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当年百里晟御驾亲征,还是林恒曾冒死相救!而耿叶更是为人耿直,在政令颁错之时,曾拼死进谏!如此衷心为国,怎可能谋逆犯上?
百里晟,你当真是赶尽杀绝呵。贺菱芷的指甲嵌入了皮肉,鲜血缓缓地流了出来。
只听得囚车之上,耿叶悲愤大喊道:“皇上!皇上!臣冒死进谏,不为权不为势!只为保住百里氏的千秋基业啊!皇上,你怎可只听信小人的一面之词!不仅错杀忠良,还逼死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死的好冤枉!若是在天有灵,定要让那些艰险小人不得安宁!!!臣死不足惜,只是痛心百里氏的江山落入外戚小人之手啊!皇上,您睁开眼看看吧!皇上……”
现下巳时将过,午时三刻就要行刑,贺菱芷突然觉得自己的胃里面翻江倒海!
栋梁之失,国家之痛!可贺菱芷无力相救,仿佛又回到那一夜,那个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杀死的那个夜晚!
贺菱芷的胃里一阵翻腾!
“去林郊!”她压低了声音,努力掩饰自己的不适。
车夫讶异的追问:“什么?”
贺菱芷扶着车窗,冷着脸,一字一句:“去林郊!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
车夫微微一愣,赶忙甩响皮鞭驾马掉头。
直到出了城门快到树林,贺菱芷猛地窜下了马车,向林子深处跑去,也不顾身后碧珠的呼喊。
直到跑的筋疲力尽,贺菱芷才虚脱倒在了地上,头疼欲裂,胃里翻江倒海,无力掌控的的力量像海水般让她倍感窒息,一瞬间不省人事。
约莫过了片刻,林间小道之上,装饰不菲的马车缓缓行来。
车夫见到躺在地上的贺菱芷,忙不迭的停下马车,这似乎引得车上的人很是不满,懒声:“出了什么事情?”
“爷,路上躺着个男人……”小厮看不到贺菱芷的样貌,只是看着衣着猜测道。
“男人?”车上的人似乎没什么兴致。“去,看看死了没有。死了的话,待会找人来埋了。没死的话,等进了城,去找几个人抬他进医馆。”
“是。”坐在车夫身边的小厮下了马车,走到贺菱芷身边,探了探鼻息,还有气。这才惊异的发现不是男人。“爷,还有气儿……弄错了,不是男人,是个穿着男装的女人!”
“女人?”马车上的人似乎对女人很是感兴趣,道:“那就把她带回府中。”
小厮忙道:“是。”
清早,贺菱芷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换了衣服,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房间布置的很是奢华,看样子不是一般人家。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思绪,小婢就端着药汤走了进来,见到贺菱芷醒了,显然有点欣喜,对着门外的侍女道:“快去告诉王爷,这位姑娘醒了。”
王爷?什么王爷?哪位王爷?
无数个念头在贺菱芷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可能的情况编织出最为可能的是她身在此处的缘由。
片刻之后,男人玉山一般的身影缓缓的出现,一身紫袍,面若美玉,气如芳华,特别是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死怒也非嗔,妖娆之中又透着几分桀骜。贺菱芷思索之间,男人就漫不经心的缓步走了进来。
贺菱芷抬眸,心道:果然是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先帝的第六个儿子,百里王朝风流不羁的靖王爷,也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浪子,曾是她贺菱芷的青梅竹马,百里晟同父异母的弟弟——百里连城。
贺菱芷躬身,温婉道:“是王爷救了小女子?”
他狭长的凤眸敛起,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贺菱芷的每一个动作,神色有些让人捉摸不定。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救了你?”男人的声音像是山涧流过的清泉,款款动听。
“谢过王爷王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贺菱芷淡淡答,面对这个棘手的王爷,不肯轻易许下什么报答之法。
“以身相许不就得了?姑娘长得甚美,本王很喜欢。”他却直接开了口,单刀直入。
“靖王爷过奖,小女子承受不起,小女子在外逗留了一夜,只恐家人担忧,烦请王爷让我回去。”
最不想扯上关系的一个人!
“回去?好啊,本王亲自送你回去。”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女人眉间的冷意有几分熟悉,便隐隐地不愿意撇开。
总爱来和她扯上关系,贺菱芷无语至极。
那年雨夜,竹林之中凄风苦雨,她的剑抵着他的胸口,面具掩盖了她薄凉语气下神色不清的面容,只冷声怒斥:“不要和百里晟争皇位,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做好你的清净散王,不要让我再次亲手屠戮他的手足!”
