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月后,到了领离婚证的日子。
夏日太阳毒辣,晒得人皮肤发烫。
沈西棠在民政局门口站了整整两个小时,赵铭颂终于来了。
他步子懒散地走下车,西装革履,神色倨傲。
“你闹够了没有?”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沈西棠,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跟你离啊?我要是真签了字,你哭都没地方哭。”
说完,他转身就走。
似乎笃定沈西棠会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地跟上。
甚至,他还偏了偏下巴,施舍般地丢下一句:
“回家。”
两个字,是他大发慈悲赏她的台阶。
可这一次,沈西棠没动。
赵铭颂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动静。
猛地回头,脸色瞬间阴沉:“沈西棠!!”
他气得大步折回,一把攥住沈西棠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我耐心有限,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别给脸不要脸!”
赵铭颂的手劲极大。
沈西棠腕骨生疼,用力抽回手:“赵铭颂!你不会是舍不得我,不想离吧?”
“我?舍不得你?”
赵铭颂觉得好笑:“沈西棠,我很讨厌别人跟我玩儿手段,你别逼我把话说得难听。"
“你都把事情做得难看了,谁还在乎你说话好不好听?”
曾经,沈西棠也想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她为了赵铭颂离职,放弃她钟爱的医学。
为他学着下厨,手上烫出水泡也毫无怨言。
她在他母亲刁难时,为了家庭和睦,选择忍气吞声。
她是个好妻子,好儿媳。
可她太称职了。
称职到把赵铭颂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
两年的婚姻像一场漫长的凌迟。
她掏心掏肺地付出,换来的却是赵铭颂越来越理所当然的践踏。
这把淬了毒的刀。
她捧得越紧,就被割得越深。
办理手续的过程很顺利。
赵铭颂全程黑着脸,签字时笔尖几乎要戳破纸张。
他故意把离婚协议摔在桌上,工作人员被吓得一哆嗦,沈西棠从容地整理着文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走出民政局时,赵铭颂终于憋不住了。
他拦在沈西棠面前,咬牙切齿道:“沈西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认错跟我回家,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沈西棠终于正眼看他,眼神却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赵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赵铭颂:“装!你继续装!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就当着沈西棠的面,对电话说:“在哪儿?来我家,我现在就要睡你。”
他就是故意的。
他觉得沈西棠在欲擒故纵。
不出三天,她一定会回来求他。
沈西棠理也不理,直接掏出手机,对着离婚证随手一拍,将照片甩进了家族群里。
消息刚发出去,赵铭颂的手机就响了。
是他爸打来的。
赵铭颂接了电话,乖得跟孙子一样,“爸,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马上回来向你解释。”
说完他上车扬长离去。
沈西棠看着群聊消息,赵家那边的人已经疯了。
全都在质问沈西棠为什么要离婚。
沈西棠收起手机,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她踉跄了两步,被人伸手扶住。
猛地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谢烬渊?”
男人高大的身形逆着光,单手扣着她的腰,掌心温度有点灼人。
“真细。”
他低笑一声,手在她腰侧摩挲了下。
沈西棠浑身一僵,立刻要挣脱,却被他顺势往怀里带了带。
男人身上清冽的香气瞬间裹住她。
“怎么?”
谢烬渊垂眸,温柔凝视着她:“看见我这么激动,腿都软了?”
沈西棠耳尖不受控地发烫,下意识想推开他,“你来民政局干什么?”
“来接你。”
谢烬渊扫了眼她手里的离婚证,笑得有点野:“你终于把那个废物踹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沈西棠推开他:“不要。”
谢烬渊:“我很行的,不信睡一个,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
赵铭颂刚回到家,就被他父亲劈头盖脸一顿骂: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晋升的关键期?你这时候离婚,是存心想毁了我吗?你的几个叔伯都闹翻天了!”
赵铭颂用力压下心里的情绪:“爸,我会向他们解释的。”
“解释?”赵鸿远厉声质问:“你婚都离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的母亲王雅芝半躺在真皮沙发上,额头上敷着毛巾。
“铭颂啊!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知不知道,当初为了攀上沈家这门亲,你爸求了多少人,托了多少关系?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啊?”
赵鸿远猛地一拍茶几,茶杯应声而碎,“跪下!”
赵铭颂站在原地没动,脊背挺得笔直:“爸,那沈西棠就是矫情,你放心,她迟早会回来求我复婚的,我这次非得冷她几天,让她好好学乖。”
赵鸿远气得青筋暴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平时怎么欺负她我不管,可你们不能离婚,你娶的不是沈西棠,是整个沈家的支持!没了她,沈家凭什么帮我们?你这一时冲动毁的不只是公司,还有我的仕途。”
“爸,赵家早就不是从前了。”
赵铭颂语气冷静,“就算没有沈家,我们照样能在南州立足。”
-
夜晚,宋轻罗在城中最高档的酒吧包了场。
沈西棠推开包厢门时,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混着香槟喷涌的欢呼声扑面而来。
宋轻罗激动迎上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来了。”
她打了个响指,包厢门打开。
八个身材高挑的男模鱼贯而入。
清一色的宽肩窄腰。
黑色衬衫的纽扣刻意解到第三颗,性感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们将沈西棠围在中央,一言一语满是讨好:“姐姐,我们今晚都听你的。”
沈西棠起初还有些拘谨。
可当酒入喉后,她压抑了两年的委屈突然翻涌而上。
男模们围着她,有人倒酒,有人**肩膀,还有人凑在她耳边说些讨巧的玩笑话,逗得她喜笑颜开。
“早该这样了!”
宋轻罗接过身边小男模递过来的酒:“赵铭颂那个**,两年都不碰你一次,算什么男人?要我说,你嫁给他还不如嫁给我哥呢!”
沈西棠醉眼蒙眬:“你哥?”
无心扯硬币2025-07-17 07:52:00
谢烬渊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又揉了揉沈西棠的头顶,无声地宣示**。
动听用彩虹2025-07-26 19:04:07
谢烬渊一脸不屑: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对我说这种话。
蜜蜂害羞2025-07-25 09:40:20
男人站在光影交界处,黑眸沉沉,目光如刃,直直刺向她。
睫毛膏安详2025-08-04 10:43:53
你都把事情做得难看了,谁还在乎你说话好不好听。
漂亮爱哈密瓜2025-08-12 10:4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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