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暗狭小的房间内。
男生坐在床边。
床是普通的上下床,床边便是一张长桌。
男生双眼空洞无神。
手里拿着一板胶囊。
他一个一个把胶囊按了出来。
然后又拿了一板胶囊,再次一个一个地全都按了出来。
手里攥了一把胶囊,他全都放在了嘴里,然后拿起面前桌上的水杯。
透明的杯子里装的像是啤酒,他完全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他又打开了面前的电脑。
一点一点敲下文字。
[爸妈,对不起,辜负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但是我真的太累太累了。我病了,我尝试着去战胜它。吃药,心理咨询,每天说服着自己去克服出现的各种身体状况。可是它太强了,我打不过它,我真的打不过它。我成为不了你们心中优秀的孩子,我够不到你们的标准了,我不是你们心中的好孩子。我太累太累了。让我走吧,放我走吧。不要为我难过,我只是解脱了,要为我高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敲下这些文字,点了保存,并没有关闭页面,而是直接合上了电脑。
然后他起身从床下找了根绳子,一端绑在了上铺的床架上,另一端打了个锁扣,套在了脖子上。
他稍稍一用力,套在脖子上的绳子便收紧了。
绳子越收越紧,窒息感袭来,面色被憋得通红。
男生的手放在了颈部的绳子上,想要解开。
可是因为系的扣会越挣扎越紧,他又用不上力了,直到最后也没有解开。
最后人半挂在了床边......
...
“苏妙仪,苏妙仪,苏妙仪。”
苏妙仪回神,看向庄言峥。
又是庄言峥把她喊醒的。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解剖台上的死者。
“又看见什么了?”庄言峥问。
她这个忽然呆滞空洞的眼神和在审讯室一样。
苏妙仪点点头。
这次不是以死者的视角看见的画面。
而是...她站在了第三视角,看见了他的死亡画面,而且也看见了他的样貌。
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濒死的痛苦和身体的疼痛。
晏丞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
他在观察着苏妙仪的反应。
苏妙仪道:“看见了他自杀的过程。他服用了大剂量的药物,应该是用啤酒服用的大量药物。”
晏丞的眼睛轻轻颤了一下。
那双平静的丹凤眸中出现了疑惑但更多的是震惊。
确实在死者体内检测出了大量的精神类药物成分,也检测出了酒精。
这些检测结果是在他们两个来之前不久才出来的,庄言峥都不知道。
“服用药物过后,他在电脑上留了遗言。”苏妙仪道,“后来又用绳子把他自己吊在了床架子上。绳子的扣子有些特殊,会越挣扎越紧,后来他想解开,也没能解开。”
电脑上的遗言,自缢的位置,绳子的特殊系扣。
庄言峥去过现场。
这些他都知道,也都对得上。
他看向晏丞。
晏丞和他对上视线,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电脑上有遗言,你们看到了吗?”苏妙仪道。
庄言峥点头:“死者父母不相信,觉得遗言是伪造。是他父母主动要求的尸检查找真正的死因。”
他们勘查了现场排除了他杀。
但是父母接受不了,不相信孩子会自杀。
“最终死因还是窒息死亡吧。”苏妙仪道,“我看见的画面,他的面部表情,肢体特征都比较符合窒息。”
庄言峥再次看向晏丞。
晏丞点点头。
虽然药物服用过量,又喝了酒。
但是死因是窒息。
“相信了?”庄言峥问晏丞。
晏丞没有说话。
他很难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有人不在凶案现场却能看见凶案发生的过程呢?
庄言峥站在苏妙仪身边,又看了看她,然后说了一句:“不晕血了?”
“嗯?”苏妙仪先是疑惑了一声。
随后解剖台上的血映进眼底,就腿软突然跪了下去。
庄言峥扶住了她的胳膊,硬生生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拎了起来。
他很明显感觉到了她在发抖。
而且额头瞬间出了汗。
解剖室的温度这么低,她冒汗了。
苏妙仪又干呕了一下。
庄言峥道:“二百。”
苏妙仪用尽所有力气,抬眸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但是没有力气。
庄言峥把她扶了出去。
晏丞拿了把凳子出去,放在外边。
庄言峥扶着苏妙仪坐下。
“口罩给她摘一下。”晏丞道。
庄言峥看向他:“我吗?”
晏丞抬起自己的双手,手套上还沾着血:“难道是我?”
苏妙仪抬手自己把口罩摘了,大口呼吸着。
“她自己能摘。”庄言峥道。
“我看见了。”晏丞道。
苏妙仪:“............”
“好些吗?”晏丞问道。
苏妙仪:“嗯。”
“严重的话可以吃一些苯海拉明或者地西泮。”晏丞道。
“嗯。”苏妙仪道,“好多了。”
庄言峥看着苏妙仪。
这个晕血的症状也不像是假的。
她好像是两个人。
一个会害怕,一个不会。
一个会晕血,一个也不会。
“医院为什么确诊的是精神分裂?她这个症状不像是人格分裂吗?”庄言峥双手抱臂问晏丞,“怎么看......她都像是有两个人格的。”
苏妙仪坐在板凳上,抬头看着面前两个男人。
感觉像是两堵墙在自己面前。
“我是法医,不是心理医生。”晏丞站得笔直,双手垂在身侧,就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不像庄言峥,往那儿一站,结结实实,自带匪气,“不过人格分裂的话,记忆会出现断片。人格与人格之间的记忆不是互通的。她不像是记忆出现断片的。”
苏妙仪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的记忆确实没有出现断片。
所有离谱的事情她都记得。
“你们当着我的面这样说我真的好吗?”苏妙仪道。
两人都看向她。
“不好。”庄言峥道,“但已经说了,你忍忍吧。”
晏丞看了看他。
苏妙仪嘴角轻轻抽了一下,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还如此霸道的人。
过了一会儿她道:“我想去个卫生间。”
晏丞道:“顺着走到头,左转就是。”
苏妙仪站了起来。
庄言峥问道:“还晕吗?”
