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重重砸在唐灿如的心上,钝痛难忍。
何钧礼看见她莫名悲戚的深情,不知为何总觉得烦闷,狼狈转头离开。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唐灿如小心地拿起曾寄先的照片,思绪万千。
“灿如卿卿如晤:乱世中众生如蜉蝣,我不愿我们的孩子用困于这样的世道,今生是我负你,愿来世相见,珍重,寄先绝笔!”
回想着他最后的回信内容,她红了眼眶。
一句’愿来世相见‘,她苦等了八十八年。
哪怕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但她的爱始终不敢变。
天渐黑。
直到凌晨三点,唐灿如才重新修好青铜爵。
她疲惫地趴在工作台上,昏沉睡去。
’滴答!滴答!‘
一片沉寂,只有墙上的时钟走针的声音。
良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何钧礼走了进来。
他刚从会所出来,原想着回家,经过工作室时,发现唐灿如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鬼使神差的,他上来了。
只见唐灿如皱着眉,眼角似有泪水。
何钧礼眼神微沉,靠近了些许,却听她朦胧呼唤。
“寄先,不要走……”
顷刻间,何钧礼只觉有团无名火燎上心。
他们新婚那一晚,他就听唐灿如叫这个名字叫了一整夜。
何钧礼有些粗鲁地把人拽起:“梦里都在想男人?不过冷了你两个月,就这么缺爱?”
唐灿如被惊醒,手腕的疼让她忍不住挣扎:“疼……”
微不可察的占有欲开始在何钧礼心中作祟。
昏暗中,唐灿如只觉对方的气势更加凛冽。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工作台上,身上的连衣裙也被扯开。
没有爱抚,没有温存,男人就这样长枪直入!
“啊——”
唐灿如疼的叫出声。
何钧礼从身后掐着她的脖子,语气森冷:“挣扎什么?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从没有过的屈辱漫上唐灿如的心。
她感觉自己自尊和身体一样,都要被他撞碎了。
何钧礼抚上她的腰,掌心的感觉就像摸到脱了水的豆腐皮。
他掐了一把:“皮都松了,比两年前第一次碰你时差远了。”
带着贬低的口吻像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唐灿如的心脏。
她紧咬的下唇渗出血丝,只能靠曾经的回忆缓解疼痛。
或许是不满唐灿如的沉默和死气沉沉,何钧礼从始至终都用一个姿势,折腾到了天明,才餍足又解气地拉上拉链。
看着唐灿如湿漉漉又颤抖的双腿,他将纸扔到她手边。
“学学双茸,松了就去做紧致手术,里面也一样。”
脚步声远去,唐灿如的脸埋在手臂中,一遍遍吞下哽在喉咙的酸苦。
这些年来,他拈花惹草,她从不追问抱怨。
他厌烦工作,她哪怕熬几个通宵都会帮他完成任务。
她扪心自问,自己这个妻子做的够好了,为什么何钧礼对她这么狠,又这么恨。
很久以后,唐灿如才忍痛收拾好一切,却没想到接到曾家管家的电话。
曾荣守突发心梗,已经快不行了。
唐灿如顾不得许多,立刻赶到医院。
病房里,曾荣守躺在病床上,像一截枯老到腐烂的树干,浑浊的双眼只在看到她的瞬间迸发出光亮。
“妈,别哭……”
八十八年里,唐灿如已经历太多亲人逝去,哪怕再释然,也还是红了眼。
她上前坐下,让曾荣守像小时候一样枕在她的腿上:“好,妈不哭。”
曾荣守气息虚沉:“妈,儿子过了大半辈子富足生活,有了那么多儿孙,这辈子足够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见过爹。”
“现在儿子最不放心的是您,我怕,怕别人欺负您,怕没人照顾您……”
听到这话,唐灿如不觉想起昨天何钧礼让徐双茸打自己的两巴掌,还有他凌晨的凌虐。
她勉强地扯着嘴角:“不会的,你都被妈拉扯大了,妈还照顾不了自己吗?”
“妈……”
一声饱含不舍和遗憾的呼唤后,曾荣守永远闭上了双眼。
在唐灿如眼眶打转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彻底落下。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白发,视线慢慢模糊。
她很快就要和孩子重逢,但又要和爱人面临死别了。
大碗高大2025-05-09 15:40:06
他顿觉烦躁: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随便怎么折腾,但别用这副老太婆模样来恶心我。
坚定迎云朵2025-05-13 18:23:46
何钧礼站在唐灿如办公室门口,犹豫了瞬后才推门进去。
魁梧爱大雁2025-04-16 02:14:55
你要演戏就去曾家人眼跟前去演,别带上我,你那些把戏,我看着就恶心。
机器猫直率2025-05-02 11:05:11
很久以后,唐灿如才忍痛收拾好一切,却没想到接到曾家管家的电话。
白昼坚强2025-04-15 14:32:50
然而何钧礼像是在夸奖乖孩子,轻轻摸了摸徐双茸的头:这才对,狗一旦咬人,你就不必惯着。
故意踢画板2025-04-16 02:15:32
以前她总觉得时间在自己身上流逝的及其缓慢,可看着自己的儿子曾荣守满头的白发,她才恍然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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