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演员的剧组生活还是不错,到晚饭时间,五个小伙伴都被叫到餐车去吃饭,虽然只是两菜一汤,也比大部分工作人员伙食好多了。刚到餐车,赵丹峰就不淡定了,正巧看见严晓萍正跟导演编剧聊天。严晓萍是谁?看过《燕京人在纽约》的就一定知道姜炆的老婆郭燕,将一个典型的中国式妇女演的丝丝入扣,入木三分,一度是赵丹峰最喜欢的电视剧女性角色。
“导演好!编剧好!”赵丹峰还是知道先要打招呼的,然后才做万分惊讶状,“您是郭燕?不对!严晓萍老师!”
三个大人都被赵丹峰的耍宝逗乐了,严晓萍招呼五个小演员坐下,“你看过《燕京人在纽约》?”自然是问叫出剧中名的赵丹峰。
赵丹峰狠狠点点头,站起身来,一脸深沉的说道,“如果你爱她,就把她送到纽约去,因为那是天堂。如果你恨她,就把她送到纽约去,因为那是地狱。”这几句简单的英文,赵丹峰爱的要死,当然,源自于上辈子对于《燕京人在纽约》这部电视剧的爱。
黄淑芹冲严晓萍点点头,“看到没,我就说这五个孩子里,就数粱思凡最会耍宝。”
严晓萍还是很开心自己有个小影迷,拉着赵丹峰坐在身旁,“好好演,完事了阿姨送你一个礼物。”
听说卖萌有礼物拿,赵丹峰算是看开了,也不觉得卖萌可耻。使了姥姥劲逗几位笑,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到最后,梁衫才记起来介绍,“容容,严阿姨在戏里演你在明珠市的新妈妈。”
感情是给董容容介绍后妈来了,最后才闹明白,剧组觉得董容容年龄太小,怕之后拉进度,特意把严晓萍找来,一来是培养感情,二来是教导教导。用心良苦可见一斑,这让赵丹峰格外期待自己戏中的后妈,倒是真没记住是谁演的。
一顿晚饭吃了两个小时,五个小演员跟剧组人员都见了一面。拜完码头,才让沈兵这个保姆带回去休息。三个滇南人用家乡话聊着天,董容容年纪小,兴奋了一天,有些困了,早早躺在床上休息。这就只剩沈兵和赵丹峰大眼瞪小眼,沈兵就是负责五个家伙衣食住行,没其他事,眼瞅着离熄灯还有一会,想了想觉得还是跟赵丹峰聊聊天,虽然可能没什么共同语言。
“思凡,你该上高二了吧。”沈兵记得赵丹峰刚过了十六岁生日。
“嗯,九月就高二了。”赵丹峰放下小说,“沈大哥刚从上戏毕业?”
“对啊,不过一年前就跟着梁导演混剧组了。”沈兵开起玩笑来,“这部戏只要不出岔子,以后你考大学,上戏肯定没问题。”
“但是我想考中戏啊。”赵丹峰认真的说着。
沈兵倒是不奇怪赵丹峰知道这些学校的名字,有心考艺术学院的学生大多很早就会做准备,有些从小就立下目标的也不奇怪。倒是很好奇赵丹峰为什么要考中戏,“你要知道组里大部分可都是上戏毕业的,黄导演一句话,你艺考拿前三那都不是事,考中戏可不稳。而且你是地道明珠市人吧,北方吃不惯的。”
赵丹峰没好意思说等着我高考那年,中戏表演班可是异常璀璨耀眼的明星班,章梓怡,秦海露,曾离,袁湶,胡婧,梅亭,刘晔,秦浩,一长串影帝影后。去上戏有啥意思,96级也就郝耒(lei),姚千羽,聂远还听过,当然,还有被劝退的陈思成。这样等哥以后出名了,说出去,我同学那是谁谁谁,多有面子,多有回忆。至于为什么不去考北电,赵丹峰当年可是被还珠格格恶心坏了,不是说讨厌这电视剧,而是重播次数太多了,想看其他的节目,老妈霸占遥控器不让,所以恨屋及乌,实在不想跟小燕子做同学。
“所以我要好好演啊,出名了,考中戏要容易点吧。”赵丹峰还是表现出了这年龄少年人该有的气质。
沈兵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不过出名早也不全是好事,你看那些童星,有几个以后成大器的。小时候演的角色太出名,太出彩,会在观众心中固定你的形象,太难突破了。”
