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城按时起床洗漱,然后去餐厅吃早餐。子墨也起来了,坐在餐厅里一边打哈欠一边喝牛奶。
“工作室的事要是忙不过来就多请几个人,总是忙到半夜才回来也不是个办法。”城拿起三文治没开动前这样对又在打哈欠的子墨道,对方一连几日加班,眼镜片下那双眼睛已布满血丝。
子墨咬了一大口三文治,对长兄的话没有作任何回应。他边吃早餐,边展开放在餐碟旁边的速描本,拿起画笔嚓嚓地将浮现在脑子里的画面快速地画在纸上。
城冷淡地瞄了子墨一眼,摇摇头,咬了一口三文治,细嚼慢咽。他发现除了他和子墨两人的早餐外,管家并没有让厨师给其他人准备早餐。
“可儿和希赫呢?”他问守在身边的戴管家-自从他受伤坐了轮椅后,戴管家对他愈发地小心侍候。
“希赫少爷昨晚没有回来,半个小时前才给府上来过电话,说要晚饭的时候才会回来。而安小姐一大清早跟在下打听了找工作赚钱的事,然后就出门去了。”戴管家如实道出情况。
学院离家就那半个小时的车程,希赫若是夜里不回来,城大概也知道他干嘛去了。他最受不了希赫惹了麻烦后处理不了找他哭鼻子的模样,就算是兄长他也还没到什么都要照顾他们一切的地步。
希赫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安可儿……这个刚刚搬进来的女孩又要闹哪出?自作主张提出解除婚约不算,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去找工作了?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和他唱反调吗?
“可儿有没有说她去找工作是为了什么?”城的记忆很好,何况他和安可儿昨晚才谈过话,他能猜测出她迫切赚钱的原因是什么,但他仍忍不住想要去确认。
“呃,安小姐说欠了城少爷很多钱,所以要去赚钱还债。”戴管家道。
“……”这家伙,对一个仆人说这种事,也不嫌丢人吗?城无语,不经意睨见子墨竖起耳朵听他和管家的交谈,听到管家说的话后,对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他不满地咕哝,“别那么看着我,律师费和保释费我总得跟她算吧,如果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准备好180万还我便是了,别让她到外面丢人现眼。”
“我才不会是那个倒霉蛋!”子墨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边吃早餐边画他的草图。
没什么胃口吃早餐了,城丢下吃了不到一半的早餐,驾着轮椅正要上楼,一名女佣却给他送来了一封来自警察局的信,说是警察局长亲自送来了,听说他正在吃早餐就没有进来打扰,离开了。
这是一封非常正式的公务文件,因打架生事而拒捕的昊轩开车破坏了一条街后,人间蒸发了。
“唉~”一看到文件里那行‘LE?K?高?昊轩’的名字,城的头就疼得厉害。他气愤地将拆开的文件摔在地上,驾着轮椅就乘着升降机上楼去了。
独自一人去了书房的城,呆呆地坐在书桌跟前,他盯着那条半年都没有痊愈的骨折了的左腿,脑子里浮现了凌乱的暴力画面。他之所以沦为残疾人全拜昊轩所赐,他一再的仁慈滋长了对方的狂妄嚣张,若不是念于父亲的面子,他早就将那臭小子大卸八块了。
思前想后,城最终还是联系了律师,由对方和警局交涉,用金钱来摆平昊轩惹出来的麻烦,他之所以还在管这种事情,完全是为了顾及LE?K家族的声望。
所有的事情怎么都堆到了一起?而且看样子,这种情况仍会持续下去,他绝对不是专为这些麻烦家伙垫后的那个人,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
咖啡厅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从中午到下午五点,安可儿一直都在忙碌中,中间也就小息了两次。终于下班了,店主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临走时打包了一块巧克力蛋糕送给她,当作是她辛勤劳动的额外奖励。
安可儿提着蛋糕沿着马路一直向上走,当她看到那幢方方正正的浅蓝色玻璃建筑物在橡树丛中若隐若现时,倏地调了个头,穿过一条向某处延伸的绿荫小路,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她也没打算要去哪里冒险,只是想找个稍微隐蔽的地方坐下来享受完巧克力蛋糕才回那所豪华气派得令她窒息的房子。
小路的尽头是片小公园,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块沙地上还有秋千和滑滑梯。一处修剪整齐的矮树丛后面正好有一张休息长椅,她走过去坐下,将装有蛋糕的盒子平放在双腿上,拆开它,小心翼翼地端在左手里,右手拿着叉子取了一小块送进嘴里-
