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铭洗完手,将毛巾叠得整整齐齐,动作从容如旧。
“陈大夫,既然你不想进保健局,还有一个方向可选。”李文韬语气平稳中带着试探。
窗外,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如同命运之轮滚动的声音。
李文韬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东黄水镇乃至正阳县,需要一个传统医学振兴领导小组,中医在医改过程中,应该用实力说话。您治病救人的同时,是否可以推动一下。”
他的话语虽轻,但分量极重。
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位置问题,医改试点一旦成功,就可以统揽全省大局。
陈铭略一沉吟,目光微敛,心下已动。
由医入仕,以医助仕,这条路,比直接调入省保健局更具诱惑。
既能熟悉基层情况,又能借势而上,逐步拓展人脉和资源,这不正是自己穿越来后所希望的路径吗?
任何好的结果,如果失去了过程,难免索然无味。
人的一生在于经历,经历的越多,生命的价值就越高。
陈铭轻轻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李文韬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多了几分完成任务后的欣赏。
走廊里,有人边跑边喊:“快看,外面是什么?”
窗外的雨幕,被粗暴地撕裂。
巨大的轰鸣声压过了一切。
两架墨绿色涂装、机腹印着鲜红五角星的军用直升机,如同钢铁巨鸟,裹挟着狂风暴雨,盘旋着降落在卫生院门前那片泥泞的空地上。
螺旋桨卷起的狂暴气流,将地面浑浊的泥水抽离,形成两道疯狂旋转的水龙卷,狠狠拍打在卫生院斑驳的墙壁和窗玻璃上,噼啪作响。
整个东黄水镇卫生院,瞬间被这突如其来钢铁巨兽的出现,彻底点燃。
“老天爷!直升机,是真飞机!”
“快看!上面有五角星,是部队的!”
“乖乖,比镇里的农用机大十倍!”
“咋飞到咱这儿来了?出啥大事了?”
惊呼声、奔跑声、议论声乱成一锅粥。
走廊里瞬间都是人影,窗户边也扒满了脑袋,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外面那震撼的景象,连平日里最沉稳的老病号,此刻都激动地拄着拐杖颤巍巍往前挤。
在这个信息闭塞、远离尘嚣的东北山区小镇,眼前这一幕,足以让他们念叨半辈子。
直升机刚一落地,机舱门“唰啦”一声被大力拉开。
几名全副武装、神情冷峻的士兵率先跃下,迅速在直升机四周形成警戒圈。
紧接着,一群身穿白大褂、手提印有醒目红十字标志设备箱的医护人员,顶着狂暴的螺旋桨风压,弓着腰,脚步迅疾地冲了出来。
为首一人,约莫五十岁上下,国字脸,鬓角微霜,肩章上两杠四星的军衔在雨水中闪着冷光,正是省军区总医院副院长、心脑血管领域的权威——孟宪良。
孟宪良脸色紧绷,眉头拧成一个结。
他一手死死按着头上差点被吹飞的军帽,另一只手用力挥开眼前迷蒙的水汽,带着他的顶尖团队,心急如焚地撞开卫生院弹簧门,直奔急诊室方向。
此时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争分夺秒!周副省长情况危急,每一秒都可能是生死线!
急诊室的门被猛然推开。
孟宪良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和硝烟般的气息冲进来。
他身后的专家们,动作迅捷地放下设备箱,手已经按在了开箱的卡扣上,准备像平时演训般,立刻投入战斗。
然而,当孟宪良锐利的目光扫向病床时,他那双阅遍无数危急病例、早已波澜不惊的眼睛,瞬间凝固。
预想中昏迷不醒、生命垂危的危重病人呢?
病床上,那位他曾在省里重要会议上见过数次的周正国常务副省长,此刻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已然半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他甚至正端着一个印着红双喜字样的搪瓷缸,小口啜饮着温水!
那双深邃的眼眸清明有神,正平静地看着他们这群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人,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安抚意味。
整个急诊室,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有窗外直升机引擎持续不断的巨大轰鸣,还在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
孟宪良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血压似乎都在飙升。
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暴雨里飞得太久,出现了幻觉。
他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周……首长?”孟宪良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但他还是及时想起了保密规定。
他身后的专家团队,更是集体石化,一个个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他们接到的是最紧急、最危重的脑卒中抢救指令,
携带的是军区总院压箱底的**尖端移动设备,
一路闯关夺隘、分秒必争地赶来,
结果……病人坐起来了?
而且……还在喝水?
李文韬及时从身后出现,他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引擎的噪音:
“孟院长,各位专家辛苦了!领导已无生命危险,是这位陈铭大夫,用中医针灸及时施救,只用了三分钟,就转危为安!”
“什么?”
孟宪良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扭头,目光如探照灯般扫射,
最终,死死盯在李文韬身后,一个穿着洗的发白衬衫、身形清瘦、气质却异常沉静的年轻人身上——陈铭。
他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黄铜针匣,正用一块干净的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那从容淡定的姿态,竟带着几分高者的气势,与急诊室里紧张到凝固的气氛格格不入。
孟宪良几步跨到了陈铭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审视、震惊和巨大的疑惑:
“你?只用针灸?三分钟?”
