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终,裴砚铮没有换上那套西装。
只因为陆纪州的未婚妻来接他了,夏语柠完全将裴砚铮抛掉脑后,上前拉住了陆纪州的手:“不是说等会要去赛车吗?”
陆纪州甩开了她的手:“我不想去,被我未婚妻知道了怕是要不开心了。”
闻言,夏语柠的脸色骤然黑沉。
裴砚铮穿着西装跟在了夏语柠的身后,他唇张了张,还没说话夏语柠便冷言打断:“上车。”
就这样,裴砚铮穿着西装上了车。
夏语柠冷着脸,将车以时速将近160的速度开上了山顶。
裴砚铮坐在副驾驶,惨白着脸承受着失重感,有一瞬间,竟觉得,这样死了估计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山顶上,夏语柠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烟蒂散落一地,她浑身都是颓废的气息。
良久,她才嗤笑一声:“你说人是不是就是犯贱?只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
裴砚铮站在她的身后,轻声反驳:“不是的。”
“爱上一个人,便无怨无悔,只要她能健康快乐的活着,就知足了。”
曾经有一个人。
给过他最赤忱的信任和最无私的喜欢,现在,他只要她活着就好。
夏语柠顿了一下,抬眸,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裴砚铮。
她走进,距离近到一拳之距。
夏语柠抬头,裴砚铮垂眸,复杂的对视了许久,久到裴砚铮以为她会吻上来。
但夏语柠却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裴砚铮,你贱不贱啊?”
她在问谁呢?
好似在问裴砚铮,又好似在问自己。
裴砚铮莫名有些不安。
落日辉映在夏语柠的脸上,她冷漠的脸极为深刻:“我累了,这个游戏我不想玩了。”
什么意思?
巨大的恐慌侵袭着裴砚铮的心脏,他死死盯着夏语柠的唇。
但她依旧吐出冷漠的话:“你该滚了,你不配当我的丈夫,我丈夫的位子只会留给陆纪州。”
裴砚铮霎时心一痛。
不可以,不可以……
他花了整整六年才坐上了未婚夫的位子,只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
这六年,他像条狗一样被夏语柠呼来唤去。
他被所有人看不起,他打碎了尊严,挺直的背脊也弯了,变得都不像他自己了。
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婚礼。
可是,现在夏语柠却说,她不玩了。
裴砚铮猩红着眼,死死拽住她的手,卑微的恳求着:“夏语柠,求你,不要抛弃我,我只求一个婚礼,不领证也行,求你,求你……”
手指被残忍的掰开。
夏语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车子在夕阳下快速驶离,只剩下裴砚铮站在原地,宛如木头人一般流着泪。
怎么办?
他好像救不了温星遥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
只要想到这里,裴砚铮的心脏就像被无数的利刃凌迟……
无尽的黑暗包裹着裴砚铮,有那么一刻,他想要跳下这个悬崖。
就像六年前一样,去下面陪温星遥好了……
恍惚间。
好像有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抚上了裴砚铮的脸。
他抬眸,入目是一张他日思夜想的脸。
是温星遥。
她依旧穿着青涩校服,面容清冷,一双温柔的眸子盛满了心疼:“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
沉默和纸鹤2025-05-28 12:16:07
裴砚铮抬起手打算自己整理一下,可下一瞬,他却感觉领口的那领结微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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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这里,裴砚铮的心脏就像被无数的利刃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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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车,矜贵傲气地走上前,狠狠踢了一脚副驾驶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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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铮等了一晚上,直至凌晨3点,夏语柠才烂醉如泥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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