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南幽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荷衣,眼眸微微一眯,目光幽幽,眼底一片冰凉。
荷衣!
当家主母俞氏一手培养出来的忠实奴仆,分院落住之后,便跟随在她身边当一等婢女,‘处处’为她着想,其心思昭然若揭。
荷衣处心积虑对她表忠心,暗地里四处耍心机,毁她名声,还经常欺打辱骂她的娘亲,可这些她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而娘亲她……
是个坚韧又柔弱的女人,可她从来都不愿正眼瞧她一眼。
只因,一生下来,她就被抱到俞氏身边抚养。
时不时就听到别人背地里议论娘亲是个狐媚子,靠美貌身段才能勾搭到父亲,为了做个外室,不惜使用下三滥手段。
父亲中计之后,为了荣华富贵,她更是对父亲百般纠缠,致死都要赖在父亲身边。
久而久之,娘亲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和不知廉耻的形象,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脑海中,以至于她从来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
直到后来,娘亲为了救她差点被乱乱箭射死,一直昏迷不醒,她还没来得及叫唤她一声娘亲,就传来了她被顾温婉扔下悬崖的噩耗。
再后来,看到父亲一夜一夜的哭泣,一遍一遍喊着娘亲的名字。她才知晓,父亲与娘才是真爱。而她所见所闻所感,完全都是由俞氏和顾温婉营造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利用她对付娘亲,让娘亲生不如死。
被顾南幽冰冷的眼神吓到,痛到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的荷衣,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不明白,小姐哪来的力气,又为何会打她?
难道刚刚她所说的话,小姐都听到了?
可再看时,小姐的眼神与平常一般无二,荷衣暗暗松了一口气。
想必是看错了……
“小姐?”
“怎么了?荷衣,你离本小姐那么远作甚?来,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看你长记性了没有?
她声音极淡,又极轻,仿佛下一个字就要被呼吸声掩盖,丝毫没有威胁性。但听在荷衣耳中,就如同催命的符咒,让她脊背逐渐寒凉。
“不了,小姐,我刚刚从外边进来,大冷天的,一身寒气,小姐刚刚醒来,不宜受到寒气侵扰。”
“也罢!荷衣你最心疼我了。”顾南幽苍白的嘴角,勾出一抹浅到无法探查的冷笑,极富讽刺。
“是啊!小姐,你知道就好。”
貌似想到了什么,荷衣忽然眼前一亮。
“哦,对了小姐,老爷今日凯旋而归,被圣上亲封护国大将军,真是可喜可贺,你快换上夫人为你准备好的衣裙,去厅堂见见老爷吧!”
荷衣没有询问顾南幽的意见,也没有在意她病弱的身子,而是想督促她快一点去厅堂。
呵!
顾南幽知晓。
她没死,还醒了过来,父亲凯旋而归之事瞒不住她,况且心思恶毒的俞氏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也不怕她不死。
“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的,小姐,我就在外面等着。”
荷衣笑了,兴高采烈的转身向门口走去,对于顾南幽不让她留下来伺候已经习以为常,看到瘫倒在地,目光依恋看着顾南幽的云姨娘,立马目光一变,厌恶道:
“云姨娘,你意图捂死小姐之事,小姐已经知晓,看你还能假惺惺到几时,小姐不会让你好过的。”
骂吧!骂吧!小姐,你可要狠狠羞辱云姨娘一番才好。
闻言!
顾南幽眸光倏地一冷,眼睛眯了眯,声音冷了几分。
“滚出去。”
上一世,荷衣编造谎言,挑拨离间后,她便气恨得痛骂娘亲一顿,还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云姨娘,听到没有,小姐让你滚出去,还不夹着尾巴赶紧滚?”
荷衣背对顾南幽,对云姨娘恶狠狠的刮了一眼,眼中甚是得意。
“本小姐说的是你,荷衣,滚出去。”
荷衣瞬间震愣!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见顾南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才相信这是事实。
可以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荷衣忍了。
顾南幽,等你穿着新衣裳去了厅堂,看你还如何呵斥于我?
呸!下贱胚子。
“好,我这就出去。”
房门被关上之后。
看着形容枯槁,面容憔悴的云姨娘,顾南幽鼻子一酸,不顾身子虚弱,快速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来到云姨娘面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微颤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双手,随之,倏地紧紧抱住了她。
唤了上一世她从未喊出的话。
“娘。”
突如其来的举动,云姨娘惊得缓不过神来,还她以为自己幻听了,嘴唇哆嗦得厉害。
“幽儿?你、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娘,对不起,以前是女儿不孝了。”
闻言,云姨娘的泪水瞬间决堤,眼泪哗啦啦直流,忍不住回抱她,将她拥紧在怀中。
“幽儿,幽儿,我的女儿呀!你终于肯认我了。”
窝在娘亲的怀里,听着娘亲哭泣的声音。她既感到温暖又感到心疼。
幸好她回来了。
她要保护娘亲,要保护父亲,要保护那些忠心于她的人。
但是……
她现在无权无势,父亲又对她失望至极。
所以她必须低调隐忍,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让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血债血偿。
片刻之后。
顾南幽打开了房门,穿着俞氏‘精心’给她准备的衣裙走了出来。
“哇!小姐穿这件裙子太美了!”
看似由衷的赞美,可说话者荷衣却大喜过望,使得眼眸中一抹嘲讽无法及时隐藏。
美?
