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路线,是她进谷后安定下来后,就开始制定了。
她血液的特殊性,不是每一个卫氏家族的成员都有的,并且,虽说都是女子,却也不是说每个出生在卫氏的女子都有特殊的血液。
有时会隔代发生,有时即便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也不一定都有。
一代人里能出现一个,就很是罕见了,概率超低,。
也正是这个原因,卫氏一族才能世代得到皇家的厚待。有此特殊血液的女子,也才备受家族的关爱和宠溺。
谁让祁氏皇族像受到诅咒一样,皇族男性出生,越是优秀的,体内带毒的概率也就越高。
这样,卫氏与祁氏皇族,就好像是老天搭配好的。
卫氏家族但凡有孩子降生,只要是女孩,生下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验血,确认她是不是。
卫子君很小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一直以为,自己在家族中备受宠爱,是因为是卫氏大房嫡女的缘故。直到九岁的时候,跟二婶家的姐妹起争执,对方口不择言的时候,说出了原因。
生下来就被家族宠爱,年年生辰收到皇族的生辰礼,及笄之年后就要入宫为妃。
听着就是令人羡慕的人生,却原来只是因为她体内特殊血液的缘故。
卫子君曾经见过那太子一面,也就是那短暂的一面,让她开始心生抵触。
年仅十二岁的太子,就因为随身侍女给准备的暖手炉烫了些,就命人夹出里面的炭火,然后塞进那侍女的衣襟内,侍女的惨叫声,衣领处冒着的烟,还有当时皮肤烫焦的气味,卫子君到现在都无法忘记。
十二岁的太子就那么的残暴冷血,这样的人将来继位做了皇帝,妥妥的暴君无疑了。
这样的人就该早点毒发早亡,卫子君才不希望这样的人长命,更加不想做这种人的枕边人。
所以,也就是那时起,卫子君每天想的事,就是如何摆脱所谓的命运的安排。
她不要给那样的人做妃子,不想用自己的血延长那种人的性命,她觉得自己就是将来残害忠良百姓的帮凶。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学过医术,自己却精通。开始是怕被人当怪物,而没敢告诉任何人,后来大一些了就不想告诉任何人了。
还有那无师自通的厨艺,之前在家族的时候也是没敢露出半分。
她努力表现的很乖巧,直到有一天,机会来临,逃离了卫氏家族,逃离了央历国。
她知道,不管是卫氏还是祁氏皇族,没见到她的尸体,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在她卫子君的心里,逃生这件事是摆在第一位。
所以,入谷后安定下来,就着手预防万一的逃生路线了。
没想到,居然真的用到了,虽然用上的原因,不是她自己,可是对于她来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他的人都能找到这里来,那么自己的族人还有祁国皇族也有可能会寻到这里,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按照她的话,这些人从岸边一个洞口拖出这个筏子的时候,并且,上面还有几个包裹的时候,他们都惊异的看着她。
只不过,这种非常时候,他们即便再好奇,也没机会询问她。
这倒避免了解释的麻烦,至于脱险之后么,她就更加的不担心了,因为,根本就不会发生。
江水急流,筏子放好大家上去后,用竹竿轻轻一撑,筏子就顺流而下。
“我家主子真的没事么?”把主子放平后,一人再次开口问道。
“我与他是夫妻,我有什么理由害他呢。”卫子君看着还在昏睡中的人,语气平和的回应道。
从离开到现在,她都没有再靠近陆槐身边,不是他们不让。
她就看着他,那是她的丈夫呢,但自此后,此生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吧!
从相识到拜堂成亲,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这个妻子,长得什么样呢。
“快看,那是什么。”忽然,有人指着筏子四周的江面浮起的东西,惊恐道。
“莫要慌,保持镇静,只要人不落入水中,也不要对它们做什么,就没事。”卫子君一边告诉着,视线依旧停留在陆槐的脸上,似乎想把他的容貌深深的刻在心里。
“那谁,你,过来一下,有话对你说。”陆槐的表妹也被江面的东西吓到,声音有些颤抖。
卫子君心里轻笑,却不得不佩服这位,都吓成这德性了,居然还能动别的心思,着实算个狠人啊!
不过想想也是,身为一个妙龄女子,能跟着这些随从到了这里,就已经足以证明,她不一般呢。
“表小姐,有什么事,等主子醒了再问吧。”有一个随从担心的朝卫子君看了眼,忍不住的开口道。
从他脸上的神情来看,卫子君确定他是在担心自己,想帮自己。
嗯,事实证明,人间善恶是并存的,有恶人,自然也就有好人。
依旧蒙着黑面纱的表妹,回应那随从的是冷冷的视线,卫子君看着那随从纠结又无奈的低下了头,很想对他说一声谢谢。
虽然他的开口并没有阻止什么,但是,至少让卫子君感受到了善意,这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卫子君想给那随从一个感激的笑容,但是那人不再抬头。
迎着那表妹嫌弃和厌恶的眼神,卫子君走了过去。
卫子君脸上其实也蒙着面巾呢,但是,那位表小姐露出的眼睛,一看就是美人一个,而她呢,为了避祸,脸上不但有发痘留下的疤痕,皮肤还暗沉。
“你这样的丑女人,究竟是怎么哄骗我哥成亲的?”表妹双眼冒火的低声质问道。
虽然是低声,但是竹筏子也就这么大,筏子上的那几位又都是练家子,听力都好,自然是都听见了。
卫子君听罢,并没有丝毫的恼火和难堪,反而轻笑道:“这位姑娘看着挺聪慧的人,却怎么问这样的问题?之前不是回答过你了,因为他眼瞎啊。”
她的声音并没有像这位表小姐一样的刻意压低,因为她觉得没那个必要。
陆槐昏睡着听不见,其他人听见听不见的又有什么干系!
