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一个修仙者,这次下山是为了找到离家出走的师父。
平常长老们都不会管,但只要他离开的时间长了,寻人的任务就会自然落在他亲传弟子的我身上。
这任务我双手双脚赞成,日复一日的修炼真的很无聊。
爬过无数次的山路显得枯燥乏味,不过这次不一样。
我捡到一只小白狐,看到它我眼睛都亮了,听说京城最近很流行狐毛披肩,不知道手上这只能卖多少钱。
天天打坐也没有奖金拿,现在我是纯乞丐一个。
可看清它身上渗人的伤口后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这这这全瑕,我出了也没人买啊。
要放身边养吧,师父说过白狐天性自傲,养不熟。
它的耳朵无力垂下,我看着心中一软,罢了,谁让我善良呢。
“今天我救你一命,以后你要敢傲气我立马给你扔了。”
我往它嘴里塞入一颗补血丸,被它吐了出来。
“这是补血用的,你怕我害你?”我当它的面咬了一小口,再顺了顺它的毛,果然吞下去了。
它盯了我须臾,又很快闭了眼,我不确定,但好像看到了一抹紫光。
把它完整的抱起来后我才发现它的身体冰凉,这可不兴挂啊,你还吃了我一颗补血丸。
我抱紧它,希望能把体温分它一点。
加快脚程下山后我住下了一间客栈,又在集市上买了些治疗外伤的药草给它敷上,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狐头:“你怎么受这么大的伤呀?”
是不是因为太傲了被报复了?
它闭着眼仍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晕过去了。
狗啊猫啊我都养过,但这狐狸还真没养过。
我把它放的离床单远点,以防它半夜小便。
“晚安,小白。”我听着窗外的雨声吹灭了房间里最后一支蜡烛。
半夜,我迷迷糊糊的听到身边有什么声音。
“冷,好冷。”
“冷你就盖被子。”我胡乱回答。
身边立刻传来淅淅索索的动静,可是我太困了根本不想深思,翻了个身接着开始睡觉。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闷醒的。
“怎么这么热?”
跟汗蒸一样,我睁开眼,却看到了师父知道后必要罚我闭关思过的情景。
视线被大片的雪肌玉肤淹没,这好像是一个男人健硕的胸膛。
我能感受到他均衡的心跳,温热的体温,还有他身上月下竹雪的淡香。
懵懵抬起头,雪白的交睫,鼻正唇薄的脸庞映入眼中。
我傻了眼,一时间还以为在做梦,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嗯,一定是这样,小女云蓉一生行善做这样的梦也是应该的。
师父,恕徒儿无能,还没有达到可以脱离世俗欲望的境界,连做梦都如此涩涩嘤嘤嘤。
心跳声在耳边回响,我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他长睫轻颤,撩开了眼帘。
这一看不得了,直接看进我心里去了。
他睁眼的那一刻,仿佛窗外的曦光都偏爱他的美貌,他当的起「惊鸿」二字。
鸢尾花般高贵的紫色瞳孔映照在我眼中,那不是人类的眼睛。
是妖的眼睛。
2.
“做什么。”倏地他抓住我的手腕,好家伙这哪是梦啊,是真有个男人在我床上。
我弱弱抽回手,用我最快的速度下了床:“看你是不是活的。”
“为什么救我?”
他坐起身,清列低沉的声音好听的要命,就像夏夜的溪水声。
他一头白色长发垂在身侧,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我瞬间就明白他就是我昨天救的白狐。
嚯,变帅了。
“想救就救了。”我从他的八块腹肌上恋恋不舍的移开了眼。
其实本来是想要你的皮来着。
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痕,虽然已经结疤了,但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有一股野性的美。
身材倍棒,没白救!
我眼睁睁看着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咽了咽口水:“男人,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他听完嗤笑一声,猛的把我拽到身下:“你可知我是谁?”
我愣了片刻,不会吧,都受伤了还有这精力?
