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愣了一下,又答应了一声,还是忍不住说:“少夫人她……”
只见靳东阳转过身,他目光平静的望着花园里的人,淡淡说道:“她若老老实实,当我们靳家的儿媳,以后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不过……”
他的唇角勾出一丝冰凉的笑意,连目光都冰冷了许多:“如果图谋不轨,做出对我们靳家不利的事情,到时候别说是她,就连顾家也不用再留着了。”
距离婚礼的三天后,靳东阳带着顾清欢回家,顾家的人一早就出门迎接。
顾家的别墅自然不能跟靳家相比,不过也是挺华丽的,院中种着满园的玫瑰花,现在时值暮春,玫瑰还没有完全开放,只在枝头打了几个花骨朵儿,微风拂来,迎面袭过一阵阵淡淡的清香,花园中央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泉水池,天使形状的雕刻摆在中间,里面的金鱼彼此追逐,相互竞食。
由于知道靳东阳和顾清欢要来,顾长宏老早就带着妻子范熙如等在了门口,见到靳东阳他们走来,连忙笑着迎接:“东阳,清欢,你们来了?”
顾长宏的态度还算不错,倒是范熙如一直耷拉着脸,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没有说,都说女儿跟母亲最是亲近,现在看到范熙如这样的态度,靳东阳不仅想起管家那天所说的话,这个顾清欢,真的有可能是顾家的私生女。
面对母亲的刻意疏远,顾清欢并不介意,依旧热络的与她打招呼:“妈妈。”
范熙如的脸上,此时才挤出来一丝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说:“回来了。”
顾清欢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顾清媛,笑着打招呼:“姐姐。”
顾清媛显然不太待见她,而且也没有一丝当日她为她解围,替她嫁给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感激,反而躲在范熙如的身后,不屑的哼了一声。
她本就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妹妹,更是觉得就算没有顾清欢,她也能够顺利的把与靳东阳的婚约推掉,顾清欢当天那样做,只是想出风头扮好人罢了。
再加上这两天父亲因为她退婚的事情没少骂她,就连外界那些不明缘由的媒体,也纷纷指责她当天的悔婚,还有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一个个也全都指责她的不好,说的那么义正言辞,怎么不见他们把女儿嫁给那个恶魔?
顾清欢要嫁给靳东阳,分明就是没安好心,那些人却把她捧成临危受命,力挽狂澜的大英雄,两相比较下来差距那么大,怎么不让她心里愤恨气闷?所以此次见到顾清欢,她就把这两天积攒下来的不爽快,全都算到了顾清欢的头上。
见他们如此,靳东阳不由感慨,下意识的伸手,把顾清欢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转向顾长宏微微笑着道:“岳父,外面天热,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顾长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附和说:“对对,看我老糊涂了,居然让你们在这里站着,快点进屋说话吧。”
一行人朝着顾宅的客厅走去,女儿女婿回门,不管高不高兴,都要装作一副高兴的样子来,而且对于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都选择性失忆,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倒是顾清媛,被靳东阳刚才的笑容晃瞎了眼,跟在他们的后面,一直呆呆的。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靳东阳的背影,满脸的不可置信,不是说靳东阳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不是说靳东阳这个人腹黑深沉有多么可怕吗,那么刚才对他们微笑的人是谁?为什么他和传言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还有看着他伸手揽着顾清欢腰身的动作,就像是在呵护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一样,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顾清媛嫉妒不已,她甚至在想,现在被他温柔保护的那个人,原本应该是她自己才对,都是顾清欢抢走了属于她的幸福!
走进屋中,顾清媛明显变得积极许多,她首先给靳东阳倒了杯茶,殷勤说:“靳少爷,外面那么热,一路赶过来辛苦了,先喝杯茶吧。”
靳东阳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搭理她,也没有喝她亲自端来的茶,顾清欢坐在靳东阳的身边,望着顾清媛吃瘪尴尬的样子,不由有些想笑。
紧接着,又见顾清媛从佣人的手中端过来一盘水果,再次殷勤说:“靳少爷,不喝茶的话,先吃个水果吧,这水果都是我和妈妈亲自挑的,很新鲜的。”
说着,还绕过范熙如,亲自递到靳东阳的面前。
靳东阳抬眸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接的话,未免有些失礼,但是如果接下来,他未免有些太过憋屈,这个女人,前几天还像见了鬼一样推掉他的婚礼,现在倒好,整个人像是牛皮糖一样黏着他不放,饶是淡定如他,都不由有些心生反感。
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下来,最后又刻意补充了一句:“谢谢大姐。”
顾清媛的动作一时间僵硬在那里,被他的那句“大姐”伤得不轻。
紧接着,又见靳东阳把那盘水果端到顾清欢的面前,面容间带着宠溺温暖的微笑,颇为无奈的说:“喏,在路上不就说饿了吗,先吃点水果垫垫吧?”
顾清欢一愣,她什么时候说过饿了?但是看到靳东阳脸上坏笑的神情,她还是伸手接了下来,默默的缩坐在他的身边,闷声不吭的啃水果。
见到这样的情景,顾清媛气到发疯,但又找不到可以发泄的理由,只能对着顾清欢冷冷笑道:“清欢,我们顾家可是大户人家,平时最讲究礼貌家教了,你是怎么学的,动不动就喊自己饿了,人家给你递东西,连句谢谢也不会说一声?”
