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堕仙凌尘的第九任祭品,只因命格像他死去的白月光。
他掐住我脖子的那一刻,我笑着对他说:“杀了我,你的素雪就永不超生。”
他把我囚禁在魔宫,却发现我能说出所有只有他和素雪知道的秘密。
当千年真相被揭开,他才明白自己痴恋的亡魂,一次次地碎在我的灵魂里。
而那个幕后黑手,竟是他最信任的兄长——三界至尊天帝。
冰冷的锁链勒进我的手腕,刺骨的寒意顺着血脉往心脏里钻。我被牢牢地绑在陨星涯的祭坛上,身下是刻画着诡异符文的冰冷石面。狂风卷着魔气的腥甜,吹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视野所及,是一片暗沉的血色天空,以及祭坛下方那些云家族人——我的“亲人们”。他们低着头,不敢看我,像一群等待审判的鹌鹑。而我,就是他们献给审判者的祭品。
为了换取家族的苟延残喘,他们把我洗干净,打扮成另一个女人的样子,送到了这里。
送给那个因为失去心爱之人,就堕入魔道,疯魔了千年的——凌尘仙君。
不,现在该叫祂堕仙,凌尘。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从天而降。下方的人群噗通跪倒一片,连头都不敢抬。我艰难地仰起脖子,看见一道玄色的身影在弥漫的魔气中缓缓凝聚。
他来了。
墨色的长发在风中狂舞,赤红的眼瞳如同浸血的寒冰,扫过祭坛,最终落在我身上。那张脸,俊美得超越了性别与种族,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活气。千年的时光未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只沉淀下无尽的孤寂与毁灭。
这就是凌尘。为了复活他的白月光素雪,已经亲手杀死了八个所谓“命格相似”的女子。而我,云不悔,是第九个。
祂一步步走近,没有脚步声,只有无形的压力像山一样压在我胸口,让我呼吸困难。周围的魔气欢呼雀跃,缠绕在他周身,像是在庆祝又一场杀戮的盛宴。
祂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里没有探究,没有好奇,只有看待一件即将被销毁的物品般的漠然。
“又一个。”祂的声音低沉,带着金石摩擦的质感,直接响在我的灵魂深处,震得我神魂欲裂。
冰冷的指尖抬起,一股精纯而暴戾的仙力(或者说,已经变质的魔力)开始在他指尖汇聚,那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死亡的气息如此真切,像一条毒蛇,缠绕上我的脖颈。
前八任祭品临死前的恐惧与绝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我的脑海,那是残存在我灵魂里的记忆碎片在哀鸣。她们的脸在我眼前闪过,最后都化为一片血光。
不。我不能死。
至少,不能像她们一样,糊里糊涂地作为别人的影子去死!
就在那毁灭性的力量即将触及我咽喉的瞬间,我不知从哪里涌上一股力气,猛地抬起头,迎上他那双血色的眸子。喉咙被力量扼住,发声艰难,但我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扭曲而悲凉的笑容。
那笑容一定很难看,但里面包含的情绪,一定复杂到他无法理解。
我说——
“凌尘,你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他的动作顿住了,指尖的光芒微微摇曳。血色的眼底,第一次映入了我的倒影,而非透过我在看别人。
下方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显然,没有一个祭品敢在临死前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但这还不够。我知道,这远远不够。仅凭一句故弄玄虚的质问,无法撼动他千年的执念。
趁着他这一瞬间的停滞,我几乎是嘶吼着,抛出了那句在我脑海中盘旋了无数遍,如同诅咒又如救命稻草的话:
“杀了我,你的素雪就真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他指尖的光芒骤然熄灭。那双赤红的眼瞳猛地收缩,里面冰封千年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难以置信,是暴怒,是……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你、说、什、么?”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杀意和一种近乎被冒犯的震怒。周遭的魔气因为他情绪的剧烈波动而疯狂涌动,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那股扼住我喉咙的力量消失了,但我依旧被锁链绑着,瘫在冰冷的祭坛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成功了。第一关,赌赢了。
他没有立刻杀我。
他俯下身,冰冷的手指猛地攫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强迫我抬起头,与他近在咫尺地对视。他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雪后松针般的冷冽气息,却又混杂着魔气的腥甜。
“你是谁?”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这具皮囊,看穿我灵魂最深处的秘密,“谁派你来的?你怎么敢……用她的名字来胡言乱语!”
疼痛让我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但我依旧倔强地回视着他,不肯示弱。“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仙君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感应吗?”
我脑海中属于“素雪”的某些记忆碎片,在与他对视的瞬间,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那些碎片很模糊,带着强烈的情感色彩——是依恋,是温暖,还有……一种撕心裂肺的分离之痛。
我不知道他是否能感知到,但我必须赌。赌他与素雪之间,存在着超越寻常的灵魂联系。
他的瞳孔再次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攫住我下巴的手指,力道微微松了一瞬。
祂眼底的暴怒渐渐被一种极致的审视和探究取代。那目光不再是看一件死物,而是在打量一个危险的、充满谜团的……东西。
“有趣。”他松开手,直起身,宽大的玄色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同神祇俯瞰蝼蚁。
“本君倒要看看,你这蝼蚁,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袖袍一挥,绑缚着我的锁链应声而碎。但我还来不及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脚,一股无形的力量便禁锢了我,将我整个人从祭坛上提了起来。
“带回陨星涯,严加看管。”他冷漠地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下令。
下一刻,我感觉眼前一花,祭坛、族人、血色天空全都急速远去。冰冷的魔气包裹着我,将我带离了那个死亡的边缘。
当我再次能看清周围时,已经身处一座华美却死寂的宫殿之中。宫殿由漆黑的巨石筑成,窗外是翻涌的无尽魔气,这里就是凌尘的老巢,陨星涯。
我从一个公开的祭品,变成了一个秘密的囚徒。
站在空旷、冰冷、散发着凌尘身上同样冷冽气息的宫殿里,我抚摸着被捏出青紫指痕的下巴,心脏依旧在狂跳。
活下来了。暂时活下来了。
但我知道,真正的博弈,现在才刚刚开始。凌尘不是傻子,我的那句话只是在他坚固如冰的心防上敲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缝。要活下去,要揭开真相,我必须利用好脑海中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引导他,让他自己去发现那个足以让他彻底疯狂的秘密。
而我灵魂深处,那个属于“素雪”的碎片,在接触到凌尘之后,似乎……苏醒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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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给狗2025-11-21 09:29:10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仙君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感应吗。
有魅力用酸奶2025-11-21 14:22:31
它们像水底的暗流,时不时翻涌上来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些破碎的声音,一些强烈却找不到源头的情绪。
康乃馨光亮2025-11-30 06:19:21
用这种缓慢的、无声的方式,消磨我的意志,看我是否会因为恐惧和绝望而改口,或者因为生理的极限而崩溃,从而证明我之前的言论不过是濒死前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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