每一个问题都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身后的专家们也呼啦一下围上来,目光如同解剖刀,聚焦在陈铭身上,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研究个透。
这太颠覆了!
急性中风,几分钟内逆转?
这特喵的,就是医学神话!
陈铭抬起眼,迎向孟宪良审视的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只微微颔首:
“是,醒脑开窍,泄热化痰,辅以十宣放血。病人属肝风夹痰上扰清窍,幸而救治及时。”
他的声音不高,语调平缓,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份举重若轻的从容,仿佛刚才从死神手里抢回一位副省长的壮举,不过是随手拂去衣袖上的一点微尘。
孟宪良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
他看着陈铭手中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金属光泽的针匣,再看看病床上神态已然平和的周副省长,巨大的认知冲击,让他这位见惯大风大浪的军医专家也一时失语。
半晌,他才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神中的震惊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灼热的光芒。
天真等于钻石2025-07-07 00:18:13
自己紧赶慢赶,还是让最能在领导面前露脸、最关键的表现机会,从指缝里溜走了。
歌曲义气2025-06-29 19:41:05
他甚至正端着一个印着红双喜字样的搪瓷缸,小口啜饮着温水。
网络文静2025-06-22 15:04:52
他领带松了两扣,额角沾着汗水,眼中却闪着精光。
豌豆善良2025-07-06 17:50:10
此时的东黄水镇卫生院,没人知道,正有两架直升机、五辆救护车、二十台工程车、数十辆警车公务车,朝着这个偏僻小镇发起一场与死神的赛跑。
曾经等于大树2025-06-27 23:02:14
李建齐和王主任交换着惊异的眼神:陈铭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鲤鱼踢羊2025-06-27 15:32:51
桌子上的诺基亚N97突然响了起来,时下流行的《荷塘月色》**,在诊室里格外嘹亮。
年终奖上交后我买单程机票他全家急疯别演了。”我喝了一口面前的冰美式,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却让我的头脑愈发清醒,“你妈的心脏病,是在哪个五星级酒店犯的?”他的脸色,瞬间僵住了。那副深情款款的表情,像一张劣质的面具,出现了裂痕。他眼神闪躲,不敢看我。见卖惨无效,他立刻换了另一副嘴脸。他猛地一拍桌子,咖啡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褐色的液体
五年契约到期,我揣崽跑后总裁疯了【先孕后爱+年龄差+上位者低头+带球跑+追妻】五年契约到期,温喻递上辞呈,注销电话,从顾淮之的世界彻底消失。她是他的首席秘书,也是他夜晚唯一的沉沦。顾淮之以为她只是乖顺懂事的金丝雀,离了他便活不下去。直到他在南方海岛,撞见孕肚微隆的她,身边还站着温润如玉的画廊老板。那一刻,理智崩断,嫉妒焚心——她竟
烬火逢生:晚来情深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她蹲下身,凑到苏晚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爸妈的车祸,是我亲手安排的。还有你身上的慢性毒药,也是我每天给你泡的花茶里加的料。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越来越虚弱,连公司的事都力不从心?”“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苏晚目眦欲裂,想要扑上去撕碎眼前这对狗男女,
人间别久不成哀乔以宁苏醒后,医生激动地告知其卵巢冷冻手术非常成功,等治好肺癌后重新植入,生育能力就能恢复。她淡淡点头,恍惚间想起了未出世的孩子,想起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凌家。五年前,凌忆川的父亲和乔以宁的母亲在结婚十周年旅行中不幸遭遇车祸,凌父为了保护乔母当场身亡,乔母则成了植物人。在凌父的葬礼上,顺利继承庞大商
癌症误诊后,我绑了冰山女总裁“赵天龙,我再说最后一遍,带上你的人,滚。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旧情?我们他妈有什么旧情!”赵天龙彻底破防了,他指着苏晚,又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为了这么一个废物,威胁我?苏晚,你是不是忘了,你苏家的生意,有多少还要仰仗我们赵家!”“从今天起,不用了。”苏晚的回答,干脆利落,像一把刀,狠狠
狄炘曜竺珞恬狄炘曜出轨被曝光的那天,我差点一尸两命。后来,他的小情人官宣结婚,而我官宣离婚。……狗仔怕我一尸两命,在我生产后,才曝光了我丈夫狄炘曜出轨当红小花的事。堂堂狄氏集团的总裁,怕小白花被伤害,连夜将人送去了爱尔兰。“都是那些狗仔乱发的,根本没有出轨的事。”狄炘曜站在病床前,没有对我刚生产完的心疼,只有轻描淡写的解释。我眸中平静,将一叠照片扔在了他面前,照片上,清晰地拍下了狄炘曜和小白花夏琳出入各种场所