“不知道,能化形的变态狐狸吗?”我看着他绝美的面容不争气的红了脸。
他的紫瞳注视我片刻,嗓音缓慢而带着蛊惑:“那帮人帮到底吧,恩人。”
什么东西在挠着我的心壁,我觉得此刻他要我命我都能双手奉上。
黛紫的明眸近在眼前,像两颗价值不菲的紫水晶。
“怎么帮?”我听到自己说。
是我想的那样吗?我听说狐狸精都需要吸人精气。
“喝一点血就够。”他低下头,有股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了我的颈侧。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了下来,试探般小心翼翼的舔舐着,酥酥麻麻的,又痒又麻。
“那恐怕不行。”我失望的推开他:“我的血可是一滴都很宝贵的。”
他傻坐在一旁表情茫然,好像没想到我会推开他。
我摇摇头掏出来一颗米色的守龙丹扔给他:“吃这个应该比喝血强。”
小白看了我一眼后乖乖吃掉,没像昨天一样吐出来。
我看向他的腹部处,不得不说妖就是妖,配合灵丹这伤痕消失的速度比我腰包瘪的速度还快。
“恩人喜欢看?”他对上我的目光,修长的手指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按了按。
我抽回手一脸正经:“怎么把绷带拆了?”其实很想摸摸看,但师姐说我需要矜持,不然会把男人都吓跑。
“带着绷带让我很不舒服……”他从被子里出来的时候我捂上了眼,但还是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看。
“小变态。”他扬了扬眉梢,在出来的瞬间身上就穿上一件紫白色雨丝锦装,我什么都没看到。
唉,没用的地方这么快。
“说吧恩人,想要什么?”他比我高一个头,此刻站在我的面前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谁能想到这还是昨天半死不活的小破狐狸呢。
见我不回答他又说:“是狐狸的报恩。”
“能给我花不完的钱吗?”
“不能,换一个。”
“那能不能让我成仙?”
“我都没成仙呢,换一个。”
“那让十几个小书生围着我转呢?”
“你怎么那么欲求不满?我一个还不够?”
我没有感情的冲他微笑,这啥报恩啊,要啥啥都不行。
“那你陪我一起找师父。”
这次他倒是回的干净利落:“可以。”
3.
走出客栈后我得知了他的名字,叫李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叫他小白,多亲切,像我之前养的一只狗。
“恩人不是说要找师傅?怎么来了酒馆。”
李笙散发着我很高贵的气息站在酒馆中央,显得与周围混乱的环境格格不入,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呸,他才是鸡。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招招手示意小二过来:“你不懂,我师傅平时最喜喝酒。”
“这里是他最常来的,说不定运气好就蹲到了。”
坐到我对面的小白看了看周围:“你这熟悉的动作,来不止一回了吧?”
“还好吧,也就几十次。”我拿起桌上小二端来的鸡腿咬了一口:“你吃啊,我请客。”
小白迟迟不动筷子,我以为是他脸皮薄,夹过一个鸡腿放在了他的碗里。
他脸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干什么啊,狐狸不都爱吃鸡吗?
我费力啃下鸡腿上的肉吃的满嘴肥油时他开口:“恩人,你确定你师父会来吗?”
“啊?”
他又说哪有小姑娘吃东西像我这样,伸手帮我擦了擦嘴,我看到他白色的衣袖上油渍都已经晕开了。
看着我都替他心疼,多不好洗啊。
但举止太亲切我不习惯:“哈哈哈咱小白真贴心,真是大爹的好大儿——”
我立马用鸡腿捂住了嘴,真得改改尴尬的时候乱吐词的毛病。
“什么大儿?”彼时小白把他的脸凑了过来。
“好大儿——”话音未落我的嘴唇就被略有些粗糙的触感覆盖住。
他用指侧压在我的唇上,另一只手示意我听。
“听说了吗,王府二少爷上个月娶的媳妇又死了。”
“什么?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王府没对外说,但你说王府外那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
“瞧见什么了?”
“瞧见他们半夜把一个女人的尸体偷偷从后门搬了出来,我家老妹当时正好在外就瞧见了,死的就是上个月娶的女子!”
“哎哟,真是造孽哩,这是第几个死的了?”
“而且死相惨的没话说!心脏都被挖了去!”
听着后座越来越压低的声音我不禁睁大了双眼,因为挖心的杀人手法在妖魔鬼怪之间最为惯用。
小白抽走手继续示意我听下去。
“死的第三个了,这样下去谁还敢嫁进王府了……”
后面的对话没有听清,因为他们喝完酒离开了酒馆。
“有点意思,小白我们要不去看看?”王府,这一听就是个大户,毕竟姓王的不管远近都会和皇族沾点边。
我仿佛看到钱币在和我招手:“掌柜结账!”
“客官,一共五文钱。”
小白双手抱胸:“不去找师父了?”