顾清欢停下来吃水果的动作,抬起头天真无辜的望着顾清媛,她心里明白,顾清媛这是在向靳东阳献殷勤不成,所以找她撒气来了。平时也是这样,只要顾清媛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就一定会找她的麻烦,而她也只能默默承受着。
然而这次,却听靳东阳接过腔,缓缓说道:“大姐,你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清欢她是我的妻子,我想怎么宠她就怎么宠她,别说这种小夫妻间的撒娇玩闹了,便是她要骑到我的头上去,只要我喜欢,又有谁敢说个不字?”
顾清欢惊呆了,愣愣的望着靳东阳,又听他说:“我不管你们顾家以前是怎么对她的,现在清欢已经嫁给了我,就是我们靳家的人,她有什么不对的,也该有我这个做丈夫的来提醒,所以还请你们最好记住这一点。”
【温馨提示:下一章更精彩,请点击
[下一章]
继续阅读】
单薄花卷2022-06-01 15:19:54
范熙如哎了一声,连忙答应了下来,紧接着又说:其实现在清欢和靳东阳,都还没有领结婚证,那么我们清媛还是有些机会的,感情不都是慢慢培养的吗,我就不相信,以我们清媛的能力,等靳东阳发现了她的好,不会喜欢上咱们女儿。
绿茶紧张2022-06-25 15:28:56
顾清媛一着急,立即看向了靳东阳,像是解释说:东阳,我那天退婚,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受到小人的欺骗,以为……以为……她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顿了顿,又继续说:如果可以,我要向你道歉,但是你要知道,我真的不是因为不喜欢你……她的话一说出,一个屋子里的人都在看着她,顾长宏与范熙如咬牙切齿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靳东阳对于顾清媛的反感和回避,他们早就已经感觉到了,偏偏这个死丫头自己,一直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可以挽回靳东阳。
小兔子优雅2022-05-29 11:18:16
渐渐地她也就养成了习惯,每次客人来她都会有意避开,即使避不开,在这样的场合也不会说些什么。
绿草暴躁2022-06-08 08:40:08
顾清媛的动作一时间僵硬在那里,被他的那句大姐伤得不轻。
温暖和大地2022-06-26 12:48:43
见自己搜集来的资料,没有丝毫的用处,管家垂下了眼眸,试探问:少爷,其实关于顾小姐的事情,您完全可以找顾董事长询问,毕竟两家的关系……靳东阳收入思绪,微微笑了,无奈道:你以为顾长宏那个老狐狸,对我们当真就没有防备,他们顾家现在是依附于我们靳家不假,不过……我想知道的事情,他若是真敢让我知道,我们早就已经查出来了。
漂亮闻小馒头2022-06-03 23:07:01
正怨念着,又见靳东阳表情戏谑的望着她,面容间带着些许不正经的笑意:行了,别矫情了,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到过,你要是不敢换的话,要不我来。
小蝴蝶柔弱2022-05-29 01:28:37
顾清欢的手僵了一下,紧接着,又迅速收敛了眸中的神色,像是为难的说:东阳,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们能不能过几天才去。
宝马曾经2022-06-03 02:06:34
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把我往火坑里推,要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直接死了。
人人都说我是疯子,我却把义妹嫁入豪门眼神陌生得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是。”我松开手,像甩开什么垃圾。“滚出去。”江柔踉跄着,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房间。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坐回床上,却毫无睡意。傅斯年的出现,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一个我完全无法掌控的变数。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
祝君良缘,我嫁早逝储君“这钱”“该得的。”沈执看着我的花店,转移了话题,“生意怎么样?”“还好,刚起步。”我们聊了几句,气氛有些尴尬。沈执似乎不擅闲聊,很快便告辞离开。林晓凑过来,眨着眼睛问:“晴姐,那是谁啊?好有气质!”“一个老朋友。”我轻描淡写地带过,心里却泛起涟漪。之后几个月,沈执偶尔会来花店,有时买束花,有
帝阙缠:太后不承让谈何容易。顾丞相的案子尘埃落定后,宫中渐渐恢复了平静。萧彻却比往日更加繁忙,既要整顿朝堂秩序,又要处理顾丞相留下的烂摊子,常常忙到深夜才休息。即便如此,他依旧每日抽空来长乐宫请安。这日傍晚,萧彻又来了。他坐在桌前,疲惫地揉着眉心。我端来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陛下辛苦了。”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眼中闪
我的生死与悲欢,在他眼里无足轻重嫁给他五年,我从未成为能让他破例的人。新年招待会,他说我的旗袍不合时宜;异国被劫,他让我按流程联系警卫队;弟弟在战乱区失联,他坚持“非建交地区通讯需中转”的公约。我当掉所有嫁妆,在黑市雇车队找回弟弟时,他已因感染奄奄一息。当我抱着弟弟冰冷的身体回到使馆,他刚批下的救援许可才姗姗来迟。看着我隆起的腹部,我终于明白,在他恪守的“规矩”与“国际公约”
沈书宁秦霁川秦霁川出轨被曝光的那天,我差点一尸两命。后来,他的小情人官宣结婚,而我官宣离婚。……狗仔怕我一尸两命,在我生产后,才曝光了我丈夫秦霁川出轨当红小花的事。堂堂秦氏集团的总裁,怕小白花被伤害,连夜将人送去了爱尔兰。“都是那些狗仔乱发的,根本没有出轨的事。”秦霁川站在病床前,没有对我刚生产完的心疼,只有轻描淡写的解释。我眸中平静,将一叠照片扔在了他面前,照片上,清晰地拍下了秦霁川和小白花宋曼出入各种场所
他给了我一张新脸,让我亲手狩猎背叛者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耳钉里,只有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顾言,你在听吗?你一定要在外面啊。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中式盘扣褂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像个大学教授。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我绝不会把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变态的“藏品”收藏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