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儿……”
女儿一出来,楚安里就开始一顿数落:“怀玉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夫郎,你动不动就打他骂他,让别人知道,会笑话你的。”
“娘,您误会了,我在给他治伤呢。”
楚回侧身,让楚安里盖着被褥正在昏睡的秦怀玉,“他大腿内侧的伤口都化脓了,我必须要把脓水挤出来,才能给他上药包扎,幸好天气冷,要不然伤口感染,他很容易死的。”
“这么严重?”
楚安里吓得面色一白,半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望着女儿道:“回儿,你怎么说得头头是道?什么挤脓水上药包扎,不都是郎中才会的吗?”
楚回一怔。
刚顾着跟娘解释,把这茬忘记了。
“先前与人喝酒,认识四处云游的郎中,她喝不过我,就教了我几招。”楚回脑袋瓜转得很快,随便说了个理由,“娘,我跟您保证,以后不会再喝酒,也不会再打骂怀玉,我要跟他好好过日子。”
难道是老天有眼。
让回儿开窍了?
楚安里连忙跑到院中,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让我家回儿改邪归正,我愿意吃斋念佛十年感谢老天爷。”
原主这个娘,真是为原主奉献了一辈子。
楚回快步往前,弯腰将她搀扶起来:“娘,您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跟怀玉享福的。”
楚安里摇摇头,语气哽咽:“娘不求享福,娘只求你跟怀玉好好的。眼下是大旱之年,庄稼颗粒无收,连喝水都成了问题,回儿,我们要赶紧想办法,谋个生路,要不然咱们娘仨不是饿死就是渴死。”
楚回怎么都没想到。
穿越异世,面对第一个问题,居然是日常饮食。
“娘,既然这里大旱,那为什么我们不逃荒呢?”楚回的奶奶爷爷,都是经历过饥荒逃荒的那批人,所以她才想去研究出能存储所有东西的空间,帮助人类在天灾之下,怎么样才能平安度过。
楚安里摇头,一脸苦笑道:“先前想过,后来听说前线还在打战,军队打急眼了,就抓老百姓充壮丁,那老百姓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上去可不是成了活靶子?逃荒没逃成,却死在了敌人的刀剑下,你说冤不冤?”
楚回叹气,幸好她有空间,物资很丰富。
但在物资匮乏的时期,她就成了众矢之的,一旦被人知道,肯定想尽办法从自己这里得到食物。
人在极度饥饿下,会丧失理智,展现出弱肉强食的本能。
所以,除了自己。
楚回一个都不信。
但楚安里与秦怀玉……
一个是亲娘,一个是夫郎。
“哎呀,瞧我,锅里还煮着木薯呢,娘去给你拿。”楚安里随意将面上喜悦的泪水抹去,转身颤巍巍地进了厨房,将早已煮的软烂的木薯糊糊盛得满满地,端到了楚回跟前。
“回儿,别看了,快进去,吃木薯。”
楚回转身,进屋一瞬间,看到矮小的方桌上放着一碗白乎乎的木薯糊糊:“娘,怎么就一碗?您不吃吗?”
“娘不饿,回儿你吃。”
楚安里看到自己拇指上沾了一点糊糊,忙放进嘴里吸吮掉。
一点都不浪费的样子。
看得楚回眼眶发酸。
她咬牙,进了厨房,拿出空碗,将一碗木薯糊糊一分为二:“娘,我吃不了那么多,您也吃。”
“娘不饿。”
“娘,您跟怀玉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要是你们饿死了,让我怎么办?”楚回语气哽咽,拉着楚安里坐下,“娘,您放心吧,以后有我在,我一定让你们吃饱穿暖,不过您要答应我,绝对不能跟任何人透露,我们家有粮食的事情。”
“粮?粮食?”
楚安里听得有些懵:“我们家里还有粮食?”
“娘,我能搞到水,自然也能弄到粮食。”楚回见楚安里一脸不信的样子,进了厨房,从空间掏出一袋白面后回到她面前,“娘,您看,这是什么?”
“白、白面?”
楚安里惊得一下子站起来,不停往厨房里头看:“回儿,你这东西哪里掏出来的?咱家厨房,我都已经翻个底朝天了,那真是一粒米一滴水都找不出来了。”
楚回勾唇一笑,将白面塞到娘手中:“娘,答应我,什么都不要问,晚上把面和了,咱们蒸馒头吃。”
楚安里不由咽了下口水。
上次吃白面馒头,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好,娘答应你,什么都不问,只要我们一家一条心,就能把日子过好。”楚安里紧紧将一袋白面抱在手中,这袋白面,可是比金子还金贵呢,可要好好藏着。
“娘,先过来吃木薯糊糊,吃完了,才有力气蒸馒头。”
“对,吃饱了才有力气。”
楚安里笑呵呵地看着女儿,今天的木薯糊糊,吃到嘴里真是特别香。
“水,水……”
昏迷中的秦怀玉,感觉自己置身于沙漠之中,喉咙干到都能出血。
倏地。
他的口中,流入一股温热的液体。
甘甜,清凉。
他本能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你醒了?”
