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晏平澜怔愣在原地,一时忘了回话,心中被激起千层波浪。
待醒过神来,他抿嘴笑了。
“平阳,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晏平澜目光凛凛的看着她。
眼神很冷很冷。
宋卿昭平静的看向他,并没有被他故意释放出来的冷气压给击退,颜笑盈盈的:“先生,你是聪慧之人,应该早已看出我对你爱慕有加。”
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原是平静无漪的一池清水,也被撩的波涛汹涌。
以为他定力足,想攻下他这座高山?
无论她出于何种目的,晏平澜还是平着脸拒绝了:“平阳,你是圣上亲封郡主,又是长公主独女,身份非同一般。我与你,并不相配。”
宋卿昭不以为然,反而据理力争:“正是因我集万千宠爱,才敢向先生表明心声。若先生担心圣上不允,我去说。”
女子言真意确,脸颊蕴含羞涩,嘴角上扬,眼底有着无谓与期许。
她这样,让晏平澜的心咯噔了下。
谁也没有说话,场面寂静无声。
半晌,晏平澜的嘴角轻扬,常常挂着的假笑又上了个高峰,冷着张脸,轻轻的呵笑出声。
“郡主今日所说之话我权当没听过,今后,郡主莫要再提。”
这是正面拒绝她了?
若不是知道他听到告白的话时脸色有异,她差点就信了这些鬼话。
宋卿昭嘴角微微上扬了个弧度,却表现出情绪很低落,恹恹的。
翌日。
宋卿昭照常去上学,只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气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连老学究的课都难得没有打瞌睡。当然,她也没有认真听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整节课枕着手臂看向窗外。
这样异常,引起了那几位公子**的注意。
“她这日怎的了,像是有什么心事。”
“的确,不似平时那般活泼。”
“奇怪,我看她昨日是跟晏先生在一起的,今日来,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
几人窃窃私语,纷纷说出猜想。
少女听着议论,脸色无澜,心中却窃喜不已。
相信有了一上午的舆论传播,关于她情绪低落提不起兴致的事,该传到晏平澜耳中了。
宋卿昭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整个书院的学生或多或少都会知晓一些。
有这样的影响力,晏平澜想不知道都难。
晏平澜在旁边教舍上课,此时已下课,大多数学生已经走了,只剩下几位还在奋笔疾书抄写笔记。他站在讲桌后,低头看着课本,注意力却有些不集中,时不时抬头看向外面。
从没有看过晏平澜这样,底下学生也不抄笔记了,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晏先生这样,莫非与平阳郡主有关?”
几人一听,齐齐看向他,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听说平阳郡主和晏先生昨日一起出去游玩,今日回来,两人神色都有异样,他们......”
“咳咳,该不会是我们猜测的那般吧?”
“别说了,别说了,快看外面。”
宋卿昭抱着课本怯怯的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看向晏平澜,像是怕被赶出去。
众人哪里看过宋卿昭这般小心翼翼伏低做小过,一个个竖起耳擦亮眼看八卦。
晏平澜看她出现,眉宇微不可见轻拧了下。瞬时,他又扬起职业性假笑,“郡主找晏某?”
宋卿昭轻轻摇头,看向齐炀。
突然被点名的齐炀,反手指着自己确认。
目送两人离开,晏平澜脸上闪过一丝戾色,心底腾升一抹奇异感觉,很快又被他压抑下去。
齐炀戒备的看着宋卿昭,他感觉事情有些玄乎。
以前,宋卿昭不愿跟他有丁点上的接触或联系,有多远躲多远。
今日是怎么了?
“平阳,你憋着什么坏?是不是想陷害我,然后去姑姑那里告状?”齐炀与她保持两米远距离,一脸戒备。
宋卿昭注意到后面紧紧跟随的脚步,嘴角微扬,连齐炀说的这些混账话都难得没有反驳。
她故意走近齐炀两步,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陪我走段路,算欠你一个人情。”
齐炀眼睛一亮,平阳是何许人也!人情岂是好欠的?齐炀在心底盘算着怎么用这人情时,想着想着,觉的不对味。其后盯着她看,想从她脸上寻出点什么,捕捉到她眼底黯藏一抹兴奋的光泽,齐炀缩了下身子,往旁侧跳远了几步,盯着她说:“事出无常必有妖,你肯定想害我。”
宋卿昭:“......”
原主对他有这么大杀伤力?
害怕的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得了?
齐炀见她嘴角噙笑,恼怒道:“宋卿昭,你耍我!”
宋卿昭不置可否,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你等着!”齐炀恼着离开了,回眸看了她好几次,看上去像是在思量要不要去告状。
她站在原地嘴角噙笑的看着。
晏平澜看到她与齐炀玩笑,不知为何觉的刺眼极了。不知不觉间,他已走上来,与她一同站定。
男人身上有一股清香,是书本散发出来的木质香气。
宋卿昭敛去笑意,侧身看向他打招呼:“先生。”说罢,她就要动身离开。
见她要走,晏平澜声音带了点急促:“郡主这是准备不与晏某再有任何交集?”
