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镜司驻地。
一座巍峨的建筑矗立眼前,厚实的青灰色砖石层层垒砌。
高大的围墙犹如一条蛰伏的巨兽,将内部严密包裹。
墙顶的垛口森然林立,仿佛是巨兽露出的尖锐獠牙。
正门处,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紧闭,铜制的门环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硬的光。
大门上方,高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明镜司”几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门口两侧,各站着一名绣衣使者。
“这明镜司也没有,传闻中描述的那般阴森恐怖啊!”
陈宴负手而立,环视而过,叹道。
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两名值守的绣衣使者身上,又继续道:“倒是人员极为干练!”
若是换作这个时代的世家子弟,别说是如此堂而皇之的点评了,就是站在明镜司前,大概率都会双腿发软了。
但这种类似的地方,陈宴曾经来过太多次了....
倒是这些绣衣使者,一看就是精挑细选过的,绝非泛泛之辈。
“嗯。”
跟在身旁护卫的朱异,惜字如金地应了一声。
正聚精会神感受着,明镜司内的气息。
有点高手,但基本上都能打得过,能保少爷全身而退。
“来者止步!”
“明镜司重地,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立于大门左侧的绣衣使者,注意到了两人,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来,冷冷地厉声喝止。
“这是我的腰牌。”
陈宴将怀中的令牌取出,用力一掷,径直丢了过去。
在从天牢出来之时,尉迟渂差使的人不仅送来金印,同时送来的也还有这块腰牌。
“嗯?”
立于右侧的李璮,伸手接过,随性地瞥过上面的两个鎏金字体,“朱雀?”
顿了顿,又慵懒地问道:“你就是朱雀卫新任掌镜使?”
“正是。”
陈宴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下一刻,李璮瞬间变脸,满脸堆笑,“陈大人头一次来明镜司,想必不熟悉地形,我引你前往朱雀堂,可好?”
俨然一副热情的谄媚模样。
此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陈宴打量着李璮,淡然一笑,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陈宴得出这种判断,除了因为李璮的气质,异于另一值守的的绣衣使者之外。
更是因为,明镜司乃是规矩森严之地,他却可以随意擅离职守。
旁边那人甚至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更说明其不简单....
一路上,李璮如数家珍地向陈宴,介绍着明镜司的情况,像极了一个话痨,直到走到朱雀堂外,朝其中大喊:
“老宋,老张,还不快来拜见,你们朱雀卫的新任掌镜使!”
“是个极其俊朗和善的年轻人啊!”
拜见二字,咬得极重。
是满满的调侃。
片刻后,堂内走出了两个人,“喊什么喊?”
“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嗓门了....”
不耐烦的语气中,是极其的不待见。
那两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停在陈宴身前,相视一眼后,恭敬地行礼:“属下朱雀副使宋非(张文谦),见过掌镜使大人!”
这态度与对李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位无需多礼。”
陈宴托起了两人,又指向身旁满脸欠欠的李璮,问道:“不知这位是....?”
很显然,陈宴对此人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张文谦瞥了眼李璮,是说不出的嫌弃,介绍道:“原玄武掌镜使李璮,现在是明镜司一看门小卒....”
“哦?”
陈宴笑了笑,玩味道:“身份跨度这么大?”
与他平级的掌镜使,成了看门小兵,这其中怕是有故事呀?
宋非耸耸肩,开口道:“因为偷看孙家夫人洗澡,还去偷未出阁的**,被督主革职,一撸到底了....”
“诶诶诶!”
李璮老脸一红,顿时就不乐意了,控诉道:“老子好心给你们送人来,怎么还揭人短?”
简直就是不当人子啊!
话音落下。
在宋非张文谦怪异的眼神,与陈宴欣赏的眼神目送下,李璮骂骂咧咧地快步离去。
陈宴强压着上扬的嘴角,收敛笑意,开口道:“劳烦两位大人,一刻钟内集结朱雀卫所属....”
