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章
她应该感到屈辱。
堂堂陈氏集团的继承人,如今却要花钱买一个孩子来保住家业,但此刻占据她脑海的,却是那双手上传来的温度,莫名地熟悉。
唇从手背游移至腕骨,在脉搏跳动处停驻。
“陈总......”男人呼吸灼热,声音低哑得像砂纸碾过丝绸,“这样......舒不舒服?”
陈杳指尖无意识蜷缩。
心脏跳动得太快,近乎无法呼吸。
“闭嘴。”
毫无威慑力的话,她甚至不知道男人叫什么,只是偏过脸,死死咬住嘴唇。
耳尖却瞬间染上绯红,连脖颈都漫开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的动作太轻又太稳了。
陈杳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这个男人认识她很久很久,久到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寸。
“你......以前认识我吗?”她忍不住问。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
也就只是那一刹那,如果不是她全神贯注,几乎察觉不到。
“不认识。”
他回答得极快,声音里有一丝她捉摸不透的情绪,“职业素养而已。”
窗外雨声渐密,水痕在玻璃上蜿蜒成透明的脉络。
跪着的影子扭曲变形。
“您抖得好厉害。”
低笑时胸腔震动透过衣料传来,“是冷......还是......”
她本能地想捂住他的嘴,却因为眼睛被遮着,触碰上他的眉骨。
“你......”
陈杳指尖快要碰到那道细小的疤痕时,男人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拥进怀里。
墙上的影子终于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而屋子里的男人仍恭顺地垂着头,只是喉结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剧烈滑动,像咽下一句滚烫的——
“对不起。”
清早,陈杳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套睡衣。
床单也被清洗干净,搭在椅背上。
像一场不真实的梦,男人的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只有腰背的疼痛能证明昨夜那场荒唐。
他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陈杳洗了把脸,突然想到男人指腹擦过她手腕时,下意识用了拇指摩挲的力道。
小时候她每次摔倒,陈烬尧都会这样揉她的膝盖。
余光瞥到桌上还有余温的艇仔粥和冷掉的咖啡时,她深呼了一口气,心里那点怀疑化为乌有。
她咖啡过敏,那人最清楚不过。
另一边,梁昼沉给陈杳打了一晚上电话都没接通,天又下了雨,他心里闪过无数种可怕的猜想。
想回栖上云端看看,可林昭昭和姜丹看他像看犯人一样。
一个绞尽脑汁想讨他开心,一个在楼下数落了一整晚陈杳的缺点。
“昼沉哥哥,你说我们一会儿去试婚纱,我穿什么样的好看?”
“不要拖尾的。”
陈杳当年跳舞被裙边绊倒,伤了小腿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明明最是爱笑的女孩天天绷着脸,像个闷闷不乐的小包子。
她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他就在坐在床尾的小垫子上哄了她一个月。
梁昼沉鬼使神差地回答,心里却平添几分烦躁,转身去了浴室。
水蒸气爬满玻璃墙,直到里面再也看不见外面的光景,林昭昭偷拿起梁昼沉的手机。
相册里数不清有关陈杳的照片。
她哭,她笑,她跳舞,她第一次说爱他。
每下划一页,她的心就更凉一分。
林昭昭阖上手机,眼神有些酸涩。
除了梁昼沉允诺给她的婚纱照,他们到现在,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但那又如何,男人永远喜欢年轻的,懂得示弱撒娇的。
更何况,梁昼沉喜欢的是记忆里的陈杳,而不是现在这个为了点钱,低三下四地求人帮忙,还差点被人扒了衣服羞辱的陈总。
不然,梁昼沉也不会在她穿着和陈杳同款的白裙子时,一眼在人群中看到她。
明明身旁就有可以依赖的人,还偏偏要为难自己,什么事都要自己扛。
她林昭昭永远不会做这样的蠢货。
浴室水声戛然而止的瞬间。
林昭昭慌忙退出相册,却撞进一双淬冰的眼睛。
“谁准你碰的?”
梁昼沉两步走出来,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湿发滴落的水珠砸在手机屏上。
正好是陈杳十八岁生日那天的照片。
她站在聚光灯下,穿着他亲手织的有些拙劣的舞裙,台下是捧着鲜花和蛋糕的陈父陈母。
林昭昭疼出眼泪:
“你弄疼我了......”
“抱歉昭昭,我,我不喜欢别人私自动我的手机。”
他有些无措地松手,将人抱在怀里,眼睛却死死盯着屏幕。
良久,他把玩着女孩的发丝,笑意不达眼底:
“昭昭,你想不想进公司。”
“陈杳被我开除了,我缺个女秘书,你来当好不好。”
“作为奖励,所有的项目,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
林昭昭一怔,转而眼睛弯得像月牙似的,之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这次,又是她赢了。
标致的舞蹈2025-05-08 10:36:37
陈杳走出会议室时,脊背挺得笔直,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多情等于咖啡2025-05-11 21:43:13
耳尖却瞬间染上绯红,连脖颈都漫开一层淡淡的粉色。
自由闻鸡2025-05-10 12:45:23
陈杳这是什么命,走了一个陈烬尧,来了一个比那位狠千倍百倍的男人。
文艺给面包2025-05-04 07:27:29
陈老爷子看着陈杳,像是没认出来,过了一会儿,神色变得柔和:。
悟空热情2025-05-05 21:05:59
表面浮着礼貌的疏离,内里却暗涌着经年不化的霜雪。
跳跃有流沙2025-05-18 19:08:55
只是提出先地下恋,等日后他们能并肩时再公布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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