书,不要让楚逸暄和苏乐瑶的人发现。
小蝴蝶欣喜2023-08-10 06:19:01
她咬咬牙,一甩衣袖,朝着一旁的下侍喝道:贱人狠心想害王爷,此时竟然还敢血口喷人,还不快把她拿下,家法伺候。
勤奋就电灯胆2023-08-16 17:53:57
终于,隐忍的咳嗽声突然地中断了,脸色已经白得跟雪一样的齐王妃许柔止,那单薄纤细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地倒了下去。
小猫咪我带着许愿系统重生了拒绝转世成人后,我选择重生再做主人的小猫咪,阎王爷还送了我一个许愿系统。可是我不太能够理解人类的语言。主人老是喊着“要鼠要鼠”,于是我给她安排了20只大老鼠在床头列队。可她半夜惊醒,目瞪口呆连连后退,不像是喜欢的样子。后来她天天希望“高升”,我灵机一动,让房东把我们从没有电梯的一楼赶到了六楼。主人每
父亲心梗被拒诊,医生让我准备后事”刘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把病历本往桌上一摔:“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拿百度看来的词跟我拽?没钱治就直说,别在这耽误我时间。”这时候,护士跑进来说:“刘主任,王局长到了。”刘伟立马换了一副奴才相,转头对保安喊:“把这两个闹事的赶出去,别冲撞了领导。”被推搡出诊室的那一刻,看着呼吸微弱的父亲,我
有被爱幻想症的我清醒后,未婚夫却后悔了我有被爱幻想症,从前爱竹马爱得死去活来。但是竹马意外离世后,我悲伤到差点自尽。是秦政飞出现在我的世界,对我无微不至,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我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又得到了想要的爱,可当我把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他名下后。却在结婚前夜,发现秦政飞动情的搂着我的后妈道:“我才不要陈嘉禾,她有病。我只要继承陈家的一切,包括你在内!”“陈嘉禾的父亲已经被拔掉氧气管十多个小时,那个老头再也没法碰你。”我这才明白,原来我
许知意顾廷昭京圈皆知,顾家二少顾淮远带着99亿天价彩礼求娶女友许知意。新婚夜时。许知意以为嫁的是情投意合的顾淮远,却没想到看到的是他瘫痪六年的大哥顾廷昭。五年后,许知意为找回顾廷昭失落的戒指,坠海身亡。回光返照之际。阎王告诉她:“你虽已成婚,但你还是处子之身,不能投胎。”“给你三日时间,结束姻缘,再入地府。”……许知意满身伤痕,一身湿透回到了顾家别墅。她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枚钻戒。刚回房,她就看到身着一袭深色
地契在手,卖or不卖?收复三镇!可那场大捷,真是今上打出来的吗?”沈知微猛地站起身。“史书记载,景和十三年冬,今上率五万精兵奇袭辽军大营,歼敌两万,一战定乾坤。”张诚盯着她,“但娘娘知道吗?那五万精兵,是从南方平乱的部队里临时调来的,本不该出现在北境。他们的军饷、粮草,走的是另一条账——就是沈侍郎查的那条!”烛火噼啪作响
裴溪月宋砚台裴溪月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阎君身边小童,十八岁时便会回到阎君身边。但全家都以为妹妹裴云瑶才是真童子,活不过十八岁。他们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妹妹,连裴溪月的未婚夫长宁侯宋砚台,也要悔婚娶裴云瑶。直到十八岁生辰。宋砚台和妹妹洞房花烛,而裴溪月魂归地府,所有人才知道。原来真正童子命的人,是裴溪月。……“砚台,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成婚?”当裴溪月的未婚夫,宋砚台第十九次避开婚约不谈时,她忍不住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