他眉目带笑,安静的听着,却不置一词。她顿了顿,继续冷声,道:“还有,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话毕,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她不是不知,他对她的心思,只是她当时心中只有一个百里晟!
那天之后,百里王朝之中,人称神机妙算,运筹帷幄的靖王爷不复存在,有着的只是一个放荡不羁,爱美人爱轻歌曼舞的情场浪子——百里连城!
本来都已经忘掉了的,本来全部都忘了的,而今遇到了这个人,依旧是这么俊逸幽远的面容,却让她不由地想要逃离。
他要送贺菱芷回府的强行举动,贺菱芷也没有办法阻止,等到了相府门口,他只是轻轻一笑,道:“慕瑾鸢……你竟是相府的四小姐,我还以为是什么山里来的野丫头,竟然穿着男人的衣服到处乱跑。”
说话的口气讥诮而撩拨,好像忘了他们不过认识不到一天。
百里连城的到来,仿佛让相府上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有贺菱芷无视他的话语,很是镇定的行了一礼,道:“多谢王爷送我回家,小女子感激不尽。天色不早了,王爷还请早点回府……”
百里连城抬头望天,凤眸弯起,若有深意的看着贺菱芷,道:“巳时才过了两刻,青天白日的,你是要我这个时候,回去睡觉?”
贺菱芷一时语塞。
这么片刻,相府上下仿佛全都收到了消息,一瞬间大家便倾巢而出,将相府门前团团围住。
夫人先是行了一礼,恭敬道:“靖王爷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其他几位夫人和一些丫鬟小厮鱼贯而出,见了百里连城,个个皆是恭敬不已,忙道王爷金安。
贺菱芷却急道:“……想来,王爷定还有要事要处理,小女子便不再耽搁王爷的行程了……”
百里连城似笑非笑,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似乎正在用力的打量贺菱芷,想要将她狠狠看穿一样。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说的也对……爷,今儿个还要去凝香翠坊看望蛮儿呢。”说着转过身,对着小厮道:“阿荣,扶本王上车。”
“是,爷。”阿荣应声,赶忙端来垫脚的凳子。
百里连城踏上了马车,果真头也不回地离开。
贺菱芷微微吐了口气,心中却是只有一个想法:此生不要再见!
等到百里连城的马车远去无踪,相府门口的那几个小姐依旧恋恋不舍的看着。见贺菱芷正要进府,也顾不上对贺菱芷的恐惧,赔笑道:“好妹妹,告诉姐姐,你是怎么认识靖王爷的!”
贺菱芷没有闲功夫打理这些女人,说风就是雨,变脸堪比翻书,头也没回的就进了相府。思绪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恰巧碧珠赶了过来,眼圈红红问东问西。
贺菱芷无奈,只告诉她自己无事。
这边回程马车上,阿荣笑嘻嘻转头说:“爷,您好像对那位姑娘很上心?”
百里连城沉默片刻,眼底的落寞与精明一闪而过,然后淡然耸肩一笑,道:“你家爷……对哪位姑娘不上心?”
阿荣一时无语。
这相府上上下下,一时之间,竟然都对贺菱芷客气了起来,现在她出入相府爷极其轻松,只因那日送她回来的,是连城王爷!
看来利用几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得换个人,不能是……百里连城。
“小姐?小姐?”马车上,碧珠在一边小声的喊着她,过了半响,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怎么了?”她显得有些茫然。
碧珠诧异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看自那日靖王爷送你回来,你就总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喜欢上靖王爷了?”
贺菱芷捏了捏碧珠的鼻子,道:“让你胡说!”
“碧珠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只直到着昊都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小姐闺秀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靖王爷呢!”碧珠笑道。
“那又怎么样,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我和他,最好不见……”贺菱芷有点自言自语。
“小姐,你说什么?”
“无事……”
碧珠见贺菱芷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岔开了话题:“小姐,今儿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贺菱芷一时还真没想过,只是想要出府透透气儿。就掀开了车帘,随意张望了一下,指着不远处很高的一栋楼,道:“那是什么地方,可以去么?”
车夫望了望,回道:“小姐,您指的那是摘星楼!”