一个人静下来想着那些倒霉事时真是可怕,想到血腥的暴力事件,两个月漫长而可怕的监狱生活,还有被父母‘抛弃’的惨境和一屁股债务,安可儿就觉得无比伤感……
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拉起了婉转悲伤的琴曲,听得她抑制不住的掉眼泪。
安可儿抬起手臂,将满是泪水的脸在衣袖上抹了一把,将最后两口蛋糕塞进嘴里,跪在椅子上缓缓直起身子,越过平整的矮树丛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一棵开满白色花朵的玉兰树下发现了那个正在拉小提琴的大男孩身上,他一身白衣,宛如天人般的容貌,几乎超脱了凡世一切的美,白皙的肌肤在夕阳的辉映下近乎透明,蓝色的眼眸深邃而妖冶,散发着幽幽光芒,就如他拉出的忧伤曲调一样牵动人心。
“城?不,不对。”看到这样一个难以用词汇形容的绝色美男,安可儿第一个反应想到的就是她的大债主,可是树下那男人又与城大不相同,他显得要削瘦一些,银色的短发挑染了几缕浅蓝色,皮肤更白,蓝色的眼瞳忧郁幽怨,而城则更像一片深不测的平静大海,从他的外表上探索不到更多的东西。
就凭这张相似度极高的面孔,谁都能猜测出这个拉琴的大男孩的大概身份。安可儿想起来城昨晚跟她说过,除了他和接她的子墨,还有一个兄弟和他们住在一起,就是老二希赫。
希赫拉的琴曲婉转动听,直入人心,那绝不是普通的练习曲,而是技术娴熟的发心肺腑的演奏。
安可儿跪在椅子上,静静地聆听着那美妙的琴声,它再一次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她的眼泪再一次无声滑落。
正当她在这琴声中感伤的时候,三个怒气冲冲的女孩从另一条绿荫小道冲了出来,为首的一个高个子女孩一头零碎的黑色短发看上去真不怎么样,乱糟糟跟草窝似的。
“希赫-”高个子女孩一发现站在树下拉琴的漂亮男孩,立即大声吼叫起来。
希赫的琴声戛然而止,睨向朝他冲过来的高个子女孩蓝眸散发出冰雪般的幽幽光芒,看得安可儿心中暗惊了一下。
“你赔我的长发……”高个子女孩几乎是扑到男孩的身上的,她像头发了疯的小母狮般揪住他的衣襟,眼睛瞪得赤红。
别看希赫一付瘦弱的模样,可是他却力大惊人,只是随手那么一堆,就将扑到身上的高个子女孩给推倒在地了,他不紧不慢地整理被女孩弄乱的衣服,将小提琴放进倚在树上半开开的黑箱子里,然后‘啪’地将箱子合上。
被推倒在地的高个子女孩之前强势的气焰顿时熄掉了,她干脆坐在地上嘤嘤哭泣,委屈地痛诉希赫的恶行:“我们明明相处得很愉快不是吗?昨晚我还留你过了夜,你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难道都是假的吗?为什么你要顺我睡着的时候狠心剪掉我的头发,瞧啊,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高个子女孩的两上同伴赶了过来,将泪流满面的她从地上扶起来,她们愤怒地声讨希赫,指责他的恶劣行径。
“谁叫你留了一头比我还漂亮的长头发,你弄得比我还好看就是你的错。”这样的话从希赫的嘴里冷冰冰地说出来。
“别强辞夺理了,明明就是你的错。”
“就是,还以来你是个绅士,竟然这般孩子气……”
“……”
三个女孩指着一脸冷漠死不认错的希赫七嘴八舌地指责,女孩们的反击让希赫显得有些措手无策,显然的,他极少面对这样的指责,他被逼靠到玉兰树干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又恢复了之前的忧郁,在女孩们的叽叽喳喳声讨,他已然坚持不住的泪眼盈盈。
女孩们的声音随着那两串热泪流出希赫的眼眶而止住了,她们惊慌失措,完全被他的泪水击溃了。
“天啊,都是我不好,只是个头发而已,我不应该这样无情地指责你,别哭,别哭,天啊,我的心都碎了。”高个子女孩抬起手想要为希赫擦拭眼泪,可是对方却倔犟地捌过头去,任由眼泪继续往下流。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胡理取闹了,请你不要伤心了。”
“噢,瞧我们都做了什么呀。”
“……”
道歉无效,安慰无效,三个女孩沮丧而慌忙地逃离了现场,全然忘了来此的目的,在希赫的眼泪下,居居的一头漂亮长发已不算什么,她们完全溃败而退了。
女孩们离开后,希赫抬起手来,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看向女孩们离开的背影,肖薄的唇微微勾起,脸上流露出一丝胜利而充满嘲讽的笑意。
哈?在一旁看‘热闹’的安可儿微微蹙眉,目光停格在玉兰树下的那个大男孩身上,她为方才所看到的一切彻底汗颜了。
火龙果傲娇2022-09-26 01:51:35
安可儿没有丝毫的停留,也没有心情和希赫扯淡,她要去咖啡厅上班了。
整齐保卫大碗2022-09-26 02:05:14
安可儿抱歉地微笑着问凝视她的城-为了一袋材料,她似乎打扰到了正在工作的他。
炙热与缘分2022-10-07 18:46:58
