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带着孩子们收拾东西,顾承勇则是和阿喜去预备了马车。他们这一次出去,暂时还没定下来要去哪里。顾承勇的意思,既然说了是家里母亲生病,不如干脆就回老家去算了。
算一算,也有五年没能回去了。上一次回去,还是趁着林瑾瑜回京述职的机会,回家去看了看的。这几年都是过年过节的派人回去送了些年礼,并没有带妻儿回家看望。倒是不如,正好回乡算了。离家在外这二十多年,他也的确是累了。干脆回乡种地去,安安稳稳的,什么也不用怕。
顾承勇心里打定主意,便跟阿喜两人,赶忙的将马车什么的都预备好,然后开始往车上搬东西了。这些年攒下了这一份家业,即便是眼下只搬轻便能用的,也装了好几个大箱子呢。
好在家里养着好几辆马车,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众人齐动手,不多时就把家当什么的都搬到了车上去。冯氏带着儿女们,也从屋子里出来了,“公子呢?怎么没见到公子?”冯氏左右看,却并没有见到林家公子。
顾承勇从书房里,抱出来一个昏睡的男孩,“刚刚他一直又哭又闹的,我没办法,只好弄晕了他。走吧,都上车,今天天气冷,告诉孩子们穿的多一些,千万别冻着了。”顾承勇叮嘱了一句,然后就把林家公子抱上了马车。
“文修、文齐,你们带着弟弟坐到这个车上来。路上多照顾着林公子,要是他醒了哭闹,赶紧告诉我。”顾承勇把儿子们安排到他们平日去学堂用的那辆车里了。
“娘子,你带着娇儿还有如月如云两个,坐到这辆车里来。路上一切当心,我就在外面赶车,有事喊我就行。”顾承勇扭头又吩咐道,“如月,千万照顾好娇娘。”
就这样,顾承勇赶了一辆车,阿喜赶着文修他们坐的车,阿禄赶着一辆平板的马车,众人迅速的离开了顾家。
冯氏坐在马车里,轻轻地挑开了帘子,回头去看身后的顾家。他们在这住了五年了,那里面的一切,都是她一点一点置办起来的。如今就这么突然的离开,冯氏的心里,难过的不行。
“娘,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娇颜心里也不好受,她可是出生在这里的呢,这栋宅子里,有着她无数的欢笑和回忆。冷不丁的就要离开,而且再也不能回来,这种感觉,让娇颜的眼睛有点儿发酸。
“娘,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不是原本还好好的么?怎么就突然出事了呢?”娇颜不解,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娘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既然你爹要走,咱们跟着就是了。那林大人对咱们天高地厚的恩德,林夫人更是不用说了,娘从小就伺候林夫人了呢。如今林家有难,咱们帮不上别的,也只能尽心尽力的护住林家公子了。”冯氏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
“就是不知道,你爹打算带咱们去哪里?”这大过年的,他们一家,要去哪里安顿呢?
冯氏掀开了帘子,想要看一看方向,却是冷不丁的灌进来了一股子冷风。外面已然有些暗了,冷冽的风中,夹杂着一些雪花,无疑让这个除夕,又增添了几分冷意。
“相公,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冯氏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前面正在赶车的顾承勇听了,低声的回答妻子的问题,“回东北吧,回家去,咱们这一回,就回去种地吧。”
冯氏放下了帘子,默然无语。那个东北的家么?她曾经跟着丈夫回去过几次的,村子不错,山清水秀,景色很美。可是,家里的人,唉,冯氏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那就回家乡吧。
娇颜当然也听到了父亲的话,听到是要回东北,心下倒是有些好奇的。自从她出生之后,顾承勇就忙的很,再加上江南离着东北太远,一个来回弄不好就得四五个月了。所以这几年顾承勇就没有时间带家人回去,娇颜当然也就没有机会跟着回东北去看看。
不过,根据每年回去送年礼的阿喜和阿寿他们的说法,娇颜倒是对父亲的老家有了一点印象。感觉,那里不像是自己前世住的东北,好像还要往南一点儿的。据说那个村子,叫青山村,是一个大山里的村落。
家里好像有爷爷奶奶、有叔叔婶子姑姑等人,这些,都是从每年母亲预备的年礼里面知道的。剩下的,像是每个人都是什么样啊?脾气性情如何啊?这些东西,真的是一概不知了。
如今母亲心情低落,也不好向母亲打听的,算了,等着有机会,找大哥问问算了。娇颜心里这么想着,也就不再一直追问下去了。
而这时,顾承勇也赶着马车,一路来到了北城门。顾承勇在苏州府住了五年,好歹是个捕头,这些守门的人,全都认识他的。此刻见顾承勇这么个时候赶着马车要出城,守门的军士难免觉得奇怪,就上前来寒暄了几句。“呦,顾捕头,这大年下的,您这是要干啥去啊?”
