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颓然坐在沙发上,脑中的痛意渐渐消减下来。
严佑泽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又走了。
他说去公司,但我们其实心照不宣。
以往大年初三,严佑泽都会跟我一起回家去看妈,而今年只有我独自一人回去。
换了身衣服,我叫了辆出租便离开了空荡荡的别墅。
我贪恋的看着窗外飞快而过的风景,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算算日子,我也有一个月没回家了。
我妈看见我,立刻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眼角的鱼尾纹因为笑更加明显了:“蓉蓉回来了。”
她看了眼我身后紧闭的门,又问:“佑泽怎么没一起回来?”
“妈。”我强撑着一抹笑,故作坚强,“我要离婚了。”
我妈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她沉默了很久后小声地叹了口气,走过来抱住我:“没关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伪装。
我本以为她会骂我糊涂,可没想到她反倒安慰我。
我三岁那年,我爸因为车祸去世,是我妈独自把我带大。
她知道独自一人的不易,才一直希望我和严佑泽好好过一辈子。
可她现在居然比我还要风轻云淡,我知道她是不忍我伤心,心里的苦涩止不住涌出。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问:“妈,如果你早知道爸会离开,你会有别的选择吗?”
我妈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如果早知道,我只会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
深夜。
我坐在阳台,望着黑漆漆天空中几颗星星,想着我妈的话,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没有在健康的时候好好的和严先生谈一次恋爱,认真对他说一句“我爱你”。
纵使他不爱我......
次日。
吃过早饭,我跟我妈告了别,趁着严佑泽在家,我想回去和他多相处一阵。
但出租车路上抛锚,我无奈下车。
今天的阳光很暖,但有些刺眼。
我放眼望去,目光所及处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行人。
他们之中有亲人有恋人,独我孤身一人。
我的脚步变得有些僵硬,眼眶也莫名湿润,头疼在这时忽然频繁的映入脑海,更让我举步维艰。
疼痛加剧,我慌忙拿出手机,拨通严佑泽的电话。
“佑泽,你现在在哪儿?”
“在公司,怎么了?”
严佑泽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而我此时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目光所及,我看到马路对面人群中严佑泽和苏倩林亲密地并肩而行。
“没事。”
我对着电话缓缓吐出两字,不过短短几秒时间,我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我。
挂断电话,看着两人朝着这边走近,我躲在人群中,落荒而逃。
折返回母亲的家。
我独自待在房间里,默默地握着那部手机,想等严佑泽给我回一通电话。
想听他跟我解释为什么要说谎,想等他接我回家。
而这一等就是一夜。
外面天色见亮,阵阵冷风吹在身上,我第一次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我从来不会彻夜不归,也不会一个人在娘家逗留太久。
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上午七点。
手机通话页面一片空白,严佑泽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
我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很困,然而刚闭上眼,严佑泽和苏倩林站在一起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
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滑落,迷迷糊糊中,一道急促地铃声将我惊醒。
我赶忙起身,脑海中却一阵眩晕,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指尖刚触碰到手机,手却忽然颤抖起来。
“哐——”
手机滑落在地上,钻心的疼痛袭上我的大脑。
“嘭”的一声,我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鲜血的腥气在我鼻尖泛滥,我的意识慢慢涣散,只模糊地看着手机屏幕亮着,铃声一直响......
羽毛现代2024-12-06 03:14:58
我独自待在房间里,默默地握着那部手机,想等严佑泽给我回一通电话。
心锁俭朴2024-12-13 09:13:33
严佑泽见我坐在台阶上,走过来将大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皱眉道:怎么坐在外面。
激昂与百褶裙2024-12-26 14:27:10
严佑泽很诚恳的点点头,他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对我撒谎。
霸气笑雪糕2024-12-22 11:08:46
十年来,我和他相敬如宾,从不吵架,从没有红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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