说罢,凌厉的目光,落在两位副使的脸上。
捕捉着他俩的微表情变化。
却不料这二人,竟是不假思索,直接齐声应道:“是。”
“属下即刻去办。”
随即,就要转身离去,一点推辞都没有。
“等等!”
陈宴叫住了两人。
“大人,还有何吩咐?”宋非与张文谦回过身来,不解道。
陈宴双眼微眯,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么爽快就答允了?”
“都不打算为难一下我?”
空缺已久的岗位,空降的领导最容易被刁难、使绊子。
尤其若是没有他,朱雀掌镜使的位置,有极大概率会落在他二人之一。
所以,在来之前,陈宴甚至就已经做好了,让朱异杀人立威的打算....
结果,谁曾想竟能这么顺利?
真是令人意外啊!
“大人说笑了....”
宋非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大冢宰的任命,我等自唯命是从!”
在陈宴来之前,督主的命令就已经传到了朱雀卫。
他俩很清楚,对抗没有任何好处,那是在与大冢宰作对....
相反的是,这一位是大冢宰看中之人,与其打好关系,在他平步青云后,难道会不提携自己吗?
倒是两个有脑子的聪明人.....陈宴淡然一笑,眸中满是欣赏,摆了摆手,“去办吧!”
~~~~
夜。
镇远将军府。
内宅主屋。
“新买五尺刀,悬著中梁柱。”
陈开元坐在桌边,端着酒杯,口中哼唱着小曲,“夫人,来喝一杯小酒!”
姜初澄接过陈开元递来的酒杯,依偎在他的怀中,问道:“老爷,今儿什么日子呀?”
“怎的有如此兴致?”
美眸之中,满是不解。
自家夫君前几日还担惊受怕、愁眉苦脸的,为何忽得就转性了?
姜初澄,陈开元续弦的妻子。
三十又三的她,身姿丰腴,宛如牡丹绽放,尽显成熟韵味。
眉眼间藏着岁月沉淀的温柔,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
面若银盘,肌肤白皙如玉,泛着柔和的光泽。
“当然是有好事....”
“大好事!”
陈开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开怀大笑。
“什么好事?”姜初澄轻眨着美眸,问道。
“天牢那边传来消息,陈宴那蠢小子供认不讳....”
陈开元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极为激动,“认下了所有的罪状!”
“而且我陈家检举有功,还不受牵连。”
一箭三雕,如何能不让人大喜呢?
“真的?”姜初澄美眸大亮,玉手轻掩小嘴,满是难以置信。
自家夫君这些日子愁眉苦脸的原因,她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就是其暗中押宝前燕废帝,想搏一搏锦绣前途,却功败垂成,唯恐被大冢宰查出清算。
“那哪儿能有假?”
“都已经几乎盖棺定论了....”
陈开元扬眉,无比得意,斩钉截铁道。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姜初澄眉开眼笑,柔声道:“是得好好喝一杯....”
“夫人,来,咱俩喝个交杯酒!”陈开元举起酒杯,穿过姜初澄的手臂。
就在又将一饮而尽之时,背后却传来一道调侃声:
“哟!”
“小酒喝着呢?”
“兴致不错嘛!”
“谁?”陈开元被猛地吓了一激灵,杯中酒洒了一地。
而且,那声音还是无比的熟悉.....
稳重等于小天鹅2025-03-31 19:37:19
毕竟,他虽是镇远将军,却是因父功荫封的,根本就是个花架子。
中心虚拟2025-04-03 05:56:04
陈宴双眼微眯,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么爽快就答允了。
香氛无辜2025-03-10 20:39:10
朱异愣了愣,疑惑道: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去那个臭名昭著的地方。
复杂等于柚子2025-03-08 14:24:54
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臣下一人,终归势单力孤。
单薄电灯胆2025-03-11 13:59:26
本王来看看你这被亲爹检举,被大义灭亲的小子。
年轻用便当2025-03-11 16:4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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