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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梦了。
高墙耸立隔出来的幽长甬道,一抬头只能看到被框起来的天和天上乌压压的云。
还有……爬上城墙的公主。
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我跟在她后头,想叫住她,“快下来,打雷的时候不能站在高处。”
“岁岁,快下来——”先我一步叫出声的,是从甬道那头奔来的青年,他跑地又快又急,冷风灌进他的袖子里,像是飞鸟张开的翼。
一定是沾了雨的石板太滑,所以他竟脚下一滑,直直地摔到在地。很快,他又迅速地爬起朝我奔来。
不,是朝城墙上的公主奔来。
然而公主不会等他。
“快下来啊。”我大叫着,“别再往前了!”
她张了张嘴,说了一句话。
然后毫不犹豫地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她一身素白,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纯白大鸟,直直地从城楼上栽了下去。
落地的时候没有声音,只有红色血水从破碎的身体里淌出,又消隐在滂沱的大雨里。
“岁岁!”青年嘶哑的声音也淹没在雷声里。
他不知道,公主最后一句话是,“你想困住我?不,你困不住我。”
我迫切地想知道。江岁岁是谁。
书上没有她的只字片语,霓裳也不知道她是谁,她好像只存在我的梦里。
我找到那条长长的甬道,爬上梦中的城墙,找到她跳下去的那个位置。
我闭上眼睛。
冷风呼呼地在耳边刮过。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说,“跳下去吧,跟她一样跳下去,你就能解脱了。”
又有另一个声音说,“阿茹,你一定要回家。”
我恍惚了。
霓裳拖住我,一脸担忧和惶恐,“夫人,别做傻事。”
我抬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撑在了墙壁上。只要微微用力,就能爬上去。
我后退一步,笑着拍拍她的手示意让她安心,“我怎么会想不开呢,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得多疼啊。”
岁岁得多疼啊!
霓裳狠狠舒了口气。
“汶水汤汤,行人彭彭。鲁道有荡,齐子翱翔。汶水滔滔,行人儦儦,鲁道有荡,齐子游敖。”
那里传来歌声,凄凉又婉转。
我看向四野,巨大的皇城匍匐在脚下像头睡熟的怪兽,一口一口将身处于其间的人撕扯吞掉。
“你听到了么,谁在唱歌。”
霓裳摇着头,她不关心这宫里的歌声,她更担心回去晚了江浙会发怒。
她拉着我的袖子,满脸忧愁,“奴婢没有听到歌声,夫人我们回长宁宫吧。”
我闭上眼睛,分明听到幽幽的歌声从这匍匐的皇城一角传来。
我循着歌声一路寻找,最后走进了一座破败的宫殿,霓裳拉住我,“夫人,这里是冷宫,住着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皇上快要下朝了,快随奴婢回去吧。”
我用力甩开她,推开宫门走了进去。
迎面扑过来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吓了我一跳。
她力气大地惊人,一把将我推搡到墙上,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嘴里念叨着,“贱人,去死。贱人,去死,去死去死。”
“江岁岁,贱人。”
我一个激灵,用力挣扎,心里一阵狂喜!
她知道江岁岁!
啪地一声。
眼前的女人应声倒地,额上鲜血直流。
霓裳举着棍子,上头还沾着女人的血,她一脸关切地过来将我扶起,“夫人,您怎么样?没事吧。”
我把女人扶起来,用帕子擦掉她额上的血。她抱着双膝瑟缩在墙角,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骂着贱人,一会儿又说对不起。
我柔声问她,“你能告诉我,江岁岁是谁么?”
她抬起头,凌乱的发丝后头是一张被划花了的面容,依稀还能分辨出曾经姣好的模样。
“嘻嘻,岁岁~”她缓缓笑了起来,“江岁岁?”
她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手指指着我,又指向霓裳,最后指向自己,“你是江岁岁,她是江岁岁,我们都是江岁岁。”
“夫人,她就是一个疯子,疯子的话怎么能信呢。”霓裳看着我脖子上的红痕,忧心道,“皇上若是看到夫人脖子上的痕迹,只怕又要大发雷霆了。”
我拿出帕子,将脖子上的痕迹遮挡起来。
我嘱咐霓裳“今日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皇上。”
“是。”
皮带聪慧2025-03-13 19:46:12
这句话更加惹怒了江浙,一脚踹向皇后,怒喝道,胡说八道,她就是岁岁,就是我的岁岁。
玫瑰无限2025-03-10 08:14:38
江浙威胁我,若我再唱就将我的舌头割掉,我不为所动,他又威胁我要将霓裳杀掉。
奋斗演变裙子2025-04-07 14:20:38
杀人应该抵命,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剥夺别人的生命。
安详保卫柠檬2025-03-29 02:47:12
霓裳匍匐在地上,有一瞬迟疑,夫人爬上城楼,说是听到了歌声……然后……。
黑夜冷酷2025-03-10 21:11:32
落地的时候没有声音,只有红色血水从破碎的身体里淌出,又消隐在滂沱的大雨里。
咖啡豆迷人2025-03-20 00:49:52
就连一直侍候我的霓裳,对我也只有公事公办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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