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半山观主瞬间再次绷直身子,厉声说:“白云观第三十三代弟子成云帆听令,今传掌教之位于你,望你日后修持己身,持正辟邪,寻机重复白云观,广大我道。”
半山观主从怀中掏出一黑色令牌和一本册子,正色道:“这是我白云观掌教令牌和只有掌门才能修习的《观日十三剑》,务必收妥,外面大内高手已经寻来,等下我出去引开高手,你趁机从后院逃走,切记,逃得越远越好,没有实力切莫再回东闽国,更别来白云观。”
“谨遵掌教教诲!”成云帆再次跪下,郑重接过令牌和秘籍。
见成云帆恭敬有礼,半山观主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猛然发出一声长啸,纵身一跃,冲出石室,破壁而去。
成云帆还在愣怔,就听到半山观主大声冷斥:“你们这些唯皇命是从的大内狗贼,既不行天道,亦不行人道,屠杀我观内弟子,今日老道拼了性命,也要讨个说法,不算空活古稀。”
“半山老儿,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危言耸听,可笑还自称推演了天机,国主岂能任你妖言惑众,定将你白云观覆灭,诛杀你等妖道。”一个冷冰冰声音回应。
“妖言惑众?”半山观主听闻此言,哈哈哈大笑,双目圆睁,头发倒立,良久才止住笑声,开口即吟,“凡夫生民走猪狗,大道渺茫一线求;得窥天机启祸端,白云倾国莫忘仇。”
“大内狗贼,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白云观观日十三剑的剑威。”半山观主说着就挥剑刺向一名高手。
剑光闪烁,金戈争鸣,两名高手就此交手。
半山观主有意引着两名大内高手朝前殿打斗而去。石室内的成云帆听得打斗之声渐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出洞外,见四下无人,即刻往后门奔去。
谁料他翻墙奔逃之中,踩掉了院墙的几片琉璃瓦。
前方正在打斗的三人中,其中一个大内高手似是听到了这声音,皱眉问了句:“还有生人逃去?”
半山观主暗道不好,急急施展剑法,把一身功力催到极致,硬生生凭一己之力将二人压制。两名大内高手感到蹊跷,意欲脱身查探究竟,却被半山观主死死缠住。
“也罢,先解决了你这个老东西,再去追那逃脱之人,量他也逃不远。”其中一个大内高手说出这话的时候,朝另外一人递了眼色,另外一人会意。
两人开始提高配合度,反击半山观主。
片刻功夫,半山观主就落了下风,性命岌岌可危,且他早已受了重伤,能催发的功力越来越少,须臾之间,就有丢命之危,但他还在硬撑,为的是给成云帆争取更多脱逃时间。
生命之力的流逝,让他出剑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身上已经多出数道致命伤口。
眼见就要陨落,半山一咬舌头,凝聚最后一丝精力,逆转周身经脉,浑身发出一种恐怖气息。
“不好,他要自爆丹田。”其中一名大内高手看出不对劲,连忙提醒同伴。
“砰——”的一声响起时,有两句决绝中夹杂着惊喜的声音传出。
“道,这就是老道苦求而不得的无上大道,临了得悟,终圆心志。”
可惜这白云观的半山道长,求仙悟道七十余载,临终才捅破那层窗户纸,纵使灵台清明,却已身死道消。
大道渺茫,终得窥悟。
这,对于他这个俗世的一流武林高手也算是一种人生补偿吧。
而那两名大内高手,一人没有及时脱离安全范围,被自爆气流甩出数丈外,明显受伤不轻,另外一人,却因为提早预防,竟安然无恙。
“妈的,这老儿如此玩命,这次亏大了。”那名被自爆气流甩出的大内高手从倒下的半边大殿中站起身,吐出了口中淤血,狠狠骂道。
另外一人看了看他,开口说:“陆兄且在此疗伤,我去追那逃脱小鱼。”
说着纵身一跃,身影化作一道残光,消失在夜空之中。
感觉到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呼呼之声,成云帆深一脚浅一脚,没命的往白云观后山匆忙逃去。
再有半里路,就到了自己当初穿越来的悬崖之地,他知道悬崖后方有一隐蔽山洞,只要到了那里,暂躲洞内,任他大内高手再精明,也决计找不到,待风头过去,自己再悄悄离去,就算逃出生天。
想到这里,不由加快了脚步,这个时候他开始懊恼自己武功不精。若有功夫在手,至少逃起命来,也麻利不少,甚至学会了轻功,逃起命来更是小菜一碟。
正想这些时,就感到身后有危险的气息袭来。
这也得益于这些时日修习了那《紫阳一气经》,五感比起常人,灵敏了不少。
稍稍扭头,就看到黑夜的半空中有一道黑影朝着自己奔来。
“不好!追命的来了!”成云帆暗呵。
慌乱中更是加速了步伐,不自觉将身体能力开发到极限。
“一个连轻功都不会的小杂鱼,还想往哪里逃?”那黑影数息功夫就追上了成云帆。
成云帆见此,心下不由暗暗叫苦,这该如何是好,难道今天真的要殒命在此?
