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抓贼啊!快来人呐!”顾文琴一转身,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喊。
“嘿哟,敢在我的地盘撒野?反了天了!”林大爷听到动静,从门后抄起一根木棍,朝着仓库方向就冲了过去,跑得那叫一个快,根本看不出脚有毛病。
车间里大多是女工,听到喊声,纷纷凑到窗户边,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外挤。
“看到小偷了没啊?”“看到啦,好几个呢!咱厂的男同志们,是纯爷们儿的,赶紧下楼帮忙啊!”
厂里为数不多的男工人,赶忙找了趁手的家伙事儿,撒开腿飞奔下楼。
“敢偷我们厂里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抓住了先揍一顿,再送派出所去!”
平湖镇虽说没有山,可那湖深得不见底,周围芦苇随风沙沙响,这儿的民风那叫一个彪悍。
这时候,唐烨已经冲到墙边了。只见墙头上有个人双手扒着墙头,下面还有人托着他的屁股往上顶。唐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悬在半空中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拽,喊道:“下来吧你!”
“哎哟妈呀!”那男子瘦巴巴的,从两米高的墙上摔下来,两条腿光溜溜的,捂着腰眼,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墙下的另一个人见事情败露,心一横,从怀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恶狠狠地说:“你小子识相点,赶紧滚蛋,不然我废了你!”
唐烨警惕地盯着他,右手往下压,安抚道:“你可千万别冲动啊!你们本来就是偷东西,要是金额不高,说不定也就拘留几天。可你一动刀子,性质就变了,那可就是抢劫,最少判十年呐!这样吧,你们把东西留下,我放你们走,就当今天这事儿没发生过,以后可别再来了。”
小偷听唐烨这么一说,果然有点犹豫。
唐烨左手早就握住一块砖,悄悄翻腕藏在腰后,趁对方不备,用力一扔,大喊:“砸死你个王八蛋!”唐烨读书厉害,体育也不差,大学还参加过国术社,压根儿没把这小毛贼放在眼里。
小偷被砖头砸中脑袋,顿时头晕目眩,捂着额头,疼得嗷嗷直叫:“你他妈的玩阴的!”
“这叫兵不厌诈,懂不懂!”
唐烨紧接着一个右鞭腿,又跟上一个左正蹬,没几秒,第二个小贼也被他撂倒在地。
可危机还没解除,身后突然传来惊呼声。
原来是顾文琴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搂住了脖子,她双手拼命想把男子的胳膊拉开,可男子力气太大,稍微一使劲,就把她箍得喘不过气来。这几个人都戴着黑头套,根本看不清脸。
“谁再敢过来,我就捅死她!”赶来的林大爷担心顾文琴受伤,气得用棍子在地上狠狠戳了个坑,怒骂道:“正道不走,偏走邪路,有手有脚的,干啥不好,非要偷东西!”
唐烨在距离对方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脸色凝重地说:“你现在可不止是抢劫了,这是谋财害命!”
“少跟我废话,老子不懂法!让我们走,我就饶她一命,不然鱼死网破,大家一起玩儿完!”
“就为了几袋破布条,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我才不信你有这么蠢。”唐烨一边试图分散对方注意力,一边琢磨着怎么再靠近点。
高大男子朝地上那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逃,自己好争取时间。
顾文琴突然觉得对方声音有点耳熟,试探着问:“老三,是你吧?”
“什么老三不老三的!”对方的声音明显慌乱起来。
顾文琴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我知道是你,老三。我不怪你,你赶紧放下刀子,咱们好好商量。”
说时迟那时快,唐烨趁着顾文琴转移对方注意力,一个弓步,闪到了老三右侧。“小心,那小子又耍阴招,想偷袭你!”被砖头拍中脑袋的同伙从地上慢悠悠地爬起来,扯着嗓子大喊提醒。
老三赶忙朝唐烨望去。唐烨瞅准时机,猛地飞起一脚,精准地踢中了他的手腕。“嘿,小子,身手不错啊!”