“好了。”苏妙仪道。
庄言峥点头。
苏妙仪去了卫生间。
两人看着她的背影。
一直到她消失在走廊尽头。
晏丞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和乐衍......连她的名字都......”
庄言峥的眉心蹙了一下:“乐衍是乐衍,她是她。”
晏丞点头,顿了顿道:“通知家属领遗体吧。”
“行。”庄言峥叹息一声,“年纪轻轻想不开。自杀干什么。这父母以后怎么办?”
“他生病了。”晏丞道,“于他而言,是解脱。”
庄言峥往解剖室看了看,兜里拿了颗糖扔嘴里:“不理解也不尊重,还是活着好。”
晏丞没有说话。
保温杯称心2025-06-07 02:13:20
随后解剖台上的血映进眼底,就腿软突然跪了下去。
超短裙犹豫2025-06-06 07:45:55
甚至给庄言峥做了一个心理测试,觉得是不是案子太多他忙疯了。
宝马结实2025-06-12 23:00:12
正在写的这本小说成绩比前几本都要好,读者多了一些,评论自然也多了一些。
懦弱向香氛2025-06-09 16:40:25
我们推测被埋之前装进过一些大型袋子或者箱子里过。
水杯活泼2025-06-09 19:55:56
店长道:你平时怎么管教的,店里那么多猫,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怎么它一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凉面无奈2025-06-07 06:21:24
发动了车子,安静地在副驾驶坐着,过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看了看。
镜子健忘2025-06-19 13:43:31
苏妙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脱力了,但还是挪了挪,换了个地方蹲下了。
大意有舞蹈2025-06-12 04:09:14
两个月前,在X平台刷到了蒋云,X平台账号ID为一朵云云的直播。
舞蹈暴躁2025-06-30 22:26:38
它需要每天晚上的十一点五十九分前更新四千字以保证连更不断更。
端庄打樱桃2025-06-08 11:06:19
苏妙仪刚要敲门,发现门并没有关紧,开着一条缝。
小猫咪我带着许愿系统重生了拒绝转世成人后,我选择重生再做主人的小猫咪,阎王爷还送了我一个许愿系统。可是我不太能够理解人类的语言。主人老是喊着“要鼠要鼠”,于是我给她安排了20只大老鼠在床头列队。可她半夜惊醒,目瞪口呆连连后退,不像是喜欢的样子。后来她天天希望“高升”,我灵机一动,让房东把我们从没有电梯的一楼赶到了六楼。主人每
父亲心梗被拒诊,医生让我准备后事”刘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把病历本往桌上一摔:“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拿百度看来的词跟我拽?没钱治就直说,别在这耽误我时间。”这时候,护士跑进来说:“刘主任,王局长到了。”刘伟立马换了一副奴才相,转头对保安喊:“把这两个闹事的赶出去,别冲撞了领导。”被推搡出诊室的那一刻,看着呼吸微弱的父亲,我
有被爱幻想症的我清醒后,未婚夫却后悔了我有被爱幻想症,从前爱竹马爱得死去活来。但是竹马意外离世后,我悲伤到差点自尽。是秦政飞出现在我的世界,对我无微不至,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我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又得到了想要的爱,可当我把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他名下后。却在结婚前夜,发现秦政飞动情的搂着我的后妈道:“我才不要陈嘉禾,她有病。我只要继承陈家的一切,包括你在内!”“陈嘉禾的父亲已经被拔掉氧气管十多个小时,那个老头再也没法碰你。”我这才明白,原来我
许知意顾廷昭京圈皆知,顾家二少顾淮远带着99亿天价彩礼求娶女友许知意。新婚夜时。许知意以为嫁的是情投意合的顾淮远,却没想到看到的是他瘫痪六年的大哥顾廷昭。五年后,许知意为找回顾廷昭失落的戒指,坠海身亡。回光返照之际。阎王告诉她:“你虽已成婚,但你还是处子之身,不能投胎。”“给你三日时间,结束姻缘,再入地府。”……许知意满身伤痕,一身湿透回到了顾家别墅。她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枚钻戒。刚回房,她就看到身着一袭深色
地契在手,卖or不卖?收复三镇!可那场大捷,真是今上打出来的吗?”沈知微猛地站起身。“史书记载,景和十三年冬,今上率五万精兵奇袭辽军大营,歼敌两万,一战定乾坤。”张诚盯着她,“但娘娘知道吗?那五万精兵,是从南方平乱的部队里临时调来的,本不该出现在北境。他们的军饷、粮草,走的是另一条账——就是沈侍郎查的那条!”烛火噼啪作响
裴溪月宋砚台裴溪月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阎君身边小童,十八岁时便会回到阎君身边。但全家都以为妹妹裴云瑶才是真童子,活不过十八岁。他们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妹妹,连裴溪月的未婚夫长宁侯宋砚台,也要悔婚娶裴云瑶。直到十八岁生辰。宋砚台和妹妹洞房花烛,而裴溪月魂归地府,所有人才知道。原来真正童子命的人,是裴溪月。……“砚台,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成婚?”当裴溪月的未婚夫,宋砚台第十九次避开婚约不谈时,她忍不住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