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烟尘散尽之时,梁峙已经不见。
左卫的这些手下一时愕然,纷纷喊道:“人呢!哪里去了?”
左卫眯着眼睛看着自己手下四处寻找,一脸的笑意。看他这个样子,就好像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般,看着还在四处乱看的手下,道:“不用找了。”
“为什么啊,大人!”一名军士很不解他为什么这么说。
“该等的人已经等到了。”左卫摸了摸自己下巴,望着寥寥夜空,目光深邃,嘿嘿一笑,“都别在这里傻站着了,撤了。”说完之后,他一撩自己的衣角,迈开步子就朝着前面走了去。
他的这话,更让这一群不明就里的人迷糊了。
该等的人?谁是该等的人?那个突然冒出来救走梁峙的人吗?那这个人又是谁?
就那惊天一箭,实在是不同一般。
尽管这帮人心里有着万千的疑惑,但是长官不发话,他们也不好多说话,只得快步跟上,没一会儿,这一群人就消失在夜幕之下。
……
猛州南城,军马副指挥府,牧仁的府邸。
虽不奢华,但是也有着万千的气象。相较于他左近的那些普通的民宅,很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样子。
跨过门房,就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从门口直到正前方的一正厅,当中是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小道的两侧是平整的草皮,此时在小道的边上站着两队手握长枪的军士,一个个显得精神异常。
此时已是第二日的早晨,正卯时末。
在正厅左侧靠内侧的地方,有一凉亭。八角飞檐,四根圆石立柱,中设有一石桌以及若干的石凳。此时在这凉亭的围栏上面躺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左卫。这厮翘着自己的二郎腿,双手枕在脑下,双眼微闭,也不知是睡还是醒。
光看他敢在这个地方,这般霸道的睡法,足见其人在这里的地位不低。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正厅里面走出了一个人出来,快步就朝着凉亭走了过来,堪堪走到左卫身边的时候,开声道:“先生,将军起了。”
“是吗!真是让我好等呀!”左卫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夜了,从落鞍客栈回到这里之后,牧仁已经睡下,所以他就在这个凉亭里面和衣躺下,以期舒缓一下自己的神经。说完之后,就揉了几下自己的眼睛,从凉亭里面走了出来,朝着正厅走了去。
此时在正厅里面有一个人,看到左卫进来,忙不迭的就迎了上来,道:“先生昨夜辛苦了。”
左卫呵呵笑道:“哪里,理当为将军效力。”说到这里的时候,凑近了几分,问道,“昨夜将军睡的可安稳?”
这个人道:“有先生出马,这等跳梁小丑得拔除,将军有了先生的帮衬,自然就睡得安稳了。”此人言语间对左卫十分的尊敬,看得出来在这副军马指挥府的分量左卫应该比这个人高。
且看这人面目粗豪,身材雄壮,一身墨色铠甲,腰下悬着一柄长刀,顾盼之间威风凛凛,就他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小角色。
“黄兄过誉了,你我都是在将军手下讨生活的人,为将军办事那自然是马虎不得的。”两个人现在站的很近。
左卫的身材也算得上比较高大了,但是和这个人站在一起却足足矮了有半个头。
二人就这样互相吹捧之际,内堂那边一阵脚步声出来,从里面转了一个人出来。此人身材中等,但是非常的健硕,四十来岁的年纪,模样倒也还比较端正,身着一领紫色圆领长袍,看他这龙行虎步的模样,当是那牧仁了。
这两个人一看到他走出来,忙不迭的就迎了上去,躬身一礼道:“将军。”
牧仁朝着他们点了点头,从他身后一名侍从的手里接过一顶官帽,道:“今日指挥将军,将于西城大校场点阅兵将,你们等一会随我去吧。”看他这火急火燎的模样,好似很着急的样子。
那大汉听完之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牧仁等他走出去之后,对着身后的那名侍从使了使眼色,这个人就很自然的退到了一边,见左近再无他人之后,凑到左卫的耳边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陆广死了,来刺杀他的是文泰手下的梁峙。”左卫沉声道。
“那你们搞这么大的阵仗,把那边的人引出来了没有?”牧仁又问道。
“将军神机妙算呐,那边真的忍不住了,把那梁峙给救走了,救人的应该是追风箭林肖。”岑审道。
“好!”牧仁捋了捋自己的几根稀疏的山羊胡须,一脸的笑意,“只要把他们的人引出来就好,胆敢窝藏刺杀朝廷将官的罪犯,这个罪名不轻,这件事情你务必给我办好,办好之后,我保举你顶替文泰留下来的空缺。”
“多谢将军提携,”左卫心里虽然很高兴,但是脸色很平静,“那我即刻就去办。”
“不!不急!等会先去校场!这事反正已经清楚了,等会再去办也不迟!现在估计他们还在城内,等一会估摸着会摸出城去,你叫人看好各处城门,如发现可疑的人,一律不得拦截,任他们离去,当然这个事情也不能做得让他们发现。”牧仁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要是来了一个人赃俱获,倒是要看看他们,自保尚且不及,还有什么气力来阻我继任指挥大任!”