还没等老三把话说完,林大爷在地上打了个滚,一棍子狠狠砸在老三的膝盖上。老三只感觉膝盖像是碎了一样,疼得捂住膝盖,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一阵混乱中,有人扯掉了老三的黑头套,果然是他,这会儿他面部都浮肿了。
老三咬牙切齿,悄悄把手摸到腰间:“你这个克夫娘们,害得我走投无路,要么打死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唐烨早有防备,用膝盖压住他的肘部,从他腰间搜出一把弹簧刀。其他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心眼儿也太多了!要不是唐烨机灵,说不定就被他反咬一口了。
“你别想着报复了,准备把牢底坐穿吧……”唐烨话还没说完。“揍死这小子!”“让你偷东西!”工人们一拥而上,你一拳我一脚,把老三打得奄奄一息。
“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顾文琴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赶忙轻声劝阻大家。她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厂里居然出了内鬼。这老三是她前夫的远亲,她丈夫在世的时候,把他安排在厂里。
可这老三好吃懒做,手脚还不干净,仓库老是丢东西,后来发现跟他有关。虽说没把事儿挑明,但还是找了个借口把他辞退了。没想到他居然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来偷仓库。
厂房外,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万明亲自带队。
他面色铁青,吩咐手下把人押上车。
“还有同伙没抓到,公安同志还得加个班。”
唐烨语气低沉地说,“我怀疑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偷窃案。”
万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唐烨的意思,说道:“我亲自审讯,保证不放过一条漏网之鱼。”他虽然没在现场,但听大家描述,也知道唐烨在抓贼时表现特别英勇。万明平时很少佩服人,可这一刻,他被唐烨身上的正义和勇气给折服了。
警车开走了。顾文琴心情复杂,目光落在唐烨胳膊上,只见他雪白的袖子被鲜血染红了,惊呼道:“唐镇长,你受伤了啊!”
唐烨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被弹簧刀擦了一下,可能是肾上腺素起作用,当时没感觉到疼。
看到顾文琴眼睛都红了,他赶忙轻声安慰:“就是点皮外伤,没啥大碍。”
顾文琴擦掉眼角的泪花,深吸一口气,催促道:“赶紧去医院,还在流血呢!”顾文琴喊来司机,用货车送唐烨去医院。
工人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文琴今天带来的那个男的是谁啊?跟小老虎似的,真厉害!”
“他是咱们镇上新来的副镇长!”
“啊?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顾老板的……”
“嘘,别乱嚼舌根!多亏了他,不然货就丢了,交不了差,厂子可就完了。”
门卫室里,林老头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洪啊,是我,老林!”
洪瑞林正在研究棋谱,摘下黑框眼镜,惊讶地问:“这么晚了,有啥事啊?”
林老头把今晚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这小子真有血性!”
“能得到你的夸奖可不容易啊!”洪瑞林皱着眉问,“这小子又受伤了?”
