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的办公室,和酒厂一样,浸着旧时光的味道。墙上泛黄的奖状,还是十几年前评“诚信商户”得的;办公桌是实打实的老木料,边缘被磨得光滑;正中央放着个掉漆的搪瓷杯,杯身“劳动光荣”四个字,颜色淡得快要看不清了。
此刻,搪瓷杯被张建国握在手里,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仿佛能给他一点安定。他面前摊着一叠厚厚的合作函——城里有名的沈氏集团发来的,言辞恳切,希望注资扩大“建国酒厂”规模,把他们的酒推向更广阔的市场。
当林晚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她的目光被继父的身影所吸引。继父背对着窗户,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明亮的矩形亮块。他的身影在这亮块中显得有些佝偻,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但同时又透露出一种固执和坚持。
林晚沉凝地唤了一声:“爸。”
张建国缓缓转过身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将手中的搪瓷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碰撞声,这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晚晚来了。”张建国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指了指桌上那叠合作函,“你看看吧。”
林晚迈步走到桌前,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合作函。她注意到函件的页眉处印着沈氏集团的标志,设计简洁而大气,给人一种专业和可靠的感觉。
林晚仔细阅读着函件的内容,合作模式被详细地阐述着。沈氏集团将负责市场推广和销售,而酒厂只需按照现有的工艺进行生产,产量可以逐步提升。更重要的是,函件中明确指出,大部分风险将由沈氏集团承担。
“沈氏的人,今天下午会派人来取样。”张建国的声音低沉而又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晚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紧,心跳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她不禁想起了那个在行业期刊上看到过的名字——沈亦辰。
沈亦辰,沈氏集团的技术总监,一个年轻而又才华横溢的人。他在传统酿造与现代技术的结合方面有着深入的研究和独到的见解,被誉为行业内的佼佼者。
林晚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能够与这样的人合作,那将会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不仅可以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还可能为公司带来新的发展机遇。
然而,她也知道,这样的合作并非易事。沈氏集团作为行业内的巨头,对于合作伙伴的要求必定极为苛刻。而她所在的公司虽然也有一定的实力,但与沈氏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想到这里,林晚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她既期待着这次合作的可能性,又担心自己无法胜任这样的挑战。
“爸,这是好机会!”她难掩激动,把检测报告递过去,“您看,这是新培育酵母菌的检测结果,盲测反馈比之前提升了近百分之四十的醇厚感,杂醇含量也更低。如果大规模生产,再通过沈氏的渠道……”
“晚晚。”张建国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爸知道你能干,酒也确实被你弄得更好了。但爸不想扩厂。”
林晚的声音低下去:“为什么?爸,现在是机会,酒厂……”
“酒厂现在这样挺好的。”张建国面带微笑,目光落在她身上,然而那眼神里却蕴含着一种让她难以理解的复杂情感。
他接着说道:“街坊邻里们都认可咱们的酒,这是多年来积累的口碑和信誉啊。那些熟客们来了,我都能叫得出他们的名字,还清楚地知道他们喜欢喝什么度数的酒。这种亲切感和熟悉感,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张建国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把酒厂扩大规模,机器一旦运转起来,人就会像陀螺一样忙碌不停。我年纪大了,身体也吃不消了,真的累了。而且,我更害怕这样会把我们现在这种安稳的日子给搅和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现状的满足,以及对未来的担忧。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你们姐妹俩啊,语语喜欢学芭蕾,这可是个烧钱的爱好;而你呢,搞研究需要买很多设备和试剂,爸爸也都没有阻拦过。爸爸我啊,就想守着这个小厂子,平平稳稳地过日子,看着你们都能好好的。”
林晚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由于太过用力,她的指节都微微泛白了。她当然理解继父对于安稳生活的渴望,毕竟这是他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来守护这个家的方式。然而,她内心深处却充满了不甘。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埋头于研究工作,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和努力,但如今却只能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无法将自己的成果展现给更多的人。而且,继父的心血和她自己的努力,难道就只能被极少数人所知晓和欣赏吗?
想到这里,林晚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情绪,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办公室陷入沉默,只有窗外偶尔的鸟叫,和远处车间隐约的机器声,像时光在缓慢流淌。
冬日甜美2025-10-17 06:02:54
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诺言眼睛大2025-10-06 16:12:36
林晚把怀里的证书抱得更紧了些,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想回酒厂,用我学的微生物技术,改良咱们的酒体。
野性有大雁2025-10-25 13:02:03
而她所在的公司虽然也有一定的实力,但与沈氏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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