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的一肚子勇气突然就一泻千里,然后木然地站在一旁等他们寒暄完。一路上遇到很多跟外祖父问候新年好的爷爷叔叔,有他那些年在学校的同事,有他的学生,还有学生的家长。
拿了报纸回家,焦急地生着闷气,左右为难,于是窝在沙发上霸着报纸翻得“哗啦哗啦”直响。
“吃了晚饭赶紧地去洗澡,你以前的那个屋里还有衣服。明儿回乡下去了没热水器,当心感冒。”外祖母一边摆着晚饭,一边叮嘱着。
“我不回去,我今年就跟你们过年!”撅着嘴犟脾气上来了。
“别胡闹,明儿吃了中饭就回去,别误了给你爷爷上香。”外祖父严肃地批评。
“人都没了,烧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还不是给活人买安心,还污染环境。您还人民教师呢,搞迷信。”想着这次奇怪的经历,说得没甚底气,但还是咬牙犟着。
“胡咧咧什么?难道以后我百年了,你过年过节都不给上柱香?”老人说着自顾自轻笑起来。
我大恫:“大过年的,您在瞎说些什么?!”
见我表情难看,似哭非哭的,老人收了笑意,认真地说:“你都是大孩子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一听我和你外婆要老就哭鼻子呢?这人啊,生老病死,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呢。”似是自言自语,似是叹息。
“好了,吃饭了。你们一老一小都不像话。”外祖母把筷子递给我们,在一份诡异的沉静里,一起用了晚饭。
夜幕降临,老太太催促着我去洗澡。
“老婆子你先去把热水器开一会儿,等温度起来了再让她去洗。热水器最近有点不稳定。”老先生认真叮嘱着。
灵光乍现,积极地往卫生间跑去,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三两下剥光了衣服,做了两个深呼吸,打开了满是水雾的小窗的铁栓,冷空气忽地往里窜,顷刻间吞没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热蒸汽。
冻得一哆嗦,抱着手臂狠狠地搓了搓激起的鸡皮疙瘩。
原地曲腿碎碎地跺脚,仿佛抖一抖,热量就能回归。
又深呼吸了两下,似是下定决心,把淋浴的开关猛地往右边拨到底。突然增大的水流激得喷头一阵晃动,溅起来的水花冻得我蹭地往一旁跳了一步。
紧闭着眼睛扭着头,把双臂往冷水柱下送,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出现一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浑身的血液从手臂开始仿佛一点点被冻住。
狠狠跺了两次脚,整个身子站到淋浴下,突如其来的如刺骨的寒冰的水柱打在两肩,本能地躬身避开头部和胸口,嘴里忍不住“嘶嘶嘶”呻吟出声。
挺直了腰板,让冰冷的水从头冲到脚,剧烈的寒冷激得整个人呼吸困难,本能地发抖。
有些迷茫,有些难过,还有些委屈,寒冷混杂着复杂的情绪,刺激着眼眶不停地飙泪。
肆虐着身体,回来大半天憋闷的情绪总算发泄了出来,总算能,在激烈的水流声中肆无忌惮痛哭一场。
沉浸在负面的情绪里,身体的感觉反倒是减轻了些。
“阿娴~阿娴~~”不知过了多久,老太太在浴室门外喊了起来。
“怎么了?”哆嗦着失去血色的手关掉开关。
“热水器怎么没动静了?你那儿有热水没?冷不冷?”她大声询问。
“哦,刚停了一下,可能熄火了,我重新打燃。”抖着嗓子安慰着老人,重新开了热水。
温热的水打在冻得僵硬的躯体上,暖得有些麻木。慢慢恢复着知觉,心里木木地想念着阳光,期待着夏日。
戊子年腊月二十九夜晚,我在中学时睡了3个年头的被窝里默默地冲着虚空中念叨:“三爷,我知道你在,要是明儿早我不能顺利高烧住进卫生院,等我回去,一定一定会纠集所有的小伙伴,给你的商品刷差评,举报到你倒闭。”
我低声咬牙切齿地对着虚空威胁着,声音里还有被冻得太惨的恐惧:“老娘说到做到。”
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夜半,朦朦胧胧听到不隔音的木门外窸窸窣窣有人在走动。
“老婆子,你先进去看看孩子发烧没?”似乎是外祖父的声音,只是为何,如此焦急?
板栗要减肥2024-12-04 07:57:12
三两下剥光了衣服,做了两个深呼吸,打开了满是水雾的小窗的铁栓,冷空气忽地往里窜,顷刻间吞没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热蒸汽。
务实有花瓣2024-11-16 16:51:08
老先生依然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话里的真实性,或者是该怎么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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