顾承勇朝着那几个人抱拳,“几位兄弟辛苦了,今日刚刚得到的消息,说是家中老母病重。承勇要回乡去看望母亲,故而匆匆忙忙的就要往回走。”这个借口,看来得一直用着了。
此刻城门还没有关闭,但是已经没有来往的行人了。大除夕呢,哪里还有闲人来回的走?刚刚守城门的几个军士就在商议,干脆关了城门,各自回家过年算了。还没等他们关城门呢,正好顾承勇就来了。
“家里老人重要,顾捕头,那就快点儿带家人离开吧。”老人重病,却是是够着急的,难怪顾捕头的脸色不好呢。军士们连忙避让,然后就看着顾承勇带头赶着马车离开了。
“几位兄弟,谢了。”顾承勇朝着这几个人拱拱手,然后赶着马车就从城门出去了。
出了城,众人一路向北走,这时风刮的越来越厉害了,吹到脸上,有点儿像刀子割的一般。可是顾承勇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赶车前行。
已经是酉时中了,冬日里本来就天黑的晚,这时外面已然是昏暗一片。顾承勇仗着自己熟悉地形,就这么赶着车一路走着。
越走,天就越暗,越走,风渐渐小了些,可是雪却越来越大了。顾承勇看着这漫天的雪,一时有些出神。来到江南五年了,很少见过这么大的雪,今年这是怎么了?天气冷,又下了这么大的雪?
顾承勇赶着车,后面阿喜和啊禄也是尽力的跟着一起,没有落下。就这样,从酉时中,一直走到了亥时初。此时,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下来了,眼前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道路已然看不清了。
“老爷,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雪吧。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不能再继续走了。”阿喜高声的喊道。
今日是除夕,本来就一丝月光都没有,再加上这漫天的大雪,哪里还能看到路了?一个弄不好,万一走到沟里河里,岂不是坏事?顾承勇也明白这个道理,心想就是着急,也不在这一会儿上了。于是,便仔细想着这一片地方的地形,好像前面有个破旧的土地庙的,说不定可以停留一下,躲避风雪。
“走吧,咱们往前走走,我记得有个土地庙来着。”顾承勇高声喊着,然后就赶着车往前走了。
果然,就在前面的不远处,路边上真的有一处破烂的建筑,正是一个破败的土地庙。顾承勇赶快把马车停了下来,然后扶着妻子女儿从车上下来。“娘子,咱们只能暂时在这破庙里躲避着了,等着风雪过去,咱们再继续走吧。”
冯氏扯着娇颜,进入了那土地庙里,顾承勇则是去另外一辆车上,将还在昏迷的林家公子抱了下来。文修几个,也都跟着下了马车。
阿喜和阿禄两人将马车停下来,后面的平板马车用油布苫好,省得落上雪。之后,又把马儿拴了起来。这冬日里,没有青草,不过地上倒是还有些干枯的草叶,马儿也不挑,直接就低头吃起来了。
娇颜在母亲的带领下进了破庙,四周都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冷不丁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娇颜一下,娇颜差点就摔倒了。
好在这时,文修拿出火折子来,点燃了一块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总算是有了一点光亮了。“这里,好久没有来人了吧?你瞧着蜘蛛网,还有这些灰,多厚啊。”文修见了这庙里的情形,不由得嘟囔道。
朋友光亮2022-08-11 22:46:06
回老家去,好歹还是父亲最熟悉的地方,有亲人在,总比别的地方好一些。
白开水自由2022-07-20 05:24:40
顾承勇看着手里的点心,没舍得往嘴里放,而是递给了林家男孩,公子吃吧,下午恐怕是你也没能吃东西,早就饿坏了。
高兴迎金毛2022-07-22 23:54:45
说着,就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呜呜呜,我想我娘,我也想我爹,我舍不得离开爹娘,呜呜。
