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汽车的引擎声撕裂了苍山的寂静。
这是七年来,第一辆能开到村口的越野车。
苏晚正在院子里晾晒新采的茶叶,茶叶的清香混着山间微湿的空气,是她早已习惯的味道。
她甚至没有抬头。
直到一个穿着昂贵西装,却满身狼狈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冲到她家篱笆院外。
“苏晚!”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苏晚晾茶的动作顿住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
陆云深。
他瘦了,也黑了,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不敢置信,曾经一丝不苟的发型如今乱糟糟的,名贵的西装外套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他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才终于找到了这里。
苏晚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七年了。
他终于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竹筛,茶叶在里面发出沙沙的轻响。
陆云深死死地盯着她,眼眶发红,声音都在颤抖。
“真的是你……苏晚,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想推开篱笆门进来,可那门却从里面被拴住了。
苏晚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隔着一道脆弱的木门,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她穿着最简单的棉布衣裳,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七年的山风与日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她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多了一种沉静如水的气质。
她变了。
不再是那个会跟在他身后,满眼都是他,小心翼翼讨他欢心的女孩了。
陆云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疼。
“晚晚,跟我回去。”
他几乎是命令,又带着一丝乞求。
“林若微她……她病得很重,需要你亲手采摘的云顶金针,只有你能救她。”
又是林若微。
苏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带着淡淡的嘲讽。
七年前,他也是这么说的。
“晚晚,若微的身体不好,医生说只有苍山顶上的一种叫‘云顶金针’的野茶能调理。你最细心,也最懂茶,去帮我采一年好不好?就一年,等若微身体好了,我就接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那时的她,爱他爱到骨子里。
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她以为这只是对他们爱情的一个小小考验,于是她打包了简单的行李,告别了繁华的都市,一个人来到了这座与世隔绝的深山。
可一年又一年。
整整七年。
他从未出现过。
连一通电话,一封信都没有。
她从最初的期盼,到失望,再到绝望,最后心如死灰。
她早就明白,自己不过是被他用一个拙劣的借口,遗弃在了这里。
而他,是为了他的白月光,林若微。
“这里的茶,不卖。”
苏晚淡淡地开口,声音清冷,像是山间的溪水。
陆云深愣住了,他没想到等了七年,等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晚晚,你别闹脾气了!我知道你怪我,怪我这么多年没来找你,你打我骂我都行,但现在人命关天!”他焦急地拍打着篱笆门,“只要你跟我回去,采了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房子,车子,钱,我全都补偿给你!”
补偿?
苏晚觉得这两个字无比刺耳。
她失去的七年青春,她死掉的那颗心,他拿什么补偿?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童声从屋里传来。
“妈妈,你在跟谁说话呀?”
随着话音,一个穿着小花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从屋里跑了出来。
她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
女孩跑到苏晚身边,抱住她的腿,好奇地看着门外的陆云深。
陆云深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像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原地,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妈妈?
这个孩子……叫苏晚妈妈?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怎么可能?
苏晚怎么会有孩子?
这孩子是谁的?!
女孩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问苏晚:“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他看起来好凶哦。”
苏晚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轻声说:“一个问路的。念念乖,先进屋去,妈妈马上就来。”
“哦。”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又看了陆云深一眼,转身跑回了屋里。
念念……
陆云深咀嚼着这个名字,心脏疼得几乎要裂开。
思念的念吗?
她是在思念谁?
他疯了一样地摇晃着篱笆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
“苏晚!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你这七年到底在干什么!你忘了我们还有婚约吗?!”
他的质问,在苏晚听来,只觉得可笑。
婚约?
在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座深山里的时候,所谓的婚约,早就成了一张废纸。
“陆先生。”
苏晚站起身,冷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在你把我送到这里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至于我的女儿,她姓顾,不姓陆。”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不远处的茶田走来。
男人穿着简单的粗布衣服,手里拿着一把锄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俊朗,眼神沉稳。
他看到院门口的陆云深,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径直走了过来。
他自然地走到苏晚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然后才看向陆云深,目光平静而坚定。
“这位先生,你找我妻子,有什么事吗?”
