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月光

8.

楚湟派人把沈平彦和楚静送去另外一处帐篷。

他们走后，楚湟要继续刚才的事，他把我抱上床榻，缓缓俯下身。

我躲着他的亲吻，他暴怒，捧着我的脸就吻下来，恶狠狠道“怎么，念姐姐见了老相好就忘了朕？”

不等我回复，迎来的是他的猛烈的动作。

我像一叶浮萍，无依无根，浮浮沉沉之际，我想到了父母宗族的惨死。

我搂上他的脖颈，忍着恶心主动亲吻他，他停下了暴怒，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只是后来他到底心里有气，压着我不停，直至天亮才放我睡觉。

醒来时，我换好衣服走出帐篷。

一身黑衣的沈平彦站在帐篷外，脸色苍白，一脸黑青胡茬，他神色受伤，自嘲的说：“我以为你会等我，如今却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我眼眶湿润，泪水滑落，与他对视。

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漆黑幽暗，少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多的是黯然神伤。

可我又能解释什么呢，解释说我是为了父母宗族和你的血海深仇才爬上天子的床吗？

解释说你活着我很开心，但是我如今的贵妃身份，我们又能真的回到之前吗？

还是解释说，我要颠了你费劲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守护的王朝？

我如今薄情寡义的妖女身份已经坐实，我怎好轻易收手呢？

他拽着我的手到一处无人角落。

“你还记得我们归隐江南的诺言吗？”沈平彦问我。

我擦干眼泪，不在意的说：“都过去了，还提他干什么？还是说今天沈将军找本宫是来怀旧的？”

“呵。”沈平彦不屑一笑

“过去了？”

“沈将军？”

“本宫？”

沈平彦捏的拳头咯吱作响，“念念，你够狠，但是我不信！”

我刚要反驳，沈平彦就捧着我脸吻了下来，力道凶狠，他咬着我的唇不住摩挲。

只是他到底不舍得真咬，我只感觉酥酥麻麻的他就松开了嘴。

他喘着粗气说：“念念，你别嘴硬，你刚才说的我都不信。”

我哭的更厉害了。

抱着沈平彦的腰不撒手，鼻涕泪水擦在他身上。

“沈平彦，你战时失败乃是楚湟、陆鸷和许卫所谋……”

“我父母宗族已被他们铲除，如今你也被害，我要为你和父母宗族报仇……”

“你给我的暗卫和死士都没了，都被楚湟暗算了………”

“在你的灵堂前，我被楚湟强暴，我不干净了………”

我不断抽泣着，好似个孩子般耍赖。

沈平彦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道：“什么狗屁贞洁，你的心至纯至净，你是我见过最美好最明媚的女子。”

“你在我心里永远如孩童一般天真无邪……”

“况且女子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我希望念念不要为此觉得自己不干净。”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沈府的女主人。”

沈平彦的话安慰了我大半，我擦干眼泪问他：“你怎么回来的？身上有没有其他伤？”

他叹了一口气，眼神失去了光芒：“我战前知楚湟谋划，可已来不及，与我随军的兄弟们死了一半，另一半和我拼死逃出，我们在一处农庄养伤，伤好了，我就立马赶回来，我怕你担心我。”

“只要你没事就好。”

悬崖下面有一处温泉，热气萦绕。

沈平彦的后背都是打仗留下的伤，我心疼的掉眼泪。

他哄我说：“不看了不看了，这些丑陋的疤痕有什么可看的。”

我俯身在上面一吻。

沈平彦眼神幽暗的把我压在温泉边沿，委屈巴巴的说：“念念，昨日我听到你被楚湟强迫，心里疼的很，想到你过的很苦，我感觉心都要碎了。”

“昨日他霸着你一晚上，我嫉妒的很。”

我仰头看他，“现在，我是你的。”

沈平彦搂着我的腰，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我直直的看他，反而他自己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低声喘着：“我妻当真是人间绝色。”

沉迷之际，我趴在他耳边断断续续的说：“夫君………楚湟每一次碰我，我都喝了避子汤，他不知道，还想和我有个孩子。”

“夫君，我不想在和他欢好了，你给我个孩子吧。”

“遵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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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姐姐，你去哪了？，朕找不到你了。”

“我去泡温泉了，皇上不必担心。”

“下次朕和念姐姐一起去。”

说完楚湟就要欺身上来，我拒绝道：“昨天皇上弄伤了我，太医说近期最好不要侍寝，皇上要是不信就去问太医吧”

我早早的就把太医院院首收买了，他是我的人，自然是我说什么就什么。

后来我与沈平彦每每都在悬崖处私会，他说他对现在的君主很失望，既我想颠皇权，他就要做我身后的刽子手。

“皇上，贵妃娘娘有喜了。”

“赏，宫女太监赏三个月的月俸！”

“皇上，贵妃娘娘身体弱，切计孕期不要同房，对胎儿和母体都有损伤。”

“朕知道了。”

我开心的摸着肚子，那里平坦，但是孕育着我与沈平彦的孩子。

9.

近日我会借孕期的不适发脾气，楚湟也会依着我。

出席宴会他也要带着我。

宴会开始之前，我吩咐宫人端来了一碗莲子汤。

楚湟惊叹于我的体贴，喝的一点不剩。

与他坐于高台之上，吏部尚书霍苑之妻——陈思雅乃是陆鸷的表妹。

当初她本与陆鸷定亲，最后却嫁与霍苑。

其中腌臜之事我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与下方的沈平彦对视一眼，他点点头，转身向霍苑夫妇敬酒。

宫女给霍夫人倒酒时不小心把她的衣服弄湿了。

霍夫人当即发了好一通脾气，我带着她去了偏殿换衣服。

“哇，这衣衫好美！”霍夫人忍不住摸上那衣衫，还闻了闻：“好香呀！娘娘您闻闻。”

我拒绝后不动声色的拿起手帕捂住了口鼻。

再次回到大殿之上，我点头向沈平彦致意。

是时候了。

眼见楚湟脸色越来越红，他忍不住扯了扯衣服。

霍苑起身拜了拜：“皇上可是身体不适，需要传太医看看吗？”

他的询问迟迟得不到回复，楚湟下了台阶径直走向霍夫人。

他把酒杯砰的一声摔到在地，众人大喊：“皇上息怒！”

楚湟抱着霍夫人闻，嘴里一直念叨：“好香，好香，朕好喜欢。”

说罢他扯了霍夫人的衣衫，爬在她胸口闻。

我装作害怕的坐在地上。

霍夫人脸色苍白，大喊着：“皇上息怒，臣妇是霍家长媳。”

楚湟不回应她，扯了自己的衣服裤子，看起来要临幸她。

众人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霍夫人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大殿。

霍苑瘫坐在地上，就像失了魂一样，眼神空洞。

陆鸷悲痛的看向表妹，继而眼神狠戾的望着楚湟，再次缓缓低下了头。

这场闹剧以楚湟晕过去为终。

一时间满朝风雨。

这是我与沈平彦谋划的，我在事先给楚湟准备的莲子汤中下了药。

这药需要一味香做药引才会发作。

所以沈平彦故意敬酒，暗中吩咐宫女弄湿霍夫人衣衫。

再由我带她去换衣服，特意根据她的喜好做了一件衣服，而霍夫人惊呼“好香”，是因为我把药引放在了衣服上。

是而等她回到殿中不久就引发了闹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也有今天！！

如今她身败名裂，和我长姐当年一模一样。

陈思雅，你当年嫉妒我长姐才貌双全，买通土匪毁我长姐清白之时，可想过今天？

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