左卫也不失时机的拍马屁道:“将军定可扫清登上指挥宝座的路。”
“不已经是我的了吗!文泰敢跟我抢,现在怎么样,不也死了!他们有开国皇帝的手谕又如何,咱们也还有上面的支持,而且上面和他们也闹得紧!这一次咱们可以说要名利双收了!”牧仁说到这里的时候,满面春风的朝着外面就走了去。
左卫在他走出去几步之后,嘴角微微一翘,也不知道这厮在想些什么,而后就快步跟了上去。
……
“干什么的!”南城广兴门一看守城门的低阶军官,看着数辆缓缓行来的驴车,带着几个手下就拦住了。
赶车的是一位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见状忙不迭就从车上跳了下来,道:“军爷,俺是司徒老爷家的采购,现在采购一些酒食,即刻就要运出去。”这几辆驴车上面都盖着一层厚厚的稻草,下面估计就是所谓的采购的东西了。
“昨天夜里,前来城里述职的居仁关陆将军被人杀了,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现在满城都查得很严,上头严令吗,来往商旅一律严查,莫说你们是司徒府的采购,就算是司徒老爷本人来了,一样也得查!”这军官还当真是蛮横无理,一手指挥手下的几个人,喝道,“哥几个,好好的查,不要落了一丝一毫,不然你我这个罪过可担不起。”
说完之后,这厮就走到了驴车前面。
大汉本想阻拦,但是他身后的一个人却一手拦住了他,道:“让他搜,敢搜查司徒府的车,还真是翻天了,要是搜不出你们要的,等着吃官司吧。”
军官嘿嘿一笑,也不理他,一手就把稻草给掀开了。
只见稻草之下整齐的摆放着一坛又一坛的酒,接连查过几辆都一样,这军官的脸顿时就绿了,一脸的尴尬,看了看他身后的那几个军士,道:“这如何是好。”
“你还知道怕啊!怎么刚才那么大的胆子!”拦住大汉的那个人是一白面小生,冷哼道。
“小爷,俺也是接到上头的命令。”这军官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开始求饶了。
“这次就放过你们!要不是府里急着等这些酒,今天还真就跟你没完了!”白面小生喝道,跟着看了一眼犹自满面怒色的大汉道,“走了。”
大汉手里攥着一条鞭子,看他这样子像是要上去打人,但是被小生拉着,只有冷哼一声,重新坐上了驴车,与后面几个赶车的人,一起把驴车给赶出城去。
看着这些人远去,军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哥哥刚才演的好吧。”
“去你的吧,幸亏没让你找到,要是找到了,你我可真要担大罪过了。”他身后的一军士,嘿嘿笑道。
“也是啊,怎么就没有呢,难道人不是他们救的。”这军官还煞有其事的一把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深思状。
“得了吧!”军士嘿嘿笑道。
“丫的,你找揍不是!”军官见手下的人居然敢嘲讽自己,双眼一瞪,抬腿就要去踢。
可是那几个军士却已经跑开了。
玉米善良2022-10-05 15:52:35
虽说此时周身疲软无比,但是见同伴遇险,也不能袖手旁观,怒喝一声,拼着自己这残破的身躯,一个纵步,就奔到了青衣人的身前,一拳就朝着这厮的脑袋就锤了过去。
无聊的乌冬面2022-10-02 14:38:29
这大斧好像轮转的风车一般,一连数下磕在了长刀之上,直砸得星火乱蹿,梁峙现在哪里能经受得了这般猛烈的攻击,一个吃力不住,双腿一软,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银耳汤无语2022-10-08 03:49:15
林肖腰下的飞鱼袋中还有六七支的羽箭,刚才连发三箭本是想先去下这人的性命,不想这人被那矮子的鞭子生生的拉开,以至于只是射中了他一箭。
可乐活泼2022-10-07 07:53:40
他们有开国皇帝的手谕又如何,咱们也还有上面的支持,而且上面和他们也闹得紧。
大力扯花瓣2022-10-08 11:45:07
而这左卫的枪尖还是点点不离他的胸前要害之处,现在的梁峙连挥刀都有些吃力了。
硬币追寻2022-10-06 16:22:41
梁峙听他称呼自己为梁队长,眉毛一跳,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俯首一看。
甜甜与睫毛膏2022-10-03 00:46:30
……梁峙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一手按在别在腰间用床单包裹的人头,甩了甩脑袋,思维渐渐回归,嘿嘿自嘲道:牧仁,陆广就是你的榜样。
可乐大气2022-10-09 20:16:00
羽箭一下子就射在了他的头盔之上,咣当一声脆响,将他的头盔给震成了两半,羽箭余势不减,带着他头盔上面的那一小撮的红缨远远的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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