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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愧疚,第二天霍瑾年一直守在宋时愿身边。
给她剥了整碗石榴,讲着这三年里的故事,从阳光正好讲到夕阳落下。
他没有提林软,却字字句句都是林软。
宋时愿静静地听着,什么都没说。
讲到最后,霍瑾年眼底闪过几分挣扎,脸上的神**言又止。
她知道,他终于忍不住想说那些憋在心底一天的话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她眼底很平静。
“愿愿,我们去领个离婚证,可以吗?”
宋时愿怔住。
霍瑾年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心里划过一抹刺痛。
“我们领了离婚证,对外宣布已经离婚,林软这三年不求回报,她不想让孩子背负着私生子的骂名出生,这是她唯一的心愿。”
裴瑾年紧紧握着她的手,“愿愿,只是假离婚,等孩子生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就重新领证,宣布复婚,孩子也会过继到你名下,我们重新回到过去,好吗?”
宋时愿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光,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不会再因为霍瑾年而心疼,可当听到这些哄骗的话,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宋父宋母坐在沙发一侧,听到这话,很是赞同。
“是我们考虑的不周到,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孩子背上私生子的骂名,愿意,你就先和瑾年假离婚,等孩子生下来再复婚吧。”
看宋时愿不说话,他们开始轮番的劝着她,不断分析利弊。
宋时愿听着,只觉得荒谬。
字字句句里,他们都只站在林软的角度,怕她伤心,怕她的孩子背负骂名。
却丝毫没有想过她这个亲生女儿会难过。
“......好。”
劝解的声音停下,宋父沉吟了片刻。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再对外办一场婚礼,这样孩子也就彻底名正言顺,这场婚礼,也全当是给林软和瑾年这三年感情的一个交代。”
宋时愿心脏砰的一声,像是被人一枪击中,瞬间鲜血淋漓。
她从没想过,曾经疼爱自己的父亲,竟要给她丈夫和别的女人的感情一份交代。
三人对这个提议都很满意,开始商讨起婚礼的事宜,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宋时愿眼底满是绝望。
第二天刚到上班点,宋时愿就被催着去领离婚证,父母、林软都跟在她和霍瑾年身后,像是生怕她临时反悔。
领完离婚证出来,林软眼眶泛着泪花,“伯父、伯母、瑾年,你们对我真好。”
“乖囡囡,这些都是应该的,是我们亏欠了你。”宋母心疼的将她揽到怀里轻拍。
霍瑾年揉揉林软的头,“时间还早,这会正好带软软去试试婚纱吧。”
回头看到脸色苍白的宋时愿,他怔了下。
“愿愿,我和爸妈商量的是早些把婚礼办了,这样孩子生下来时间也差不多对得上,外面传言不至于太难听,你别多想。”
宋时愿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到了婚纱店,所有人都帮在林软挑选婚纱,她穿着第一件婚纱出来的时候,宋母红了眼眶。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看到我们囡囡穿上婚纱,伯母太欣慰了。”
霍瑾年眼底划过一抹惊艳,嘴角压不下去的上扬。
“谁家小姑娘这么好看。”
林软娇羞的拉着霍瑾年衣角,“真的好看吗?”
宋时愿孤零零站在边上,看着眼前温馨幸福的画面,心底如刀在凌迟。
她无比清晰的感觉到——
她不该回来。
不该九死一生,满怀期待的回来。
她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而身后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走了。
宋时愿回到家,她望着床头上她和霍瑾年的婚纱照,就那样静静的坐了很久。
她和霍瑾年结婚那天,他看着她一袭洁白的婚纱,眼底盛满笑意。
他说,“这么美的愿愿,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他说,“我这一生不求别的,只求和能你白头偕老。”
父母站在台上,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叮嘱,“囡囡,爸妈的乖宝,以后要和瑾年好好幸福。”
年少时,少年和父母的爱炽热而温暖,只恨不得倾注所有爱意把她捧在心尖。
而如今,一切终究已经随风消散。
灵巧给乌龟2025-05-25 08:01:48
霍瑾年揉揉林软的头,时间还早,这会正好带软软去试试婚纱吧。
精明有抽屉2025-05-08 02:36:53
陷入一片黑暗的宋时愿望着天花板,眨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羊优美2025-05-28 00:50:53
乖囡不哭,宋母帮她擦掉眼泪,疼惜的看着她,愿愿,就像是瑾年说的,我们所有人都很爱你,你刚不见的时候,我和你爸爸整日以泪洗面,那时候瑾年日日酗酒,整个人跟快疯了一样,我们都痛不欲生,直到林软出现,因为她和你的几分相似,我们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温婉打小伙2025-05-09 19:40:10
林软忽然用力的推搡他,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
优雅闻啤酒2025-05-14 19:04:17
我只是得了尿毒症,我要钱是去治病,刚回到你们身边,我真的。
热心扯羊2025-05-25 14:40:25
裴瑾年站在旁边,目光远远扫了两眼,附和的点点头。
镜影替魂镜面蒙着层厚厚的灰黑色浮灰,像是被岁月盖了层纱,我用袖口匆匆擦开一小块,露出底下暗褐色的镜体——它并非现代镜子的银亮,而是带着年代感的哑光质感,照出的影子比我本人瘦一圈,脸色青得发灰,眼窝也比实际更深,可那股藏在眉眼间的倔强与哀愁,正是我画了几天都抓不住的民国韵味,让我心头一紧的同时,又生出强烈的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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