“哎呀不着急,等我们忙完再找也不迟。”
我自信满满的拿出腰包,发现里面的钱少得可怜,付完饭钱后腰包更是肉眼可见的缩了一倍。
想起来了,本就穷困潦倒的我因为昨天买药草雪上加霜。
我闭了闭眼,算了算了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
王府算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之家,找到它并没有花很长时间。
我在外瞧了瞧王府的整个宅子,可能是因为我的修为尚浅,所以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感觉,还蛮正常的。
4.
“还挺有模有样。”
李笙把及腰的长发梳了上去,气质从风流韵致变成了放荡不羁的少年郎。
“谢夸奖。”我整理了囊中的一些符咒和法器,不错,没什么需要补充的。
小白走到宅子门口,他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向我:“这里面有大东西。”
“就凭你,怕是不好对付。”
我眯了眯眼:“这是瞧不起谁呢?”好不好对付我说了算。
我吹走器物上的灰给它擦锃亮:“你要是害怕大不了我自己进去。”
小白一脸欠揍的摊了摊手:“我元气大伤暂时不能动手,而且里面有师父吗?我只答应了陪你找师父。”
谢谢,拳头硬了。
见我不理他瞪大眼睛:“你要进去当大冤种?你要进去鬼得谢谢你,说谢谢大自然的馈赠。”
我哦了一声:“不能吧,你都说是鬼了,那我死后变成鬼两个鬼大眼瞪小眼的多尴尬。”
小白被我气笑了:“我该夸你不怕死吗?”
“小白,你知道比死还可怕的是什么吗?”
辛勤闻手链2024-12-26 21:31:24
灯光下他的尾巴悄然长了出来,影子在墙上缓慢摇曳着。
自行车酷酷2024-12-28 14:15:59
他转过身离开了房间,没收回去的兽耳带着不易察觉的粉红。
传统用蛋挞2025-01-12 06:23:06
但最令我震惊的是他说很臭,因为刚才贴的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师门特制的名为‘鬼香符’的符咒。
宝贝积极2025-01-08 10:52:57
他坐起身,清列低沉的声音好听的要命,就像夏夜的溪水声。
我用一条腿换妈逃出深山,她拿诺奖回来给我装义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发冷的寒意。我知道,我快要死了。就在我以为自己再也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不是村里拖拉机的声音,那声音更沉闷,更有力,震得整个柴房都在嗡嗡作响。我费力地睁开眼,透过门缝,看到外面村民们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指着天空。“那是什么?铁鸟吗?”“是政府的人来了?”张大海
我摊牌后,打爆我手机的学生家长悔疯了王颂怡从走进学校就开始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露出了转学以来第一个真心的、浅浅的笑容。方明予的工作回归了日常。只是这一次,班级的语文老师换成了方明予合作过的同事。新来的语文老师笑着解释:“听说林静突发心悸,暂时没办法继续工作了。”“上周她就办完离职手续了,我猜,可能是怕你找她算账吧。”“只是她的名声
山风渡全没了。“格老子,醒了?”粗粝的男声砸过来,我转头看见个穿麂皮褂的汉子,腰间别着把铜柄弯刀,裤脚扎着麻布绑腿。他说的是四川话,又裹着点奇怪的调子,我勉强听明白,却没敢接话——这打扮,这山,像极了纪录片里的大凉山。“发啥子呆?”汉子蹲下来,用弯刀尖拨了拨我身边的草,“果基家的人救了你,不然早喂了林子里
我死在义庄,小王爷却悔疯了疼得缩成一团。垃圾?这三年,我不是一直如此吗?一次次毁掉我的活路,碾碎我微末的希望。让我连活下去都成了奢望,连盏安魂的灯都买不起!“我就是没错!”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目光扫过桌面,猛地抓起一支筷子。 尖锐的那头,狠狠朝着自己的脖颈扎去!“你不想让我好过,那我死总行了吧!”“铛”一声轻响,手腕再次被
委屈巴巴的语音顾汀舟的消息还在不停地弹出来。【宝宝你怎么不理我?】【你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个热搜?你别信,我跟那个江漓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那个头像分明就是盗你的图,东施效颦,
医女重生,我把瘸相公治好了借着这股力将身体往石缝方向挪,每动一下,小树苗的枝干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她心都跟着揪起来。终于,她的手够到了那株赤根草,连带着根部的泥土一起,小心翼翼地连根拔起。当她把赤根草放进背后的药篓时,抓着小树苗的手突然一滑,掌心的汗让她失去了着力点,整个人又往下坠了一截,胸口重重撞在石壁上,疼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