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俊达苦笑一声:“你不了解秦立国,他这个人冷情冷肺,从不管他人死活。”
“可这次他不是也管你了吗?”胡莲却不太相信。
秦俊达张了张嘴,一时竟无言以对。
若是以往,无论他做什么,秦立国他都不会出手的,但这一次……那个年轻保姆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是因为……”他也说不好,事后想一想,总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先回去吧。”
胡莲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走了几步,她突然抽泣一声:“这次事情闹这么大,我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你也知道,我还有个孩子要养,以后我可怎么活啊,连下个月房租都……”
秦俊达身体一僵。
他记得之前答应过户给胡莲的那套公寓——可现在那房产证估计已经要快递到秦家别墅了。
“你放心,我会赚钱养你们的。”他干巴巴地说,眼睛盯着路面。
胡莲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又贴上来:“达哥最好了。”
她的声音依然甜美,却多了一丝勉强:“可是小宝也该读小学了,如果我名下能有一套学区房的话……”
秦俊达的房子正好是学区房。
“还是先租着房子吧,房租我来付。”秦俊达打断她,加快脚步走向停车场。
秦俊达没有回头看她瞬间阴沉下来的脸,也没有解释为什么突然不能兑现承诺。
他如今脑海里全是那个年轻保姆送他离开时的眼神——她为什么要那样看他,就仿佛、仿佛那里面包含着母亲般的关切与失望。
这个荒谬的联想让他胸口发闷。
理智告诉他。
秦俊达,别发疯了,别上秦立国的当。
母亲已经去世四十年了,而那个人不过就是个二十出头的保姆罢了。
情感告诉他。
可为什么自尊心那么强的大哥会那么听她的话?
为什么她会一次又一次的帮他,但最后却又提了那样绝情的条件?
秦俊达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后视镜里,胡莲正低头摆弄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她紧皱的眉头。
这个秦俊达到底怎么回事?之前许诺给她的房子突然反悔了,难不成他察觉到了什么?
“达哥……”
胡莲刚开口,这时电话响了,秦俊达接听。
“达子,是我。”
“老大?”
“听说你最近惹了事,没事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
他只觉一股温暖涌上心头,这些年以来,老大一向对他照顾有加,更像一个兄长。
“没事了,就是手头有些紧,老大若有什么事情需得着我,就给我安排一下。”
“这样啊……最近好像是有这么一件麻烦事,交给别人处理我不太放心,若你能亲自出马那就太好了。”
“是什么事?”
“这在电话里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晚上过来暗色再详谈。”
“那好。”
胡莲在副驾驶座听到了一些内容,她佯装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秦俊达倒也没有什么事都往外说,他只敷衍了一句:“小事,我先送你回家。”
胡莲总觉得他好像对她没有以往那么热情与关切了。
她局促道:“达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是不是……相信了那天那个小姑娘的话?”
“没有,你别想多了。”
“达哥,我跟你认识好几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你别信别人的随意挑拨,好吗?”她抿紧唇,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秦俊达莫名心头有些烦躁,但还是耐心性子安抚。
“不会的,你放心,我说过会对你负责就不会食言,回家后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
——
秦铁兰跟秦立国刚回到家,就看到温婉已经回来了。
但她神情十分凝重,走上前,直接就质问秦立国。
“立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将温家二房的温彬彬还有堂姑的儿子都裁了?”
“怎么?他们找你告状了?”秦立国无视她的怒意,淡淡一眼扫过:“看来我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这种靠着关系在秦氏当蛀虫的高层,简直就是在浪费人力资源。”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温婉瞪大了眼睛。
秦立国因为顾忌着秦铁兰还在,是以对她说话算客气的了。
“好了,这件事情我晚些时候再跟你聊,先吃饭吧。”
“秦立国,你究竟要做什么?”温婉终于不再像乌龟一样粉饰太平,她颤声问道:“难道爸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要将我们温氏人员全部都清出公司?”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吗?我一直以来都信你,当初甚至帮着你将温氏改成秦氏,我以为你这样就会满足了,可是你——”
立国眼神骤然转冷,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朝温婉扇去。
然而下一秒,剧痛却先一步从他脸上炸开。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被狠狠打偏。
他怔住了。
温婉呆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向秦铁兰。
“秦立国,我有没有教过你?”秦铁兰眼中有火在焚烧:“要尊重女人,更要尊重一位母亲——尤其是你孩子的母亲!”
秦立国指节捏得发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妈,我错了。”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秦铁兰的目光如刀。
秦立国转向温婉,却见妻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温婉心中百味杂陈。
她对丈夫确实存着爱意,但更多的,是根深蒂固的敬畏。
“婉儿,刚才是我冲动了。”秦立国板着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眼底却依旧冰冷:“你能原谅我吗?”
对温婉而言,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
她比谁都清楚秦立国的为人,这个男人对她从来谈不上尊重,只有无休止的控制、利用和厌恶。
在他眼中,那些年在她面前伪装深情的日子都是奇耻大辱,如今大权在握,他恨不得将整个温家都踩在脚下。
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子,真是她的婆婆吗?
此刻,温婉前所未有地希望这是真的。
“我……”她鼓起勇气:“我能求你一件事吗?让我爸爸离开疗养院,由我亲自照顾他,可以吗?”
往事阳光2025-06-23 17:28:22
让我爸爸离开疗养院,由我亲自照顾他,可以吗。
红牛无私2025-06-10 17:39:59
秦铁兰目光复杂:小时候,在他心目中,我就是权威,他自会听我的。
鸡翅漂亮2025-06-18 10: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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