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镇头也不回走出韩家的小院。
他没有选择去安慰伍承传,更没有去留在原地等待着缓过神来的伍家感恩戴德。失而复得,对于伍家来说是只能独自消化的痛楚,他在并不合适。
何况……
她已经不在了。
宁镇摇摇头。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的确能够一言决定很多东西。
一声号令,便将万千猛士驱使如臂。
一声怒吼,可镇住百万敌军不敢妄动分毫。
但对于生死,哪怕如今的宁镇身在顶点,权利滔天,能做的依旧很有限。
“这样,你也许会开心吧。”
宁镇呼出一口哈气,眼见着气体在寒风中冻结。
“白虎!”
“在!”
白虎如铁一般的身躯应声出现在宁镇的身后。
“看住伍家,帮助他们顺利接受被侵占的财产,一分一毫都要完璧归赵。伍家是翎羽的遗愿,任何人不能阻挠。若有人真的不开眼,那么……”
宁镇说着,眸光中闪过一抹寒意。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若真的有人胆敢不开眼去做点什么,宁镇不介意杀鸡儆猴,让这东城血流成河。
“是!”
白虎躬身道。
宁镇点点头,他挥了下手,一辆如野兽般的悍马怒吼而来。
他登上车,闭上眼。
车辆疾驰。
伍家的事已经暂时告一段落。
除夕夜,他也该回家了。
团圆,这是宁镇从未想过的事情。
如今,宁镇登临顶点,无数荣耀加身成就盖世战神,但眼看着悍马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近,宁镇的呼吸也是急促起来。
归心似箭。
龙源小区,是政府安置房。
房子的主人是一堆头发花白的老两口。
他们正坐在餐桌前吃年夜饭,身前,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意,正在时不时的往老两口的手中布菜。
饭菜不算丰盛,老两口却吃的十分香甜。
“嫣然,别忙活了,赶紧坐下来吃两口。你一早上就忙里忙外的打扫卫生一直忙活到现在,赶紧吃一口,要不然菜就凉了。”
陈玉芬移开被堆得满满的饭碗,对着顾嫣然说道。
“妈,我不饿。”
顾嫣然弯起耳边落下的长发,笑着回应。
“你这孩子啊,别忙活了赶快吃一口吧。今天是大年三十儿,吃过饭赶紧回家去,不然亲家母又该嘀咕了。”
“我和他爸真是不知道积了多大的德,才落了你这么好的儿媳妇。只可惜我们宁儿没有福气,苦了你啊。”
陈玉芬感叹了一声,有点心疼。
她看着自家的儿媳妇忙里忙外,心疼的要命,陈玉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活了一把年纪,还能碰到这么孝顺的儿媳妇。
长得漂亮,举止也优雅,走到哪里别人不羡慕?
“妈,瞧你那说的,孝顺你们二老本来就该是我这个做儿媳妇应该应分的事儿,当初如果不是宁镇救了我,恐怕我早就想不开了。”
“你们安心享福就是,等到过两年宁镇出狱,到时候我们一起给你们二老磕头。”
顾嫣然笑了一下。
想要宽慰二老的情绪,只是她眼中的苦涩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
啪!
筷子落地的声音。
“嫣然,还提他做什么,我们宁家没有这样的种!我宁崇海也没有这样的儿子。”
宁崇海突然就站了起来。
他将筷子重重的拍在餐桌上,扭头就走到了沙发上。
他生儿子的气,也在生自己的气。
“爸……”
顾嫣然起身想要安慰一下宁父,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看着上边的来电显示,顾嫣然的脸色没来由的白了一下。
接起电话,那头儿传来刺耳的声音,顾嫣然只能努力的压低音量,不愿意让谈话的内容落在宁崇海和陈玉芬的耳中。
“嫣然,你……别再来了。”
宁崇海坐在沙发一角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爸,您说什么呢……我……”
顾嫣然脸色更白了。
“嫣然啊,你爸说的对,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了,我们宁家不配有你这么好的儿媳妇。也该按照亲家母的意思和我们划清界限了。”
“你一直照顾了我们十年啊,耽误了自己最好的青春,就算是天大的恩情也该报完了。宁镇啊,他没这个福气,你又何苦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
陈玉芬说着,却独自落下泪来。
自己的儿子在监狱中服刑,想要出狱还不知道要多久。她们已经耽误了顾嫣然整整十年,又怎么忍心继续这么自私下去。
老两口沉默不言。
整个房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沉闷起来。
啪!啪!啪!
就在这时,一阵叩门的声音传来。
“大年夜的,谁会这么晚来串门,嫣然啊,刚刚妈的话你考虑考虑,妈……先去开门!”
陈玉芬抹了一把眼泪,咬牙站了起来。
这么好的儿媳妇,她是真真儿的舍不得。
打开房门,陈玉芬努力调整好情绪,挤出一张笑脸来。大年夜的,她可不想给上门拜年的亲戚们添堵,只是见到来人,陈玉芬却愣在了原地。
却见门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自己。
陈玉芬只觉得眼前的青年有点熟悉。
“妈,我回来了!”