这时候脑子里已经闪现了无数个念头,可没有一个念头能免去这场杀劫。
那黑影落在了成云帆面前两丈外,兀自站定,双手交互在胸前,脸上着带猫捉老鼠的戏谑表情,笑意焉焉地说:“逃啊,怎地不逃了?”
成云帆见此,心里不由骂娘,但还是手持白云观祖师的法物长剑,壮着胆子说:“大哥,咱打个商量成不?”
成云帆此话刚一说出口,别说那大内高手诧异,就连成云帆也没想到自己在死亡威胁面前还能如此镇定。
别说,那高手听此,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怎么,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不是,不是!”成云帆连忙摆手道,“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不会一点武功,其实我还不算白云观弟子,只是前两天才慕名到白云观拜师学艺,因为观主和主事的都不在,所以还没收我进观,谁成想就遇到这等事。”
“是么?”那大内高手闻听,依旧不带更多表情,声音也懒洋洋地。
“当然了,要不我怎么可能不会一点功夫呢?”成云帆顺势接话。
“那,你手中的剑作何解释,看起来还很不错。”那懒洋洋的声音,明显了有了变化。
“这,这是我在院内随手捡的。”成云帆撒谎起来,连眼都不眨,“都说宝剑配英雄,你若想要,这把剑就送给大侠了。”
他说着弯下腰,预备把剑放在地上,那大内高手见此,也有些愣住,但很快神色一变,又说:“你恁的话多,意欲何为?不过看在你有点冤的情面上,今天就给你个痛快,自裁吧。”
成云帆听得身子发抖,立马起身,愤慨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何抓着小子不放,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凡夫俗子,不觉心中有愧?”
“哈哈哈!”那大内高手听此,仰头大笑起来,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良久才止住了笑,带着戏谑口吻道,“是无冤无仇,但国主要灭你白云观,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不问其他,你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
“哎——”成云帆听此,长叹一口气,道,“是啊,是我命不好,看来真怨不得别人。”
“你能想明白就好,既如此,就自裁吧,你放心,事毕我会挖坑,埋你,不让你暴尸荒野。”那大内高手说出这话,让成云帆竟有种错觉,这人会这般好心,是不是继续磨下去,还真能饶自己一命。
刚有此念,就见远方空中,又有一道黑影飞跃而来。
“不好!”成云帆暗叫,“这大内高手同伴来了”。自己和他一个人废些口舌,或许有一线生机,但一旦那人再来,绝无生机可能。
危急时刻,也算急中生智,他扭头大叫一声:“师兄,快些救我!”
身前大内高手闻听,连忙侧头去看。
这瞬间,成云帆随手一挥,一把尘土飞了出去。
“小杂鱼,尔敢!”大内高手捂着双眼,痛声大叫。
成云帆见此,眼眸闪过一抹厉色。抽出扶桑剑,纵身跃起,朝着大内高手脖颈斩去。
血染长剑,大内高手面色顿然煞白,指着成云帆艰难吐出一句“你,够狠!”,遂倒地而亡。
“可恶,纳命来!”半空中传来另一黑衣人的暴喝声,伴随而来的是一道强劲的掌风。
正转身朝悬崖飞奔的成云帆,被一掌击中后心,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数丈之外,堪堪跌落在悬崖边上。
吐出一口鲜血,用扶桑剑撑着站起,成云帆看着身后当初穿越来的悬崖。心下一凛,暗想难道自己从这里重生一次,又要从这里彻底死去,一报还一报,可真是造化弄人。
又看着逼近的黑衣人,仿佛下定了决心。
抹去嘴角血丝,朗声道:“你们这些大内狗贼,冷血无情,滥杀无辜,今我命不足惜,但天道昭昭,因果循环,总是报应不爽。今番我若不死,日后必报此仇,发誓于此,天地共鉴。”
话尽于此,纵身跃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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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云帆走到巨石后面,赫然发现一个一人高的山洞,明显有人为开凿痕迹,莫非是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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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后,身边四周并无变化,成云帆刚升起失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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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觉诧异时,就顿觉胸口传来一火热一温凉的两道气劲,如洪水破堤一般在他浑身游走,让他一会儿犹如在火海之中,一会儿犹如在寒泉之中,顿然陷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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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呼呼之声,成云帆深一脚浅一脚,没命的往白云观后山匆忙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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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天地几毁,生灵涂炭,可真真是犹如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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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假期被准,成云帆心下自觉事成一半,遂忙告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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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的成云帆参军入伍多年,是一性情果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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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钧见此,略一沉吟,肃声道:混沌未分,吾曾化盘古巨身开辟鸿蒙,以演宇宙,后以身合道,教化汝等证道混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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