怕孤单与战斗机2022-08-12 20:28:29
此刻城门还没有关闭,但是已经没有来往的行人了。
铅笔背后2022-07-16 19:38:03
这边,顾承勇叫来了家里的两个丫头,两个小子,如今府里出了变故,我们一家怕是要赶紧离开,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云朵精明2022-07-16 23:58:30
顾承勇吓得不行,连忙伸手搀扶住了林瑾瑜,大人这是要干啥。
小虾米鲤鱼2022-07-15 22:51:25
等到顾承勇转累了,娇颜笑累了,正好几个哥哥也都洗完了手回来。
咖啡豆眼睛大2022-08-07 17:07:56
-------------------实在抱歉,耽搁了好几天才能继续更新。
丈夫带小三回家,公婆不管?我直接喊来公婆的情人来聚还会给她两万块钱的生活费。”两万。我一个月辛辛苦苦上班的工资,才八千。陈建国每个月给我的家用,是三千,还时常念叨我花钱大手大脚,不懂得持家。原来他的钱,都花在了这里。“这个王莉,目前情绪不太稳定。”侦探补充道,“她最近一直在逼您公公离婚娶她,还说自己怀了孕,但我们侧面打听了一下,是假的,只是她逼宫的
丈夫送小三八百万,我凭老房契让他净身出户孟瑶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她一脸幸福地摸着孕肚,另一只手亲昵地挽着高俊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正对着一张宣传海报指指点点,笑得甜蜜。那张海报上用红色大字写着——“告别老破小,喜迎新生活”,下面是关于我们这片老城区拆迁补偿的方案细则。我手里捏着刚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的《拆迁补偿协议》,指甲几乎要嵌进
重生夜,冰山总裁求我别走将我映照得意气风发。而她,和她的团队,成了背景板。会议结束后,凌薇在停车场堵住了我。“是你做的,对不对?”她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拉开车门,准备上车。“陈枫!”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跟我作对吗?”我甩开她的手,看着这个失态的女人,
王语轻林江尧我的楼上是重生的连长媳妇,楼下是穿越的营长媳妇。而我自己,是拥有读心术的团长媳妇。她们一个忙着追回连长丈夫,一个忙着跟营长丈夫的极品亲戚斗智斗勇。唯独我,忙着跟团长丈夫离婚跑路。……1980年8月,岭东军区家属院。熄灯号过后,整栋楼都黑了。我站在窗边,让夜风吹着自己还有些湿的长发。‘吱呀!’房门被推开,只穿着裤衩的林江尧走了进来。
父亲出殡那天,老公的女兄弟自拍发朋友圈父亲出殡那天,老公的女兄弟穿着一身大红风衣,在灵堂前自拍发朋友圈。我让她滚出去,老公却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推了我一把:“敏敏就是这种直爽性子,那是喜丧,你懂不懂规矩?”婆婆也在旁边帮腔,说我小题大做,不懂待客之道。我默默擦干眼泪,反手打了个电话。真不巧,我是干白事一条龙的,今天这帮吹唢呐的师兄弟,脾气可
苏琳琳沈淑芬我八岁那年,弟弟惹了同村最凶的沈二牛。为了护着他跑,我被按在了做肥料的粪桶里。我不敢弄脏家里,在冰冷的溪水里洗干净才回家。刚进门,妈妈却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苏琳琳!让你看好你弟弟,你跑出去疯玩掉粪坑了是不是?”“滚出去跪着,今天不许吃饭。”奶奶叹气:“淑芬,你别这样,琳琳还是个孩子。”妈妈却摔了筷子,指着我生气大骂。“要不是她三年前抱了耀祖出去,她爸也不会被人贩子捅死,这是她活该!”我跪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