就算这些人以后兴许会把她刚刚的话学给陆槐听,那又如何。
陆槐的表妹根本就没有预料到面对面,她依旧会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对自己说话,整个人都有些懵,片刻后,更恼的指着卫子君:“你这女人竟然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还有,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哥,即便他双眼看不见,那也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你就连在他身边倒夜香都不配。”
“这位姑娘莫要急眼啊,我与夫君配还是不配又不是你说了算的,不配又如何?我们已经是拜了天地的夫妻,姑娘是不是觉得你与他才相配啊,哎,可惜啊,你长得美貌有何用,他又看不见,也没娶你。”卫子君语气平和的笑道,就好像在跟一个很熟识的人开玩笑。
“你,你你,你浑说些什么?”表妹长这么大,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欺负,一时间都卡壳了。
筏子上的人,一边注意着江面和前方的情况,一边听着这俩的对话,有人担心起卫子君来,真是不聪明啊,这种情况下还不低低头,这是仰仗着跟主子拜过堂?
可是,主子的身份,这样的拜堂能不能作数不一定,关键是惹恼了本就一肚子火的表小姐,这后果?
先前开口帮卫子君的那个,抬起头对着她轻轻摇头使眼色,偏偏的人家就是不朝他看。
卫子君言罢,抬脚又上前一步,站得离这表小姐更近了些,这回她开口的话,是压低了声音的:“喜欢他是吧,可惜,你,配不上他,他的眼睛即便能看见,也绝对看不上你的。”
卫子君只知道,凭自己女人的直觉,陆槐这表妹,绝对是爱慕他的。
所以,一开口就频频激怒对方。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最后这句是真的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对方。
“丑女人,你去死吧。”对面的女子,因为动怒音调都变了,抬手对着卫子君推去。
她从小就喜欢表哥,那时候表哥的眼睛还是好的,但是对她却是一直视而不见。
“不要。”有随从脱口而出的喊着,人也冲过来试图拽住往后仰去的人,却是徒劳,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江中,看着那原本浮在江面始终尾随着的东西瞬间亢奋的相互撞击着,翻腾着……
标致笑白猫2023-11-14 16:03:21
整整一天,里面的人没有出来,也没有让谁进去,只是在他们出来后有巨响声,随即是稀里哗啦东西破碎落地的声音。
高高保卫唇彩2023-11-24 12:36:57
穿戴整齐,洗漱好的赫泽旭精神抖擞的坐在椅子上,因为双眼恢复了,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感受到了跟以往很是不同的压迫感。
纸鹤安详2023-11-17 17:02:48
就算那女子在主子心里,是真的重要的,主子知道实情后,又能把这位玉容小姐如何呢。
钢笔无限2023-11-19 12:46:20
十二岁的太子就那么的残暴冷血,这样的人将来继位做了皇帝,妥妥的暴君无疑了。
感性方唇彩2023-11-20 22:27:25
大半条糖醋鱼都进了陆槐的肚子,他也只是喝了两盏酒。
曲奇冷静2023-11-20 17:51:02
卫子君听着心忽然很疼,也是忽然的一下醒悟,自己这是做什么。
大意踢高跟鞋2023-11-19 10:49:52
可是当他听到她的脚步声时,就奔了过来,先是把她抱入怀中紧紧的搂着,然后是大声呵斥,怎么这么晚才回。
平常等于汉堡2023-12-11 10:30:44
原本想着,等到了目的地,他的身体状况也好些了,就分开的。
我的姐姐突然变了,她收起了所有的化妆品,开始专心学习,也不再黏着邻居家的哥哥,反而一直把我往他身边推,终于在一天晚上,我听见她念念有词。
魂穿成为萧晨,绑定不朽家族系统,只要家族后人变强,就能获得奖励,让萧族成为万世不朽的家族!……萧家族人见到萧晨,纷纷激动地跪拜:“恭迎老祖!”萧战:“老祖,您可否看出炎儿身上的异常?”萧晨:“藏头露尾之辈,还不快快现身!”药老震惊:“萧家竟是远古八族萧族之后!”萧晨:“药族后人?现在我萧家正要进入高速发展期,你就成为我萧家的专属炼药师吧。”
从我签了一份意外伤害保险合同之后,我的身上开始发生各种不幸。 被铁钉扎伤、被花盆砸头…… 次次惊险,次次死里逃生。 我以为只是水逆。 直到亲耳听见老婆在卧室对着别的男人说,我想要他的命……
前世你对我不屑一顾,重生回来做你的小姨父。订婚宴当天未婚妻不知所踪。刚重生回来的庄言知道,此时的夏晚正陪着她的白月光嘘寒问暖。想起上一世他胃癌晚期,众叛亲离的下场,庄言果断宣布退婚,与夏晚划清界限。本以为庄言是在故作坚强,没想到三天后看到他上了一档相亲节目。高冷影后频频示好,豪门千金为他要死要活。
上一世,我负责设计国庆晚会的灯光秀。同事想要捞回扣,要我用她采买的电线,我不同意,她便死缠烂打。结果电线是劣质产品,当晚起火酿成重大事故。同事却把一切责任都推给我,美美隐身。不仅如此,她还开直播造谣,引导群众网爆我。我承担不起巨额赔偿,在身心双重折磨下,最终选择自杀。再睁眼我回到了接到灯光秀任务的那天。
“萧厌,你还不认错?”萧厌蜷缩着身体,拼尽所有心神才让自己没有那么痛苦。他身上遍布伤痕,尤其是丹田的位置破了一个大洞,汩汩流血。听到问话,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