“对,反正这戏里我也就十分之一戏份还不到,掐掐算算不到一集吧,算不得主角。”赵丹峰很是认真的扳着指头算,沈兵乐笑了,“好好演,跟主演,导演打好关系,以后有的是戏让你演。”
“嘿,等我出名了,一定让沈哥来给我做经纪人。”赵丹峰开着玩笑。
沈兵严肃的摇摇脑袋,“我是学导演的,理想是拍戏,可不是做经纪人。”
历经两天的行程,一行人总算到达了沐府。马不停蹄,立即驱车赶往版纳。三个滇南小伙还好,已经经历过这样的行程,心理生理都有准备。一帮大人自不必说,出差拍外景也是常有的事。唯独两个明珠市少爷公主,最经不起折腾。最糟心的竟然不是小女孩董容容,还是赵丹峰。到沐府的晚上,吃了碗过桥米线之后,华丽丽的吐了。倒不是食物中毒,只是水土不服,肠胃不适。
一脸惨白的赵丹峰一个人霸占了一排中巴座位,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山路崎岖,不少人都晕车,赵丹峰更是吐的就差自杀了。
“我发誓,此生再也不拍这部戏续集了。”赵丹峰跟照看自己的罗正华抱怨着,当然,这世上大概除了赵丹峰,没人知道这部剧在十几年后会拍续集。
“哥哥,你想多了…”董容容很真挚的说着,噎的赵丹峰直翻白眼。
又是一天的行程,总算到了版纳。赵丹峰在宾馆躺了两天,才算恢复点气色,正好赶上开拍。
剧中人物粱思凡第一幕出场,是小和尚造型。赵丹峰在明珠市就剃了头,不是光头,是圆寸。小和尚偷偷摸摸坐在农用车后斗里,到了岔口跳车而下,拦下去沐府的大巴,这就是第一幕。这一幕是由梁衫拍摄,情节简单,三个镜头而已。
梁衫也不是第一次独立执导,但跟业余演员合作还是第一次。开拍前拉着赵丹峰讲戏,“剧本你也看了,人物也揣摩了。在车上要表现的悠然自得一点,就像你占了小便宜,有一点得意洋洋,但又要把握度,不招人讨厌就行。”
赵丹峰一个劲的点头,梁衫还是打算先试拍看看效果。
换上戏服,其实就是一袭和尚袈裟。躺在车斗里,摆了个翘起二郎腿的姿势。车一开动,便对着天,一个劲傻笑。
“行行,就这个状态,不错。”梁衫吃了颗定心丸,剧组立马开始正式拍摄。
这个镜头对赵丹峰要求不高,第二个镜头倒是让赵丹峰吃了瘪。镜头要求赵丹峰到了岔路口从车斗上跳下来,有了第一个镜头的信心,梁衫自然是打算一条过。结果赵丹峰就出了岔子,跳是跳下来了,摔了个狗吃屎,差点没破了相。
其实车斗也不高,不到一米的样子,对已经一米七出头的赵丹峰,那真不是事。况且车开的那叫一个慢,站不稳,打个趔趄这都好说,还有真实感。摔个狗吃屎是真没法过,镜头不好看。赵丹峰擦着脸上的灰尘,不住跟梁衫道歉,“不是我不想站住了,前两天吐的有点虚,脚底下有点软,要么分两个镜头拍吧。”
梁衫给逗乐了,“不行,车咱们就借了一天,就这一个镜头还要分两次拍,觉得咱们有多少预算啊。”
赵丹峰呲着牙,“那行,这么着,咱把车斗那个挡板放下来,这不就矮了好多。”
梁衫大手一挥,这主意行。赵丹峰休息了会,找了找状态,终于在去掉挡板的情况下,跳车成功,结束第二个镜头。
第三个镜头要等着董容容那边的镜头结束了一起拍,赵丹峰这就算结束了第一天白天拍摄。准确说是结束了自己唯一一幕独戏镜头大部分拍摄工作,晚上还要跟董容容一起拍一个长途大巴的镜头。
要说董容容虽然年纪小,却是五个小演员里,专业素质最出众的,舞台经验最丰富的。毕竟人家从小就经过艺术班培训,镜头感,走位,表情都很到位。镜头多,拍的还快。梁衫这边晚饭刚吃完,那边剧组就赶了过来。
傍晚这一幕也简单,粱思凡从岔道上来,站在大路上拦下大巴。上车,偶遇同去明珠市的美霞,两人成了朋友,就这么简单。
赵丹峰那个激动啊,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台词,“喂!停车!停车!”
