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简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他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温鱼跟个神婆一样逼着官差跟尸体道歉说颠那一下子不是故意的。
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晚上别来找自己。
看几个官差的表情,估计本来没怎么样,现在倒是真被吓住了。
东西都烧完了之后,顾宴走到近前,没看见那两根糖葫芦,便问道:“那糖葫芦呢?”
温鱼一怔,“烧了啊。”
“那糖葫芦本来就是烧给他们两个的,才十岁出头的孩子,我总不可能烧个美人图吧。”
看她之前没心没肺也不知道怕的模样,没想到还会给两个年幼的死者一人烧一根糖葫芦。
……
死者的身份还未调查清楚,温鱼这边第二具尸体的剖验又陷入了僵局。
巨人观又炸开对尸检非常不利,许多内脏都炸出去了,而且味道十分难闻,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官差听说现在验尸的仵作是个漂亮的小丫头还想来帮帮忙,结果还没走近停尸房就被这味道熏跑了。
至于顾宴,不知道是疑心重还是好奇心重,居然没有离开,但他又离得远远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温鱼也没管他,开口道:“从案发现场附近的气候以及小河滩来看,尸体高度腐败,呈现巨人观现象,死亡时间应该是七天左右,尸身上蛆虫的大小也符合这一判断。”
“死者年龄和第一具尸体一样,十岁上下,身高五尺,背部和肘部有剐蹭伤,应该是激烈反抗的结果,指甲……手部皮肤溃烂程度太高基本什么也看不出来了,致命伤在脖领,凶器是很大可能是一把剔骨刀。”
“但是扎进去的力度和姿势有点难推断,我得再看看。”温鱼面露沉思。
“为何?”顾宴稍微走近。
温鱼叹了口气,稍微一按压死者脖领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蛆虫涌了出来。
顾宴顿了顿,默默往后移了一小步。
“不过这个被塞到他肚子里的婴儿死因很简单,就是摔死的,后脑勺都凹陷了,婴儿绝对是刚出生的,是个不足月的早产儿,男孩,应该是被什么人高高举起,然后直接扔在地上砸死了。”
两具尸体,虽然因为死者年龄相仿,主观上被认为是连环杀人案,但是一个像是刑罚,另一个却……有点像是崇拜。
自古以来都有生殖崇拜,把肚子剪开再把婴儿塞进去这个行为,就充满了仪式感。
尸体还没验完,两具尸体的身份就都确认了。
巧合的是,这两个孩子本身也是玩伴,第一个孩子名叫胡冲,第二个孩子名叫刘小昭。
他们是邻居,平常就经常和街上其他孩子一块玩,孩子嘛,打打闹闹的,晚上去别家睡一宿也正常,他们又不上学堂,父母也都习惯了,也正因为这样,胡冲的父母直到孩子失踪快半个月了才发现。
刘小昭的父母以为孩子在胡家,胡冲的父母以为孩子在其他孩子家里,这又是秋收的时候,大人们都忙的不可开交,顾不上孩子。
这下子可是不得了了,两边的父母都在大理寺哭闹不止,嚷嚷着要见见孩子。
温鱼觉得,若真让他们见到了孩子此时的模样,恐怕会成为一生的阴影。
顾宴雷厉风行,只让他们先回去,死者家属不明就里,又是痛失爱子,张口便骂顾宴丧良心黑心肝,温鱼本以为顾宴不会在意平头百姓的疾苦,没想到他长眉微敛,只说了一句节哀。
倒是还有些人情味。
这尸体一时半会也验不出来,她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索性解开布巾和围裙,净了手出去了,一路走到正厅前,喧哗声如流水般涌了进来,隐约能听见一些“我儿”“伸冤”之类的词。
外面挤满了人,都是农民打扮,甚至手里还拿着锄头镰刀,跟之前刘小昭胡冲的父母非常像。
一个黑黑瘦瘦的农妇见温鱼出来,也不认识这些人谁官大谁官小,噗通一声就往地上一跪:“青天大老爷,我儿已经失踪三天了,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温鱼赶紧将农妇扶起来,问道:“你儿子多大年纪,在何地走失?”