你放心,我也没觉得和你们扯上关系有多值得炫耀的,我在大家眼里就是个普通女孩,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画笔专一2022-10-04 10:50:10
他气愤地将拆开的文件摔在地上,驾着轮椅就乘着升降机上楼去了。
大侠无语2022-10-02 04:26:32
风从海面上吹来,将那些挂在门上的风铃吹得叮铃铃的响,好听极了。
大碗俊逸2022-09-24 07:22:44
或许你们有钱人觉得婚姻这种事理应门当户对,娶个平民女孩有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身份。
称心方仙人掌2022-09-17 06:57:44
看来你错过的不仅仅是高中升大学的重要考试,从见到安可儿的第一眼到现在,她的狼狈、漂亮、恬静、甚至因为礼貌而压抑的愤怒都给了城极深刻的印象,但让他更无法忽视的就是这样一个女孩竟然能屡屡犯下暴力事件,最后被当成重罪犯人关进省级监狱。
草丛无心2022-09-24 16:42:35
糕点的美味绝对不只是因为她太饿而产生的心理作用,松软香甜的味道让之前饱受委屈的她顿时觉得无比幸福,吃完一块,她又忍不住拿起了第二块-她正在吃第二块糕点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她猝不及防地转过身来,两腮鼓鼓的面对被戴管家推出来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
高育良的选择汉东高玉良身陷权力漩涡,上有沙瑞金的审视,下有学生祁同伟的隐患,旁有李达康的进逼。在调查与制衡的风暴眼中,他周旋于各方,坚守底线,如履薄冰。每一次抉择都是煎熬,每一步前行皆是险棋。他亲手提拔的学生突然死亡,留下的黑材料引爆汉东。昔日的棋手,一夜间沦为各方博弈的棋子。且看他如何选择?
替身竟是我自己,霸总的白月光认错人吓傻了?”他看我呆呆的样子,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他的指尖有些凉,触感却很柔软。我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周围的人都看傻了。谁不知道顾云舟有洁癖,从来不碰女人。别说捏脸了,就是衣服被碰到一下,他都会皱眉。就连他对江知意,也始终保持着一臂之外的距离。可现在,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捏了我的脸。江知意的脸色,
当着全班的面,我的青梅说她嫌我穷活了十八年,连自己当了多少年小丑都没搞清楚。「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大学霸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周浩。他身边还跟着几个篮球队的,都是他的狗腿子。「怎么,好学生也来这种地方堕落?」周浩把手搭在我椅子背上,凑近了些,一股刺鼻的古龙水味,「被你的小青梅甩了?跑这儿来借游戏消
遗嘱上没我名,但箱子里有我爸的命我爸的葬礼上,我弟哭得快背过气去,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偷偷在数礼金簿上的数字。我妈瘫在轮椅上,嘴角流着哈喇子,护工在旁边给她擦。两年前她中风,右边身子不能动,话也说不利索,但眼珠子还能转——这会儿正死死盯着我爸的遗像,也不知道在想啥。我没哭,也没跪。我站在墙角,看亲戚们假模假式地抹眼泪。三姑拍拍我肩膀:“晚晚啊,节哀顺变,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说完就凑到我弟那边去了,声音拔高八度:“耀祖啊,别太伤
婚礼被要双倍彩礼,转身娶前任闺蜜!你……明天多留个心眼。”陈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放心吧林溪,阿姨就是嘴上说说,彩礼我都准备好了,房子也答应加名字,她们还能怎么样?苏媚是懂我的。”林溪看着陈阳全然信任的样子,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苏媚最近被她妈灌了不少迷魂汤。晚上,苏媚过来了,看到那枚钻戒,眼睛顿时亮了
老头五十九,乱世刚习武我原本只是个乱世中食不果腹的花甲老者,还要拉扯两个瘦弱孙女。苛税如虎,恶霸如狼,家中仅剩的几枚铜板也被搜刮殆尽。在我最绝望时,体内某种力量苏醒了——只要不断突破身体极限,就能无限变强。于是,五十九岁的我重新扎起马步,挥起拳头。从颤颤巍巍到拳风凌厉,从任人欺凌到无人敢犯。那些曾经欺压我们的人惊恐地发现,这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竟成了他们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