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时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小远,你说什么?”
顾远板着跟顾怀谦如出一辙的小脸:“妈,从小你就教育我要乐于助人,可现在思悦阿姨那么可怜,你却不管不顾。”
他皱着眉厉声道:“妈妈,你太让我失望了。”
听见这话,温时鸢只觉得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瞬间遍体生寒。
她颤声问:“我尽心尽力养了你六年,你现在因为觉得别人可怜,就要认别人当妈?”
顾远一愣,随即拉紧顾怀谦的军装袖口:“我们是军属,应该牺牲小我,帮助他人。”
温时鸢心口一刺,机械一般转头看向顾怀谦:“这是你教他的?”
顾怀谦没回答,而是叹了口气,反问:“鸢鸢,你难道还不如一个孩子懂事吗?”
看着两父子的眼神,温时鸢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刀狠狠插入。
她当初生顾远时,在产房里熬了一天一夜,都没喊过一声疼。
可此刻,那些久违痛意像是加倍地涌了上来,蔓延到全身,让她失去了所有争辩的力气。
温时鸢眼睛发红地抱着女儿躺下,闷声道:“既然你们父子俩决定了,你们就去吧!”
耳边,那有些失真的男声再次响起。
�鸢鸢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我要不要哄一哄她?】
�算了,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等她气消了再说吧,上辈子我们一直白头到老,她那么爱我,最后会理解我的。】
随着顾怀谦的心里话消失,再次传来的是他跟顾远没有停顿的脚步声。
随着病房门关上,一片静谧中,温时鸢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在滴血的声音。
多么荒谬啊,就因为她爱顾怀谦,就活该承受他肆无忌惮的伤害。
她抱着女儿,低声呢喃:“可是顾怀谦,你说上辈子我们白头到老,是因为你没有把我的孩子送人啊!”
因为害怕自己睡着之后,顾怀谦会将孩子带走,温时鸢根本不敢合眼。
下午时,军区大院的妇女主任田主任来了。
田主任将一袋红糖放在床头:“温时鸢同志,我代表大院的军属来慰问你,这些是我们的心意。”
想到大院里那些跟自己相处了十年的婶子姐妹们,温时鸢心里微微发暖。
“谢谢田主任,等我出了院,我就煮些红鸡蛋分给大家,让婶子们都沾沾喜气。”
田主任笑笑:“温时鸢同志,其实我这一次来,除了探望你,还要纠正一下你的错误思想。”
温时鸢不明所以:“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她年年都评为军工厂的先进员工,还从来没人批评过她。
田主任敛了笑:“你身为我们大院的军嫂榜样,理应设身处地为其他女同志着想,佟思悦同志现在情况特殊,你也应该多多关心她才是,怎么能……”
温时鸢只觉得像是有只大手攥住她的心脏,搓扁揉圆,让她呼吸滞涩。
她不过是不想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拱手让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呢?
温时鸢微吸一口气,压下心脏上翻涌的疼痛,打断道:“佟思悦死了丈夫确实可怜,但她要是缺男人,部队里面的单身男同志明明多得是,为什么偏要霸着别人的老公孩子呢?”
“田主任,要是她要的是您丈夫和孩子,你会同意吗?”
田主任皱了皱眉,沉默了半晌,只说:“你好好休息吧,要不是顾团长来找我,我也不会说这些。”
看着田主任离开的背影,温时鸢扯唇自嘲地笑了笑。
看吧,谁都知道这是错的,可顾怀谦还是觉得理所当然,甚至不惜用领导来压她。
病房安静下来,空荡的冷意袭来。
温时鸢抱紧女儿,极力想从那小小的身躯里汲取一丝温暖。
等她出院那天,顾怀谦才出现接她回家。
一进门男人就揉了揉她的头:“辛苦了媳妇,妈做了你最喜欢红烧肉,待会儿多吃点。”
这亲昵自然的举动如今却让温时鸢心里无端涌起一阵酸涩。
她偏开头环顾一周,却见顾远不在家,他的玩具也少了许多。
她脸色一变:“小远呢?”
顾怀谦顿了一下:“我让小远住到思悦家去了。”
温时鸢蓦地想起顾远那天的话。
她将顾远教得很优秀,俨然是第二个顾怀谦。
可她费劲心力照顾的孩子,不要她了。
温时鸢苍白着脸色,沉默地坐下了。
吃饭的时候,黄玉兰看着温时鸢怀里的孩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看我们家孙女多乖,怀谦啊,你也找个时间给孩子取个名字,然后去上个户口吧?”
温时鸢刚想说给孩子取名叫暖暖,因为这孩子就是她目前唯一的温暖。
可还没开口,顾怀谦已经出了声。
“孩子的户口我已经落在了思悦名下,她给孩子取名叫钱佳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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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回到家,温时鸢翻出自己所有的资料去了军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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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里坐着的人都知道顾远是顾怀谦的儿子,自然也知道他妈是温时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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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鸢忍不住想,顾怀谦总说是害怕佟思悦想不开,真的只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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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自己睡着之后,顾怀谦会将孩子带走,温时鸢根本不敢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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