宁镇站在门外,
“你是……宁儿?”
陈玉芬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妈,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宁镇咧了咧嘴。
他伸手想要拦住陈玉芬的肩膀,却被陈玉芬一把推开。
“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回来。妈以为你永远都回不来了,你这个不孝子,我打死你……”陈玉芬看着十年归来的宁镇。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发泄积累了数年的情绪。
十年,游子归家。
宁镇沉默的承受着母亲的责骂,心中却在颤动。
足足一分钟,陈玉芬的哭声才渐渐弱了下来。
不过,她的哭声终于是引起了客厅中正在沉默的宁崇海和顾嫣然的注意,宁崇海还以为是那些欺压了自家的恶棍找上了门来。
他拎着棍子冲到门外,可抬眼见到自己的儿子活生生的站在门外。
手中的棍子顿时跌落在地上。
单纯扯钢笔2023-05-02 13:47:06
顾百国心慌,现在顾不上想为什么宁镇和刘恒同样身高,却能将刘恒轻易扣起这离奇一景。
认真向羽毛2023-05-05 15:41:33
听说你当初为了救嫣然打伤了陈少,蹲进了监狱里,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刚放出来吧。
枫叶着急2023-05-16 00:26:35
却在这时……有意思,我老婆的婚事定下了,你们为何不咨询一下我的意见。
含蓄等于寒风2023-05-09 06:03:45
失而复得,对于伍家来说是只能独自消化的痛楚,他在并不合适。
钢笔重要2023-04-28 22:12:16
我们两家是世交,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们,就去看看翎羽,那丫头,苦啊……伍承传说着就要拒绝。
乌龟标致2023-05-13 17:45:59
是,宁帅自然心中有数,您的手段岂是小小的东城豪门能够想象的。
粗犷就白昼2023-05-14 17:44:43
这些事,基本上有点渠道的宾客都清楚,但却无人敢说。
糊涂有香氛2023-05-06 23:13:18
除夕夜宴,更是订婚宴,主子李追和东城霍家千金的订婚宴,推杯换盏间名流无数。
高育良的选择汉东高玉良身陷权力漩涡,上有沙瑞金的审视,下有学生祁同伟的隐患,旁有李达康的进逼。在调查与制衡的风暴眼中,他周旋于各方,坚守底线,如履薄冰。每一次抉择都是煎熬,每一步前行皆是险棋。他亲手提拔的学生突然死亡,留下的黑材料引爆汉东。昔日的棋手,一夜间沦为各方博弈的棋子。且看他如何选择?
替身竟是我自己,霸总的白月光认错人吓傻了?”他看我呆呆的样子,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他的指尖有些凉,触感却很柔软。我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周围的人都看傻了。谁不知道顾云舟有洁癖,从来不碰女人。别说捏脸了,就是衣服被碰到一下,他都会皱眉。就连他对江知意,也始终保持着一臂之外的距离。可现在,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捏了我的脸。江知意的脸色,
当着全班的面,我的青梅说她嫌我穷活了十八年,连自己当了多少年小丑都没搞清楚。「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大学霸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周浩。他身边还跟着几个篮球队的,都是他的狗腿子。「怎么,好学生也来这种地方堕落?」周浩把手搭在我椅子背上,凑近了些,一股刺鼻的古龙水味,「被你的小青梅甩了?跑这儿来借游戏消
遗嘱上没我名,但箱子里有我爸的命我爸的葬礼上,我弟哭得快背过气去,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偷偷在数礼金簿上的数字。我妈瘫在轮椅上,嘴角流着哈喇子,护工在旁边给她擦。两年前她中风,右边身子不能动,话也说不利索,但眼珠子还能转——这会儿正死死盯着我爸的遗像,也不知道在想啥。我没哭,也没跪。我站在墙角,看亲戚们假模假式地抹眼泪。三姑拍拍我肩膀:“晚晚啊,节哀顺变,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说完就凑到我弟那边去了,声音拔高八度:“耀祖啊,别太伤
婚礼被要双倍彩礼,转身娶前任闺蜜!你……明天多留个心眼。”陈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放心吧林溪,阿姨就是嘴上说说,彩礼我都准备好了,房子也答应加名字,她们还能怎么样?苏媚是懂我的。”林溪看着陈阳全然信任的样子,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苏媚最近被她妈灌了不少迷魂汤。晚上,苏媚过来了,看到那枚钻戒,眼睛顿时亮了
老头五十九,乱世刚习武我原本只是个乱世中食不果腹的花甲老者,还要拉扯两个瘦弱孙女。苛税如虎,恶霸如狼,家中仅剩的几枚铜板也被搜刮殆尽。在我最绝望时,体内某种力量苏醒了——只要不断突破身体极限,就能无限变强。于是,五十九岁的我重新扎起马步,挥起拳头。从颤颤巍巍到拳风凌厉,从任人欺凌到无人敢犯。那些曾经欺压我们的人惊恐地发现,这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竟成了他们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