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要死要活的,这么快便好了?看样子,平儿的事情真是你做的了。”
赵平旌皱着眉头看穆如雪,仿佛是在看害他儿子的罪魁祸首。
此时,他与穆如雪站在庭院之中,初春的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春寒尚料峭,寒风吹过脸颊也生疼。
穆如雪眼底却是一片寒霜,静静盯着赵平旌,竟是比腊月的风霜更寒,比屋檐下的冰凌更尖锐。
“……你,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穆如雪冷哼了声。
赵平旌越发不耐烦,“你不是说有事么?若是没事,本侯要去看平儿了!”随时都打算要拂袖而去。
若是平常的穆如雪,一定会情绪失落地默默无言,一颗芳心伤的千疮百孔。
但今日,不再会是!
穆如雪冷冷睨了他一眼,“侯爷空口白牙张嘴就来,可知我朝律法中,诬陷他人,致使人名誉严重受损的,也是要坐牢的。”
“你!”
赵平旌想不到,她落个水,倒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
“你究竟有事没事?本侯早已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再玩什么花样都是多余的!本侯不会吃你这一套。”
她的真心她的忍让,在他眼中不过都是玩花样么。
穆如雪仍是冷冷的道,“侯爷尽可放心,穆如雪无意纠缠。之前在这侯府住了三年,我也住腻了,如今再多看你一眼,都令人作呕。所以才要来见侯爷这最后一面,断个干净,”
“你说什么!”简直岂有此理
只见穆如雪冷冷甩出一封信笺,“这是和离书。签了它,从此你我各不相干。”
赵平旌抽出来看,笔迹娟秀,却当真是和离书。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想到他那个刚刚醒过来的儿子,与泪眼涟涟要他主持公道的青梅竹马如夫人许皎月,赵平旌便一股火气涌上来。
“和离?你想的美!你意图谋害我儿子,谋害我升平侯府唯一的血脉,还有你那个娘,完全没将本侯放在眼中,言语多有不敬,你以为一张和离书便能一笔勾销了?!你痴心妄想!”
赵平旌骂着,作势要撕了那和离书。
穆如雪面不改色地提醒他,“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你若不肯和离,我便去告御状,许皎月说的好听是如夫人,她真是如夫人么?在宗籍册上也不过是个妾。这三年来,你宠妾灭妻,府中尽是人证,你若是非要闹到那个地步去,我穆如雪奉陪到底。”
“可你要想清楚了,一旦你宠妾灭妻的事情闹大了,以当今天子的脾性,那你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
字字句句,冷若冰霜,也犹如利箭穿心。
分明知道对方要让你血溅五步,却无力还手。
赵平旌恨得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
“穆如雪,你够狠!”
够狠?
她若是狠,只怕就不会站在这儿与他说话了。
穆如雪垂下眼眸,掩去眸中万般寒意,“侯爷过奖,三娘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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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雪抬眸看去,锐利的眼神,让李妈妈登时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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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前几日不是便到城外庵堂去小住去了么,说好最少也要七日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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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旌果然动容,立马将人拥进怀中,表哥没有怪你,表哥知道你是为我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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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雪垂下眼眸,掩去眸中万般寒意,侯爷过奖,三娘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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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雪费了好些劲才止住自己的眼泪,伸手拍了拍夏荷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我这不是醒过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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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临死之前才听许皎月亲口承认,母亲是被她下毒给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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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恶多端的恶人如许皎月,却可以踩着她与母亲的鲜血享受着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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