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贺冷已经离开了家。
我打开手机,不出所料,关于他和容暮暮的讨论更加沸沸扬扬。
有所谓的“剧组工作人员”匿名爆料,放出更多拍摄花絮。
视频里,贺冷亲自给容暮暮讲解剧本,手指几乎要触到她的脸颊。容暮暮则微微仰着头,眼神里是全然的依赖和崇拜,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
另一个片段,是深夜的片场,贺冷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只穿着单薄戏服的容暮暮身上,动作“自然”又“体贴”。容暮暮裹着那件明显属于男性的宽大外套,脸颊泛红,对着镜头羞涩地笑。
花絮的配文更是极具引导性:“贺导对暮暮真的是全程亲自指导,24小时贴心守护,连细节都不放过!这样的伯乐与千里马,太好嗑了!”
评论区彻底沦陷:
“啊啊啊!披外套!杀了我给他们助兴!”
“这已经不是养成了,这是公费恋爱吧?!”
“贺导看暮暮的眼神拉丝了!我敢打赌绝对有情况!”
“原配呢?出来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温柔!”
“@秦礼,识相点就赶紧让位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楼上怎么说话呢?贺导老婆是编剧,也是有才华的。”
“有才华又怎样?人老珠黄了,比得上暮暮年轻水灵?男人至死是少年,永远爱十八岁!”
……
“人老珠黄”。
“占着茅坑”。
这些恶毒的字眼,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我曾也是名校才女,有我的骄傲和风骨。为了贺冷,我甘愿退居幕后,替他打理一切琐碎,让他能心无旁骛地追逐他的导演梦。十年付出,熬过无数夜,处理过无数危机,最终换来的,就是公众眼中“人老珠黄”、“该让位”的黄脸婆形象。
而这一切,都是拜我那个追求“艺术”的丈夫所赐。
我关掉手机,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股翻涌的酸涩和屈辱压下去。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眼泪换不回尊重,更换不回一个变了心的男人。
我告诉自己,秦礼,你得冷静。
中午的时候,贺冷意外地回来了,大概是回来取换洗衣物。他神情自若,甚至心情颇好地哼着歌,仿佛昨晚那场激烈的争吵从未发生。
他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走过来,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通知”意味:“对了,暮暮那个系列反响特别好,平台已经主动来找我们谈后续深度合作了。我打算趁热打铁,给她量身定制一部电影,剧本方向我已经有点想法了。”
暮暮。
叫得真亲热。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继续亲自捧她了?”
贺冷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纠缠”很不耐烦:“秦礼,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我说了,这是工作,是艺术!你能不能不要把心思总是放在这些无聊的猜忌上?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一点当年才女的样子吗?”
他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日益精进。
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脸,忽然觉得无比疲惫。我最后一次,试图和他沟通,试图唤醒他哪怕一丝一毫的理智和对我们婚姻的尊重。
“贺冷,我不是反对你工作,也不是反对你捧新人。但我希望你明白,你是已婚人士。你和容暮暮这种过于亲密、毫不避嫌的互动,已经对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也引来了全网的非议。就算你不为我考虑,也该为你自己的声誉考虑考虑吧?换个执行导演去跟进具体拍摄,你来把控大方向,这很难吗?”
我以为我够理智,够退让了。
可贺冷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伤害?非议?秦礼,你的心胸能不能不要这么狭隘?!真正的艺术家,就该纯粹地为了作品付出!外界那些嘈杂的声音,算什么?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暮暮的年轻,嫉妒她能得到我的指导和关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指着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仿佛我是什么不可理喻的污秽之物。
“我告诉你,不可能换人!只有我才能读懂暮暮眼神里的东西,只有我才能把她拍出那种极致的美!这部电影,我拍定了!而且,我会用最好的资源,把她捧到最高的位置!这才是对艺术负责!”
眼神里的东西?
极致的美?
我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发光的脸庞,那一刻,心中最后的一丝火苗,“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我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所谓的艺术,不过是幌子。
是他用来光明正大怀念白月光、弥补内心愧疚、甚至满足某种隐秘欲望的遮羞布。
他哪里是在拍容暮暮?
他分明是在透过容暮暮年轻的脸庞,凝视那个早已逝去的、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容月。
而我这个活生生的、陪了他十年的妻子,在他这场自我感动的“艺术”献祭里,成了那个多余又碍眼的绊脚石。
我所有的沟通、退让和挣扎,在他眼里,都成了阻碍“艺术”的罪证。
多么可笑。
多么可悲。
我低下头,不再看他。
怕再多看一眼,会忍不住将心底那彻骨的冰寒和绝望,化作歇斯底里的咆哮。
那才真是如了他的愿,坐实了我“面目可憎”的罪名。
“好,我知道了。”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去做你的艺术吧。”
贺冷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愣了一下,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卡在了喉咙里。他狐疑地看了我几眼,最终只丢下一句“你好好冷静冷静吧”,便转身去了衣帽间。
很快,他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关门声依旧很响。
但这一次,我的心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哀莫大于心死。
不过如此。
我坐在沙发上,很久都没有动。
夕阳再次西沉,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知道,我和贺冷之间,完了。
不是赌气,不是试探。
是真正意义上的,结束了。
从他为了那个酷似白月光的妹妹,用“艺术”狠狠捅我一刀,并且觉得我活该受着的时候,就彻底结束了。
那么,接下来,该我了。
秦礼,从来不是只会隐忍的怨妇。
他贺冷有他的“艺术”。
我秦礼,也有我的“手段”。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顶级造星推手李哥的电话,语气冷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李哥,人找得怎么样了?”
“哎呦,我的秦大编剧,您交代的事我敢不上心吗?”李哥在电话那头声音热络,“还真找到一个极品!电影学院大三的,叫谢梵,那脸,那气质,绝了!特别是眉眼间那股劲儿,还真有几分您说的那种感觉!就是家境普通,还没什么背景,干净得像张白纸。”
“资料发我看看。”我说。
“马上马上!不过……秦编,您真打算亲自捧?这可不是小投入,而且贺导那边……”李哥的语气有些迟疑。
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李哥,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卖剧本、做投资,这些年也攒了些家底。至于贺冷……”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搞他的‘艺术’,我搞我的‘投资’。我们,互不干涉。”
挂断电话,我收到李哥发来的资料。
点开照片的瞬间,我微微怔住。
屏幕上的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站在阳光下,眉眼清澈,笑容干净,带着几分未经世事的张扬和不羁。
像。
真的太像了。
像极了记忆里那个早已模糊、却曾惊艳过我整个青春岁月的初恋少年。
我的心,久违地悸动了一下。
不是出于旧情,而是出于一种冰冷的确认。
就是他了。
贺冷有他的“白月光替身”。
我为什么不能有我的“朱砂痣重燃”?
艺术是幌子。
投资,难道就不是吗?
我回复李哥:“就他了。安排见面,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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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冷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傲慢和怜悯: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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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真是如了他的愿,坐实了我面目可憎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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