看着镜头前,激动的蹦蹦跳跳的小和尚,黄淑芹直乐,冲严晓萍说道,“把人物心理把握的真准,要去明珠市了,心情激动,表现的也很到位。”
-------------------------------------------------------------
喜欢的朋友,收藏点起了!推荐点起了!
跳跳糖如意2022-09-24 10:30:58
丹峰,你看,这段戏,对白表情,都没问题,但就是感觉不对。
个性爱冰棍2022-09-30 12:51:13
咱们拍戏没有未成年人用工时间之说,赵岩也不是监督剧组,纯粹就是给儿子当助理。
默默等于烤鸡2022-10-09 16:18:49
必须得大力支持和鼎力帮助啊,于是,这就开始忙活操持起来。
闪闪打毛豆2022-10-05 06:34:44
对,反正这戏里我也就十分之一戏份还不到,掐掐算算不到一集吧,算不得主角。
金针菇精明2022-10-09 16:10:48
正说着呢,黄淑芹打断赵丹峰,你唱个歌,我听听。
欣喜有大米2022-09-26 23:51:22
一把抓起床头的台历,一九九四年七月十一日,几个大字刺的眼睛有些痛。
芹菜娇气2022-09-26 15:06:20
要做出一碗好吃的,能让你感觉到第一次见面感觉的云吞面,我总得知道你两怎么认识的吧。
戒指纯真2022-09-24 19:39:33
翻了翻白眼,高媛媛笑了,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是不太会撒娇,特别是上大学之后,我记得我原来挺会撒娇的啊。
高育良的选择汉东高玉良身陷权力漩涡,上有沙瑞金的审视,下有学生祁同伟的隐患,旁有李达康的进逼。在调查与制衡的风暴眼中,他周旋于各方,坚守底线,如履薄冰。每一次抉择都是煎熬,每一步前行皆是险棋。他亲手提拔的学生突然死亡,留下的黑材料引爆汉东。昔日的棋手,一夜间沦为各方博弈的棋子。且看他如何选择?
替身竟是我自己,霸总的白月光认错人吓傻了?”他看我呆呆的样子,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他的指尖有些凉,触感却很柔软。我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周围的人都看傻了。谁不知道顾云舟有洁癖,从来不碰女人。别说捏脸了,就是衣服被碰到一下,他都会皱眉。就连他对江知意,也始终保持着一臂之外的距离。可现在,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捏了我的脸。江知意的脸色,
当着全班的面,我的青梅说她嫌我穷活了十八年,连自己当了多少年小丑都没搞清楚。「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大学霸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周浩。他身边还跟着几个篮球队的,都是他的狗腿子。「怎么,好学生也来这种地方堕落?」周浩把手搭在我椅子背上,凑近了些,一股刺鼻的古龙水味,「被你的小青梅甩了?跑这儿来借游戏消
遗嘱上没我名,但箱子里有我爸的命我爸的葬礼上,我弟哭得快背过气去,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偷偷在数礼金簿上的数字。我妈瘫在轮椅上,嘴角流着哈喇子,护工在旁边给她擦。两年前她中风,右边身子不能动,话也说不利索,但眼珠子还能转——这会儿正死死盯着我爸的遗像,也不知道在想啥。我没哭,也没跪。我站在墙角,看亲戚们假模假式地抹眼泪。三姑拍拍我肩膀:“晚晚啊,节哀顺变,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说完就凑到我弟那边去了,声音拔高八度:“耀祖啊,别太伤
婚礼被要双倍彩礼,转身娶前任闺蜜!你……明天多留个心眼。”陈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放心吧林溪,阿姨就是嘴上说说,彩礼我都准备好了,房子也答应加名字,她们还能怎么样?苏媚是懂我的。”林溪看着陈阳全然信任的样子,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苏媚最近被她妈灌了不少迷魂汤。晚上,苏媚过来了,看到那枚钻戒,眼睛顿时亮了
老头五十九,乱世刚习武我原本只是个乱世中食不果腹的花甲老者,还要拉扯两个瘦弱孙女。苛税如虎,恶霸如狼,家中仅剩的几枚铜板也被搜刮殆尽。在我最绝望时,体内某种力量苏醒了——只要不断突破身体极限,就能无限变强。于是,五十九岁的我重新扎起马步,挥起拳头。从颤颤巍巍到拳风凌厉,从任人欺凌到无人敢犯。那些曾经欺压我们的人惊恐地发现,这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竟成了他们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