林老头摆了摆手说:“就破了点皮,他看着太斯文,流点血,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唐烨在顾文琴的陪同下来到镇医院。
医生看了看伤口,说伤口不深,但得打麻药,缝个七八针。唐烨心里直犯嘀咕,这段时间可真是倒霉透顶,老是跟医院打交道。
顾文琴看着针刺进唐烨肌肤的时候,一直捂着心口,眉头紧紧皱着。
唐烨心里不禁一阵感动。她明明害怕血腥场面,却还强装镇定守在旁边,还轻轻捧着他那条没受伤的胳膊。
她是不想让自己觉得孤单吧……
繁荣用狗2025-02-17 20:28:22
研究车牌号码,并非平湖镇派出所的车,心里打起了鼓,难道出了什么重要事情吗。
慈祥保卫冬日2025-03-03 10:52:55
可你一动刀子,性质就变了,那可就是抢劫,最少判十年呐。
美女坦率2025-02-09 04:35:01
再加点像聚拢、塑形、情趣这些新花样,利润能翻好几倍呢。
唇膏糊涂2025-03-02 13:13:37
我老公跟送报纸的似的,往信箱一塞就完事儿,敷衍得很。
机智等于铃铛2025-02-14 18:06:02
唐烨知道顾文琴是真心为自己着想,轻声说:邪不压正。
故事内向2025-02-11 07:07:48
许易平用钢笔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严肃地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事要稳重,别毛毛躁躁的。
美满踢犀牛2025-02-26 10:36:07
你爸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帮着你瞒着我。
专注和小天鹅2025-02-24 00:26:14
国内女性购买力正在崛起,在各大商场,女装销售面积都是最大的,很多商场都将女装细分为职业装、少女装、淑女装、中老年专区,平湖镇的服装厂应该迎合趋势,转型做女装。
爱听歌爱唇彩2025-02-22 14:11:00
但,戴上呼吸机的唐烨,仿佛经历了漫长的轮回,此刻只想闭上眼睛。
毛巾害羞2025-02-26 02:16:13
唐烨蹲下帮忙收拢文件,轻轻吹拂灰尘,笑着缓和尴尬气氛,琳姐,火气很大啊,脸上冒了很多痘。
协议结婚后,冰山老婆能听见我心声”我一脸茫然。顾清霜也愣住了。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唰”的一下全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她大概是第一次,把对我心声的反应,直接说了出来。车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我看着她那张羞愤交加的俏脸,脑子里灵光一闪。等等。她刚才的反应……她让我“闭嘴”。可我明明没开口。难道……一个荒谬又离奇的念头,在我脑
重返八零:我拒作伪证,白莲花未婚妻哭着求我”“国库券?”李秀兰拿过来看了看,“这东西谁家没有?不就是废纸吗?”“不,它不是废纸。”姜河摇摇头,表情严肃,“在咱们这儿是废纸,可是在南方,在上海,这东西比钱还值钱。”他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用他所能想到的最通俗易懂的语言,给父母解释了什么叫“地区差价”,什么叫“投机倒把”……不,是“搞活经济”。他告
刚离婚婆婆逼我搬婚房,我直接甩房本炸翻全家!”“要么今天还钱,要么,我们就只能用我们的方式来解决了。”他的话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我报了警。警察来了,也只是调解。因为借条和身份信息都是真的,他们也无法判断真伪,只能建议我们走法律程序。送走警察后,那几个催收的人并没有离开。他们拿出一桶红色的油漆,在我家的大门上,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上了“
师尊剖我金丹后,我成了他死对头的掌心娇“本君的夫人,何时轮到你来置喙?”方不问的瞳孔骤然紧缩。“夫人?!”他失声惊呼,目光死死钉在我挽着凤珝的手臂上,“不可能!阿芷是我临渊宗的弟子,她……”“哦?”凤珝挑眉,语气戏谑,“一个被你亲手剖出金丹、毁掉灵根、弃之于乱葬岗的弟子?”这几个字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方不问的脸上。他脸色煞白,嘴唇哆
备胎的真爱力道大得吓人:“你是我陆景珩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不放手,你哪儿也别想去!”那眼神,偏执得令人心惊。深夜的街头,凉风阵阵。他再次追出来,抓住我的手腕。“跟我回去!”他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放手。”我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钳。“我让你放手!”拉扯间,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小妖精】。他
我在婆媳战争里加载了算法系统她今天穿了那件墨绿色外套——这意味着她打算久坐,那件衣服口袋深,能装下她所有“必需品”:从药瓶到超市打折传单。“妈,早。”我没有起身,手指在键盘上继续敲打,“餐桌上有豆浆油条,您先吃。”她径直走向主卧的方向。我的余光瞥见江浩然在卫生间门口对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这是我们第三百二十七次晨间突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