妻子。
这两个字,像两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了陆云unshen的心脏。
他看着那个男人揽在苏晚腰间的手,看着苏晚顺从地靠在他怀里的姿态,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一股无法遏制的嫉妒和狂怒,瞬间席卷了他。
他死死地盯着苏晚,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苏晚,你结婚了?”
苏晚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那个叫顾言之的男人,将苏晚往自己身后又拉了拉,用一种保护的姿态面对着陆云深。
“是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们结婚五年了。”
嚓茶辛勤2025-12-08 06:21:58
他转身大步离开,背影里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决绝。
风趣给台灯2025-12-12 14:39:58
陆云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疼。
含糊打灰狼2025-12-04 13:28:09
他手上微微用力,陆云深立刻发出一声痛呼,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危机和睫毛2025-11-28 14:24:04
晚晚,你以前最喜欢吃城西那家的桂花糕,我给你带来了。
贵隐记行走间玉佩轻响,清脆悦耳。此人正是当朝靖安侯,萧珩。萧珩乃先皇幼弟,当今圣上的皇叔,年方二十便已封侯,手握京畿卫戍之权,麾下“玄甲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权倾朝野。然其性情淡泊,不喜朝堂纷争与繁文缛节,常微服出行,体察民间疾苦,故洛阳城内知晓其真容者寥寥无几。此次他本欲往洛水之南的龙门山访友,途经忘川
村姑孕肚随军,高冷军官夜夜红温(穿书+年代+军婚+先婚后爱+双洁+萌宝)幼师叶霜,为救学生被车撞死。一睁眼,竟成了后妈年代文里,男主难产而死的炮灰前妻。叶是她的姓,一胎四宝难产而死是她的命。正当她摆烂接受现实时,却迎来了转机,摆脱剧情控制的她,果断挺着孕肚随军。不曾想却因为肚子过大,被人质疑月份不对,给男主傅诚带了绿帽子。当四胞胎呱呱坠地时,整个军属院都沸腾了……
联姻小夫妻婚前斗红眼,婚后忘本亲红嘴顾峤有自己的白月光,被渣了。宋砚修有自己的红玫瑰,被负了。于是,家世年龄相当的二人联姻了。婚前,两人冷着脸签下协议:“不同房,不干涉,三年后离婚!”从此,两人人前模范夫妻,人后互相看对方一眼都嫌多余。不巧,顾峤的白月光回来了:“峤峤,我看过诸多风景,才发现最爱的还是你。”宋砚修的红玫瑰也回来了,哭的
流年错付,爱恨成空曾经我靠提取蛇毒血清救人无数,最后却因制售假药害死患者被判无期。实际上,是那个假少爷为了赚快钱,稀释了我的血清原液。事发后,爸妈为了保住他,逼我签下认罪书,未婚妻更是当众泼了我一脸硫酸,毁了我的容貌。我在牢里熬了十二年,因为表现良好提前释放,如今在乡下做个养猪场掏粪工。谁知,假少爷为了作秀,在直播抓捕剧毒蛇时被咬伤,生命垂危。全家人发疯一样找到我,爸妈跪在地上哭喊:“你身体里有抗体,快给他换血!他
公司上市后,总裁女友当众跟男助理求婚了公司上市。庆功宴上,苏念念当众亲吻了她的的男助理顾明轩。她拿出了一枚钻戒,含情脉脉的对顾明轩说道:“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星,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亲爱的,你娶我,好不好?”顾明轩满脸亢奋的点头,戴上钻戒之后,还不忘对我露出嘲讽得意的笑容。我则是平静的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爸,我想家了!”电话那头的老爸笑着说道:“是不是又想让家里给你那个女友的公司投资啊?”“没问题,这次投资十个亿,不够再
原来你们并不爱我知道这是他的激将法,可我还是不服输的应了下来,“谁说我不敢了,赌就赌,你说怎么赌?的凑到我面前,“马上就是宝宝生日了,你让你爸妈给你转两百块钱的压岁红包,不过分吧?我愣神,沈星燃以为我要反悔,“就要两百,你家再怎么穷,也不可能两百都拿不出是不是。”听到他这话,我硬着头皮同意了,两百而已,爸妈应该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