“先生说笑。先生乃是平阳授业恩师,岂会无交集。只是今日平阳没有遇到难题,没有前来叨扰。”宋卿昭淡淡的回,语气平和,半点听不出沮丧之气。
主动来搭讪,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这一小步,迈的很成功。
“先生,若无事,平阳先行告退。”宋卿昭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捧着书本优雅的出了学院。
晏平澜锁着她背影出神,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分外复杂。
连续几日。
凡是晏平澜的课,宋卿昭都怏怏的,没有前几日那般回答问题时的活泼不说,还经常走神,有时甚至盯着晏平澜发呆。
知晓晏平澜在隔壁教舍,她时常寻理由借口找齐炀,只为在晏平澜面前晃。
宋卿昭做的这么明显,学院刮起了股八卦风。
而后晏平澜发现,无论走到哪,都会被公子**们打量,待他离开又开始窃窃私语。这一现象,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终于。
晏平澜忍无可忍。
一日下课后寻了宋卿昭出去。
他开门见山的说:“郡主所为已对晏某私生活产生极大影响,希望郡主高抬贵手,莫要再做些引起他人误会的行为。”
宋卿昭一脸无辜的看向他,轻声为自己狡辩:“先生饱读诗书,该知晓人的七情六欲是控制不了的。被拒绝后,平阳已试着远离先生,没想到还是给先生带来困扰,抱歉。”
晏平澜脸色有了丝裂痕。
故意演变毛衣2025-04-03 12:15:09
被拒绝后,平阳已试着远离先生,没想到还是给先生带来困扰,抱歉。
音响明亮2025-04-12 23:39:20
两人立在半山腰一块突出去的山石上,山风猎猎,吹得晏平澜身上的宽袍大袖迎风而起,几欲登仙。
手机震动2025-04-13 09:56:21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她这恶名昭著的平阳郡主调戏清纯教书先生的戏码更感兴趣。
冬日傻傻2025-03-30 11:08:29
宋卿昭手里擎着一枝碧绿的荷叶,遮住自己的脸,倚靠在船沿上,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暴躁就白云2025-04-21 16:44:19
话没说完,一块玉镇纸就直直砸在他额角上,当场就见了血。
哈密瓜如意2025-04-05 23:36:09
晏平澜便露出点为难的神情,宋卿昭被他这样瞧着,也觉得好像是有点太亲近,便又道:。
九王惊鸿录“那个在驿道分饼的小乞儿,那个在猎场挡刀的小宫女,那个在冷宫烤芋头的小妹妹……她们早就死了。”“活下来的,是云娘。是手上沾过血、心里藏着恨、余生只想为巫教三百冤魂讨公道的云娘。”她看向每一位皇子,目光清冷如霜:“这样的我,你们还爱吗?”梅林寂静,唯有风过枝头的声音。就在此时,林外忽然传来童谣声。稚嫩
老公利用助听器杀了我后,我重生了老公戴上特制助听器后,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他每天对我和女儿进行各种命令。“数据分析显示,今天你俩每人必须吃一碗魔鬼辣,我的运气才能红火。原本就肠胃不好的我们拒绝了他。他却愤怒不已,最后背着我偷偷给女儿灌下辣椒水。送女儿去医院的当天夜里,他逼我抱着女儿去海边庙里祈祷”这样不但女儿能醒过来,我也会立马中一笔巨额彩票!“我大骂他后拒绝。他却强行打晕我将我和女儿塞进车后座,带去庙中。迷糊醒来时,我和女儿已
逼我伺候瘫痪亲家,我卖房撂挑子跑路,儿媳瞬间炸毛了你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新的床单被套,还有睡衣和洗漱用品。你先洗个热水澡,解解乏。”我看着房间里崭新的四件套,阳台上晾晒着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子,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套适合我这个年纪用的护肤品,眼眶又湿润了。这里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你被欢迎,你被爱着。洗完澡出来,张涛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一阵阵饭菜的香
山河不许归边境安定第六年,皇帝却迟迟不许我回京。军中苦寒,塞北的砂砾让我容颜不再,我却甘之如饴,只因回京我便能和青梅竹马,如今已是摄政王的萧承意成亲。直到祖父病重,皇帝终于开恩许我回京探望。我快马加鞭回京,正进宫感谢圣恩。却在殿外,听闻皇帝蹙眉,“顾鸾姐姐等了小叔六年,如今边疆已定,您还不让她回京,难道是不愿履行婚约?”萧承意淡淡,“虽边境已定,却仍需将军驻守,臣依先帝遗言辅政,便要将江山社稷放于儿女情长之
槐花树下尽留香他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女儿懂他的付出,这就够了。美术班的费用还是交了,林晓学得很认真,每次放学回来,都叽叽喳喳地给林建军讲画画的技巧,讲老师夸她有天赋。他坐在一旁,听着女儿的话,手里的扳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心里的疲惫好像被一扫而空。他会认真地听女儿讲明暗交界线,讲色彩搭配,虽然很多时候他都听
老公联合前女友骗我房子,我直接报警“房产证上,怎么多了个名字?”我盯着手里的红本子。陈庭轩从厨房探出头:“什么名字?”“张清妍。”我念出那三个字,“这是谁?”他的脸色变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哦,那个啊,我朋友,帮她挂个名而已。”“挂名?”我翻到后面,“产权份额50%,这叫挂名?”“你管那么多干嘛?”他走过来,想把房产证拿走。我躲开。“80万首付,30万是我爸妈的养老钱,50万是我7年的积蓄。”我看着他,“你说挂就挂?”陈庭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