呵!确实,裙子是美的。
可谁又曾想,这是俞氏在三天之前,就已为她准备好了,为的就是今日。
曾经的她将俞氏视为亲母,对她无条件信任,根本没有察觉裙子上有问题,还满心欢喜的穿去厅堂里炫耀,可就是因为这件裙子,使得她差点无辜枉死。
还是父亲以项上人头作保,替她求情……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被重罚,险些死掉,最终苟且偷生,被她关去了别院,若不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恐怕父亲此生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一切重来,她们休想再得逞!
顾南幽来到厅堂时,厅堂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可她一出现,那些声音瞬间嘎然而止。
高堂之上,坐着一名妖孽到极致的男子,他身着大红锦袍,异常俊美,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美男子,宛若九天谪仙……
悦耳保卫自行车2025-04-21 07:31:20
当然是携恩求报,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顺心笑墨镜2025-03-28 07:39:18
设法将她们引到僻静之处,当练拳脚的沙包,痛打一顿。
稳重向薯片2025-04-18 02:16:49
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猛然间睁开眼睛,倏地坐直了身子。
贪玩演变薯片2025-03-27 05:49:20
他三年前便跟着父亲征战沙场,素有将才之名,但三个月前,不知为何,明明双脚只受了轻伤,最终却沦为残废,终日与轮椅为伍。
酸奶爱笑2025-03-25 19:55:02
趁奶娘不注意,一把松开,就看见奶娘向后一摔,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模样极为滑稽。
战斗机单纯2025-03-29 19:56:27
而且在皇城,只有她和皇甫景离知道并认识不是么。
秋天火星上2025-03-29 16:06:45
如今这可是人满为患的厅堂内,顾守城隐隐有些担忧,伤了谁都不好。
小馒头诚心2025-03-27 08:30:35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顾守城心中一颤,刚硬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你啊。
板凳搞怪2025-04-11 13:42:33
闻言,云姨娘的泪水瞬间决堤,眼泪哗啦啦直流,忍不住回抱她,将她拥紧在怀中。
欣慰和朋友2025-04-03 19:02:38
悲痛欲绝的云姨娘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眼睛红肿,泪痕满面,声音几近歇斯底里。
十年情断负相思我带领的雇佣兵小队遭遇全灭后,军火枭丈夫沈策亲手将我送进了监狱。我瞒着所有人注销了户籍信息,逃到了迦南边境。再次见到沈策,是在十年后的边境援建大会上。他身边的保镖认出了我,压低的声音难掩激动:“凌队长,沈先生这十年没碰过任何女人,所有人都在等你们重修旧好。”话音刚落,沈策就从装甲车上走了下来。黑色作战服勾勒出挺拔健壮的身形,腰间别着的沙漠之鹰泛着冷光。十年不见,他脸上的刀疤更深了些,曾经的桀骜被铁
标本师的第101次求婚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叫什么名字?”“V。”“我要你的真名。”“我的名字,不影响修复效果。”我直视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对峙中,他的目光落在我喝水时,无意识翘起的小指上。那是叶疏影独有的小习惯。那一瞬间,他眼中死水般的沉寂猛地炸开,滔天的疯狂几乎要将我吞噬。他没有再追问我的名字,而是缓
技能典当行:赎回被偷的人生张总监是凭实力上位的,你自己没本事,别在这造谣!”部门经理更是直接叫来了保安,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出了园区,保安的警棍戳在他的后背,疼得他半天爬不起来。他不甘心,又揣着仅有的几块钱,跑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网吧里,他拉住以前一起熬夜写代码的网友,对方头也不抬地玩着游戏:“天赋消失?你是不是捡垃圾捡傻了?
沈灵柔裴清骁与裴清骁和离三年。沈灵柔家送亲的喜轿和裴清骁接亲喜轿相撞。他要娶的,是阳城千尊万贵的郡主。她要嫁的,是刚死一周的段小将军。……积雪厚重,霜结成冰。城外三十里,两顶喜轿撞在了一起。沈灵柔坐在轿内,头重重磕在轿顶,她放下团扇,掀开车帘去看。就见那接亲的郎君着红衣,墨发上尽是冰霜,身姿挺拔如雪后松竹。沈灵柔呼吸一滞,只感觉自己仿佛跌入刹那虚空。那人是如今京城无数贵女的梦中情郎,新任大理寺卿。
七零:诈尸后我搬空全家去下乡趁着夜色帮我把屋顶铺得严严实实。我下地干活,他总会出现在我附近,默默地帮我干掉最重的那部分活。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虽然交流不多,但彼此都心照不宣。秋收很快就到了。这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所有人都得下地抢收。我被分去割麦子。这是一项技术活,也是体力活。我一个现代人,哪里会用镰刀。第一天下来,我
晚风渡我将前夫走丢的猫还回去时,整个周家都如临大敌,管家更是让保洁阿姨把我踩过的地板拖了八遍。毕竟三年前,我为了报复周安宇,不惜丢掉自己顶尖医生的名誉,在肖倩产检时,流掉了她的孩子。为此我身败名裂,几乎赔光家底,才避免锒铛入狱的下场。然而仅仅一周,周安宇高调宣布了和肖倩的婚事,这次我没有以死相逼。而是在老城区开了个救助站,做起了兽医。直到某天,一个男人抱着一只布偶猫,静静看了我很久。久到我忍不住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