楚回看着怀中秦怀玉慢慢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怎么?不认得我了?”
秦怀玉回神,才发现自己在楚家的炕上,自己还被楚回抱在怀中。
当即,他便挣扎着要起来。
不料牵扯到大腿内侧的伤口,痛得他冷汗直流。
“你别动。”
楚回见他越发挣扎地厉害,心急之下将他狠狠按在怀中:“你个倔脾气,再跟我置气,也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放开我,姓楚的,我不要你管。”
“你现在是我的夫郎,我不管你,谁管你?”
楚回感觉到秦怀玉僵住的身体,低头对上他苍白的面容:“而且你刚刚喝了我两碗水,现在一碗水,价值千金,你怎么还?”
“我……”
秦怀玉语塞,双手不由抓紧了被褥。
“还有给你上的药,还有……”楚回伸手,拿起放在床头的瓷碗,里头放着两个楚安里刚蒸出来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是不是很久都吃过白面馒头了?”
糖豆害羞2022-09-04 19:13:16
楚回回头,看到后方站着两人高马大的女人,一身利落的打扮,平凡的面上全是戏谑的笑容。
自然的绿草2022-09-13 09:57:46
楚回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你先穿我的,对付一两天,你的衣服洗干净再穿。
殷勤的铃铛2022-09-22 21:05:17
楚回点头:当然,不过在我们没和离之前,你还是我的夫郎,我们个人行为都要以楚家利益为重,绝对不能有半点心眼,要不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粗犷方发夹2022-09-18 07:10:15
楚回脑袋瓜转得很快,随便说了个理由,娘,我跟您保证,以后不会再喝酒,也不会再打骂怀玉,我要跟他好好过日子。
端庄给硬币2022-09-17 15:14:33
楚回又要顾忌秦怀玉怕痛,不敢用力,又要分心安抚拼命拍打房门的娘,急得额上的汗都出来了。
信封柔弱2022-08-25 22:59:34
楚安里看着全然不顾形象,奋力往家里赶的颜大青,再看看一脸淡定的女儿,说话都结巴了,回儿,你这是从哪里……娘,喝水。
星月调皮2022-09-01 19:46:50
楚回从颜大青贪婪的眼神,泛着死皮的干裂唇上看出她对水的渴望。
大门怕孤单2022-09-24 23:02:19
她,楚回因为要将最新研发的专属智能空间带回国内研究,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被他国暗杀后,穿越异世。
人人都说我是疯子,我却把义妹嫁入豪门眼神陌生得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是。”我松开手,像甩开什么垃圾。“滚出去。”江柔踉跄着,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房间。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坐回床上,却毫无睡意。傅斯年的出现,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一个我完全无法掌控的变数。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
祝君良缘,我嫁早逝储君“这钱”“该得的。”沈执看着我的花店,转移了话题,“生意怎么样?”“还好,刚起步。”我们聊了几句,气氛有些尴尬。沈执似乎不擅闲聊,很快便告辞离开。林晓凑过来,眨着眼睛问:“晴姐,那是谁啊?好有气质!”“一个老朋友。”我轻描淡写地带过,心里却泛起涟漪。之后几个月,沈执偶尔会来花店,有时买束花,有
帝阙缠:太后不承让谈何容易。顾丞相的案子尘埃落定后,宫中渐渐恢复了平静。萧彻却比往日更加繁忙,既要整顿朝堂秩序,又要处理顾丞相留下的烂摊子,常常忙到深夜才休息。即便如此,他依旧每日抽空来长乐宫请安。这日傍晚,萧彻又来了。他坐在桌前,疲惫地揉着眉心。我端来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陛下辛苦了。”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眼中闪
我的生死与悲欢,在他眼里无足轻重嫁给他五年,我从未成为能让他破例的人。新年招待会,他说我的旗袍不合时宜;异国被劫,他让我按流程联系警卫队;弟弟在战乱区失联,他坚持“非建交地区通讯需中转”的公约。我当掉所有嫁妆,在黑市雇车队找回弟弟时,他已因感染奄奄一息。当我抱着弟弟冰冷的身体回到使馆,他刚批下的救援许可才姗姗来迟。看着我隆起的腹部,我终于明白,在他恪守的“规矩”与“国际公约”
沈书宁秦霁川秦霁川出轨被曝光的那天,我差点一尸两命。后来,他的小情人官宣结婚,而我官宣离婚。……狗仔怕我一尸两命,在我生产后,才曝光了我丈夫秦霁川出轨当红小花的事。堂堂秦氏集团的总裁,怕小白花被伤害,连夜将人送去了爱尔兰。“都是那些狗仔乱发的,根本没有出轨的事。”秦霁川站在病床前,没有对我刚生产完的心疼,只有轻描淡写的解释。我眸中平静,将一叠照片扔在了他面前,照片上,清晰地拍下了秦霁川和小白花宋曼出入各种场所
他给了我一张新脸,让我亲手狩猎背叛者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耳钉里,只有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顾言,你在听吗?你一定要在外面啊。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中式盘扣褂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像个大学教授。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我绝不会把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变态的“藏品”收藏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