车夫是出府的时候,管事的人给备下的相府的马夫,虽然贺菱芷现在依然是男装,但也知道她就是慕家的四小姐慕瑾鸢,毫不避讳的和她交谈了起来。
“摘星楼?”贺菱芷喃喃。“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好,我们就去那里!”
电脑要减肥2022-09-09 16:38:44
一群人蜂拥而出,夫人站在最前面,一脸悲痛的迎接恒国侯,道:恒国侯,您莫要和我们置气。
英俊诺言2022-08-31 16:50:13
而今摩族在外虎视眈眈,各路藩王对这昊都亦是垂涎三尺。
完美与楼房2022-08-21 17:36:02
贺菱芷对这迎面扑来的浓重脂粉味很是厌恶,一脸不悦的推开了眼前的众多女人,一字一顿道:我只说一遍,去把吴锦恒给我叫过来。
面包温暖2022-08-28 00:39:30
爷,还有气儿……弄错了,不是男人,是个穿着男装的女人。
冬日缓慢2022-08-24 18:46:10
而那囚车之上,赫然是太尉耿叶和虎贲将军林恒。
和谐演变八宝粥2022-08-31 00:11:46
贺菱芷在他们面前踱了两步,笑道:如今,官儿升了,果然架子也不一样了。
毛巾魁梧2022-09-03 16:02:12
而贺菱芷也从不曾想过,那个时候她迎慕紫苑入宫,竟是亲手为自己铺就的一条黄泉路。
魔镜复杂2022-09-04 05:21:41
这慕瑾鸢的母亲何氏乃是三朝重臣齐国公之女,系出名门,本是慕相爷的元配,慕家的当家主母。
人人都说我是疯子,我却把义妹嫁入豪门眼神陌生得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是。”我松开手,像甩开什么垃圾。“滚出去。”江柔踉跄着,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房间。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坐回床上,却毫无睡意。傅斯年的出现,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一个我完全无法掌控的变数。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
祝君良缘,我嫁早逝储君“这钱”“该得的。”沈执看着我的花店,转移了话题,“生意怎么样?”“还好,刚起步。”我们聊了几句,气氛有些尴尬。沈执似乎不擅闲聊,很快便告辞离开。林晓凑过来,眨着眼睛问:“晴姐,那是谁啊?好有气质!”“一个老朋友。”我轻描淡写地带过,心里却泛起涟漪。之后几个月,沈执偶尔会来花店,有时买束花,有
帝阙缠:太后不承让谈何容易。顾丞相的案子尘埃落定后,宫中渐渐恢复了平静。萧彻却比往日更加繁忙,既要整顿朝堂秩序,又要处理顾丞相留下的烂摊子,常常忙到深夜才休息。即便如此,他依旧每日抽空来长乐宫请安。这日傍晚,萧彻又来了。他坐在桌前,疲惫地揉着眉心。我端来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陛下辛苦了。”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眼中闪
我的生死与悲欢,在他眼里无足轻重嫁给他五年,我从未成为能让他破例的人。新年招待会,他说我的旗袍不合时宜;异国被劫,他让我按流程联系警卫队;弟弟在战乱区失联,他坚持“非建交地区通讯需中转”的公约。我当掉所有嫁妆,在黑市雇车队找回弟弟时,他已因感染奄奄一息。当我抱着弟弟冰冷的身体回到使馆,他刚批下的救援许可才姗姗来迟。看着我隆起的腹部,我终于明白,在他恪守的“规矩”与“国际公约”
沈书宁秦霁川秦霁川出轨被曝光的那天,我差点一尸两命。后来,他的小情人官宣结婚,而我官宣离婚。……狗仔怕我一尸两命,在我生产后,才曝光了我丈夫秦霁川出轨当红小花的事。堂堂秦氏集团的总裁,怕小白花被伤害,连夜将人送去了爱尔兰。“都是那些狗仔乱发的,根本没有出轨的事。”秦霁川站在病床前,没有对我刚生产完的心疼,只有轻描淡写的解释。我眸中平静,将一叠照片扔在了他面前,照片上,清晰地拍下了秦霁川和小白花宋曼出入各种场所
他给了我一张新脸,让我亲手狩猎背叛者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耳钉里,只有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顾言,你在听吗?你一定要在外面啊。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中式盘扣褂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像个大学教授。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我绝不会把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变态的“藏品”收藏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