农妇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我儿子今年十一岁,名叫黄二狗,平时就爱到处野,三天前他去山上玩,结果就不见了。”
三天,十一岁的小男孩……
温鱼问道:“亲戚朋友家里都问过了吗?有在附近找过吗?”
农妇泪眼朦胧地点头,“都找过了啊,可一点踪迹也寻不到啊!”
这偌大一个京城,到底有多少孩子失踪?
顾宴当即便要派出一对官差,根据这农妇说的位置去寻人,结果这一队官差还未出去,之前派出去的官差就回来了,头领拱手道:“大人,西边树林寻到一具男童尸体。”
晴天霹雳,那农妇一听,身子骤然一僵,接着软软的倒了下去。
……
“在城内张贴通告,各家各户若有孩子近几天走失的,不论多久,都报到大理寺来;黄二狗的画像画好了么?另外发布新规,从今天起实施宵禁!”
顾宴一连串命令下去,最先提出反对的是一个叫福正的少卿。
他面白无须,有些微胖,今年已经三十有六,平日里在政事上建树一般,倒是对阿谀奉承很有一套,若不是半个月前陛下忽然下旨,把安远侯世子空降成了大理寺卿,现如今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坐的,还真不知道是谁。
福正还是那副圆滑的样子,犹豫道:“大人,这事……下官觉得,大理寺虽然有宵禁之权,但不如先请示陛下,再做决定?下官不是质疑您,只是觉得……长公主恐怕要烦心了。”
竟然搬长公主出来压他。
顾宴眉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嗤一声,“你如此不满,不如本王向陛下请旨,把这位子让给你坐好了?”
福正哽了一下,但还是道:“下官觉得不妥…陛下此前下令,此案不可闹大啊。”
“闹不闹大那也是本王说了算,天塌下来有本王顶着,少卿大人急什么,你倒不如放任本王作死,待本王被陛下斩了首,你才能顺理成章像你的名字一样,扶正啊。”
一直以来的隐秘心思被点破,福正胖脸微红,吭哧吭哧道:“下官……下官是为大人考虑才……”
他话方才说到一半,身后便又传来一道人声,“哟,我就说春风楼怎么寻不到福大人您,您这八百年不点一回卯的,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谦让等于保温杯2022-08-20 20:44:21
社交小达人温鱼从不欠人情,顾宴给了她栖身之所,她的确挺感激的。
贤惠演变老师2022-08-29 23:26:17
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芝麻霸气2022-08-20 09:29:23
众人闻声,且朝门外看去,只见一锦衣青年翻身下马,此时天光大亮,他剑眉星目,瞳色乌黑,也许是逆着光,衬得他鼻梁到下颌的线条流畅而锋利,骨相极佳。
花生温婉2022-08-10 23:24:42
温鱼叹了口气,稍微一按压死者脖领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蛆虫涌了出来。
尊敬爱超短裙2022-08-20 19:17:30
一个仵作,要做的不仅仅是验尸而已,尸体上能呈现的线索比想象中多得多,例如这具死于炮烙之刑的,如果简单粗暴验证为烧死,那侦查难度就大的多,毕竟如今是秋日,天干物燥,随便拉到山上焚烧了,就很难发现。
年轻的裙子2022-08-07 06:07:52
只见她直接将死者的嘴巴打开,伸手进去掏,待探到咽喉再伸出,明显可以看到有几颗黑灰黏在指尖。
小蝴蝶细心2022-08-19 09:11:24
这种尸体其实并不多见,这具尸体大约是被剖开了肚腹又缝上,结果恰好是在小河滩边上才会变成这样,只能说是个偶发情况。
苗条坚强2022-08-23 03:43:02
小侯爷本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温鱼已经满脸震惊,死者是个男人啊。
我的姐姐突然变了,她收起了所有的化妆品,开始专心学习,也不再黏着邻居家的哥哥,反而一直把我往他身边推,终于在一天晚上,我听见她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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