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家给我安排的房间在三楼尽头。说是房间,其实比我在城中村租的整个房子都大。
"这是您的卧室,旁边是书房和衣帽间。"管家老陈语气恭敬,眼神却冷得像在看一个闯入者,"晚餐七点开始,请您准时到场。"
他转身要走,我喊住他:"陈叔是吧?我行李呢?"
老陈回头,一脸困惑:"什么行李?"
"我上车时带的那个黑色行李箱。"
"哦,那个啊。"老陈扯了扯嘴角,"已经送去消毒了。您之前的...物品,可能不符合宁家的卫生标准。"
我眯起眼睛。消毒?真当我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里面有我母亲的照片,"我声音冷了下来,"现在就要。"
老陈明显僵了一下。他没想到我这个"野小子"敢顶撞他。
"我这就去问问。"他欠身退出,关门的力度比必要的大了点。
我环顾四周。房间装修得像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处处透着"我很贵"的气息。可惜冷冰冰的,没一点人气。
床头柜上摆着个相框,里面是宁家全家福。宁辰站在中间,笑得像个天使。我拿起相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玻璃表面。
"砰"的一声,相框在我手里炸裂。
我吓了一跳,赶紧检查有没有受伤。奇怪的是,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我的手却连道红印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我发誓刚才根本没用力。
蹲下收拾碎片时,我发现床头柜抽屉露出一角泛黄的纸。拉开抽屉,里面是几页撕破的古籍残页,看起来像是被人随手塞进去的。
我拿起残页,上面的文字歪歪扭扭,像是某种古老符文。正常人肯定看不懂,但我的视线一接触那些符号,太阳穴就突突跳起来。
「...血脉觉醒...读心...控...」
断断续续的字眼在我脑海中自动拼接。突然,一阵刺痛从指尖窜上脑门,我眼前一黑,差点跪倒在地。
等眩晕感过去,我发现自己能听到楼下隐约的说话声——直线距离至少五十米,中间还隔着三层楼板。
"...那个野种真以为自己能取代辰少爷?"是老陈的声音,"看他那副寒酸样,连刀叉都不会用吧?"
"嘘,小点声。"另一个女佣接话,"好歹是老爷夫人的亲骨肉..."
"亲的又怎样?辰少爷才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我猛地摇头,声音立刻消失了。幻听?还是...
低头看手中的残页,那些符文似乎比刚才明亮了些。我赶紧把它们塞回抽屉。这事太诡异,得慢慢研究。
七点差十分,有人敲门。是我的"行李"——那个黑色行李箱,表面湿漉漉的,真被消毒水洗过。
我检查了一下,养母的照片还在,虽然相框也湿了。照片上的女人面容憔悴,但眼神温柔。她死前一个月拍的,肝癌晚期。
"夫人让我来带您去餐厅。"门外站着个年轻女佣,眼神躲闪。
"你叫什么名字?"我边走边问。
"小、小桃。"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活像我会吃人。
"小桃,你在宁家工作多久了?"
"三年了,少爷。"
少爷。她叫我少爷,语气却像在叫"死刑犯"。
冷傲等于香烟2025-07-02 06:06:32
我拿起残页,上面的文字歪歪扭扭,像是某种古老符文。
橘子独特2025-07-18 07:21:39
但每次她看向宁辰时,眼神立刻变得柔软——那是一个母亲看爱子的眼神,装不出来。
拼搏踢水池2025-07-11 19: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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