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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整宿整宿做噩梦,梦里全是穗穗的哭声和尖叫。不管用多厚的手帕捂住在她的嘴上,她的声音总能一字不落地进入我的耳朵。
她说她会报仇的。
我大病了一场,家里乱成一团。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警察来家里询问情况时,有两个便衣探头探脑往屋里看,挤进屋子问了我很多关于穗穗的问题,之后被我外婆连吼带打地轰了出去。
长林来看过我一次,坐在我的床边吃着苹果。等家人出去后,他告诉我,警察也去了他家里,因为那天我们两人都把吃剩的冰棍丢在了她家门口。他俯身在我耳边,欲言又止片刻后,用极低的声音问,那天你又回去了吗?
我瞪着烧得通红的双眼看着他,他的模样认真极了。
再后来,我的病好了,案子也破了。小卖部的老板被带走了,据说事发前一晚他用手帕捂住了穗穗的嘴,实施强奸后,给她吞了农药。
房间里到处都是他留下的指纹,女孩身上也检测出了他的精液。
老板百口莫辩,尽管有出游的证据,然而因为和老婆吵了架,他中途自己出去了。因为蹭着路过的车睡了一觉,他没办法提供外出的证据,也没有人证和物证。而且最有力的时间证据是,那些留在房间里的指纹在大拇指的位置都有一个清晰的缺口。
那缺口正是老板出门前一天,穗穗当着我和长林的面弄出来的。
因为情节恶劣,影响极大,法院判得很重。老板一家托了无数关系求人说情,穗穗家不依不饶,直到老板卖了小卖部,倾家荡产拿了一百万做赔偿后,穗穗家松了口,只用关进去三年了事。
再过一阵子,镇上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充其量是少了个买冰棍的地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除了我。
我站在穗穗曾经居住的那间小屋子下,仰头看着。这里一共有十三级台阶,不算长。她每天会摇曳生姿地走上去。
小卖部被锁了,铁皮卷帘门后透露出一丝隐隐的萧条味道。
我在楼下来回踱步,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的遭遇,会和我的描述一模一样。
难道那天老板就躲在我们身后静静地听着我不着边际的话?他为什么不销毁证据?他为什么照做?
问题太多了,总让我觉得这其中隐藏了别的什么。
就在我思考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长林拖着肩冲我走来,眼中阴云密布。
距离上次生病时见面,已经半年有余了。
长林来到我跟前站住,双手插袋,半晌后低低开口。
“我觉得奇怪,怎么也想不明白,干脆去了他们家。”
我有些懵,没想到他会跟我说这个。
“我装作记者去的,开始他们不信,后来我把我叔的证交出来,他们就信了。你猜他们说了什么?”
“什么?”
“他们管我要钱。”长林咬着牙,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他们女儿死的这么惨,他们居然管我要钱。”
我的脑子嗡嗡地响着,我蹲在了地上,捂住了胸口。长林俯下身,抓住我的肩膀。他手上的劲很大,抓得我很疼。
他对我开口。
“你不是凶手。”
我浑身一震,憋在心中半年的愤懑顷刻奔涌而出,我近乎嘶吼一般疯狂地捶着地面,直到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我怀疑过你,我知道你也怀疑过我。但是现在我觉得咱俩都不是凶手,关进去的老板也不是。”
长林说着,深吸一口气,将他在穗穗家看到的一切对我和盘托出。
穗穗家比她给我们描绘的还要贫穷。可因为这次的赔款,一家人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的母亲生了个男孩,现在已经下地干活了。父亲懒惰,叔伯众多,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麻将和推牌九。
那小男孩像祖宗一般被穗穗的奶奶供着,日夜啼哭声音洪亮,根本不似穗穗这样孱弱。
长林拍到了穗穗在家务农时的工具,背带早已被磨破了,上面星星点点,还有旧年留下的血渍。
她奶奶眯着眼睛,用难以让人相信的难听嗓音说,少个人少口饭,至少她还给她弟弟留了读书钱。
“他们……难道不难过?”
长林输出口气,盯着我发问。
“这个问题我也很奇怪,所以那天我偷偷去问了穗穗的妈。你猜穗穗之前跑回家去,和她妈妈说了什么?”
紧接着,他在我耳边吐露出犹如恶魔的词句。
健康有白猫2025-04-01 23:38:24
他也想到了,因为他面对警察时,被问了和我一个相同的问题——老板的拇指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是谁弄伤的,以及为什么。
细心方百褶裙2025-04-17 10:32:46
我觉得奇怪,怎么也想不明白,干脆去了他们家。
忐忑保卫雪糕2025-04-16 08:34:31
在害怕与期待中,我没有等来穗穗,等来的是关于她的噩耗。
冬瓜娇气2025-03-31 01:34:11
本来准备好的一肚子的故事想要跟长林说,到头来只有热气萦绕在身边,就像永远不会散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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